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對魔女外加一個月複黑鼻祖的培養和荼毒之下,過去的二十五年裏,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打不死的聖騎士,雖然攻擊力不高,但是防禦很不錯,想至我於死地絕非易事。但此刻,高懸於空的似火驕陽和腳下綿延不絕的高速公路告訴我,我自視過高了,司徒燚那廝的dps絕對是我見過的boss中最高最可怖的。最重要的是,boss的字典裏沒有仁義道德,隻有強權,鎮壓。而倒黴的,渺小的,悲催的近乎餐具(杯具的升級版)的我唯一的使命就是被強權鎮壓。


    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老哥打抱不平,也知道我和陸函在已分手的情況下依然“勾勾纏”是不好的行為,但這不代表他可以跟蹤我,擄走我,然後再因為越看我越不爽而把我丟在車聲唿嘯的高速公路上好不好?!更萬惡的是,他把我的手機帶走了。


    七月末的太陽狠命的散發著熱力,杯具而憤慨的我沿著路邊龜速前進,神神叨叨的想著——不是說天無絕人之路嘛?不是說上帝在關上一扇門時會打開一扇窗嘛?那麽請主賜我一扇任意窗吧,直接穿到混蛋車裏的那種,我急切的渴望著研究他的腦袋,ps:用板磚研究!


    走著走著,我想起貓撲上的一個帖子,說的是一個沒出過遠門的小夥子被無良的大巴司機丟在了告訴公路上,他打不到車,又實在走不動了,便攀上了高速路的護欄,不多時,有人打電話給110,說xx路段有人跳橋自殺,報案中心很快聯係到了交警,小夥子說明緣由之後不僅沒被處罰,還做了免費車。


    思及此時,我下意識的望向護欄,這離地麵至少有二十米吧?如果一不小心跳下去,我就沒機會研究某人的大腦皮層了。於是,我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龜速的前行。


    嘴好幹,好想喝果汁,礦泉水也成,實在不行,自來水我也願意。可是,木有,神馬都木有!嘴巴越來越幹了,喉嚨裏好像有把火在燒一樣,後來,我終於體力不支的坐在了路邊,真真正正的學了把鴕鳥,可惜這裏沒有沙子,我隻好把頭埋進翅膀…不,是胳膊下麵,等待神跡出現,但願在那之前我沒有被烤成人幹。


    “笨蛋!”


    是誰?誰在說話?怎麽聽起來就有股混蛋味?


    “胡黎。”


    我愣了愣,慢慢的抬起頭,過大的陽光刺的我眯起了眼睛。那個熟悉且有些恍惚的輪廓告訴我,這個混蛋味濃鬱的混蛋正是被我詛咒了千遍萬遍的混蛋!(女兒啊你太有才了,一句話這麽混蛋!)


    “不會中暑了吧?”司徒燚俯,遲疑了一下才探出手,撫上了我熱燙的臉。他的手涼絲絲的,估計是在車裏享受冷風所致,我迷迷糊糊的抓了過來,墊在了自己的臉頰下麵,好舒服,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這麽涼,好想抱一下。想到這裏,我被自己嚇了一跳,渾渾噩噩的想著中暑的症狀,頭暈,惡心,乏力,血壓下降,沒有神誌不清啊?為什麽我會產生這麽不要命的想法,活膩歪了嘛?!


    他自言自語的咕噥了一句什麽,將享受涼意的我抱進了車子裏,然後,遞給了我一瓶礦泉水,沒想到,想了那麽久的水居然是他奉上的。


    他偏頭看我著我,惡劣的笑了“你像隻抱著女乃瓶的猴子。”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的手,因為渾身乏力,我怕拿不穩瓶子便用兩隻手抱著,多童真多可愛的動作啊,他怎麽會聯想到猴子?!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哼了一聲,咕嚕咕嚕的灌著礦泉水。大概是把我害成這樣內疚,聽到這於他聽來大逆不道,於我說來理所應當的話,他並沒表現出不悅,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聲音細弱,他根本沒聽見。


    車子離案發地點漸行漸遠,直到下了高速路,我倆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但是,當車外的風景越來越熟悉,離我家越來越近時,我不得不打破沉默了。


    “先說好,是你丟我下車才害我中暑的,今天的休假不許扣我工資。”


    他視線微偏,瞄了瞄一本正經的我“聽說你父親……”


    我知道他要說什麽,便直接打斷道“沒錯,我爸不窮,但沒人規定有個富爸爸就要揮金如土。”


    “為什麽不舒舒服服的做千金,反而出來打工?”他第一次表現出某件事好奇,但是,我憑嘛滿足你個混球的好奇心啊?~嘁~


    “我就不告訴你!”


    他不滿的瞪了我一眼,話鋒一轉,嘲弄的數落道“你傻嘛?居然坐在三十幾度的太陽底下睡覺。”


    我心裏的火忽的燒了起來“誰把丟在三十幾度的太陽底下的?再說了,我那是睡覺嘛?我是被烤暈了好不好?”


    他微微的挑了下唇角,以一聲清晰且欠扁的“嘁”聲表示他不想理我了。而他那個近似笑容的挑唇動作告訴我,這人一點虧都不吃,哪怕有一絲絲的不滿都得在別處找迴場子,不得不說,這種得天獨厚的混蛋真算的上世間少有了,可悲的是,那麽罕見的混蛋卻被我給碰見了。


    為了避免繼中暑之後累積傷害,我果斷的決定,不理這種很外星的生物了。


    車子終於駛入了小區,停在我家樓下,他問“你自己能上去吧?”


    這話也可以理解為,他老人家很不願意送我上樓,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他還說話時還濃眉緊蹙的,眉宇之間除了嫌棄就是萬般嫌棄。


    我情緒激動的一喊腦袋又有些暈眩“你還敢嫌棄我?”


    雖然我算不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也不至於和蟑螂劃等號啊,瞧瞧他那德行,跟見著超大號蟑螂似的,看來他不止混蛋,還是個gay混蛋!


    “我不該你嫌棄你嘛?”他好笑的反問,這人真bt,把我害成這樣,還好意思笑,缺德缺大的吧?


    “當然不該。”我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說話有些沒輕沒重“我告訴你司徒燚,別以為你是老板就無法無天,我就不信你哥也治不了你。”


    他微微一愣,隨即不以為意的道“你覺的熠像老虎嘛?”


    雖然不知道他啥意思,但是我立刻迴“你見過那麽細心溫柔的老虎嘛?”讓他明白自己和人家的落差有多大。


    他一挑眉梢“所以,別跟我玩狐假虎威。”


    我怒,但我無可辯駁,心裏有氣,不禁找他別扭“別說那些沒用的,是你害我中暑的,你就應該負責照顧我,現在,我頭很暈,扶我下車。”


    他眉峰一蹙“我看你已經好了。”


    我往座椅裏一靠,輕哼道“誰暈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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