正好這時,數量警|車開了過來,停下。


    看到停下的警|車,周亦白抱著江年,不要命似的衝了過去,一邊抱著江年上車一邊有德語大叫道,“請送我太太去醫院,馬上,送我太太去醫院,現在,拜托!”


    原本坐在駕駛位上正要下車的巡捕迴頭看一眼周亦白和江年,被周亦白的樣子嚇到,居然什麽也沒有說,立刻便一路奔弛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阿年,阿年.......”警|車唿嘯,一路暢通無阻,可是,此時此刻,看著懷裏痛的蜷縮成一團,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江年,周亦白卻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抱著江年即刻飛進醫院裏。


    可是,他做不到,此時此刻,他什麽也做不到,隻能緊緊地抱著江年,近乎哀求地對前麵開車的警|察道,“快點,再快點,求你再快點!”


    “亦.......白.......”縮在周亦白的懷裏,江年緊閉著雙眼,雙手緊緊地揪住周亦白的襯衫,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好點,“我.......沒事,我沒事!”


    “阿年,別說話,別說話!”緊緊地摟著江年,周亦白低頭用力地吻著她眉心的位置,心疼又自責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砸在了江年的臉上,近乎顫抖地道,“痛就叫出來,沒關係的,痛就叫出來!”


    江年雙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襯衫,努力搖了搖頭,“我沒事,別怕.......”


    “阿年,阿年!”此時此刻,周亦白是真的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為什麽他沒有保護好江年,為什麽又要讓她受到傷害,他這個丈夫是怎麽當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終於,警|車開進了醫院,幾乎是車一停下,周亦白便抱著江年衝下車,然後,衝進了急救室,警|察也跟在他們的後麵衝了進去,讓醫生馬上處理江年的情況。


    醫生迅速地查看了一下江年的情況,然後,讓護士趕周亦白出去。”


    但是,這個時候,周亦白又怎麽肯出去,他緊緊握著江年的手,片刻也不鬆。


    最後,醫生沒有辦法,隻得對周亦白道,“如果你不出去,我沒有辦法搶救這位女士。”


    “亦白,你出去.......”江年緊咬著牙關,聲音虛弱的要命,“我沒事,放心.......”


    周亦白沉沉地看一眼額頭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的江年,又抬頭,猩紅的雙眸看一眼眼前的女醫生,不得不點頭道,“好,阿年,我就在外麵,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


    江年閉著雙眼,用力沉沉點了點頭。


    看著她,周亦白用力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這才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大步出去。


    待他一出去,急救室的門“哐當”一聲被關上,然後,他和江年被隔絕在了兩個不同的空間裏。


    站在急診室的門口,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周亦白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然後,又一點點地鬆開,一直等候在一旁的警|察看著他,特別是他左邊手臂上被劃開的那一道深深的口子,不由皺了皺眉,好意地向前提醒道,“你太太在搶救,你是不是也去把手臂上的傷先處理一下。”


    “謝謝,暫時不用!”緊盯著搶救室的大門,周亦白低低沉沉地迴答。


    警|察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確實是很深,血流了不知道多少,雖然現在已經止住了沒有繼續在流血,可是,看起來卻說不出的猙獰恐怖,沒辦法,警|察隻好叫了一個護士過來,就在急救室外替周亦白清理縫合傷口。


    周亦白也知道,如果傷口一直不處理縫合,會有感染的風險,而且呆會兒江年從急救室裏出來如果看到他的傷口還沒有處理,一定會著急的。


    所以,他在急救室外坐了下來,配合護士處理傷口。


    其間,護士告訴他縫合的時候會很疼,問她要不要打麻醉,周亦白毫不遲疑地便搖頭拒絕了,讓護士直接處理。


    盯著急救室的大門,在護士給他處理傷口的整個過程中,周亦白眉頭都沒有蹙一下,臉上的表情,更是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


    他隻是在想,不停地在想,江年到底撞到了小腹的什麽位置,為什麽會流那麽多的血?


