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順暢,巨大的風沙未向展示威嚴,兩人一路向前,來到沙漠深處。


    舉目四望,深處黃沙中心。兩人在鬥篷之中,熱氣騰騰,日光大盛,穿山甲趴在雲易肩頭,睡眼朦朧。花馨舞瞳孔微眯:“雲哥,黃沙一片,我們往哪兒走?”


    沙漠中,分不清方向再正常不過,雲易抬頭,日正當空。思索片刻,說:“繼續往前吧。”相互扶持,一步一腳印。


    在他們身後,不知名的物體從黃沙下鑽過,留下淺淺的痕跡,微風輕拂,痕跡就此消失無蹤。


    登上沙丘,極目遠眺,大約在東北方五百裏巨石密布,似是天成的石林,占地數百裏。雲易說:“馨舞,我們去那邊吧。”花馨舞點頭,雲易問:“禦空嗎?”花馨舞微笑搖頭:“若是禦空我們何必來沙漠。”


    雲易會心一笑,花馨舞深明他心,他攙著花馨舞,往東北方急速靠近。


    烈日劃過頭頂,朝著西邊遠去。此時襲來陣陣涼意,沙漠早晚寒冷,雲易為花馨舞填上衣物,此時離石林還有百裏路程。


    夜晚,繁星點點,花馨舞抬頭,笑道:“雲哥,你看,這裏的星星好漂亮啊!”雲易說:“沙漠雖然殘酷,但給萬物的迴饋卻也不少,這漫天繁星,讓旅人輕鬆愜意。”


    花馨舞笑靨如花,星空下,月光裏,為她添上一絲柔美。一刻鍾後,她說:“我們走吧。”兩人趕往石林。但殊不知黃沙之下已是蠢蠢欲動。


    巨石似圓柱,高約數十丈,足有數十人合圍之粗!花馨舞歎道:“真是鬼斧神工!”雲易觀察四方,說:“我們去裏麵看看吧。”


    踏入石林似踏入迷宮,周遭景致極為相似,為防止迷路,雲易沿途做下標記,但一轉眼,便被抹去。


    尋到一處較為隱蔽之地,雲易說:“我們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花馨舞點頭,兩人抖抖身上的風沙,穿山甲跳下肩頭,活動活動筋骨。


    雲易


    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尋來些許柴火,花馨舞說:“別忙了,先休息休息。”雲易邊生火邊說:“馨舞,沙漠夜晚寒冷,沒有火的日子很難熬。”


    雲易將手放在火焰旁,暖意襲來,身心得到放鬆。花馨舞感受到溫暖,也是笑笑。雲易說:“以前在山中打獵,晚了,就在林中過夜,有一團火便是最大的安慰!但,這樣的日子,或許再也迴不去了!”他有些感傷。


    花馨舞握著他的手,溫柔道:“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到山中隱居,過與世無爭的生活!”雲易微笑點頭,但笑意中帶著絲絲苦澀。


    穿山甲趴在火堆旁,它安逸的伸懶腰,全身放鬆。


    雲易身靠石柱,雙眼望著前方,星光閃閃。花馨舞靠著他的肩膀,說:“又在想念衛前輩嗎?”雲易稍顯擔憂:“不知道娘親現在怎麽樣?”花馨舞勸慰:“放心吧,衛前輩在衛家地位不同凡響,他們絕不敢對衛前輩出手。”雲易點頭:“但願如此!”


    夜已深,花馨舞陷入夢鄉,穿山甲慵懶的翻身。或許心中煩悶,雲易遲遲未眠,他為花馨舞整理衣衫。雲易起身,讓奄奄一息的火焰再次煥發生機。


    “睡不著嗎?”花馨舞突然問。雲易笑道:“我挑柱子,不喜歡石柱。”花馨舞捂嘴輕笑:“貧嘴。”她招唿雲易過來。


    雲易笑道:“怎麽了,不習慣嗎?”花馨舞搖頭:“我擔心你。”雲易輕撫花馨舞秀發,寵溺的看著她,說:“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好了。”花馨舞微笑點頭,她無條件相信雲易。


    兩人背靠背,花馨舞說:“雲哥,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往外麵跑嗎?”雲易說:“不是說為你母親尋藥嗎?”


    花馨舞說:“有這一方麵的願意,但更多的是為了自己。”雲易疑惑:“為了自己?”花馨舞點頭:“沒錯,記得在我小時候,我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我六歲之前都沒有見過


    我父親,隻有我二哥經常來看我們。後來我問母親,父親為什麽不來看望我們,是不要我們了嗎?母親強顏歡笑,她告訴我父親很忙,有時間一定會來看望我們。所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但等到的卻是父親的冷漠。”


    她深深吸口氣,接著說:“一天晚上,母親舊病複發,她疼的死去活來,我哭著去找二哥,他說去找父親,但我的父親說,又不是一年兩年的病,一會兒就好。他拒絕來看望母親,我智能一整晚守著,母親終於從疼痛中熬了過來!”


    說到此處,花馨舞懸著的心放下,接著說:“第二天,我父親來了,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他的冷漠讓我心寒。後來,我找到二哥,要他教我修煉,一方麵,為了替母親尋藥,一方麵,要讓自己變強!”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往事。”雲易歎道。花馨舞說:“所以我就一直往外跑,一開始我父親對我不管不顧,到後來我的修為變強,他才開始注意我,但也不過是為了私欲。”


    雲易轉身抱住花馨舞,說:“今後有我陪著你,不管再難,我們都一起麵對!”花馨舞靠著雲易溫暖的胸膛:“有了你,我還會怕什麽呢!”


