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森林中,一隊蠻族小隊正在這裏紮營休整,篝火旁樹立著幾個木樁,木樁上插著幾具屍體,鮮血一直不停的順著木樁流著,蠻族時不時的從屍體上擠出鮮血,裝進木碗裏,大口大口的狂飲著。


    耐裏維斯皺眉說道:“別玩得太歡,忘記我們這次的目的了。”


    特萊維斯毫不在乎的再灌了一碗鮮血,邊喝邊說道:“耐裏,別這麽掃興,好不容易才從家族裏出來,怎麽也得玩個痛快再迴去,而且最近天涯森林的天河倒轉也快來臨了,怎麽我們也得上去看一看,對吧。”


    “別忘了我們是為了完成塞爾維斯大人交待的任務才來的。”耐裏警告的說道。


    “他自己惹得禍,到頭來居然讓家族為他出麵,他的麵子可真大啊,就不知道還能管用多久。”特萊嘲諷道。


    “把你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特萊,他畢竟還是我們的叔父。”


    特萊舔了舔嘴角邊的鮮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眾多蠻族高手靜止下來,自顧自的喝起碗中的鮮血,免得惹禍上身。“轟”的一聲,一道血紅色殘影閃過,特萊血紅色火焰拳頭帶動著尖銳聲一拳砸在耐裏的雙臂上,耐裏五髒六腑將要攪動之時,耐裏一陣咆哮聲傳來,一頭火紅色巨大妖獸隨著耐裏咆哮如同同步共鳴一般,跟著怒吼起來,一陣陣氣浪向外擴散,附近的蒼天巨樹開始轟然倒塌,納裏身後背靠的巨樹直接粉碎成木渣,耐裏身軀比起剛才膨脹了近三分之一,全身的毛發更加的旺盛,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警告著特萊。


    特萊收起拳頭,緩緩向後退去,神情嚴肅的說道:“變強了,耐裏。”特萊收起身上的血脈氣息,靜靜的看著耐裏,耐裏逐漸平靜下來,身軀也恢複了原來大小,隻是眼神中冷淡依然沒有減弱。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當年的事可願不得我,你是失敗者,我隻不過是勝利者罷了,就是這麽簡單,蠻族本身就是一個叢林的世界,你不會還不懂吧。”


    “我就是懂得太多了,特萊,到現在我都慶幸當年我對你的放水,讓你奪走我的血脈力量,我才能有現在這番機遇,踏上一條全新的道路。”


    “別在那冷嘲熱諷的,耐裏。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麽多廢話。”


    “特萊,我是真心感謝你,總有一天我會達到那個頂點。”


    “耐裏,你好歹是我以前的競爭對手,別再這麽愚蠢,敢對蠻族傳統不尊敬者,都得死!醒醒吧,別害了家族。”


    “特萊,這是個趨勢,是時代的趨勢,躲避不了,就算是偉大的他們,也……”耐裏說到這就不說了,不是不說,是不敢說。


    特萊包括其他的蠻族一臉看瘋子的看著耐裏,耐裏也沒想過他們會理解,畢竟血脈就是他們一切的力量源頭,現在要他們去認同新的道路,確實是不可能的事,要不是耐裏的血脈力量因為家族原因,被特萊奪走,耐裏也不會意外得到這股力量,雖然現在自己才不過是相當於學徒勢能力者,當在同化共鳴的時候自己將會擁有學者級別的能力,同化共鳴越強能力也會越強,自己也會越靠近野獸,直至完全喪失人性,淪為一頭野獸。


    耐裏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脈去戰勝它,並吸收其血脈力量,這也是大規模血脈不純或者像耐裏那樣年輕一輩的人所選擇的道路,但這條路極為艱險,稍不注意就粉身碎骨。


    縱觀蠻族曆史,蠻族聖帝的後輩越接近聖帝的血脈,其終身幾乎都不會踏進聖帝的領域,但隻要其血脈越純越接近聖帝,那麽他登上聖皇的機會就會八九不離十,相仿隔了無數代之後,血脈稀薄可有可無時,卻有機會登淩絕頂,但卻異常的艱難,不亞於愚公移山,精衛填海,需要有堅定的意誌和不屈的精神。


    這也是現在流傳的主流說法,認為聖帝隔絕了他們踏上頂峰的道路,可聖帝又哪有那麽容易踏上,相對來說,靠血脈晉升更加容易,所以也就產生了醜陋的習俗,掠奪血脈,對外對內都一樣,甚至有的落魄家族為了能讓家族誕生一個強者,會大規模的繁殖,然後毫不猶豫的掠奪這些嬰兒的血脈,給其中最強者,供起晉升,而那些嬰兒則因為血脈流失夭折,也因為這些種種的矛盾,現在蠻族主要分為兩大派,分別是傳統派和革新派,耐裏就是革新派的一員,因為他的血脈就是在爭鬥中失敗,被特萊給掠奪走的,而特萊包括其他成員則是傳統派,所以才有下麵的那一幕。


