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周總,我是夏妍,來麵試您的秘書一職。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走進去,看著坐在大班椅裏,仍舊捧著手機在低頭無比認真看著,完全都不抬頭看一眼自己的周亦白,來麵試的新人壯著膽子,率先開口。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周亦白了,以前,還跟周亦白一起同桌吃過飯,聊過天,那時候周亦白還說,有什麽困難,可以找他幫忙。


    現在,夏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居然跑來麵試周亦白秘書的職位。


    或許,她就是想讓江年看看,沒有她,她也可以靠近周亦白,或許說不定哪天,也能讓周亦白喜歡上她。


    聽到夏妍的聲音,周亦白這才淡淡掀眸,朝她看了過去,眸光幽深,帶著一絲冷冽。


    夏妍看著他,和他的目光對上,竟然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為什麽要來麵試我的秘書一職?“看著夏妍,周亦白手裏還握著江年的手機,一直不放下,低沉冷峻的嗓音無比淡漠地問她。


    其實,過去的這兩個月,他讓人查了江年從巴黎迴來後的所有事情和行蹤,他查到,夏妍居然為了一個韓瀟和江年翻了臉。


    所以,在人事部篩選出來的上千份海內外擁有碩士或以上學曆的求職者當中,當他一眼看到夏妍的簡曆時,他便立刻通知了秘書,讓夏妍來麵試。


    夏妍看著眼前的周亦白,說實現,距離那一次和周亦白同桌吃飯聊天,不過也就一年多兩年的時間不到而已,可是,眼前的周亦白和那時的周亦白,卻判若倆人。


    那時的周亦白,雖然看著冷峻,不易接近,給你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那是一種有錢人家大少爺的感覺,帶著幾分稚氣。


    但現在的周亦白,卻完全不是,不管是他的表情,還是他的眼神,抑或是他渾身上下散發現來的氣壓,都不由地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敬畏。一種不管從哪一方麵,都無法觸摸的感覺。


    更確切地說,他成熟了,變得沉穩,內斂,大氣了,能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了。


    “因為工資高,待遇好。“看著周亦白,半藏半露的,夏妍迴答道。


    靠進椅背裏,周亦白幽深的黑眸不帶一絲情緒地眯著夏妍,“所以,你希望被錄取?“


    “是。“站在那兒,一瞬不瞬地看著周亦白,夏妍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好,隻要你把江年從巴黎迴來後,你和她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句不落地說給我聽,明天開始,你就可以辦入職,來上班,成為我的秘書。“眯著夏妍,周亦的的手心裏,仍舊握著江年的手機,嗓音冷冽道。


    夏妍倒是沒料到,這會是她今天麵試的全部內容。


    不過,正好,江年做的那些齷蹉事情。她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全部說給周亦白聽,也好讓周亦白更清楚明白地了解一下,江年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兩三年,他們都被江年給騙了。


    “既然周總都這麽說了,那我一定一五一十,把記得的東西,一字不落地說給周總聽。“夏妍笑著,點頭,然後,把江年從巴黎迴來後,她和韓瀟兩個人第一次和江年吃一起吃飯發生的事情,到後來江年給她發的信息,以後韓瀟對她說的話,還有後來所有她看到江年和韓瀟在一起的畫麵,全部一五一十,幾乎同有落下任何細節地告訴了周亦白。


    周亦白眯著夏妍,聽著她越說越氣憤的聲音,卻是抑製不住的,撇開頭去,漸漸有些猩紅了眼眶。


    最終,在夏妍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了落地窗外。


    落地窗外,陽光正是最明媚燦爛的時候,可是,周亦白卻是抑製不住地。渾身都想要顫抖。


    他知道,之前他為難沈氏,為難沈聽南,故意讓海關扣下了沈氏的五個貨櫃,後來貨櫃突然就被放了,他當時讓人去查的時候,海關那邊隻說,是一個新來的搞錯了,所以把沈氏的貨櫃給放了。


    後來他再去查,才知道,是韓瀟手裏剛好有東寧海關負責人的把柄,以此威脅,才讓海關負責人悄悄把沈氏的五個貨櫃給放了。


    韓瀟出手幫沈氏,幫江年,周亦白之前還一直不明白是為什麽。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


    那天,江年從東寧大學迴到銀嶺公館,半邊臉紅腫的跟什麽似的,他問她,誰打的。


    當時江年無比平靜地笑著跟他說:亦白,拜你所賜呀,滿意麽?


