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派在樹梢蹲伏許久始終不見兩人出現,黃彰稍顯懷疑:“司徒兄,你的猜測是不是錯了。”司徒說:“再等等。”


    一個時辰後,依舊毫無動靜。史蔡說:“三哥,我下去看看。”黃彰點頭,司徒使眼色,刁善同史蔡齊齊落地。


    “刁兄,不如你走那邊,我去這邊,快一點。”史蔡建議。刁善哼笑轉身,史蔡冷笑,各自展開尋找。


    花馨舞說:“兩個時辰過去了,他們應該走了吧。”雲易盤膝閉目,地麵微弱的震動傳入耳蝸,他笑道:“還沒走,滿世界的找我們。”不知為何,方才引心火入體時周遭靈氣衝入體內,經過他的化解、吸收,雲易的修為竟有突破之勢。


    雲易睜眼,凝視著花馨舞,花馨舞說:“你看著我做什麽。”雲易說:“既然我們有時間,馨舞,我幫你突破。”花馨舞詫異:“雲易,你在說笑嗎?”雲易笑道:“你盤膝坐下,運轉功法,吸收靈氣便好。”


    花馨舞說:“我不會吸收靈氣。”花馨舞僅是煉身中期,本身無法吸收靈氣。雲易說:“還記得我給你的火焰嗎?”花馨舞點頭,雲易說:“你就按照它運轉,隻不過這一次吸收的是靈氣。”花馨舞半信半疑,雲易說:“你放心,我會幫你。”


    在雲易勸說下,花馨舞盤膝而坐。嚐試數次後,雲易逐漸熟練,此時靈氣慢慢匯聚,待石壁凝結靈液,雲易說:“馨舞,開始吧。”花馨舞將靈氣比作火焰引入體內,一切進展順利。


    雲易靠坐,看著眼前的靈氣他不免有些感慨,當年得到道書,雲易心中帶著惶恐,盡管他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命運,但道書對他的幫助確實很大,或許命運如此,他也不想繼續糾纏,實力足夠,可能命運也會向他低頭!


    無功而返,此刻天逐漸暗下,叢林中漆黑一片,即便有人在身前也不會看到。火把稠密,黃彰說:“天色已


    晚,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尋找。”眾人露出喜色,司徒點頭:“也好。”


    安排妥當,兩派人馬輪番修整。子時後,花馨舞總算將靈氣完全吸收,她的修為突破到煉身後期,隱隱有突破至巔峰的征兆。


    花馨舞睜眼,笑道:“我居然突破了!”她笑靨如花,雲易心中欣喜:“恭喜你!”花馨舞安耐不住興奮:“謝謝你啊,雲易!”雲易微笑搖頭。


    見她躍躍欲試,雲易提議:“要不要上去教訓他們。”花馨舞想了想,搖頭:“還是不去了,他們人太多。”


    雲易笑道:“放心,現在已經是子時,不會有太多人在外麵。”“這樣啊。”花馨舞努嘴:“那就去試試,打不過就跑!”


    他們緩緩來到地麵,兩派營帳相距不過三丈,巡視人員五人一對。雲易笑道:“看來老大在睡覺,小弟在賣命。”花馨舞說:“那就各個擊破,打壓他們的士氣。”


    此時,前方草叢撥動,五人齊驚,一人小聲說:“會不會是雲易。”眾人心頭懼怕,當初在大澤的殺神之名絕不是空穴來風。


    一人建議:“還是迴去找人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眾人同意,正欲離去,一隻兔子跳出來,眾人虛驚一場。


    ‘錚’劍影略過,人頭落地,另一方麵花馨舞亦將五人斬殺。“怎麽還不迴來。”一人望著前方。“賤骨頭,他們不迴來我們就能多睡會兒,你還指望他們早點迴來啊!”另一人啐道。


    “他們會不會出事。”那人不安道。後者起身,不耐煩地說:“能有什麽事!我們都在,任何人敢威脅我們都是一個死!”他看起來自信滿滿。


    此時,他們將外圍巡視弟子絞殺,雲易說:“想要充進去嗎?”花馨舞搖頭:“不要,太危險了。”雲易笑道:“沒事,我為你掠陣。”


    雲易拔劍,他想抓住這個契機再做突破。花馨舞告誡:“那你答應我,一旦有危


    險立刻撤退,不可戀戰!”雲易欣然應允。


    “情況如何?”史蔡問。天上閣弟子急道:“五長老放心,一切正常!”史蔡掃視四方:“打起精神,我們不僅僅是防備雲易!”眾弟子得令。


    雲易說:“馨舞,待會兒我從這裏殺進去,你從側麵襲擊,我們打完就走,絕不戀戰!”花馨舞點頭:“好,千萬注意安全!”


    花馨舞就位,雲易拔劍直取兩派營帳,‘咻咻咻’劍影衝擊,雙方弟子接連倒下,雲易禦空睥睨,叫囂:“怎麽,來殺我,就沒有一點準備嗎!”


    此刻雙方弟子圍困雲易,丁義率先趕到戰場,怒喝:“雲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我的人!”雲易冷哼:“你們早該料定有如此後果!”“欺人太甚,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丁義怒喝而起。


    ‘錚’雲易劍影不絕,劍鋒直指下方眾弟子,眾人驚愕四散躲避,雲易冷笑,劍影八方奔襲,眾弟子負傷與帳篷倒塌。


    “混賬,傷我門人,今日必斬了你!”丁義怒吼,劍影轟擊雲易。寶劍舞動,劍影雖將雲易擊退,卻無法讓他負傷。劍影仍舊竄動,歐冶子穀眾人再度逃竄。


    轟動將雙方人馬引來,見雲易現身雙方心頭悸動,但同時亦在相互算計。黃彰怒道:“雲易,你傷本座門人在先,現又敢偷襲,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座今日一定要殺了你!”說罷,黃彰“挺身而出”。


    此時,司徒上前:“黃兄用不著生氣,你歇息歇息,讓我來擒拿他!”黃彰笑道:“不用勞煩司徒兄,我必須親自動手!”


