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把守嚴密,雲易抬頭望去,念道:“魔鬼城。”花馨舞略微驚訝,道:“這不是樓外樓的駐地嗎,怎麽會是如此模樣!”


    雲易笑道:“很正常,如今正道昌盛,他們想的不再是除魔衛道而是怎麽做老大,早已變了性質!”


    花馨舞說:“我們需要進去嗎?”雲易說:“當然,去看看他們有什麽陰謀詭計!”順著穿山甲所挖地道,他們進入城中。


    城中一片空蕩,僅存的殘垣斷壁似在訴說昨日的繁榮,一座五層高的樓宇佇立城中,而紅光正是以它為中心。


    花馨舞說:“樓外樓的人去哪裏了,六派之一不會如此凋零吧。”雲易也覺得奇怪,難道他們都已經遭到毒手?


    “快兩年了,還有三個月,就大功告成!”前方傳來笑談之聲。他們即刻隱匿暗中,兩人越走越近,一人笑道:“終於明白為什麽我們要選址沙漠,這般動靜在其他地方早就被發現了!”


    兩人暢然大笑,一人說:“可還有新鮮血液,血靈陣可耽誤不得!”另一人笑道:“放心吧,一天殺一千,城中百姓雖然隻餘五萬,但周圍兩千裏之內的生靈盡數被擒,撐三個月綽綽有餘!”他們有說有笑,頌揚祖師恩德,誇讚樓主英明。


    花馨舞暴怒:“簡直是畜生,為了一己私欲居然屠殺幾十萬百姓!”雲易冷笑:“世道已經變了,受苦受累的隻有百姓!”穿山甲拍拍胸脯:“乖乖,幾十萬屍骨壘起來恐怕比城牆還高!”


    “我們必須阻止他們,否則天下危矣!”花馨舞說。雲易點頭:“沒錯,好在還有三個月,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商議後,雲易說:“穿山甲,你去打探一下,百姓與生靈被關押在何處。嫣紅,勞煩你去查一查樓外樓弟子駐地。”穿山甲、嫣紅同意。


    花馨舞問:“我呢?”雲易說:“我們要去那座樓裏看看,它可是血靈陣中心!”花馨舞點頭。雲易說:“


    這裏較為隱蔽,我構造一個石室,完成任務之後就迴來,千萬不能亂跑,知道嗎?”他們點頭。


    雲易說:“那好,行動吧,天亮之前必須迴來!”各自行動,花馨舞說:“我們怎麽進去。”雲易說:“不急,我們先探探血靈陣。”


    血靈陣占地數十裏,呈方形,共有四門,樓宇於陣心,血氣升騰繚繞如流水一般進入樓宇。雲易說:“血靈陣分為四份,今日我們就近探查。”花馨舞點頭。


    小心翼翼潛到陣邊,隻見陣中似乎有一副圖案,細細看來則是由骨頭堆砌!花馨舞罵道:“混賬東西,如此殘忍!”


    圖案之中,血色不斷冒出。雲易仔細打量,說:“好像是一隻窮奇!”隻見圖案形狀似老虎,背生雙翅,神態兇惡,齜牙咧嘴。


    歐冶子說:“沒錯,就是窮奇,而且這個陣應該叫做:四兇血靈陣。”雲易道:“請師尊明示!”歐冶子說:“四大兇獸,窮奇、檮杌、混沌與饕餮,皆嗜血、嗜殺,曾經將世間攪得風風雨雨,天怒人怨,最終被無情鎮壓!”


    雲易不解:“這與四兇血靈陣有什麽關係?”歐冶子進一步解釋:“四兇血靈陣乃是一位自稱邪神的人創造,他用四兇毛發擺出其形,以鮮血滋養,最後將鮮血吸收,不僅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甚至能獲得四兇些許秘法,但此陣過於殘忍,邪神在各方勢力絞殺下不知所蹤,四兇血靈陣隻存在記憶之中,但沒想到卻能在這裏看到!”


    “難道……”雲易大膽猜測,“樓外樓的祖師就是邪神,他休養生息,目的就是為了再成血靈陣,達到複仇之目的!”


    歐冶子沉思片刻,搖頭道:“不像,首先,毛發數量稀少,我記得邪神敗退之際扔下一切,但四兇毛發卻是完完整整的帶走。其次,即便邪神受創,也用不著用這個血靈陣,它至多使人破開通神,遠遠達不到邪神高度。最後,邪神雖兇惡,


    但絕不會對弱者出手,所以邪神不會在這裏出現!”


    雲易沉吟片刻:“師尊,我們如何破陣?”歐冶子說:“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打敗吸收血氣之人,陣法自然告破。”


    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歐冶子說:“不用擔心,此四兇血靈陣低微,而且在吸收血氣時人會變的異常虛弱,隻要你能成功幹擾,那就能破陣。”


    雲易說:“按照您的說法,吸收血氣之人修為幾何?”歐冶子說:“精血初期吧,也有可能鍛骨巔峰。”他平平淡淡,雲易咽咽口水:“師尊,麻煩你了,歇息吧。”


    花馨舞秀眉微蹙,急問:“雲哥,你發什麽呆啊!”雲易說:“我在想如何破陣。”花馨舞說:“想到了嗎?”雲易搖頭:“正在思考,你有什麽好辦法嗎?”花馨舞搖頭。


    雲易說:“隻可惜不能飛,能看到陣法全貌就好了!”花馨舞思索片刻,說:“我有個辦法,我們去城牆,你能控製石頭,這樣就能看到全貌。”雲易點頭:“對,我們快去!”