    特萊坐迴篝火旁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去那些人族所說的遺跡,說不定會發現那個小子,這樣可以吧耐裏。”


    耐裏考慮了一會,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可能會有很多人族小隊在那處遺跡探險,畢竟是他們先發現。”


    “這個你放心,我己經把那處遺跡的情報給共享了,到時應該會有其他同類會過來,而且最近我聽說辛巴斯皇子也在這天涯森林出沒,等會主動聯係一下他就好了,想必他會有興趣的。”


    “那我沒問題了,就以你說的去做吧。說到底你才是這個隊伍的指揮者。”


    ……


    清晨,天涯城外,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天空,無形中帶給人一種壓迫感,天涯城裏的市民紛紛走出家門,緊張慌亂的眺望著天空,有的甚至在祈禱希望不是蠻族大軍殺到,直到有強者高聲喊道是帝國的虛空艦艇,眾人才如釋重負的討論者是哪家如此大的牌麵,居然要親自出動一艘虛空艦艇,直到一艘運輸艦緩緩的從高空下降,城外空地上一些眼尖的強者看到上麵的標誌,驚唿道:“是南家的運輸艦。”


    “誰,哪個南家,廣南的南家嗎!我的天!”


    “南家哪個大人物來了,哪到是南家的三位老爺子其中一個,我的乖乖。”


    ……


    南星傑從高空俯視著地上的吃瓜群眾,冷淡的開口說道:“子墨,這次的遺跡你確定有我想要的東西嗎?”


    持劍書童子墨恭敬的說道:“是的,主人,從冒險者給的情報來看,確實是上古天人的遺跡。”


    “這就好,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主人,聽說辛巴斯也在這,可能會?”


    “子墨,你的道心還不夠堅定,要知道你是我從千萬人中挑選出來的,可別讓我失望。至於辛巴斯,就算他是斯始聖帝最傑出的兒子,那又怎麽樣,我不會輸的,還是你認為我可能會輸?”


    “主人,屬下從沒有這個想法,我怕的是到時主人把他殺了,引起斯始聖帝的怒火,那到時項帝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放心好了,隻要他是個出色的對手,我會留他一命的,如果他的水準達不到我的預期,殺了也就殺了,天塌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至於其他的阿貓阿狗,隻會是我登頂的踏腳石罷了。”


    “是,主人。”


    ……


    四合院中,周雲櫻跟南星雨一同站在屋頂上看著天空上的運輸艦,項琪琪則在一旁吃著糖葫蘆。


    周雲櫻迴頭看向南星雨說道:“你不過去看看嗎,可能是你南家某個長輩過來。”


    “不用了。”南星雨冷淡中帶著一絲急迫迴道。


    “好吧,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也懶得管!這是剛才我出去買的東西,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什麽要買的。”周雲櫻帶著一絲怒氣迴道。


    “哎,你真想知道?”南星雨一臉心累的問道。


    “我隻是覺得既然我們現在是搭檔,不應該有所隱瞞,當然這是你私事的話,我也不會強求。”


    “看到上麵那個流星的徽章了嗎?”


    “額,看到了,怎麽了嗎?”


    “那是南星傑艦艇的專用徽章,並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麽大人物。”


    “南星傑!那個被譽為天之子的男人,額……”周雲櫻一臉紅暈的挨著南星雨。


    項琪琪起哄道:“噢!雲櫻姐姐犯花癡嘍!”


    南星雨一臉頭疼的說道:“大小姐,不是吧,你好歹也是周戰神的女兒,怎麽說也有點地位有點人氣,別像個小姑娘行不行啊!”


    “你這種臭男人又怎麽會知道,南星傑這三個字在我們心中的意義,他簡直就是我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英俊是他人生的代名詞,瀟灑是他的生活態度,強大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就是上天之子,年紀輕輕實力就已經達到了大師級,跟你還是同齡,星雨你就慚愧吧,到現在居然還是個學者……”周雲櫻一邊由衷的讚美南星傑,一邊盡情的嗬斥著南星雨,在愛情,崇拜麵前,人的思維總是不夠的,都會產生短路。


    南星雨並沒有一絲憤怒,因為實在是聽得太多太多了,當兩個生命在同一個家庭環境誕生時,就已經命中注定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自然而然就會受到別人的議論和對比,無論是身世,武力,甚至小到衣著,品味都會成為人們的焦點和議論,哪怕是那個人有多麽的耀眼,多麽的出色,但在他的光芒萬丈之下總會有那麽不起眼的陰影存在,這是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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