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和浮屠宮都是建宮勢力,一些隱秘之事,他比常人更知曉幾分。


    這陸姑娘的來曆別人不知道,隻以為是兄弟相托,照顧遺孤,稱讚申重奇的義氣。他卻是知道的明明白白,其中還有一份牽扯所在這才是重點。


    想到這點,未央宮主有些摸不到頭腦了,搞不明白申重奇的看法。當下運用起修煉出的法力,而不是精神力,把一道聲音壓縮傳了過去。


    白照壁坐在他身旁,也發現了未央宮主的舉動,三人之中,申重奇還是氣血境,沒有開光修出法力,這番保密姿態,不用說,聞弦知意,卻是做給他看的。


    距離太近,輕聲細語什麽的,連髓變高手的感官察覺都躲避不了。何況是他。用法力保密傳音,他才聽聞不到。


    白照壁轉頭看了一眼,見未央宮主一笑,表情是“宮門之事,不便相告”的表示,則輕點頭,知道忌諱。也運起一層毫毛厚度的光芒,周身全放,把自身隔絕了,主動的不去聽聞,讓兩人放心談話。


    兩人各自運用起法力,都是不動聲色的輕微舉動,四周坐著的一眾人物都沒有發覺,隻有青靈兒眼中凝練起一層妖力紫光,感覺到了威脅。青鸞真身的封鎖妖力,更牢固了。


    能瞞過一眾人族武者,瞞不過這尊青鸞妖族!


    “申重奇,你難道要讓陸家流傳出去。重新開枝散葉。你不是準備把這支先乾一脈融合進浮屠宮嗎?”未央宮主問道。


    申重奇看到白照壁身上的豪光,明白事情,直接開口輕聲說道:“世兄卻是想錯了!我並不一定抱有這樣的打算!再來陸家也隻是先乾宮隔了幾房的旁支,傳出去也不會影響我們。他們知道秘密極少,沒有憂患。我其實不是看重這點才收養顏玉兒的,她是陸兄弟的女兒,我怎忍心逼迫!何況,你所想的事情,本就是多餘的,梵天國,神聖國,都有先乾宮的分支。隻是時間長了,縱然想要興起,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你我何須強求!”


    “確實如此,要成為建宮勢力,是家族發展成極為龐大的規模才行。先乾宮四散的旁支遺留加一起也不到這個規模,何況正統主家不存!人心散了!”未央宮主旁擊側敲的說道:“隻是這樣一來,陸顏玉和這秦靖跑了,你就少了個兒媳婦,難道是對曆兒不滿嗎?自古家族興衰,廢立謹慎,你要三思!”


    申重奇恍然明悟,原來,他是這個擔憂。


    一點明這點,其他想法也冒出來,他目光掃過申蓬,申何等人,最終一歎。


    兩宮兩家,同在玄靈國,關係緊密。在另外兩國,神聖,梵天,也是有建宮勢力,都是世家大族發展起來的。其中的競爭興衰,是不得不多慮。是故未央宮主有此一問,他也是理解。


    隻是陸家隻有一女子,融合是好,卻也不一定要如此。


    家族發展強大,才能進步,聚集起來成大勢,建立群宮,陸家無希望,也無威脅了。


    先乾宮也已經是沒希望了,但畢竟有些聯係的人,在外有許多關係,這陸顏玉就與此有關。


    可惜不是先乾宮主家掌權一脈,那一脈的人,都遇難了。


    提起舊事,未央宮主極其忌憚,怕的不是其他,是怕陸家知道的秘密牽扯到未央宮。這裏麵的絕密,太讓人放心不下。就算申重奇不再意,他卻不能。


    “先乾宮的事,我不時想起就害怕。你說的聯盟艦隊,我是有意的。紫華堂主在四國大會上關於我們建宮勢力的發展提議,你有什麽想法!”未央宮主說道。


    “先乾宮是找死!聖堂權威,人族中.央正統都敢挑戰!確實不值得同情!我自然是引以為戒!”申重奇為難說道:“隻是,按照紫華堂主所說,模仿四國舊事……”說到這裏,他目光漂過一眼正坐不動的白照壁,驀然一驚!


    “你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同意了!”申重奇瞬間驚醒說道。


    未央宮主在他目光逼視之下,緩緩點頭:“我覺得白兄說的有道理!所謂基業!在皇看來,隻是棋子!這樣始終的態度不明。究竟是治世,還是超世,一直不表態。模模糊糊,聖堂是不允許的!等到餘光稍微一關注,我們就難以招架!紫華大陸雖然弱小,等級低,但一直有人盯著!先乾宮越過了夏皇分世的底線!才遭遇雷霆之罰!在開辟海路之事上,再不決定,就難有作為了!”


    申重奇臉色陰晴不定說道:“難道我們不能擺脫控製!自己拚搏!四國皇室那樣!太憋屈了!”


    “有什麽好憋屈的!那些退位先王,不是還有一條路走嗎!聖堂修士能主政,是法神大人允許!”未央宮主四周一看,掃過全場,尤其是在四國代表處停留目光:“修士亂政,可是禁忌!別光看四帝邪教那樣作為,他們是妖族棋子,是不一樣的!我和白兄,已經開始退位,交付家族之事!你也要早做打算!”


