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原因導致忘了的呢?


    昨天晚上還記得好好的。


    跟蘇清寒親嘴?還是唐果早上尿床……


    不管了,八成又要挨板子。


    秦有容有些納悶,“殿下不是不參加的嗎?”


    她是知道今天是皇子考核的日子的,不過最初得到的消息是,唐正不去參加。


    隻是後來唐文遠改了主意罷了。


    唐正擺了擺手,“父皇又讓我參加了,那什麽,有容,清寒,你們兩個也去換一下衣服,一起過去吧。聽說是都要帶著娘子過去的。”


    “嗯?還有這種規定?隻是婚禮還沒舉行,我們去合適嗎?”蘇清寒眉頭微蹙。


    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願意去看一下四位皇子的表現。


    畢竟以後要是封王,皇子之間產生了矛盾什麽的,也能夠多了解一下其他皇子。


    蘇清寒是一個很了解曆史的人,知道從古至今,皇位之爭是多麽的殘酷。


    弑父弑兄的有,兄弟殘殺的有,被全家被滅門的也有……


    唐正當然也了解,隻是誰也不願意往這方麵去想。


    最起碼唐正目前還沒有要當皇上的想法,自然不會考慮皇位之爭的事情。


    “都昭告天下了,婚禮什麽的,不重要,走吧,一起去。”唐正很無所謂,一些不必要的規矩,他從來都不去很老實的遵守。


    且說唐文遠這邊今天一大早就來到金鑾殿,身旁跟著楊貴妃和蕭貴妃。


    今日的皇子考核,關乎立太子的事情。


    而立太子,又關乎著立皇後的事情。


    因此,意義非凡。


    滿朝文武,除了那些臨時被派出去處理西涼省的官員外,也全部都到齊。


    今日皇子的考核,裁判員便是他們。


    當然,最終決定還是在唐文遠手中。


    金鑾殿的場地已經專門布置過了,唐文遠依舊坐在龍椅上,楊貴妃和蕭貴妃坐在身旁。


    下麵是四位皇子的座位,從右開始,按次序分別為,唐仁,唐正,唐義,唐禮。


    (這裏按照漢代貴右賤左的規矩排,比如左遷就是降職,右遷就是升官。李白有首詩叫做《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就是說聽說王昌齡被降職而寫的。)


    考慮到蘇清寒已經搬入宮內,唐文遠特意在唐正的位置左右,各添置了位置。


    沒辦法,誰讓平妻這個是他自己下旨的呢。


    金鑾殿正中間放著四張桌子,每張桌子中間,相隔三米遠。


    四位皇子的第一輪考試,便在這裏舉行。


    考策論,由唐文遠現場出題,皇子們在一個時辰內寫完。


    大臣們呢,圍著四張桌子坐了將近一圈。


    一來是起到監考的作用,二來這是左丞相出的主意。


    要考驗一下四位皇子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多人看著你一個人考試。


    和隻有一個人看著你考試,所麵臨的壓力是不一樣的。


    大家很早便到齊了,就等著唐正一個人。


    起初唐文遠也沒多想,畢竟也沒定早上的時間,來晚一會兒就來晚一會兒。


    可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見唐正過來。


    心裏納悶,這小子不會是把今天考核的事情給忘了吧?


    楊貴妃心裏麵著急,畢竟自己親兒子,小聲給唐文遠講,“陛下,要不,去喊一下正兒吧?”


    唐文遠搖頭,喊什麽喊,就等著,看他能不能丟起這個人!


    結果從坐在這裏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還是沒見唐正的影子。


    滿朝文武也等得有些不耐煩,可唐文遠不說話,他們也沒人敢吭聲。


    最後還是唐仁站了出來,“父皇,二弟怕是有什麽事,兒臣派人過去催一下。”


    唐文遠微微點頭示意,總不能讓大臣們在這兒一直耗著不是?


    遲到的事,咱們秋後算賬。


    唐仁這才派人過去喊唐正,誰也沒想到,甚至包括是唐正自己,他竟然把皇子考核這麽大的事情給忘了。


    唐正這邊磨磨蹭蹭,收拾完過來時,已經接近正午。


    蘇清寒的出現,著實是讓大家眼前一亮。


    兵部尚書這個閨女,對於皇宮內的人來說,基本上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除了極個別和兵部尚書關係好的人見過她以外,其他的都沒有見過。


    雍容華貴的著裝,端莊典雅的氣質,注定讓蘇清寒成為了所有皇子妃當中,最搶眼的一個。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唐正領著蘇清寒和秦有容朝唐文遠行禮。


    唐文遠輕哼一聲,“你幹什麽去了?”


    “額……睡過頭了。”唐正迴。


    唐文遠一聽,差點兒氣的吐血,滿朝文武也都是唏噓不已。


    這麽大的事兒,你竟然能睡過頭?心可真夠大的。


    “坐吧。”唐文遠沒好氣的迴了句,他這會兒實在是不想跟唐正置氣。


    “多謝父皇。”


    唐正和蘇清寒秦有容一同入座,蘇清寒和秦有容便朝其他皇子行禮。


    不過蘇清寒多說了句,“參見娘娘。”


    秦有容是不會喊她們娘娘的,論品級,她可是大將軍,其他皇子妃還要向她參拜才行。


    而蘇清寒雖然不用向唐義和唐禮的妻子行禮,不過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和唐正舉行婚禮,還是守規矩一些好。


    嚴詩君站起來,屈身作揖,算是迴禮了,微微笑道,“妹妹多禮了,大家同為姐妹,這聲娘娘可擔不起。”


    確實,唐仁還沒有被立為太子,在品級上大家還是相同的,最多蘇清寒可以喊一句嫂嫂。


    蘇清寒抬頭看了嚴詩君一眼,嚴詩君同樣也看著她。


    城府好深的女子,怪不得能夠成為大皇子的妻子。這是蘇清寒的第六感。


    她覺得嚴詩君的一顰一笑,都透漏著不一般,這個女人深藏不露,用現代的話來說,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機婊。


    而嚴詩君對蘇清寒的感覺就不同了,這是她第一次見蘇清寒。


    以前隻是聽說蘇清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號稱京城第一才女。


    今日一見,確實當得起這個稱號。隻是,讓她感覺奇怪的是,蘇清寒表現的太平常。


    這個人往那兒一站,單純的好像能被任何人看穿一樣。


    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樣波瀾不驚的單純背後,藏著的是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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