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吳奪心道,我也成了拉纖的了,為一老一少兩位風水界人士牽線搭橋。


    如此想著,吳奪隨即便給吳大誌撥了迴去。


    “爺爺,我問了,確實是金鳳玉龍派,葛亮的師父叫褚天明······”吳奪說著不由一頓,“哎呀,我忘了問是許褚的褚、還是楚留香的楚了!”


    “不用問了,許褚的褚,這小子是老六的大徒弟,著實有幾分本事!”


    “老六?”吳奪旋即反應過來,“爺爺啊,您確實牛啊!是,他說師爺叫祁六鬥,不過我也忘了問是祁連山的祁,還是······”


    “祁連山的祁。六鬥是他的號,他也很擅長星象,主要在南方活動,取的是南鬥六星之意。”


    “哦豁?!”吳奪不由提高了聲音,“我明白了爺爺!您這所謂的年輕時走南闖北,原來是個風水師啊!怪不得也懂古玩!”


    吳大誌沉默了片刻,“可以這麽說吧,不過我和祁六鬥不一樣,他比較專注於風水,我幹過很多不同的工作。”


    “得,那怎麽著啊?我把您的聯係方式給葛亮,讓他聯係您?”


    “不用了,現在不需要切磋了。因為我認識他師爺。”


    “呃。”吳奪接口道,“爺爺,我問了人家半天,還說是您問的,人家也對您很仰慕的樣子,那我該怎麽說啊?”


    “你就說我知道了,以後如果葛亮在風水上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兒,可以通過你轉告我。”


    “好吧。好歹也算個迴應。”


    隨後,吳奪又給葛亮打了過去。這事兒整的,整個兒一傳聲蟲啊。


    葛亮聽吳奪說完,“這麽說,老爺子和我師爺是平輩論交啊。好,既然他老人家這麽安排,那我就聽他的。”


    “行,那就先這樣吧,我這傳聲蟲當得可夠累的。”


    “辛苦兄弟。風水界門派眾多,如今也有不少前輩高人不問世事、隱居山林,老爺子的事,我不會對外多嘴的。”


    掛了電話,吳奪看到化肥溜達出來了,便上前抱起它,“肥哥,我爺爺到底什麽情況?你肯定知道。”


    化肥的眼珠子往上一轉,露出了大片眼白。


    “我去,沒必要翻白眼吧?我爺爺是個好人。”


    化肥的眼珠子又是往上一轉。


    “我發現你越來越善於鄙視人了。”吳奪把它放到了地上,“那你說,你最佩服什麽樣的人?”


    化肥落地後坐定,衝著吳奪點了點頭。


    “我?”吳奪樂了,正要去摸化肥的腦袋,化肥卻站起身來,轉身就將屁股衝向了吳奪,接著走了。


    “晃點我?這比翻白眼還傷人!”吳奪咬牙切齒。


    需要找寧霜交流下,以緩解不忿的情緒。


    開了個視頻通話,發現寧霜剛洗完澡的樣子,好像就圍了一塊大毛巾。


    “怎麽這麽奔放啊?”吳奪往手機前湊了湊。


    “這是單人公寓,又不是集體宿舍。”寧霜白了他一眼。


    “那為什麽不更奔放一點呢?”


    “不好好說話我掛了啊?”


    “我看你今天好像挺高興啊?”


    “是挺高興,我今天買了一幅董小宛的畫,我一同學在倭國撿漏的,說好轉給我了。”


    吳奪一聽,“又是董小宛?男的女的?”


    “又是?你也買了一幅董小宛的畫?董小宛你都不知道?肯定女的啊!”


    “董小宛我能不知道麽?我說你在倭國撿漏的同學是男的女的。”


    “你這是去山西了?”寧霜莞爾一笑,“女的,在拍賣行工作,去倭國出差。”


    吳奪點點頭,“我也碰上一幅董小宛的畫,不過尺幅不大,仿王冕的墨梅。”


    “她畫墨梅一般,少有精品,主要是欠缺風骨。我隻是喜歡她的花鳥。”寧霜問吳奪,“你買了麽?”


    “別提了。”吳奪便將情況說了說。


    “嗯,不買就對了!”寧霜笑道,“我的花鳥還得過些日子才到手,我先給你發圖······呀!你來電話不是時候,我一見你,就忘了做麵膜了,先掛了啊!”


    吳奪還沒說話,寧霜就給掛了。


    吳奪隨後便也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寧霜已經把圖片發過來了。


    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雖然隻是圖片,但是寧霜的這幅董小宛的花鳥,確實比自己看的墨梅檔次高多了。


    首先,看著是原裝舊裱的立軸。


    雖然畫心的尺幅也不算大,高約兩尺,寬約尺半的樣子,但這是一幅絹本,而非紙本。


    畫心是設色花鳥,工筆,畫風清新,筆法細膩。


    右下落款:董白畫。鈐印:青蓮女史。


    左側還有題跋:觀小宛此幀一時有脫俗之感,題之。落款:冒襄。鈐印:冒襄之印。


    冒襄是董小宛後來嫁的老公,就是冒辟疆。冒辟疆也是個才子,從題字來看,書法也不弱。


    最重要的,是這幅畫的左下角,還有一方收藏鈐印。


    過雲樓書畫記。


    在很多名畫上,都能見到“過雲樓”。


    過雲樓,是蘇州望族顧家的藏書樓,在清代那可是大名鼎鼎。過雲樓所藏甚豐,宋代以來的很多書畫古籍、名帖名卷都有。


    如果是這樣一幅董小宛的真品,那價值可就不一樣了。雖說還是未必比得上拍了三百多萬的《孤山感逝圖》,但要是讓吳奪出一百萬,肯定是可以出的。


    吳奪剛看完,寧霜又發來了視頻通話。


    “我去,鬼啊!”吳奪一看,“怎麽還不把麵膜摘了?”


    “這是第二張,作用不同的。”寧霜嗔道,“你才是鬼!”


    “我看你平時不化妝啊!”


    “不化妝不代表不保養!”寧霜轉而說道,“怎麽樣,這幅花鳥不錯吧?”


    “是不錯,可沒上手也不能完全判定真假啊!”


    “嗯,等我同學拿迴來,我會認真看的。要不,到時候你也來看看?”


    “好啊,我反正就周二和周六上班,中間三天呢。”


    寧霜點點頭,“對了,那化肥怎麽辦?”


    “迴頭我問問它。”


    “啊?”


    “我是說迴頭我琢磨琢磨,看找誰幫忙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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