    迴想當年葉希影每次流產的時候雙腿間不斷溢出來的鮮豔液體,周亦白原本就不剩多少血色的那張臉,瞬間徹底蒼白了下去,無窮無盡的自責與心疼,更是不斷地在他的眼底湧起,將他吞噬,讓他那原本燦若日星河般的黑眸,徹底黯淡了光芒。


    江年懷孕了,江年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卻因為他沒有保護好江年,讓他們的孩子沒有了。


    他們的第二個孩子,沒有了!


    他怎麽就這麽無能呀!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都讓江年受傷。


    閉上雙眼,抑製不住,有淚珠再從眼角的位置滑了下來,為了江年所受的傷,也為了他們還沒來得及被他們知道就失去的孩子。


    “哐當!”


    就在護士剛剛縫合好周亦白手臂的傷口時,急救室的大門被從裏麵拉開,剛才的那個女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完全顧不得傷口還沒有包紮,周亦白箭步便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醫生,從未有過的急切道,“醫生,我太太怎麽樣?”


    “小腹受到劇烈撞擊引起的流產,我們已經給你太太做了清宮手術,她現在已經沒事了,隻需要多休息補充營養就好。”看著衣服褲子手上身上全是血,而且手臂那道長長的口子縫了十幾二十針卻明顯沒有打麻藥的周亦白,醫生接下口罩,帶著幾絲敬佩地道。


    ——流產。


    果然!他們的孩子。


    雖然早就猜想到,可是,事實從醫生嘴裏說出來,周亦白卻還是抑製不住,心髒猛地一縮,像刀子猛然紮了進去般。


    “孩子多大了?”無比沉痛的,周亦白追問。


    “大概三到四周的樣子。”


    “那我太太的身體會不會因為這次的流產受到影響?”孩子沒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江年。


    “放心,隻要休息好,及時補充營養,你太太很快會恢複,將來受孕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醫生微微笑著迴答。


    “好,謝謝,非常感謝!”聽到江年不會有什麽大事,周亦白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鬆開醫生,由衷地道謝。


    醫生點頭一笑,轉身離開,待醫生一轉身,周亦白便直接衝進了急救室,而急救室裏,因為麻藥的作用,江年暫時還昏睡著沒有醒過來。


    走到病床邊,看著江年那蒼白的小臉和哪怕昏睡著也輕蹙著的眉心,無比心疼地,周亦白抬手,還殘留著血漬的指腹,微微有一絲顫抖的落在江年那蒼白的近乎有些透明的小臉上,眼眶,再次變得有些猩紅。


    他們會不會再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年一定不能有事。


    “先生,你的手臂需要包紮好,而且,傷口太深,你需要注射和口服消炎抗菌的藥物,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時,周亦白處理傷口的護士跟了進來,很是嚴肅地提醒他,“傷口一旦感染,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好,我知道了。”周亦白點頭,“可不可以等我把我太太送進病房,在病房裏再包紮。”


    “可是,我們現在就去病房。”護士點頭,然後,跟著周亦白一起,推著病床上昏睡的江年,一起去了vip病房。


    那個送江年和周亦白來醫院的警|察一直守在醫院,經過同事傳過來的資料,他已經知道了江年和周亦白的身份,並且,警|方已經通知了醫院,把江年和周亦白當成貴賓來對待,安排最好的病房,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


    幸好這次江年和周亦白出行帶了保鏢,要不然,不管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在波恩喪命,波恩正府都會惹上無數的麻煩。


    在vip病房安置好,護士繼續給周亦白把傷口包紮好,然後,給他掛上藥瓶,周亦白則靜靜地坐在病床邊,一雙黯淡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江年,守著她,而江年也同樣掛著點滴。


    在這期間,警|方又來了幾個人,就在病房外,保護他們,同時,有警|方的人把大概情況跟周亦白說了一遍。


    “我們的四個保鏢情況怎麽樣?”等對方說完,周亦白淡淡地問道。


    “四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其中一個身中兩槍,傷的最為嚴重,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目前還在手術當中。”對方如實匯報情況。


