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甲黑虎幼崽,被處理幹淨之後,片成薄肉,隻需要快速汆燙一下,就可以食用。


    張炎隻吃了幾口,臉色就不僅是紅,而是有一種酗酒的醉態,沉醉到了極致的模樣。


    “這畜生肉中還帶有毒素,有些麻醉的效果,要不是我這火鍋之中放了許多解毒藥材,是一鍋藥湯,吃了這畜生怕也就昏睡到死,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了。”


    張炎正在享受,忽然聽見有人傳話。


    “將軍,辰老爺派人來傳話了!”


    這個聲音,讓張炎一驚,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停了下來。


    “辰……唔,欽差大人派人來了,我這就去,眾位兄弟,繼續吃好喝好。”


    張炎搖了搖頭,鎮定了下頭腦神智。


    “將軍且去,欽差大人的事情要緊,不必照顧我等!”一眾副將連忙站起來說道。


    張炎點了點頭,恢複了清醒過後,把衣服整理好,走在自家護衛的後麵,前去見客。


    走到一間屋子裏麵過後,等待的傳令士兵上前行了一禮:“見過護齊將軍!”


    “免禮!欽差大人有什麽吩咐?”張炎問道。


    “將軍可還記得上次傳遞的武鑒門派的消息,欽差大人這次本來成功關押了武鑒門派的護法劉飛雨!但後來有人襲擊欽差大營!混亂之中,劉飛雨又逃跑了!但在逃跑之際,被大人用硝石神箭震傷,現在躲藏在戈壁地區,大人請將軍帶人搜查圍剿!”傳令士兵簡單的把事情說明。


    “派軍搜查,這倒是麻煩。我雖然身為護齊將軍,但也沒有私自率兵出城的權力!隻能帶一百親兵輕裝簡行!隻是事關陛下吩咐的事情,欽差命令,我就去一趟,看能不能抓到劉飛雨!”張炎沉默思慮了片刻,才答應說道。


    “謝將軍!”傳令士兵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炎又借調兵之事離去,等了許久,才見他帶著親兵護衛,走了出來。


    這些張炎的親兵,雖然沒有披甲,但身上的氣勢,帶有血煞之威,提著馬韁,安靜又整齊,就連騎著的馬,也沒有亂動,一反常態的就像假的一樣,站著不動一步,馬蹄不亂,隻有馬尾巴甩來甩去,證明了它們都是活的。


    傳令士兵消息傳達之後,就被護衛安排好,下去歇息,沒有再奔波返迴。


    張炎帶著親兵,走在街上,要出城門的時候,鏘鏘!兵器擺出衝刺劈砍的陣仗,有人喊道:“什麽人,敢集結隊伍,衝撞城防!”


    “是我!護齊將軍!奉了欽差大人的命令,要去戈壁地區搜查朝廷逃犯,還不快快放行!”張炎騎著馬,高聲喊道。


    邊城的防護非常嚴密,哪怕就是單獨一人,也要經受審查才能放心,眼前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騎馬組成隊伍,已經讓城防擺好了防禦的軍陣。


    “欽差的命令,難道沒有手令嗎?隻憑你一麵之詞,就要放這麽多人出城!這樣日子長了,又是邊關,張炎你還不得越來越囂張!借欽差的名頭,想怎樣胡作非為都可以!”一名披甲將軍,站了出來說道。


    張炎目光看了過去,臉上換了冷笑:“原來是車騎將軍,你不過是一個負責城防的將軍,欽差的命令,什麽時候輪得到你質疑了,給我滾開!”


    滾開兩個字一喊出,張炎狠狠的揮了一下鞭子,打在地麵上,發出炸雷般的轟鳴,就是地上也抽出了一條顯目的痕跡。


    這還幸虧邊城的牆磚石板材質堅固,要是其他的地磚,這一鞭子下去就會接連炸裂,不是隻抽出痕跡而已。


    車騎將軍並沒有理會這一鞭子帶來的威嚇,防禦的軍陣也沒有散掉。


    “我既然身為車騎將軍,負責城防,在城內你自然也歸我節製!哪裏有一句話就把士兵調走的道理,這不是以權謀私,因私廢公嗎!等欽差大人來了,下了手令,你再出去不遲!”