    是呀,確實是拜他所賜!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周亦白,你就是個畜牲,你簡直豬狗不如!


    親情,愛情,友誼,一樣一樣,全部都因為他,將江年無情地逼向了死角。


    阿年,對不起呀,對不起!


    仰起頭,周亦白深深地吸氣,努力不要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最後,江年答辯那天,她答辯結束,從多功能教室裏走出來的時候,你對她做了什麽,又說了什麽?“這是唯一,夏妍還沒有跟他說的,低沉嘶啞的嗓音幾乎顫抖的,周亦白問道。


    站在離周亦白四五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他仰起頭,渾身被她從未見過的悲傷與寂寥包裹,聽著他那帶著顫抖的聲音,夏妍眉頭皺起,忽然就有些弄不明白,周亦白這是為何。


    周亦白愛的人,不是葉希影嗎?他不是應該很討厭江年才對嗎?


    “說,那天你都對江年幹了什麽,又說了什麽?“倏爾,周亦白冷洌的嗓音夾雜著憤怒地低吼道。


    夏妍聽著,被嚇的渾身一個輕顫,立刻便如實道,“那天,剛好你和葉學姐領證結婚,然後,各大媒體爆出了關於江年為什麽會和你結婚的事實,我看到之後,就在多媒體教室外麵等著江年答辯結束出來,等她出來之後,我把新聞拿給她看了,新聞上報導的,基本上全是實情,沒有一句假話,因為江年跟我說過,她是因為給你獻血所以才嫁給你的,你愛的人,其實是葉希影而不是她。“


    “你跟她說了什麽?“陽光明媚下,周亦白緊緊追問,渾身抑製不住地顫抖。


    “我跟他:過分的事情做多了,總是會遭到報應的。“沒有隱瞞,夏妍也不想隱瞞,更加沒有必要隱瞞,把她對江年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周亦白。


    --過分的事情做多了,總是會遭到報應的。


    聽著夏妍的話,周亦白勾起唇角,笑了,笑的撕心裂肺,五髒俱焚。


    他是多麽愚蠢,又多麽的無知,才讓江年遭受了這麽多的痛和傷。


    “夏妍,交了你這個朋友,應該是江年這輩子犯下的第二個最痛心的錯誤。“


    第一個最痛心的錯,是愛上了他。


    看著周亦白那全部被悲傷包裹的背影,夏妍的眉頭狠狠皺起,“周總,你.......你什麽意思?“


    “下午把時間空出來,韓瀟在監獄,我會安排你去見他。“極力克製著,周亦白讓自己冷靜下來,淡淡地道。


    “韓瀟在監獄?!“夏妍錯愕,一切的事情,好像都不是她預想的那樣,好像都不對勁。


    “出去吧!“再不多說一個字,周亦白淡淡吩咐,卻完全不容置喙。


    夏妍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無數的疑問在心頭,還想要問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生生吞了下去,隻點頭道,“好,那我明天可以來報到了嗎?“


    “可以,明天起,你就是我的秘書。“


    “謝謝周總。“看著始終沒有再迴頭看她一眼的周亦白,夏妍點頭,又深深看周亦白一眼後,這才轉身,離開。


    也就在夏妍轉身出去的那一霎那,周亦白抬手,“砰“的一聲,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麵前防彈的落地玻璃上,瞬間,指關節的位置,鮮豔的液體溢了出來.......


    ..............


    麵試,就這樣結束,一句和工作以及專業有關的問題都有,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說的都是江年。


    從周亦白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夏妍似乎開始明白,她的想法,錯了。


    周亦白似乎並不厭惡江年,一點兒也不厭惡,相反,他愛江年,很愛很愛江年,要不然,不會在她說到她狠狠甩了江年兩巴掌的時候,周亦白竟然抑製額頭青筋暴跳,漸漸紅了雙眼。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江年腳踏幾條船,分明就給周亦白頭頂種草,周亦白還要那麽愛江年,難道周亦白是犯賤嗎?又或者是說,她理解錯了?