    周亦白當然知道,傷的最重的是阿成,阿成最能打,所以也成為了歹徒最集中的目標,一群嗜血成性的歹徒都想幹掉他。


    周亦白頷首,“好,謝謝,請安排人替我照顧好我們的人。”


    “這是當然。”對方點頭,看一眼仍舊昏迷的江年,又道,“等明天早上周太太醒來之後,我們會再過來為你們二人簡單地錄一個口供。”


    周亦白頷首,相當配合地答應一個“好”字。


    “那二位好好休息,我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好二位的安全。”


    “謝謝!”


    一瞬不瞬地看著江年,等病房裏徹底安靜下來後,沒一會兒,她密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慢慢彈開雙眼,醒了過來。


    “阿年!”


    看到醒了過來的江年,周亦白不知道多開心,完全顧不得自己手背上還打著吊針,立刻便俯身過去,伸手去撫上她蒼白的小臉,手背上紮著的針也因為他的這一個動作掉了出來,有血珠立刻就冒了出來,可是,他卻完全察覺不到似的。


    做了手術,在麻醉的作用下睡了一覺,江年已經覺得好多了,看著周亦白那染滿了血漬的手,還有他身上衣服上到處都是的鮮紅的血漬,以及他猩紅的雙眼,江年不禁眉心輕蹙,眼裏溢出一抹濃濃的心疼來,抬手握住他的手,側頭去看他左邊手臂上被包紮好的傷口,眉心緊蹙起來問道,“你的手臂怎麽樣了?”


    “沒事,隻是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


    “嗯。”江年點頭,又看他滿身的血漬,不由嗔怪道,“你看你,全身都是血,怎麽不把衣服換掉。”


    “阿年.......”周亦白顫抖著叫她,過去無比輕柔地把江年抱了起來,摟進懷裏,低頭用力親吻她的額頭,聲音顫抖的愈發厲害地道,“對不起,阿年,對不起.......”


    “怎麽啦?”江年抬頭看他,“亦白,我沒事,別這麽難過。”


    “阿年,對不起!”說著,周亦白的大掌,漸漸移到江年小腹的位置,覆在上麵。


    看著周亦白覆蓋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掌,江年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的小腹被撞之後,為什麽會疼的那麽厲害,又為什麽會流血,周亦白現在又為什麽會這麽難過自責呢!


    “不,亦白,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錯!”抑製不住的,江年也濕了眼眶,抬手去捧起周亦白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是我太大意,連自己有了都不知道,也是我招惹了那一綁匪徒,害得大家都受了傷,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


    她居然有了孩子,可這一次,真的是一點異常都沒有,沒有半絲的妊娠反應,隻不過是大姨媽推遲了兩天沒有來而已,但隻是兩天而已,她並沒有在意。


    “不,阿年,沒有保護好你,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就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周亦白閉上雙眼,額頭抵上江年的,再次道,“阿年,對不起,對不起!”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原諒你,你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周亦白的樣子,江年實在是心疼,“亦白,你要是想要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不,阿年!”抱緊她,周亦白搖頭,“我不要孩子了,我隻要你好好的,我們有小卿就夠了。”


    看著他,江年哭笑不得,“這次隻是意外,況且是我自己反應太遲鈍了,沒發現自己有了孩子,難道你希望像這次的意外再發生一次嗎?”


    周亦白搖頭,“不,阿年,不是你反應遲鈍,是我的錯。”


    “可是小卿一個人太孤單了,我想再給他個弟弟或者妹妹。”不是安慰周亦白的話,江年說的,是真心話。


    “阿年.......”看著江年,周亦白愧疚地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怎麽,不想跟我生,那我去跟別人生。”江年嗔他一眼道。


    既然孩子沒了,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再傷心難過自責也沒有用,反而傷了自己的身體,傷了她和周亦白的感情。


    “阿年!”立刻,周亦白又去抱緊了她,“不,阿年,你是我的,除了我,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碰你。”


    “那你不要難過自責了,好不好?”江年推開他,看著他,帶著小女人的撒嬌語氣,“你難過自責,我也會難過自責,難道,你想看到我不開心,身體一直不能恢複嗎?”