    未央,浮屠兩宮之主說的都是極其隱秘的事,也不敢多說,點到為止。至於心緒如何翻湧,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此時,目光迴到台上正中,申曆看著秦靖說道:“既然來了,做個了斷吧!”


    “確實有一筆賬要好好算算,在打之前卻是先不忙!”秦靖眼神淩厲對視過去喝斥說道:“你我之事,本來不牽扯旁人,你為何那麽狠毒!找到我的故鄉,要對我親近之人出手!”關於這一點,他是心中恨極了。


    那處齊悅國的水鄉小鎮,是他心中的一份美好牽掛,申厲卻去破壞了它!


    申曆冷哼一聲說道:“誰叫你這般陰險,蠱惑了顏玉!撩完就躲!你用心不純!你若是真心的,怎麽之前不來。關於你這種人,趨炎附勢,我從小到大見的多了!豈能瞞我,定要揭穿你的真麵目!想要風光出名!今天我不會讓你如願!”


    “是嗎!原來你是這樣看我!可笑!你以為就能天生高人一等!把別人都看作低賤,想要出頭!”秦靖見這個時候,申曆依舊姿態不改,還有那種盛氣淩人的氣質,眼神一收,起步身影掠了過去。


    他一動,本來化成青色小鳥,站到肩膀上的青靈兒飛起來,盤旋在兩人頭頂,隻是任何人,都對她不在意起來。


    秦靖一衝過來,拳從肋下而出,猛烈生風。他速度迅疾,乃是含怒而發。這一下揮動手臂成拳,猛烈之勢如潮,濃烈氣血湧起卷來刺激到了申曆,讓他心驚:“他武功何時有這樣的進步了!”


    秦靖是散修武者,師尊坐化,就是草根出身的散修武者。本以為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難成氣候。這個對手能夠輕鬆對付。不免姿態甚高。申厲按照以前結隊之時他的表現所想,卻沒料到對手武功有了這樣的威勢。


    武功練到一定境界,入勢,入平常,入化,表現都不相同,但卻不是勤學苦練就能練到。但隻要能夠達到,一定是實戰高手。


    閃過念頭,申曆定住神,自然不敢再那樣輕視,雙手翻出去打,合心印一招直插入進去。劈啪三聲,拳三擊,印不變,這一對撞,空氣中打出聲還不算,二人腳下高台地麵哢嚓一下,同時震裂出細紋,同一時刻產生了兩種爆音。


    “武功不錯!”申重奇點頭說了一句。


    陸顏玉更是看的神采連連,也大為驚訝,還有一份喜悅。


    轟隆!首先對撞過後,秦靖氣血勃發起來,隨著心跳湧向全身,積蓄夠了之後,用力一跺,爆發出一股螺旋勁力,骨頭架子都放開,忽然一下,仿佛一麵牆,推了過來!


    這一下可以說全身都是弱點,也是全身壓了上去!


    浮屠宮,合心印,大名鼎鼎,名聲響亮,其武功特點如何,他自然知道。卻是不敢去纏鬥,選擇壓著打的一種戰鬥方法。


    “定象拳!”


    見這個變化,申厲使出另外一門浮屠宮的獨門武功。


    定象拳!周揚之前與申何戰鬥了解過,其中這個象是變化的意思,定象,就是定住變化。


    一拳錘擊,申厲不是搶先,也不是落後,正好在秦靖推過來,壓停住勢頭時動。控製著節奏,順勢拳路一化為二,雙手同打。


    唿啦一下!扯動風聲,如同虛提拉線。雙路同中!申厲整個人又反撲。借著這衝,壓,爆發的勁力,拳頭散開,成五指豎立的手印。


    定象,合心,兩門武功瞬間一變,比起申何厲害不知道多少倍。


    申厲整個人的身法卡位出線控點,如同滾珠子,圈步練拳,把一片局勢全部掌握。秦靖奮力一搏,全力爆發,一個衝撞,阻擋了一拳一腳,兩人武功交手,招招作響。台下眾人之中,許多人都心驚。那些才出來見識江湖正式場合的小輩,直唿過癮,眼界大開。


    撲哧撲哧!


    兩人交手一陣,青靈兒主動撲動翅膀落了下來。


    申厲察覺到天空上的青鳥降落舉動,哪裏會在意,五指張開就去捏爆!


    秦靖眼中有震驚之色,腳連續後蹬快速跳出戰鬥圈子。


    還沒有搞明白秦靖突然的退後是什麽意思,申厲手抓捕過來,青靈兒長啄一點!


    “啊!畜生!”慘叫聲突如其來!驚恐無比!


    申厲一條手筋直接被挑了出來!冒出一條血淋淋的彎線滴血!整個手掌止不住的抽搐!


    什麽拳,什麽印,手勢一破,全都使不出來!氣血之力一激,更是鮮血流的止都止不住!


    如同紮破了皮球,全身的力量,從這一點處,一動就泄露!


    還沒有動用妖力,就長啄一點,輕鬆的像是平常鳥兒去捉蟲子,動作太快,就產生這樣的變故,瞬間台下台上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兇獸!”


    有人一猜想,驚唿出聲。


    誰都沒有看出來,一隻青鳥,居然這麽恐怖,氣血境武者的肉身防禦,竟然無用。又這般刁鑽,狠毒!


    申厲氣血境第二層的內在境界,武功修為,被一隻鳥給兇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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