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邪戰敗,六派無不歡騰,各派無不巴結雲易、江樓月,歐冶子穀依舊視雲易為死敵,卻極力爭取江樓月。


    江樓月遊刃有餘,與各派相聊甚歡。雲易顯得很拘謹,倒是稍顯畏手畏腳。


    他擠出人群,閣樓上清淨許多。“我就知道你不習慣。”花馨舞款款走來。雲易笑道:“還是清閑來的好,無憂無慮。”


    樓台,月光狡黠,清風穿梭大澤,撫動秀發。花馨舞舉頭望月,平靜地說:“上擂台時,你如何做想?”雲易抿嘴,說:“我們是朋友,不想見她消亡。”


    “就這麽簡單?”花馨舞半信半疑。雲易點頭:“沒錯!”花馨舞不再追問,似乎心中已有答案。


    “雲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江樓月飲酒。雲易稍顯無奈:“我不喜歡這樣的場麵。”江樓月同意,委屈道:“我也不喜歡。”


    雲易鄙夷道:“就吹牛吧,你在各派遊刃有餘!”江樓月道:“形勢所迫,不得不做!”


    “二弟,你怎麽在這?下去喝酒啊。”鍾良說。雲易搖頭:“我不喜歡,便上來透透氣。”鍾良哦一聲:“要不,我們在這裏喝酒,良辰美景!”


    “有酒無菜,可不相襯!”湯宗澤上樓。“很好,如此便齊全了!”江樓月笑道。南宮清清緊隨其後,她眼神閃躲,似有難言之隱。雲易淡然,無驚無喜。


    酒菜上桌,雲易極力推薦:“江樓月的酒絕對是人間美味,你們可要多喝一點!”江樓月鄙視:“看到沒有,這人隻想著我的酒!”說話間,江樓月取出美酒。


    可謂酒香飄逸,濃醇、清香,鍾良閉眼細品酒香:“好酒好酒!”江樓月斟滿酒杯,道:“能結識各位豪傑,是我江樓月福分,幹杯!”舉杯迴敬,眾人開懷。


    四人開懷暢飲、暢聊,南宮清清數次欲開口都生生咽迴。花馨舞看著她,覺得有些討厭又有些憐惜,來到南宮清清身邊:“我們去走廊吧


    ,這裏不太適合我們。”


    南宮清清心頭猛跳,她在擔心。花馨舞微笑:“你為何上去挑戰?”南宮清清搖頭,眼中有些迷惘:“我也不知道。”


    花馨舞說:“都是女孩子,我知道你怎麽想的。”南宮清清心中一緊,怯懦道:“可……”花馨舞捅破窗戶紙:“你喜歡他!”


    南宮清清連接緋紅,極力搖頭:“不是……我……他……”花馨舞笑道,她牽起南宮清清的手:“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做什麽。”她很開朗,但南宮清清內心總覺虧欠。


    “可是,你呢?”南宮清清問。花馨舞淡淡一笑,道:“我,怎麽了?還不是一樣。”南宮清清貝齒輕咬,她有些心傷:“我看的出來,雲易喜歡你!”


    花馨舞輕笑:“或許是吧!”這一點,她也不確定。話已至此,南宮清清倒也放得開:“女孩子的直覺不會差,他喜歡你,你喜歡他!”她雖難受,卻依舊和盤托出。


    “你為何如此說?”花馨舞問,她內心波濤洶湧,不再平靜。南宮清清貝齒緊咬,多希望這是一廂猜測!她說:“在穀內,你們的一舉一動無不昭示!”神情稍顯激動。


    “你想多了!”花馨舞極力壓製情緒。南宮清清眼角帶淚,她柔情注視雲易:“其實,我第一眼就喜歡他了!”花馨舞雙眉微蹙:“為什麽?他有什麽好?”似在刻意貶低,似在有意質問。


    南宮清清甜甜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天意!”花馨舞平複心緒,爭論不會有結果。她說:“依你的看法,你有什麽打算?”


    深吸一口氣,南宮清清眼神逐漸堅決:“花馨舞,我要和你爭一爭,我不想我喜歡的、我愛的男人與他人長相廝守!”


    花馨舞不知所措,她完全猜不到南宮清清有如此打算!南宮清清再說:“你與他浪跡天涯,我亦隨他浪跡天涯!”


    “你果真如此打算!”花馨舞問,眼神已變嚴厲。南宮清清


    重重點頭,花馨舞不再說話,隻靜靜望著明月。


    “二弟今日果然威武,一人獨戰三邪,斬石尚崇,大快人心!”鍾良誇讚。雲易連連揮手:“不不不,要說厲害,江樓月方震爍全場,一招,三邪領袖落敗!”