    此刻,夏妍或許是真的想不通這一切,但是往後將近五年的時間裏,她將會一天比一天更清楚,周亦白對江年江年,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而這份感情,又會深沉到何種程度。


    下午,在周亦白的安排下,夏妍去了離東寧市快二百公裏外的男子監獄,看韓瀟。


    自從畢業答辯那天,她在教學樓下看到和江年在一起的韓瀟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韓瀟,也再也沒有過韓瀟的消息,她也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韓瀟,更不要去在乎韓瀟。


    但是每每,隻要想到江年居然從她這裏搶走了韓瀟,夏妍胸腔裏的憤怒,便仍舊無法遏製。


    驅車兩個多小時,將近三個小時後,夏妍到達了監獄,因為是周亦白安排的,所以,很快,夏妍便被獄|警帶著,直接去了探訪室。


    當獄|警帶著夏妍到的時候,韓瀟已經等在那兒了,當門打開,一眼看到一自囚衣坐在裏麵的韓瀟,夏妍整個人瞬間就怔愣在了門口。


    韓瀟瘦了,胡子長出來,沒有剃,但整個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白白淨淨的,身上臉上沒有任何的傷,看來在監獄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但夏妍之所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怔愣在了門口,是因為韓瀟看她的眼神,完全徹底地變了。


    以前他們在一起還是男女朋友的時候,韓瀟的眼神總是溫柔的,脈脈含情的,可現在,韓瀟看她,就像在看一個白癡,看一個傻逼或者瘋女人一樣。


    又或者,他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看來,是周亦白安排你來的。“看著愣在門口的夏妍,韓瀟勾著唇,笑的譏誚又諷刺,眼裏,是十二分的不屑與輕蔑。


    沒錯,現在看夏妍,他就跟看一個傻子一樣。


    被一個男人隨隨便便就哄上了床,玩的團團轉,腦子都不動動,就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那麽多年的書,真是白讀了。


    看著韓瀟,聽著他那無比諷刺的低笑聲。夏妍終於迴過神來,但女人天生的自尊,讓她不可能在韓瀟的麵前低下頭來,所以,她昂著頭,帶著倔強的,走向韓瀟。


    在那次,韓瀟在車裏吻了江年之後,其實,她有去找過韓瀟,甚至是求過韓瀟,讓韓瀟不要離開她。


    但是韓瀟說,江年哪哪都比她好,特別是床上功夫,讓他的每一個毛孔都爽到爆,所以,他是不可能放棄江年,再和她在一起的。


    她曾經也試圖用她的身體挽迴韓瀟,可是,睡過她之後,韓瀟又馬上換迴了那張絕情的麵孔,讓她以後再也別來找他,他和她,從此再沒關係,最好當兩個陌生人。


    “想不到,你韓瀟也有今天。“昂頭挺胸的,夏妍走到韓瀟的麵前,然後,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狠狠地諷刺迴去。


    韓瀟看著她,卻是無比諷刺地笑了,“夏妍,比起我,被我一直玩弄在鼓掌裏的你,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周亦白讓夏妍來監獄見他,無非就是想讓夏妍知道,自己被玩弄的多慘。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演下去,繼續再玩弄夏妍一次,畢竟,她傻是傻了點,但是對他的感情,從始到終,都是真的,而且,她把她的人生第||一次給了他,作為報答,他今天會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她。


    “韓瀟,是,我確實是被你玩弄了,不止被你,也被江年玩弄了,所以,你看看,你們兩個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看著韓瀟,夏妍也冷冷又諷刺的笑,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發泄自己的痛恨與憤怒。


    “嗬.......“看著夏妍那個傻樣,韓瀟低頭笑了起來,“夏妍,你還是不明白呀,不管是你,還是江年,你們都是被我利用的對象。“


    “你什麽意思?“倏爾,夏妍瞪大了雙眼看韓瀟,憤怒質問。


    看著她,韓瀟揚了揚眉,“夏妍,你相貌平平,身材一般,資曆也平平,你以為,我一開始的時候,憑什麽會下了血本追求你?“


    看著韓瀟,和他對視著,夏妍漸漸明白了什麽,不由震驚地道,“韓瀟,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對嗎?“


