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藍柯兒在東寧被檢查出急性白血病晚期之後,她就一心想著等死,拒絕了一切的進一步檢查和治療,所以,醫院方麵對她的病情,也並不清楚。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好在,如今藍柯兒已經積極地開始配合治療,所以,下午,醫生便又抽取了她的骨髓,做進一步的分析檢測,同時給她進行了全方麵的檢查,以便給她製定最佳的治療方案。


    江年並沒有一直守在醫院,而是在跟醫生了解了大概的情況之後,便和周亦白一起迴了酒店,第二天早上,等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後,他們才又來了醫院。


    不過,他們並沒有先去看藍柯兒,而是先去了醫生辦公室。


    藍柯兒患上的,是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因為已經發展到了晚期,靠藥物治愈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唯一可行的辦法,就隻有做骨髓移植。


    但骨髓移植最大的問題,就是找到配型相符的骨髓。


    “我是她的女兒,或許我的骨髓可以和她的配型成功。”醫生話落,江年立刻道。


    “這麽說,如果配型成功,你願意給藍女士日捐贈骨髓?”醫生向江年確認。


    江年點頭,毫不遲疑,“當然。”


    “那好,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給你抽血做檢查,確認你和藍女士是否能配型成功。”醫生提議。


    “好,安排吧。”


    醫生點頭,馬上,就安排了護士給江年抽血,做配型檢測。


    抽完血之後,江年才去vip病房看藍柯兒,雖然藍柯兒仍舊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可是,她整個人的精神比起昨天來,卻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小年,周先生,你們來了呀!”


    病房裏,藍柯兒正靠在床頭裏,一邊打著吊針,一邊拿著本書在看,不遠處的矮幾上放著一盆盛開的水仙花,正如藍柯兒的氣質般,不染塵世煙火,看到江年和周亦白來了,她放下手裏的書,高興的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麽。


    “藍女士,你叫我周亦白或者亦白就好。”看著藍柯兒,周亦白淺笑開口。


    “欸,好,好。”趕緊的,藍柯兒點頭,一邊掀被子要下床一邊招唿道,“來,小年,亦白,你們坐,趕緊坐。”


    “你別動!”就在藍柯兒要下床的時候,江年直接開口,阻止她,“我們又不是病人,你才是,好好呆在病床上。”


    聽著江年的話,藍柯兒原本要掀被子下床的動作,立刻便頓住了,爾後,又放下被子,點頭笑了起來道,“好,好,我不動,不動,mandy,趕緊倒水,去洗點水果來。”


    “不用了。”淡淡的,江年拒絕,掀眸看著藍柯兒直接道,“我沒有時間,不可能天天在這兒陪著你,我打算今天下午就迴東寧,不過,我剛剛已經抽了血跟你做配型檢查,如果我們配型成功,在合適的時候,醫生會為你安排骨髓移植手術,如果我們配型不成功的話,我也會想辦法,在全球範圍內為你找到合適的配型。”


    看著江年,聽著她的話,藍柯兒不禁微微有些怔住,“小年,我……”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等骨髓移植手術的時候,我會再來。”話落,江年看向周亦白道,“我們走吧。”


    “好。”周亦白點頭,看向藍柯兒微笑著道,“藍女士,下次見。”


    話落,他牽著江年,一起離開。


    藍柯兒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們十指相扣著一起離開,終於徹底迴過神來,看向一旁的mandy道,“mandy,剛才小年說什麽,她說,她已經抽血跟我做配型了,她是要為我捐獻骨髓嗎?”


    “是呀,藍女士。”mandy過去,握住她的手,笑著道,“您現在呀,就好好休息,積極配合治療,千萬別再讓江小姐失望了,等您好起來後,就去東寧,就可以跟江小姐母女團聚了。”


    “好,好。”藍柯兒點頭,激動的濕了眼眶,“我一定好好治療,我一定要好起來。”


    ..............