    穿山甲在城中轉悠,自語:“幾十萬人,他們會藏在哪兒呢?別的不說,吃喝拉撒總有吧,可偏偏空無一人,連城池附近都沒有一點蹤跡,奇怪!”


    靠在牆角,穿山甲學著雲易,說:“四周皆是黃沙,房子肯定建不起來,唯一穩定的就是地下,可如此浩大的工程不可能沒有蹤跡,難道其中有什麽紕漏?而且聽那兩人說明天還要殺一千人,照此說來距離應該不會太遠,但應該在哪兒呢?”


    思來想去,穿山甲都沒有得出結論。此時,巡夜之人走來,穿山甲即刻隱藏。“哎喲,痛死了!”一人痛苦叫著。另一人笑道:“誰叫你亂吃東西,現在知道肚子痛了吧!”


    ‘噗’那人蒙住口鼻:“真不知道你吃的是什麽,屎嗎?”受痛之人捂著肚子跑開,那人在後嘲笑不止。


    穿山甲笑道“不錯,這麽多人,總會拉


    屎,我到地下去看看!”說著,穿山甲挖地道,在城裏城外轉了個遍。


    “奇怪,他們怎麽藏得這麽好!”穿山甲道。鑽出地麵,穿山甲抖一抖身上的泥沙,看著衝天紅光,穿山甲若有所思。


    “沒錯,藏在哪裏最合適!”穿山甲恍然大悟。它再次鑽入地下,這一次他的目標直指四兇血靈陣。


    隔著岩石與泥土,穿山甲聞到一股臭味,喜道:“果然沒錯!”‘哢’穿山甲鑿出一個小洞,見通道中盡是樓外樓弟子。穿山甲眉頭一蹙,順著通道挖掘。


    到盡頭,穿山甲見到一個巨大的空間,男女老幼皆關在其中,他們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雙眼呆滯木訥,癱坐石壁,時不時發出僵硬、瘮人的笑聲。


    此刻,穿山甲見向上階梯,穿山甲再次挖掘,這一層關押的是各類妖獸,它們被鐵鏈鎖著,被樓外樓折磨,早已喪失往日意氣。


    “果然夠狠!”穿山甲怒道。‘嗒嗒嗒’腳步聲傳來,穿山甲順聲而望,隨後再掘地道。眼前的一幕讓穿山甲震驚,他頭顱微微往後,恨恨道:“還是人嗎!”


    這一層是樓外樓的行刑室,地麵已被鮮血染紅,四個巨大的可封閉血池分布四方,四道巨大的石頭管道連接地麵,而且隱隱透下紅光!


    穿山甲說:“原來如此!”他將一切記下,迅速返迴地麵,必須將情報盡快傳出去!


    相比穿山甲,嫣紅的任務輕鬆許多,她隻需要緊緊盯著,然後在他們換人時跟著就行。但問題是,樓外樓根本不換人,一直堅守。


    城牆內,他們將四兇血靈陣看的清清楚楚。雲易說:“馨舞,你發現紅光最為密集的地方是哪兒了嗎?”


    花馨舞說:“好像說心髒,那裏的紅光最為濃重,殺氣、戾氣最甚!”雲易同意:“沒錯,我們若是擊碎心髒,你說陣法會不會就此破解!”花馨舞搖頭:“不知道,要不要試一試。”雲易稍稍考慮,說:“我


    們迴去商量一下,權衡其中利弊。”


    迴到石室時,天已蒙蒙亮,花馨舞蹙眉:“嫣紅在哪兒?”雲易說:“別急,我去找一找!”穿山甲說:“還是我去吧,你們目標太大!”花馨舞急道:“早去早迴!”穿山甲即刻行動,他們進入石室。


    穿山甲似無頭蒼蠅,他從城裏找到城外,險些遭遇樓外樓!很想大喊,但又不能大喊,沿著城牆,穿山甲一寸一寸仔細的找。


    最後,終於在城門找到嫣紅,然而,城門已經集結打量樓外樓弟子,嫣紅進退兩難!穿山甲指指自己又指指樓外樓,嫣紅搖頭,但在穿山甲極力勸說下,嫣紅艱難點頭,隻怪自己太大意!


    ‘哢’穿山甲抓破城牆引起崇仁注意,樓外樓弟子急道:“抓住它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嫣紅趁著空檔即刻離去,她在石室門口等,眼中盡是焦急。


    城裏城外合力追捕,幸虧穿山甲腳步靈活,躲避眾人追擊後,一頭紮進曾經挖好的地道之中,轟塌洞口,穿山甲急速逃脫。


    “去哪兒了,奇怪。”樓外樓弟子說。一人裝扮似小頭領,他交代:“這件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大家吃不了兜著走!”眾人唯唯諾諾:“明白明白!”小頭領說:“大家都辛苦了,迴去休息吧。”眾人散開,似沒事人一樣。


    穿山甲鑽出地道,徑直趕往石室。嫣紅見穿山甲歸來即刻挺直身軀,終於放下心中擔憂。穿山甲笑道:“快,進去!”


    見二獸迴來,花馨舞質問:“嫣紅,不是有交代嗎,天明之前必須迴來!”嫣紅自責的低下頭,穿山甲說:“不能怪她,她為了查探樓外樓弟子的蹤跡不小心被包圍了,出不來。”


    花馨舞問:“真的嗎?”嫣紅點點頭,花馨舞說:“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但下次不能這樣,我們都在擔心你。”嫣紅點點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雲易圓場:“好了,不提了,說說你們發現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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