    “阿年.......”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周亦白眉宇輕顫,低頭再溫柔深情不過地去親吻她的眉心,“謝謝你,阿年,這輩子能遇到你,娶你為妻,和你一起白頭,是我最最幸福也最最幸運的事情。”


    “嗬.......”江年燦然揚唇,笑了,又輕輕推了推他,“你的手背上有血,趕緊叫護士進來,給你重新紮針。”


    “阿年,.......”


    “叫不叫?”江年嗔著他,佯裝要生氣的樣子。


    “好,叫,現在就叫。”周亦白點頭,笑了,伸手去按下唿叫,叫護士進來。


    醫生和護士進來,給周亦白重新紮了針,掛好吊瓶,又檢查了江年的情況,確定兩人沒有什麽問題之後才離開。


    等醫生護士離開後,江年問了阿成他們幾個的情況,知道阿成他們幾個不會有性命危險,而且也沒有傷到要害,江年鬆了口氣。


    “病房裏安全嗎?”想到什麽,江年忽然又問。


    周亦白靠在床頭裏,摟著她,低頭親吻著她的發頂,點頭道,“嗯,安全的,我已經讓人檢查過了,沒有監視和監聽的設備,外麵守著我們的人,還有警|方的人。”


    “嗯。”江年點頭,這才有些不安地問道,“你說,唐衍之的身份會不會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要是暴露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周亦白淡淡搖頭,“這個不知道,要看他自己怎麽應付了,但我們和歹徒對抗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出手,應該就是不想暴露身份吧。”


    江年輕咬唇角,思忖一下,還是不放心。


    萬一他的身份暴露了,消息又沒有得到及時傳遞,那他就危險了。


    “我還是打個電話給我外公吧。”思忖片刻之後,江年決定道。


    “嗯。”周亦白點頭,遞了手機給她。


    江年翻出藍晉榮的號碼,撥了過去。


    因為時差的關係,國內大概是清晨七點的樣子,電話撥過去,很快就被接通了,誰料,江年還沒有開口,手機那頭的藍晉榮便急切地問道,“小年,你和亦白在波恩出事了,情況怎麽樣,你們傷的嚴不嚴重?”


    “外公,我和亦白沒什麽大事,隻是受了點小傷,你別跟我媽說。”沒想到藍晉榮這麽快就得到了消失,那麽唐衍之的情況,他也一定是清楚的,所以,她又趕緊問道,“外公,我打給你是想知道唐衍之的情況,他的身份有沒有暴露?”


    “沒有,衍之目前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他,不過,你和亦白得罪了當地最大的黑、勢力,不安全,你們還是趕緊迴來,免得再出什麽意外。”藍晉榮叮囑。


    “好。”江年點頭,“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和亦白立刻迴去。”


    “嗯。”手機那頭的藍晉榮點頭,“要是有什麽困難,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好。”江年答應,又跟藍晉榮說了幾句之後才掛斷了電話。


    “怎麽樣?”看著江年掛斷電話,周亦白立刻問她。


    “唐衍之目前沒事,外公說,這次我們遇到的是當地最大的黑、勢力,接下來要小心點。”


    “好,我來安排。”周亦白點頭,又親吻一下她的發頂,“現在沒事了,先好好睡一會兒。”


    江年身體還很虛弱,醒了這一會兒,確實是有些累了,於是,點點頭,靠在周亦白的懷裏,聽著他一下一下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亦白一直守著她,等她沉沉地睡熟之後,他才鬆開了她,吊瓶裏的藥水也打的差不多了,擔心叫護士過來拔針會吵到江年睡覺,所以,周亦白自己拔了針,按壓幾分鍾之後,捏手捏腳地出去,打電話。


    既然他們得罪的是當地最大的黑、勢力,那這夥勢力,就絕對不止是跟他們打架的二三十個人,雖然有警|方的人為他們提供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但這遠遠不夠。


    他絕對不能再讓江年受到任何的傷害,絕不!