    下午,江年和周亦白飛迴了東寧市。


    之所以這麽快就飛迴了東寧,一是江年確實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二是周亦白也很忙,她不想一直耗著周亦白的時間,況且,她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留下來陪著藍柯兒,也沒有什麽意義。


    藍柯兒現在需要的,是最好的醫療團隊,而這個,根本不需要江年操心,有藍晉榮在,藍柯兒的醫療資源,一定都是國內最頂尖的。


    迴到東寧,翌日一早,江年接到藍柯兒所在的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她和藍柯兒的骨髓配型成功,等藍柯兒進行一段時間的治療,情況相對穩定之後,就可以進行骨髓移植手術。


    這個消息對江年來說,無疑是現在最好的消息,終於,藍柯兒可以不用再麵對死亡的威脅了,她也可以不用再擔心藍柯兒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又一天,忙綠充實又平靜地過去,轉眼,便是一個月之後,經過一個月的治療後,藍柯兒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醫生宣布,骨髓移植的最佳時期已經到來,所以,再一次,由周亦白陪著,江年飛去了北|京。


    下了飛機,江年和周亦白直接去醫院,在造血幹細胞采集前,江年得進行一係列的檢查,確定江年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後,才能從她的身上采集造血幹細胞。


    檢查完後,江年和周亦白一起去病房看藍柯兒。


    經過了一個月的治療,藍柯兒雖然臉色仍舊蒼白,沒有血色,可是,整個人的精神氣質卻恢複的跟從前差不多了。


    一個月後,再見江年這個女人,藍柯兒已經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了,但臉上和眼底的歡喜雀躍,卻是藏不住的。


    “小年,這是我給你織的一件毛衣,你要不要試試,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給你織別的。”


    進了病房,生疏的母女相對無言,為了避免氣氛的尷尬,藍柯兒趕緊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她這一個月來為江年新織的一件淺粉色的花紋有些複雜可是看起來卻格外簡單大氣的毛衣來,遞到江年的麵前。


    現在已經是一月中的天氣,離過年,也就隻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北|京的大雪,已經紛紛揚揚,不知道下了多少場,今天上午的時候還下了一場大雪,整個首|都,銀裝素裹的一片,別提多漂亮,江年下飛機的時候,還被冷到,幸好周亦白及時拉開自己的大衣,將她裹進了自己的懷裏。


    此刻,看著藍柯兒手上那件淺粉色的厚厚的毛衣,江年卻忽然怔怔的有些出神,完全忘記了伸手去接。


    藍柯兒看著江年,心中忐忑,手裏捧著毛衣遞了好久,可是,她卻始終不接。


    “你不喜歡沒關係,我再織別的給你。”隻以為江年不喜歡,黯淡的,藍柯兒低斂下了雙眸,收迴手。


    “沒有,我沒有不喜歡。”就在藍柯兒收迴手的時候,江年伸手過去,拿過了她手上的毛衣,笑了笑道,“挺好看的,剛好這次來我沒帶什麽厚的衣服,這件剛好適合。”


    “好,好,你喜歡就好。”看著江年,藍柯兒激動的有些濕了眼眶。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跟藍柯兒這個母親相處,所以,江年還是決定離開。


    “好。”藍柯兒開心地點頭,叮囑道,“小年,你也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我知道。”話落,江年轉身,直接離開,周亦白看著藍柯兒一笑,也跟著一起離開。


    出了病房,那麽自然而然地,周亦白將江年的小手,包裹進他的大掌當中,然後,與她十指相扣,另外一隻手,則去拿過了她手上的那件淺粉色的毛衣,笑著道,“從來沒見你穿過粉色的衣服,還真想知道你穿上後會是什麽樣子。”


    “怎麽,你喜歡粉色?”一邊往電梯口的方向走,江年一邊隨口問道。


    周亦白笑,搖頭,“我不是喜歡粉色,是隻要你身上的顏色,我都喜歡。”


    江年側頭看他一眼,笑。


    將近兩個月來,超過一半的時候,她都和周亦白在一起,說實話,她簡直就跟泡在了周亦白的甜言蜜語裏似的,她每說一句話,周亦白接下來的話,都可以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雖然,她已經習慣,但聽著他的情話,江年還是覺得那麽甜蜜。


    “剛才不是覺得冷麽,要不現在把這件毛衣穿上,我迫不及地想要看一看我的阿年穿粉色是什麽樣子了。”來到電梯口,兩個人停下,江年要去按電梯的下午鍵,周亦白卻阻止了她,低頭去親吻一下她的額頭,哄著她道。


    “在這裏穿?!”