    兩人一言一語,雲易冷笑:“別再假惺惺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兩人臉頰抽搐,司徒建議:“既然如此,我們一起動手,如何?”黃彰點頭。


    麵對兩大高手雲易壓力甚大,但他們麵和心不和。兩人禦空,司徒冷笑:“雲易,新仇舊賬一並算算!”黃彰怒道:“傷本座


    門人,你已經是死人了!”


    雲易打嗬欠,他拍著脊背諷刺說:“倚老賣老!”“混賬!”兩人齊喝,爭相奔殺。雲易冷笑,心火驟起,瞬間灼熱傳遍全身,司徒怒喝:“這是什麽東西!”雲易笑道:“好東西,烤肉的!”


    他的目的是纏住兩人,雲易開弓搭箭,火箭立時飛出。‘鐺鐺鐺’黃彰劍斬火箭,此刻兵刃通紅,全身傳來灼痛之感。他眉頭一蹙,為何烈焰變的如此強勢。


    司徒不斷斬出劍影,烈焰對他的威脅似乎不是很大。他怒吼:“雲易,你給老子出來!”雲易身影飄忽不定,火箭從未間斷。


    眾人注意力被吸引,花馨舞由側麵殺入,隻聽雙方人馬傳來慘叫。史蔡急道:“不好,有人偷襲!”史蔡動,刁善緊隨其後,雙方人馬即刻戒備。


    花馨舞擊潰身前之人,史蔡怒喝:“傷本座門人,你必死!”花馨舞斬出劍氣,迅速拉開距離,穿山甲不甘寂寞,它繞到雙方身後,利爪奪取多人性命!


    一時間,三處戰場齊動,眾弟子戰戰兢兢,此時若再現強敵,他們隻能埋骨於此。萬中人神色複雜,僅僅兩年,雲易便有叫囂長老的資本,他的修為隻能已慘淡形容,他雙拳緊握,眼中恨意濃重。


    花劍出,配合雲易的心火,花馨舞暫時穩住局勢。‘嘭’轟碎大樹,槊影威勢雖大,但他不能捕捉花馨舞位置,一時難以得手。


    刁善乃是鑄器高手,對於火焰頗有心得,雖仍舊不能鎖定花馨舞,但劍影轟殺頗有章法,花馨舞險些吃虧。


    穿山甲皮糙肉厚,盔甲加持更是為所欲為,丁義同它戰的難舍難分。丁義喝道:“妖獸,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穿山甲立身,它拍拍肚皮,隨後用屁股對著丁義。


    丁義大怒,掌印不斷,劍影衝擊,穿山甲極度靈活,丁義铩羽而歸。穿山甲此時突到身前,‘鐺鐺’利爪攻殺,丁義橫劍格擋,劍


    斬時,穿山甲再度閃避。


    ‘咻咻咻’雲易將大部分精力用於對付黃彰,對司徒大多蠶蛹控製、封鎖,歐冶子哀歎,那段塵封的記憶充斥腦海,他的心中無恨僅悲。


    黃彰長嘯,矛影衝擊四麵八方,雲易冷笑:“大老黃,你的本事也不怎樣!”‘咻’火箭衝麵門而來,黃彰揮矛格擋,怒吼:“混賬,有本事與本座單打獨鬥!放暗箭算什麽本事!”雲易無賴說:“對不起,我不喜歡和你打架!”


    司徒靜靜聽著兩人對話,‘錚’劍影猛衝,雲易急速揮劍,‘鈧’雲易爆退,手臂抖動,嘴角流血。


    雲易怒吼:“我不傷你,你倒傷我!”火龍衝天,火箭傾泄而至,司徒急速閃躲。但此刻避無可避,他本欲衝出,奈何心火之威甚大,生生將他撞迴原處。


    花馨舞額間冒出香汗,再拖下去形勢定向對方傾泄,她且戰且退,伺機迴到雲易身邊。穿山甲雖說防禦絕佳,但丁義修為畢竟高深,它挖掘的地道終於派上用場。


    雲易感知花馨舞、穿山甲緩緩靠近,他開弓搭箭,目標直指天上閣。雲易大笑:“大老黃,送你一份大禮!”


    火箭射出時,心火撤迴,黃彰心急如焚,大吼:“快離開!”‘嘭嘭嘭’天上閣弟子瞬間湮沒火海!‘哇’黃彰急火攻心,怒喝:“雲易,本座與你不共戴天!”


    再度開弓,箭矢對準歐冶子穀,歐冶子歎氣閉目。雲易說:“司徒,小施懲戒,若你執迷不悟,別怪我心狠手辣!”箭矢依舊彌漫,但歐冶子穀弟子僅是受傷。


    門人受傷,司徒麵子豈能不損,他禦空追殺,但被火箭逼迴。他恨恨歎氣,率眾救治門人。


    約定地點,花馨舞、穿山甲皆在等候,雲易問:“你們沒事吧?”花馨舞搖頭,但她臉色稍顯蒼白,穿山甲也沒有先前活躍。


    雲易說:“我們先走,以後再做計較!”花馨舞點頭,穿山甲越上雲易肩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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