    “你說什麽!”


    張炎把眼睛一橫,突然躍起了馬背,跳了起來,一腳踢出。


    車騎將軍見狀,手上的肌肉一起一伏,用手去抓。這一抓要是抓住了,憑他的力量,直接把腿骨折斷,打得張炎腿斷,哪兒也去不了。


    不過,張炎空中一踢,腰部扭轉迴身,在空中的時候,居然移動身體,一下滑了過去!


    張炎落地,背部一撞,讓車騎將軍往前晃了兩下,然後手摸上了他的後脖子。


    “你以為我在空中就不能活動了?我的武功比你不知道高上多少!就是淩空起躍,腰背也能發力,改變動作!你要是不識好歹,我直接用力捏碎你的關節,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


    張炎用手拿著車騎將軍的後脖子就像人提著貓狗的後脖子一樣,一提就讓對方不敢反抗,雙手雙腳全都約束起來,不敢亂動。


    按頭,摸脖,扣腰,這些都是武功之中下一刻動手就要命的動作,被拿住這些地方,隻能認輸。


    車騎將軍的冷汗布滿額頭,背上的兩塊肌肉,有一種炸毛的姿態,這是嚇的。


    “放行!放行!”


    要害被拿捏,他隻得服軟,撤人放行。


    一陣馬蹄亂踏,一行隊伍策馬出城,張炎也在自己的馬跑起來的時候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無法無天!簡直是無法無天!仗著有本家是欽差大臣!就把軍務視作兒戲!私自帶兵出城,破壞軍紀!我這就去稟告城主大人!”


    車騎將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恨聲說道。他用一個借口,快速的離開了現場,免得繼續丟臉。


    駕!


    騎馬出城之後,張炎身先一騎,用勁一抖韁繩,把速度提起來。身後的親兵,跟隨著動作,隊伍的馬蹄飛縱,猛烈的在道路上奔騰起來。


    一行人,組成隊伍,就像行徑的餓狼,跑的快,勢氣又猛,大道上還是有其他的人在趕路,但看見這樣一支隊伍,都紛紛避讓,一連兩個多時辰,都這樣跑著,來到了戈壁地區的邊緣地帶。


    “嗚嗚嗚!嗚嗚……”


    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一群強盜馬匪,從前方的山頭翻了過來,突然出現,向著這支隊伍衝了過來。


    “真是不知死活!看見我們身穿簡裝,以為就是尋常的商隊嗎!”張炎把手一揮,作出指示,瞬間,後麵的人馬分成幾個小隊,不避反迎,反殺了過去。


    “嗚嗚嗚嗚……”


    一群強盜還在騎馬,揮舞著手中武器,不斷怪叫,增加聲勢。


    雙方即將衝撞在一起!


    張炎的親兵看準前方的目標,雙腿夾緊馬腹,紛紛抽出長刀。


    這長刀,隻有三指寬,但這些人,穩住刀身之後,身體隨著馬背的顛簸,一起一伏,就在其中那一起伏的衝擊力爆發的時候,凝氣大喝!一下出刀!


    噗呲!


    刀光起!血光現!


    殺戮一片!


    隻有身體與長刀產生的聲音,居然沒有慘叫聲!再仔細看去,戰鬥過後的場麵,極其血腥!


    十幾名強盜,全被腰斬!


    血液迸濺,噴湧而出,往外翻的血流,讓人眼睛瞪直心髒停悸,一般人看後這個景象,腦海之中將是一生的噩夢,血色殺戮,揮之不去。


    轟隆!


    下半身還在痙攣抽搐,僵硬的夾著馬背,跑了一段時間,有些栽倒在地,把地上染紅,有些已經固定死了,成了半截身子的恐怖畫麵!