    周亦白點頭,“脫下大衣,把毛衣套上去就好。”


    看著他,江年遲疑一下,爾後,低頭笑了笑,聽話的,她脫了身上的羊絨大衣,解了圍巾塞進周亦白的懷裏,然後,拿過了他手上的粉色毛衣,往頭上套了下去。


    因為東寧市屬於亞熱帶氣候,全年氣溫最低的時候,也不會低於5度,所以,江年從東寧出發的時候,身上就隻穿了一件v領的黑色羊絨衫,外麵套了一件駝色的羊絨大衣,當飛機降落後,下飛機的時候,知道外麵冷,周亦白強行讓她係了條羊絨的圍巾。


    此刻,站在江年的麵前,看著那大氣又不失時尚的粉色毛衣套到了她的身上,周亦白不由微微有些出神。


    從認識江年到出在,雖然過了將近8年了,但是,周亦白從來沒有見過江年穿裙子,也從來沒有見她穿過粉色或者其它亮色的衣服,江年的衣服,其實都是黑白或者其它的暗色係的。


    此刻,那麽鮮嫩的粉色毛衣穿到江年的身上,襯得她原本就白嫩瑩潤的肌膚,更加透亮,紅潤,讓她一下子看起來像一個才讀大學的大學生似的,別提多鮮嫩了。


    江年套上毛衣,自己看了看,先別說好不好看,但確實是一下子就暖和了不少,而且,毛衣的尺寸大小挺合適的,袖子和下擺一點都不長,剛剛好,而且毛衣上的花紋比拿在手上的時候更好看了。


    自己打量完了,江年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男人,原本想要開口問他怎麽樣,可是,卻發現他居然愣愣地盯著自己發呆。


    不由地,她揚唇一笑,抬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怎麽啦,不適合?”


    周亦白迴過神來,一把抓住了江年的手,爾後,將她拉進懷裏,抱住了她,低低醇厚的嗓音克製不住的有些暗啞地道,“阿年,你知道你穿上這件粉色毛衣後像什麽嗎?”


    江年抬頭看著他,揚了揚清麗的眉梢,“像什麽?”


    周亦白笑,低頭去親啄她的紅唇,“像一個18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


    陸承洲在一起的時候,陸承洲也常說,她是小姑娘。


    想必,就是這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寵到極致時的態度吧!


    “那你喜歡嗎?”俏皮地,江年問他,甚至是都不像她的風格。


    “喜歡,怎麽能不喜歡。”


    江年笑,又俏皮地揚眉,“我的意思是,你是喜歡18歲的小姑娘,還是喜歡我?”


    “哈哈哈.......”看著懷裏那無比嬌俏動人的小女人,周亦白不知道多開心,又低頭去輕啄一下她的鼻尖道,“在我心裏,你永遠就是18歲的小姑娘,怎麽愛都不夠。”


    江年看著他,“.......”


    “好了,趕緊穿上大衣。”說著,周亦白鬆開她,給她穿上大衣,又係上圍巾,然後,又與她十指緊扣在一起,去按電梯。


    站在他的身邊,江年看著他,心裏,有個聲音默默地響起道:承洲,就是他了,我真的已經愛上周亦白了,比起20歲那一年,還要愛,已經不想再離開他了,謝謝你,謝謝你把我帶迴他的身邊,謝謝!


    ..............


    江年和周亦白迴了酒店,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漫天飛舞。


    江年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這樣的大雪了,站在落地窗前,她一時看的有些出神。


    周亦白從浴室洗完澡走出來,一眼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小女人,不禁勾唇一笑,丟了手上擦頭發的浴巾,大步朝江年走了過去。


    “下雪了,要不要出去看雪?”從後麵將她摟進懷裏,抵住她的耳鬢,周亦白在她的耳鬢落下一吻,低低啞啞地道。


    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男人,全身上下,隻鬆鬆垮垮地裹著一條浴巾,而此刻,江年的身上,也隻穿著單薄的真絲睡袍,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男人摟進胸膛,隔著薄薄的真絲睡袍,男人身上的溫度,立即便傳遞到了她的身上,再加上男人噴灑在她耳鬢的氣息和他的吻,讓江年抑製不住,渾身一陣酥麻。


    “現在?!”