    此刻,穿山甲赫然起身,眼睛死死盯著前方。雲易望去,隻見前方帶有騷動,花馨舞秀眉微蹙:“這是什麽東西?”雲易搖頭:“不知道,看樣子數量還不少!”


    ‘唦唦唦’四方異響,雲易、花馨舞拷貝防禦,穿山甲做匍匐之狀,隨時準備出擊!


    四周綠光、紅光閃閃,似小燈籠一般。雲易提醒:“我們好像鑽到妖獸巢穴了,馨舞,千萬要小心!”花馨舞凝重點頭,空氣中的腥味讓她極度不適。


    ‘罘罘罘’數塊巨石砸下,雲易揮劍,巨石炸裂,爆炸聲迴響石林之中。妖物微滯,但很快便離去大半。


    “它們不會是怕了吧。”花馨舞問。雲易警惕四方:“不會,這


    裏是它們的地盤,要怕的應該是我們!”


    地麵微顫,一頭妖獸由側方急速而來!穿山甲發力,撲身迎擊。‘嘭嘭嘭’石柱震顫,碎石不斷掉落。


    “它沒事吧!”花馨舞急道。雲易嚴肅說:“它沒事,但我們的麻煩上門了!”‘唿’巨尾抽來,兩人往後急撤,劍影頻繁落下,大尾急速隱匿。


    ‘唿’周遭攻擊不斷,兩人左閃右避,‘嘭嘭嘭’劍影衝擊,大尾受痛而撤!‘轟轟轟’地麵震動,石柱破裂、倒塌!


    顫動後,四方石柱上皆是冒著綠光、紅光的眼睛,惡臭更重,兩人微微蹙眉。雲易說:“馨舞,我上去吸引它們,你從下方進攻!”花馨舞點頭:“小心些!”


    跺地,雲易禦空而起,妖獸猛然襲擊,雲易瞬間落入包圍!花劍起,劍影追身而去,‘黠’妖獸大嚎,一部分轉身攻擊花馨舞。


    ‘錚’劍影大開,雲易被緊緊包圍,妖獸難以寸進!雲易身影消失,‘唰唰唰’穿梭妖獸群,隻見它們雙眼黯淡無光,頭顱由高空墜下!


    花馨舞雖陷入包圍,但花劍威力巨大,劍影所經之處必定見血,不少妖獸被斬為兩截,痛苦掙紮而死!


    ‘嘭嘭嘭’穿山甲雙爪刺穿妖獸大尾,像皮鞭一樣來迴抽打。無數合圍而上的妖獸被砸為肉泥,它手中妖獸亦是奄奄一息,全身鮮血。


    ‘錚’劍影四方下落,妖獸被瞬間隔絕,兩人一獸匯攏,雲易苦笑:“我們或許闖入蛇窩了!”花馨舞說:“衝出去嗎?”


    雲易四下張望,說:“我們往後撤,應該能走出去!”在他們撤退時,更多的蛇合圍而上,不多時,他們再度落入包圍!


    “你們全力打通身後之路,我擋住它們!”雲易說。花馨舞、穿山甲往後撲殺,雲易劍影暴漲,衝擊眾妖獸!


    ‘唦唦唦’妖獸折損不少,但仍有不少妖獸突破防禦,它們瘋狂向雲易展開進攻!


    ‘砰砰砰’土地爆


    裂,裂縫四方延伸。花馨舞、穿山甲已殺出血路,準備逃脫。雲易大手一揮,劍影穿插,似劍網一般擋住妖獸前行!


    ‘轟轟轟’雲易斬倒四方石柱,千鈞之勢下壓,如地震爆發,其餘石柱碎石連連!


    “我們快走,妖獸越來越多!”花馨舞說。急速後撤,四方妖獸加速合圍,邊退邊戰,妖獸鮮血打濕土地亦沾染兩人衣衫。


    ‘嘭’一條巨尾橫亙在前,足有三丈高度。雲易說:“看來碰到一個大家夥!”


    ‘錚’劍影重重,‘砰’雲易踏碎土地,劍影狂躁攻殺。‘轟轟轟’石柱再倒,‘咻’劍影如雨,合圍而上的妖獸敗亡大半!


    “走!”禦空而起,逃離妖獸圍追堵截。此刻,兩道紅光閃爍,足有數十丈大小,雲易蹙眉,花馨舞說:“這到底有多大!”


    蛇頭猛衝,兩人急速揮劍,‘鈧鈧鈧’似斬鐵切鋼,蛇頭一甩,猛烈罡氣將他們逼退!落地瞬間,眾妖獸圍上,他們無路可退!


    巨蛇扭動身軀,頭顱比石柱還高,它憤怒的盯著他們,眼中怒火旺盛!雲易笑道:“馨舞,你說殺了它能吃多久。”花馨舞啐道:“這個時候還貧嘴!”


    對於吃,穿山甲來者不拒,但眼前這頭蛇妖卻讓它不敢輕舉妄動,單單是一撞之威就讓它退避!


    眾妖獸蠢蠢欲動,雲易說:“穿山甲,你能對付其餘妖獸嗎?”穿山甲掃視一番,隨後點頭。“馨舞,我們一起攻擊巨蛇,小心!”雲易取出鎏金戟。


    兩人一獸齊動,‘黠’巨蛇怒吼,直接衝擊兩人!‘噗噗噗’穿山甲如砍瓜切菜一般,眾妖獸頭顱飛濺,鮮血已成河流!


    ‘嘭’巨蛇橫掃,罡氣將花馨舞肌膚刮的生疼,‘鈧’雲易全力劈斬,‘黠’巨蛇怒嚎,巨尾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絲!


    “今日便斬了你下酒!”雲易喝道,提戟而上。花馨舞禦空而起,由後襲殺。但巨蛇絲毫不亂,攻守之間遊刃有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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