    看著她,韓瀟又挑了挑眉,抿著唇思忖一瞬道。“其實也不是,當你把第||一次獻給我的時候,我還是有那麽一點兒喜歡你的。“


    “啪!““韓瀟,你王八蛋!“


    無比氣憤的,夏妍猛地站起來,揚手一巴掌便甩在了韓瀟的臉上,憤怒地痛罵。


    守在門口的獄警聽到這麽大的動靜,往裏看了一眼,但馬上,又收迴視線,啥也沒管。


    看著夏妍,韓瀟舌尖掃過被打那一側的嘴腔內壁,不由勾著唇,笑了,絲毫都不以為意,也不想繼續跟她繞彎子了,所以直接道,“下了血本追求你,跟你在一起,睡你,不過就是因為你是江年最好的朋友而已,因為隻有通過你,才是最好的接近江年的辦法。“


    看著韓瀟,漸漸的,夏妍瞪大了雙眼,“韓瀟,你說什麽?“


    “你個傻子,還不明白嗎?“看著她,韓瀟又是一聲譏誚的笑,更直白地道,“我是周亦白她媽的私生子,我從一出生就被拋棄,不被人待見,我想要報複周亦白他媽,我想要從周家拿到好處,我和葉希影是一夥的,剛好葉希影也想要弄死江年,嫁給周亦白,替她死去的父母報仇,我們兩個一拍即合,所以聯合打算瓜分周家,這樣說你聽明白了嗎?“


    “你.......你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故意製造的,是你故意製造了我和江年的誤會,其實江年和你根本沒關係?“終於,夏妍明白過來了。


    畢竟,她就算在感情方麵太愚蠢,也不至於什麽事情都蠢到了家。


    “嗬.......“看著她,韓瀟笑,點頭,“對呀,你總算是明白了!你想想,江年有周亦白,又有沈聽南那個備胎,怎麽可能會看得上我。也就你對我這麽鍾情罷了,所以,我還是有那麽一點兒喜歡你的。“


    “韓瀟,你閉嘴!“看著韓瀟那一張一合的嘴巴,聽著他字字諷刺的話,想著自己對江年做過的事,說道過的話,夏妍幾乎要崩潰。


    “現在明白了,不過,晚了!“看著幾近崩潰的夏妍,韓瀟卻是毫不吝惜地,又補上一刀,“江年已經死了,你連向她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說什麽?“驀地,夏妍瞪大了雙眼,從未有過的震驚地看著韓瀟,質問他,“韓瀟,你說什麽?“


    “我說,江年已!經!死!了!你連向她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話落,韓瀟笑著,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提醒夏妍道,“夏妍,以後可別這麽蠢了,男人的話,聽聽就好,不要隨便信!“


    --江年死了。


    --江年已經死了。


    被韓瀟的話,夏妍震驚到無經複加,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徹底愣住了。


    江年怎麽可能已經死了,怎麽可能就死了。


    她不信,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韓瀟,你把話說清楚,江年怎麽就死了,你把話說清楚,韓瀟.......“反應過來,夏妍怒吼,大叫著,可是,韓瀟卻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韓瀟,你給我迴來,你把話說清楚.......“看著韓瀟消失的身影,夏妍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整個人慢慢地,軟到了地麵上。


    江年怎麽就死了!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江年一定沒死的,一定沒有.......


    ..............


    加|拿大,卡爾加裏。


    江年在醫院裏住了一晚,陸承洲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寸步未離。


    翌日,早上,兩個人吃過早餐,然後,一起,去見外科醫生,也是這次負責陸承洲病情的主治醫生,加|拿大最權威的腫瘤專家。


    經過一天的時間,不管是江年,還是陸承洲,他們都冷靜了下來,並且,在漸漸接受現實。


    但是接受現實,並不是等待死亡之神的降臨,而是積極地配合治療。


    為了江年,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陸承洲願意配合治療。


    盡人事,而聽天命!