    不過三指來寬的長刀,這些親兵借助馬的起伏衝擊力道,不是斬首,而是直接腰斬!看起來輕鬆愜意,沒有任何的費力!


    “全部殺了!把這些渣子都滅了,也算為民除害!”張炎知道這些人手中基本都有人命案子,如果抓捕審問,隻有死刑審判,就此斬殺,也算罪有應得。當下命令一百親衛除惡務盡!


    惡有惡報,這些強盜作惡多端,一旦遇見踢不動的鐵板,就是報應的時刻!


    亡命天涯心,縱馬提劍,戈壁生涯,以亡命來結束,真的是絲毫不爽!


    張炎下手也不留情,與一名強盜麵對之後,直接空手接刀,拿住刀身之後,用手指崩斷,哢嚓!刀身截斷,順手紮進了對方脖子!


    雙方接觸過後,很生動形象的展示了什麽是雜牌散亂和正規軍隊的差別。


    張辰的欽差護衛,主要任務是保護欽差,還能圍住五名武者的襲擊,逼得他們要使出神通物品才能逃跑。張炎的親兵也不差到哪裏去,麵對這些強盜,統統不是武者的存在,一下就呈現碾壓的態勢。


    把人腰斬,比斬斷木頭樁子的目標還要來的輕鬆,身子斷成兩截,轉眼死亡。


    這也是因為人的肉身,如果沒有甲胄的保護,其實非常脆弱,那些訓練的木頭樁子還真的比這些強盜還要難以砍斷,隻是這些人是強盜,又哪裏來的甲胄呢?一般強盜可沒有這筆財富購買防具。


    “逃啊!”


    來襲的強盜,怪叫著來,慘叫著去,看著一個照麵,十幾個人被腰斬,一下破了他們的膽氣,喪失勇氣之後,紛紛逃走。


    駕!


    強盜要逃,張炎卻不肯放過,讓親兵追擊斬殺,在戈壁地上,點綴著鮮紅!


    張炎看著遠方一名已經逃遠了的強盜,拿起馬背著的鐵弓,用力一拉就是一輪完美的滿月彎弓!


    砰!


    鐺鐺鐺鐺……


    弓箭射出後,弓弦還在不斷跳動,發出弦音。弓身也在顫抖,讓人擔心這彎弓是不是下一刻就要震斷的樣子。


    嗖!


    刺耳的聲音劃破長空,隻見遠處的那名強盜幾個唿吸之後,一下挺著身子,胸膛向天,然後趴在了馬背上,一動不動。這距離遠的,已經看不見長箭射中的場景,隻能根據目標反應,判斷有沒有命中。


    “將軍好箭法!這距離,怕是接近五六百步了吧!”


    這時眾多親衛完成了追殺,又聚攏過來,其中一人稱讚道。


    “弓馬騎射,是軍中武藝!本將軍也隻能算是還行!其實還是憑借氣血境的氣血力量拉弓!不是什麽高超技巧!沒什麽了不起!你們要是有人修煉到氣血境,成為武者,就不必依靠馬力,借力殺敵!氣血境的第一層,就已經相當於千裏馬的衝刺速度了!什麽馬匹,戰鬥之時都是累贅!”張炎等彎弓恢複平穩,不再震動之後,放迴馬背的背負器械之中,開口說道。


    他的親兵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武者隊伍。


    士兵都是氣血境,遠超常人的力量體力,這種規模,齊悅國隻有齊羽軍才有。


    如果精銳到這種程度,也成不了張炎的親兵,自然有更好的去處。


    既使這樣,一通廝殺下來,這些親兵也簡直是虎狼出沒,留下一地血腥。


    馬蹄聲又踏踏,踏踏的淩亂密集響起,一行人,看也不看身後的場麵,飛奔而去,地上的戰鬥痕跡,如果沒有人發現,過不了多久,在烈日暴曬,風沙吹拂之下,很快就會失去血色,變成枯黃澀黑的顏色。隻有那些屍體,不能完全抹去,會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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