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白溪晚微微一愣,“你媽知道什麽了?”


    “就是孩子不是我的事,我媽知道了,外麵也傳開了。”沐天浩隻顧著高興,哪裏發現他把話給說錯了。


    白溪晚的臉色卻是一白,她想到這件事情早晚都會來,卻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麽快,不等沐天浩把話說完,就打斷他的話,“天浩,你什麽都不用說了,也不用著急,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咱們已經離婚了,那我就不再帶著孩子迴去了,一直住在荷蘭這邊,慢慢久了,我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他們也不會一直糾著這件事情不放了,你也就不用煩惱了,不能再因為我而讓你為難了。你家裏那邊,你解釋一下,隻要他們不怪你就行了。謝謝你為了我做這麽些,天浩,你是個好男人,等你有時間了也可以過來,你放心,我不會再找男人。”


    “小晚......”沐天浩想要說什麽。


    “天浩,我沒事,你可以經常來荷蘭看我。”意思就是他不會再迴去,“小寶和大寶的話,就留在你那邊吧,爸媽很喜歡他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畢竟他們是沐家的骨肉。”


    沐家的骨肉這句話,讓沐天浩羞愧的無地自容。心中對溪晚的愧疚也就越來越深。


    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更不會讓小晚受到這樣的傷害和遇到這樣尷尬的事情。


    “小晚,你聽我說好嗎?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


    “天浩,遇到車禍失憶,不是你的錯。我失憶後去荷蘭,懷上這個孩子,也不是你的錯。要怪隻能怪我運氣不好。”


    白溪晚的這番話,簡直就是扇了沐天浩一巴掌。車禍,失憶,還有去荷蘭。這都和他拖不了關係。


    “小晚,你誤會了,你聽我把話說話好嗎?”沐天浩急得一頭的汗。


    “小晚,對不起,是我沒有用,才會把事情變成這樣。我根本不相信劉靜真的會把事情給扯出來,我想著你們那麽好,而且她也沒有理由那樣做,要是我一直防犯著,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早早的解決了,事情也就不會發現,你不要著急行嗎?雖然事情扯開了,可是大家不會相信的,哪能他們說這孩子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啊?你說是不是?”沐天浩懊悔的說。


    剛剛真不該因為太高興而說了那句話,現在讓小晚這麽傷心,而且誤會了。


    隻是他想著解釋,卻忘記了最重要的話。


    電話那頭的白溪晚聽到他這麽說,隻覺得事情一定很嚴重,“天浩,你不要這麽說,這事情不怪你,真的,你再這樣說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你了。而且不管我的沒有失憶,懷上別人的孩子,就是不對,你能這樣包容我,接受這一切,就已經難得了,事情到底不如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能走到今天,得到你的疼愛,我已經知足了,真的,所以你不要再怨自己,你做的已經夠好了。”


    “小晚,這件事情咱們以前不就說過了嗎?就當一切都過去了,不再爭論是不是?你不要一直放在心裏,要是這樣的話,你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又被白溪晚打斷了。


    白溪晚站得太久,因為懷孕的關係十分疲憊,就坐了下來。“天浩,你不要這麽說,原本就是我的錯,一輩子心裏不安也是對的。你是一個好人,我能嫁過像你這麽好的人,我已經很知足了。”


    “小晚,你先聽我說完好嗎?你誤會我說的話的意思了,這件事情是扯開了,我媽媽也知道了,可是我媽媽說不管你懷的是誰的孩子,那都是沐家的孩子,也都是她的孫子,而你永遠是她的兒媳婦,媽媽讓我告訴你,讓你好好的養胎,什麽也不要多想,我們也決定了,這是劉靜有些要壞你,那不如把大寶和小寶都送到荷蘭去,等他們上學的時候再迴國,這樣隻讓他們息鬧騰去,沒有人理會他們,他們也鬧騰不出來什麽。”


    “你說的是真的?”大喜大落,讓白溪晚微微一愣。


    沐天浩忍不住笑出聲來,“是啊,媽媽可是這麽說的,我看她的意思也不好意思直接打電話和你說,所以才讓我告訴你的,而且今天池中的媽媽到家裏來了,被媽媽給幾句話弄出去了,你再也不用多想了,這件事情隻要咱們不承認,他們怎麽傳都沒有用,在所有人眼裏那也都隻是無稽之談。”