    “陸先生,陸太太,你們準備好了嗎?“來到醫生的辦公事,大家都坐下之後,醫生很是鄭重地問他們。


    陸承洲坐在江年的身邊,大掌握著她的小手,再溫柔寵溺不過的目光,看一眼江年,和她對視著相視一笑之後,又看向醫生,點頭道,“我和我太太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醫生點頭,看著他們夫妻兩個,直接開始道,“陸先生,胰腺癌惡性程度很高,如果是早期,最佳的治療方法,是手術切,但您目前的情況,已經是晚期,無法再進行手術切除,所以我們現在要進行的,是綜合治療。“


    “怎麽綜合治療?“馬上,江年追問,緊緊地盯著醫生,一字一句,她都聽的十二分清楚認真,不敢落下一個字。


    陸承洲握著她的手,看她一眼,淺淺揚起唇角,笑了。


    醫生看著他們倆個,點頭道,“迄今同大多數腫瘤一樣,還沒有一種高效和可完全應用的綜合治療方案,現在的綜合治療仍然是以外科治療為主,放療、化療為輔,並在探討結合免疫和分子等生物治療的新方法。“


    “放療對我目前的,我相信應該起不到什麽作用了,至於化療,以毒攻毒的方式,我和我太太商量過了,這個並不是理想的治療方法,我也不接受。“看著醫生,陸承洲直接道。


    化妝的副作用太多太大,他不希望到時候因為化療的副作用,他掉的頭發一根不剩,在江年的麵前變得又老又醜,虛弱無力,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哪怕是死,哪是真的隻有一年的時間,他也想將他最好的樣子,留在江年的心目當中。


    江年明白他的想法,所以,當陸承洲說,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化療治療時,江年點頭,答應了。


    江年不是醫學白癡,化療將會帶來的副作用,她很清楚。


    如果治療以化療為主,說不定到最後,殺死陸承洲的,不是他本身的癌細胞,而是化療藥物的毒性。


    陸承洲想以最有尊嚴的方式活到最後,江年理解,深深地理解,並且,她支持他。


    隻是,一想到陸承洲會死,而且會在不久以後,江年便又控製不住的,低下頭去,瞬間濕了眼眶。


    陸承洲注意到她的情緒波動,伸手過去,捧起她的小臉,看到她眼角輕易又滑下來的淚,他就心疼的厲害。


    他從沒想過,讓江年跟著他,傷心難過。


    “不是說好了不哭了嗎?“捧著她臉,就當著醫生的麵,陸承洲去輕拭她眼角的淚,低頭輕吻她的眉心。


    江年揚唇,努力笑了笑,抱歉道,“對不起!“


    她確實不應該再哭了,陸承洲的日子不會太多,她以後,也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麵留給他,而不是讓他看到自己整日以淚洗麵。


    這不是陸承洲想要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應該開開心心的,陪陸承洲走完這最後的日子。


    “小傻瓜!“看著她,無比寵溺地,陸承洲笑了。


    “陸先生,如果您不接受化療的話,那麽最好的,就是生物治療和基因治療,還有免疫治療,但是這三種治療方式,目前都沒有成熟,而且,要想治療達到最佳的效果,就必須根據個人的情況來做具體的研究分析,研製出針對個人情況最有效的藥物來,所以,這將是一筆不菲的開銷。“看著他們倆個,醫生相當誠懇地道。


    “錢不是問題,多少都可以,而且我願意出資,即刻建立一個胰腺癌基因治療研究室,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參與其中。“看著醫生,陸承洲主動邀請道。


    隻要能有尊嚴的多陪在江年和孩子身邊一天,多少錢,他都願意花。


    “陸先生,您說的是真的,您願意出資建立一個專門的胰腺癌基因治療研究室?!“立刻,無比興奮的,醫生問道。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種造福所有普通人的事,做為醫生,誰不願意參與進來,誰不想研發出一種令世界矚目的新藥物或者治療方法,結束胰腺癌無藥可醫的狀態。


    “對,這個研究室將一直由華遠集團全資讚助,但首先,需要從我先生的病情研究開始入手,製定出最適合我先生的藥物和治療方式,這個沒問題吧?“馬上,江年點頭道。


    這個,是她昨晚和陸承洲就商業好的。


    “當然,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地研製出最適合陸先生的治療方式跟藥物,但這個資金,可能高達數億美元,沒問題嗎?“看著江年和陸承洲,醫生再次確認。


    陸承洲點頭,“沒問題,資金可以即刻到位。“


    “好的,太好了,實在是太棒了!“醫生興奮的搓手,“那我現在立刻召集所有的腫瘤專家門,先製定出最適合陸先生您的治療方案。“


    “好,辛苦!“


    ..............