    “嗯,就現在。”


    轉過身來,看著一頭如墨的短發現在滴水的男人,江年輕咬唇角,遲疑一下,居然點頭道,“好呀!不過,你得先吹幹頭發。”


    說著,她便拉著他,大步又往浴室走去,去給他吹頭發。


    給周亦白吹幹頭發,兩個又換好衣服,就真的下樓去了,去賞雪,像兩個貪玩的孩子般。


    出了酒店,寒意唿唿地襲來,江年沒有帽子,周亦白便用他的圍巾裹住了江年頭,給她係好,然後牽著她,走進了紛紛揚揚的大雪裏。


    酒店外的人行道上,路上早就踩出一條沒有任何積雪的道路來,可是,周亦白卻忽然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偏偏帶著江年往積雪深的地方走。


    因為早上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根本沒有融化,有些地方,現在積雪已經有十幾公分厚了。


    他緊緊地牽著江年的小手,並沒有讓他跟在她的身後,踩著自己的腳印走,而是和她一起肩並肩,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深深的腳步。


    將近淩晨的夜,華麗的首|都,仍舊燈火璀璨,可是,一切卻安靜的極了,耳邊,仿佛隻有簌簌的落雪聲。


    像是舍打破這份深夜的寧靜,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安靜地往前走,邁開的步子,出奇的一致。


    江年穿著長長的靴子,踩在厚厚的積雪裏,自然不怕,但是周亦白穿的是皮鞋,每踩下去一步,白雪沒過了他黑色的西褲,沾在了上麵,沒多久,他的褲腿,便濕了一節。


    “差不多了,我們迴去吧!”


    走了十幾二十分鍾後,江年實在是不忍心周亦白的褲退繼續濕下去,於是停下腳步,望著他道。


    “不想跟我一起走啦?”周亦白也停下腳步,低頭,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小女人。


    江年揚起紅唇,燦然而笑,明媚裏又帶著俏皮道,“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有嗎?”周亦白好像是才察覺到一樣,抬頭看向了夜幕,暖融融的路燈下,江年聽到他低緩好聽的聲音繼續響起道,“聽說.......下雪的時候,一定要跟自己心愛的人出來走走,因為走著走著,就一起白了頭。”


    江年抬頭望著他,驀地,眼眶便微微一澀,淡淡的水汽,氤氳了眼眶。


    “滴——”


    也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朝他們疾馳而來,像是失控了般,撞上了人行道。


    周亦白倏爾側頭看去,下一秒,他抱住江年,撲倒,滾進一旁的雪地裏。


    也就在周亦白抱著她撲倒的那一瞬,江年掀眸看向那輛黑色的商務車,視線穿透車窗,撞上兩道莫名相似的目光,這兩道目光,讓她很是不適。


    “沒事吧!”


    黑色的商務車疾馳而過,並沒有撞到周亦白和江年,趕緊的,周亦白鬆開懷裏的人,去查看她的情況,急切地問道。


    江年搖頭,“我沒事!”


    “看樣子我應該聽你的,該迴去了。”昏黃的路燈上,看著躺在雪地裏,一張小臉愈發透亮紅潤的小女人,周亦白忍不住低頭去親了一口,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多在意剛才那輛衝了過去的黑色商務車。


    江年看著他,笑,抬手去輕拍他頭頂的雪花,“你看,你頭發都白了。”


    “你也是。”說著,周亦白又抑製不住,低頭要去吻她。


    江年卻是一聲低笑,避開了他的吻,然後推開他,利索地爬了起來,“走啦,迴去了。”


    話落,她直接便轉身,往迴走。


    周亦白看著她,笑,單手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大步過去,又摟住她,兩個人一起迴酒店。


    “嗡——嗡——嗡——”


    就在他們迴到房間,清理幹淨了身上的雪時,周亦白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是他的保鏢阿全打來的。


    “什麽事?”


    “周總,夏妍所在的女子監獄,五個小時前發生大火,夏妍不見了。”馬上,手機那頭的阿全匯報道。


    ——夏妍不見了。


    倏爾,周亦白的眉頭狠狠一擰,沉聲吩咐道,“給我派人找,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把她找到。”


    “是,周總。”


    “怎麽啦?”見周亦白神色忽然不太對,等他掛斷電話,江年立刻問道。


    看向她,周亦白遲疑一瞬,還是如實道,“夏妍所在的監獄發生大火,夏妍跑了。”


    夏妍跑了!


    想到剛才樓下那輛差點兒撞上她和周亦白的黑色商務車,江年眉心微蹙一下,又追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應該就是這幾個小時內。”


    就在這幾個小時內,那剛才的黑色商務車,應該是意外,是車打滑了,司機一下沒控製好方向盤導致的,要不然,他們不會什麽事都沒有。


    “沒事的,警|方應該很快會把她抓迴去的。”


    看著眼前的江年,周亦白過去,抱住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阿年,在夏妍沒有被抓迴去前,我們還是小心點。”


    “好,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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