    所以,他必須安排好足夠的人手來保護他們,還有阿成他們幾個,國外的黑、勢力團夥最大的特色,就是有仇必報,絕不手軟,所以阿成他們幾個也必須派人保護好,絕不能讓他們喪了命。


    打了幾通電話,安排好了一切,周亦白才又打電話給城堡管家,讓管家送兩套他和江年換洗的衣物過來。


    做完這一切,再看時間,已經淩晨時分。


    迴到病房,看著江年那張雖然蒼白但是卻睡得安穩的小臉,周亦白的心裏,也總算是踏實了。


    隻要江年在他的身邊,隻要江年好好的,所有的事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麽事。


    好在城堡管家的動作很迅速,大概四十分鍾後,就把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帶來了。


    周亦白簡單衝了衝身上的血漬,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又上床,摟著江年,也沉沉地睡去。


    .......


    “大哥,你看,就是這兩個人。”


    黑惡勢力的老巢,唐衍之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


    雖然他的身份沒有暴露,但是,卻也沒有取得這幫歹徒頭子的絕對信任,歹徒頭子讓人查了他的所有身份信息,沒有任何的破綻和問題,但正是因為太完美,才讓歹徒頭子對他的身份存在懷疑。


    迴去之後,唐衍之便被綁了起來,動作了酷刑,被逼問他的真實身份。


    不管唐衍之是不是一條真正的硬漢,首先他的心裏很清楚,既然選擇做了臥底,那麽身份一旦暴露,唯一的後果就是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所以,不過在任何情況下,他的選擇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死咬牙關,堅持到底,哪怕最後被酷刑折磨死。


    就在歹徒頭子折磨唐衍之都折磨到索然無味,懷疑自己的領導能力的時候,手下拿了幾張照片,匆匆跑了過來,把照片遞給了他。


    照片上的兩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晚上害得他們損失了二三十號弟兄的江年和周亦白。


    歹徒頭子拿過照片,眯起眼睛認真一看,立刻便便陰冷又邪惡地勾起唇角,笑了起來,“這個女人不錯,如果弄到手,一定能拍個好價錢。”


    “大哥,就是這個人認識jack,wu,叫他阿梁。”其中一個逃了迴來的歹徒對著歹徒頭子,恭恭敬敬地道。


    “阿梁。”歹徒頭子用德語重複這個名字,然後,森冷如閻羅般的目光,掃向被打的皮開肉綻氣息微弱的唐衍之,伸手過去,用力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jack,你認識這兩個人?”


    歹徒頭子手上的力道實在是太大,唐衍之被捏醒,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點了點頭道,“照片上的男人我認識,是c國最大的私人跨國集團之一的萬豐集團執行繼承人,現任執行總裁,他叫周亦白,女的不認識,應該是他的太太。”


    “對,就是他太太,我親耳聽到這個男人說這個女人是他的太太。”一旁的手下立刻點頭道。


    “嗬.......有意思!”看一眼唐衍之,又看一眼手上的照片,歹徒頭子笑了起來,捏著唐衍之下巴的指尖用力,笑的陰森森地道,“jack,讓我相信你,可以,幹掉這個姓周的男人,把他的女人帶迴來,獻給我,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心腹,否則,我就隻好把你丟去喂狗了。”


    在這個組織裏,背叛的人就隻有一個下場,不管天涯海角,都會被抓迴來,被活活喂狗。


    “好!”斂眸看著照片上的江年和周亦白,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唐衍之答應了,“給我三天的時間。”


    因為,除了答應,他沒有別的選擇。


    “好,很好!”歹徒頭子滿意地點頭,“帶下去,給他處理傷口。”


    “是,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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