    最佳的治療方案,不是馬上就能出來的,需要做了最全麵的基因分析之後,然後召集全球最權威的腫瘤專家門商討,才能製定,這個時間,被定在了兩天之後。


    江年的胎象已經穩定,也不需要再住在醫院裏,所以,上午,他們便出院,迴了家。


    中午,英姐和容姐準備了很豐盛的午餐,可是,江年吃起來,卻並沒有什麽胃口。


    容姐知道了陸承洲的病,自然會跟英姐說,雖然在陸承洲和江年的麵前,他們什麽也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從今往後,隻要陸承洲在家,每一頓飯,英姐和容姐都會當成最後一頓來準備,盡可能的豐盛,合陸承洲的胃口。


    “再吃點,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見江年才吃幾口,便放下了碗筷,陸承洲卻仍舊在給她夾菜。


    江年看著他,揚唇微微一笑,不想讓他失望,所以又拿起筷子,繼續吃。


    “嘔.......“


    隻不過,菜才放進嘴裏,沒嚼兩下,胃裏便抑製不住的一陣翻湧。


    馬上,江年便捂住嘴巴,往洗手間衝去,陸承洲看著她,趕緊大步跟了過去。


    衝進洗手間,江年跪到馬桶邊便狂吐了起來,不止是將剛才吃的那點兒東西全吐了,就連早上沒有消化的東西,也全吐了出來。


    其實,在知道他的病之前,江年是很少孕吐的,除了早上偶爾吐一下之外,其它的時候,都很正常,基本沒什麽反應。


    可是,自從知道他的病之後,從昨天晚上開始,江年就總是吐。


    陸承洲知道,這一切都是由江年的心情所導致的。


    心情的好壞,直接影響人體所有的器官和整個人的狀態。


    他不能讓江年因為他,一直悲傷難過下去。


    在江年吐完之後,英姐倒了杯溫開水過來,陸承洲端著,喂江年漱了口之後,便將她打橫抱起,迴到了餐桌前,然後,就讓她坐在自己的雙腿之後,一隻手抱著她,一隻大掌去輕捧起她蒼白的小臉,讓她看著自己。


    “小年,你告訴我。接下來的日子,你是希望我快快樂樂,還是希望我看到你難受而跟著難受?“看著江年,陸承洲黑眸灼灼,無比認真地問她。


    “承洲,對.......“


    “小年,傻瓜,你是我的愛人,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而是在我剩下的日子裏,你能以最好的狀態,快快樂樂的陪在我的身邊。“看著江年,陸承洲微微粗糲的溫熱指腹,輕輕摩挲過她蒼白細膩的臉頰,又繼續道,“如果,我不能給你幸福,不能讓你快樂,帶給你的,隻是悲傷和難過,那我情願放你走,我們再也不要相見。“


    “不,不要,.......“江年看著他,抑製不住的,便又濕了眼眶。眼淚滑了下來,搖頭道,“承洲,不要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發現,在陸承洲的麵前,她真的就成了個孩子,愛哭鬼,總是任性的動不動就流眼淚。


    看著江年眼裏輕易間又流下來的淚,陸承洲狹長的眉峰輕攏起,無比心疼地,憐惜地,去輕拭她的眼角,輕易她的額頭,微不可聞一聲歎息道,“小年,能遇到你,娶你為妻,是上天在奪走我的生命之前,給我最後的恩賜,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隻想跟你在一起,但如果我給不了你快樂,給不了你幸福,我願意放手。“


    “不,承洲。“江年搖頭,下一秒。她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了陸承洲,“我愛你,讓我陪著你,陪著你,就是我覺得最快樂最幸福的事情。“


    陸承洲也抱緊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那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因為我的病難過了,好不好?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坦然接受現實,好嗎?“


    江年抱緊他,用力抱緊他,點頭,沉沉點頭,“好,我們一起坦然接受現實,一起努力,一起過好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


    江年明白,她太明白,傷心難過,無濟於事,與其傷心難過,不如好好想想,以後跟陸承洲在一起的日子,怎麽才能讓他更幸福,更快樂,讓他毫無遺憾地離開。


    陸承洲點頭,輕扣住她的後腦勺,無比深沉地,深情地,親吻她的額頭,“我的好姑娘,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