    “天浩,我怎麽可能這麽幸福?謝謝你,也幫我謝謝媽媽。”白溪晚忍不住落下淚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婆婆沒有嫌棄她,還把這樣的話帶給她,怎麽能不讓她感動。


    而被劉靜背叛的那種失落更是消失不見了,有這樣的家人就夠了,她不再需要朋友。


    “小晚,你安心的在那邊生產吧,過幾天我就過去,等你了產完了,我就把小寶送過去。”沐天浩隻覺得天往往天都要藍。


    白溪晚輕輕的應下,卻也歡喜不已。


    掛了電話之後,沐天浩覺得他該找劉靜談談了。


    想起劉靜看阮池中的眼神,眼神裏麵充滿了愛意。兩人當初是因為迫不得已才結婚,劉靜會不會是結婚後 發現阮池中心裏喜歡的其實是溪晚而心生怨恨呢?


    沐天浩叫劉靜出來,卻是次日的晚上,找了一個咖啡廳點了杯咖啡慢慢等。反正迴去左右也是睡不著,一閉眼就會想到小晚傷心的的情景。


    此時已經很晚了,這家咖啡廳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足夠他去等。


    劉靜接到沐天浩的電話時,就意識到他已經知道事情是她傳出去的了。她肯定要咬死不承認,承認了就是撕破臉皮了。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此時其他人早就已經睡了,劉靜出來時沒有誰知道。


    到咖啡廳的時候,沐天浩已經喝完兩杯咖啡了,桌上還有幾個酒杯,看的出來,他現在肯定很煩心。


    “你大半夜的叫我出來是想和我喝酒?”劉靜問道,這桌上的酒杯大多數都是裝烈酒用的,說明沐天浩已經喝了不少的烈酒了。


    “沒有,我叫你出來是有事。”沐天浩將麵前的酒杯推開,叫服務員收走,並且上了兩杯新咖啡。


    “你有什麽事情,說吧。”即使猜到,也要裝裝樣子,這是一個境界。


    “先把咖啡喝了吧,我有的是時間。”沐天浩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的冷色,“咱們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見麵了,還有什麽急的,有事也要慢慢說,不是嗎?”


    劉靜並沒有動麵前的咖啡,優雅的擦了擦嘴。“我有了身孕,不能喝這個東西,就像你說的,咱們是朋友,還有什麽客套的,大半夜的你叫我出來,還是趁著池中在部隊的時候叫我出來,一定是有什麽事要說,說吧,什麽事?”


    與以往不同,此時的兩個人明顯就像是交峰的人。


    沐天浩冷眼看著劉靜,這個以前開朗的女人,什麽時候變了?


    或許從她愛上阮池中的那一刻起,她就變了,隻要阮池中過多的去關心哪個女人,她都會狠毒的咬著那個女人不放手,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


    為了愛情,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這樣的愛讓人害怕。


    “你急什麽?莫不是做了虧心事?以前你見到我可不是這副樣子,到是話一直說不完,怎麽今天突然這麽沉默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和小晚是好朋友,有什麽事你就和我說,我自然會當成自己的事去辦,況且我與池中也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也不用把我當外人。”沐天浩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神情。


    劉靜的臉微微扯動了一下,然後笑了。


    “沐天浩,你找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說咱們之間的感情好吧?要說好也是我與小晚的感情好,大半夜的我跑出來見你,你又和我談這些,被人撞到了就不好了,要是你真沒有事情我就走了。”劉靜微微不悅。


    卻又是心虛,從沐天浩的態度,她看得出來,沐天浩是知道了,其實在把事情告訴婆婆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她真不想這一切來臨,還想像以前一樣,四個人在一起無話不說,那樣開心的日子再也不會迴來了。


    莫名的,心裏有些失落。


    劉靜低下頭苦笑,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又怎麽可以後悔呢?


    想到沐家對白溪晚的愛護還有阮池中對白溪晚的愛,劉靜心底的那抹失落瞬間消化的一幹二淨,是的,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就再也不能迴頭了。


    白溪晚這樣的朋友,她不需要。


    她是自己丈夫心底的女人,又怎麽可以和自己成為好朋友呢?


    每一次看到白溪晚的時候,她的心都會微微的作痛,她再也不想忍受那樣的感覺了。


    也不想再委屈自己。


    所以她不後悔,哪怕一切重新再來,她仍舊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白溪晚要怪就怪自己去吧,誰讓她是阮池中心底的那個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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