    東寧市。


    葉希影在醫院住了七天,七天後,她出院。


    她出院的這天上午,按照之前說的,周亦白來醫院,親自要她的答案。


    但是,他的條件,卻已經不再是七天前說的那樣了。


    知道今天周亦白會來,所有,一大早,葉希影便起床,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可是,不管她再怎麽打扮,在臉上塗抹再厚的粉,她也不可能再迴到昔日嬌豔的模樣,明明不過二十六七歲的人,可是,經過這兩年的折騰,她看起來,遠遠比實際年齡要大。


    等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時候,周亦白終於出現了。


    看到周亦白,幾乎是立刻,葉希影便站了起來,努力像以前一樣,朝他走過去,笑盈盈地叫他,想要去攀上周亦白的手。


    隻不過,在她沒有碰到周亦白的時候,周亦白便直接避開了,臉上和眼底的厭惡,絲毫都不加掩飾。


    “亦白,你.......“


    “想好了沒有,你的答案是什麽?“雙手抄進褲袋裏,幽深的黑眸冷冷地睨著眼前又裝出一副無比嬌柔模樣來的葉希影,周亦白沒有半個字的廢話,直接冷冷問道。


    “亦白,我不會跟你離婚的。“看著周亦白,楚楚可憐的,葉希影開始抹眼淚,一臉委屈與難過地道,“我嫁給你,還沒有享受過一天周太太的待遇,我為什麽要跟你離婚。“


    “好,可以。“毫不遲疑地,周亦白答應,然後直接吩咐門口守著的阿全道,“阿全,把葉希影送迴周家大宅,讓我媽好好照顧她。“


    話落。他轉身就要離開。


    “亦白!“隻不過,下一秒,葉希影便撲了過去,抱住了她。


    也就在葉希影撲過來的那一霎那,周亦白英俊的眉頭狠狠一擰,幾乎是立刻,他便掰開她抱住他的手,無比厭惡甚至是惡心的,將她一把甩開。


    “啊.......!“


    猝不及防,一聲驚叫,葉希影被甩出去好遠,連連踉蹌,最後摔倒在地。


    “葉希影,你要是再碰我一下,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轉過身,睨著摔倒在地的葉希影,周亦白渾身上下,都散發現濃濃的森冷氣息來,低沉的嗓音,更是一字一句,冷冽刺骨,下一秒,他又對阿全道,“送她去大宅。“


    “是,周總。“


    “不,亦白,我離婚,我答應和你離婚!“馬上。在阿全朝她走過來的時候,葉希影驚恐地開口,答應。


    現在想想在周家大宅地下室的日子,那簡直生不如死!


    她不蠢,不至於每天活的生不如死,也要保住這一個“周太太“的空頭銜。


    “好。“睨著她,周亦白答案,但立刻,他又補充道,“不過,葉希影,我的條件變了,和我離婚,除了一本離婚證,你什麽也得不到。“


    “周亦白,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會給我房子,給我車子,給我五千萬的。“趴在地上,立刻,葉希影便憤怒地大叫。


    “嗬.......“睨著她,周亦白冷笑,渾身都冒著戾氣,“葉希影,江年昏迷醒來後,你給她發了什麽?你背著我,又跟多少男人睡過,你以為我不知道?“


    看著他,葉希影忽地就渾身一個冷顫,一時間,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但馬上,她眼珠子一轉,又裝起可憐來,哭著道,“周亦白,你不給我房子,不給我錢,和你離婚後,我住哪裏,我怎麽生活?“


    “那是你的事,我不關心!“冷冷的,周亦白迴答她。


    其實,他知道,顧憐雪在自殺前,已經給葉希影留下了一筆產業,隻是這麽多年來,葉希影狡詐的隻知道用他的花他的,顧憐雪留給她的錢財,她一分未動。


    “周亦白,.......“


    “不離是嗎?“又是一聲冷笑,周亦白直接道,“那就迴周家大宅吧,我媽一定會很願意好好照顧你的。“


    “我離!“別無選擇的,葉希影隻能答應。


    “好。“周亦白點頭,“離婚之後,你我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你若是敢損害周家的名利一分一毫,韓瀟的歸宿,就是你的歸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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