    “不錯不錯,江兄修為高深,實乃震懾人心!”湯宗澤附和。江樓月笑道:“雲易,何時如此會拍馬屁?”雲易憨笑:“實話實話!”


    “不知江兄從何處而來?”湯宗澤問。江樓月飲酒:“小地方,不值一提。”鍾良說:“江兄太自謙了。”雲易舉杯:“英雄不問出處,來,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皆有些許醉意。湯宗澤拍著雲易肩膀:“雲兄,真是對不住,當初讓你蒙受不白之冤!”他麵帶歉意,心有愧色。


    雲易替湯宗澤斟酒:“湯兄,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端起酒杯,湯宗澤一飲而盡:“不不不,我若是極力勸諫也不會如此!來,你打我兩拳!”說著便舉起雲易拳頭。


    “哈哈,湯兄不值一提!好不容易見麵,就不說這些了!”雲易勸道。湯宗澤連連罷手:“不行,我就要說!當初帶你迴穀做客,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強加職責,我非常憤怒,但礙於身份,我敢怒不敢言!我有愧,不配做朋友!”


    三人對視一笑,江樓月勸道:“湯兄,人在世間行走怎會不開罪他人,酸甜苦辣鹹都需要嚐一嚐!人微時,幾乎處處受欺淩,得意時,天下抬舉,把握平常心,別迷失本性就好!”


    鍾良點頭:“不錯!湯兄不必自責,二弟行事光明磊落,這點小事不會掛念在心!”湯宗澤迷迷糊糊點頭:“二位說的我都明白,但我這心……這心就是放不下!”雲易端來一壇酒,說:“湯兄,那你把這酒喝了,就算賠禮道歉,如何?”


    “真的?”湯宗澤含糊問道。雲易點頭,湯宗澤咂咂嘴,雙手拍壇子,他把頭放在


    酒壇邊慢慢吞咽。


    “江兄,可尋到那人?”雲易問。江樓月無奈搖頭:“沒有,天下之大談何容易!”鍾良斟酒:“江兄所尋何人?”江樓月神秘一笑:“到時你自然知道!”


    借著酒勁,雲易說:“江兄想必來自另一個世界。”鍾良詫異:“二弟說笑,豈會有別的世界。”江樓月笑而不答。


    雲易說:“三千世界,無所不有,是吧,江兄!”或許雲易已知曉某些秘事,他問:“那你倒是說說。”雲易笑道:“這個世界乃是底層,上麵還有高人!”他指著天空,淡淡憨笑。


    ‘哈哈哈……’江樓月起身,抬頭望月:“世間隻識月,不知何處來,他日登臨時,便是天外天!”強橫神識掃過,在場之人皆倒,除了雲易!


    江樓月問:“雲兄何以得知?”雲易起身,與江樓月並肩而立:“當初我誤闖祭壇,從一位神秘人口中得知。”江樓月點頭,問:“今日你所使功法妙絕,可是從祭壇所得?”


    雲易點頭:“沒錯,‘封魔咒’!”江樓月口中念叨,問:“能否告訴我在何處?”雲易抱歉:“當初我被人追殺,方才誤闖,若要迴憶,實乃困難。”江樓月不再追問。


    “是否上麵出事了?”雲易問。江樓月點頭:“或許大難將至,他們派我下來尋新帝,可人海茫茫,何處尋覓!”雲易眉頭緊蹙,靈脈或許因此受損:“可知劫難何時將至?”


    將樓月搖頭:“古老語言,或許百年或許萬年!”雲易問:“這兒可會受到波及?”江樓月正色道:“無一幸免!此次前來大澤,就是欲尋此人,可依舊毫無消息!”


    雲易沉吟,必須早日做好準備,古老語言、道書、靈脈皆有提點,尤其是道書,雲易深感其威!


    “你怎麽了?愁容滿麵。”江樓月問。雲易說:“我在替你想辦法!”江樓月笑道:“多謝你了,雲兄!”他愁上眉梢,難以排解。


    雲


    易數次欲開口,卻盡數咽下肚子,目前,這是不能說的秘密!江樓月見雲易麵色變幻,笑問:“受驚嚇了?”雲易搖頭:“怎麽會,我是在想劫難將至,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娶個媳婦兒,生個孩兒!對了,你物件送出了嗎?”


    江樓月搖頭:“怎麽了?”雲易伸手:“拿出來,我替你打磨打磨,必須早早找到愛人,即便世界末日,也不會有遺憾!”江樓月笑道:“你是不是嚇傻了!”雲易催促:“拿出來!”


    拗不過,江樓月取出物件。爐火起,雲易細細煉製,江樓月捏在手中:“嗯,不錯!”雲易飲酒:“沒騙你吧!”江樓月眼珠一轉:“不如你隨我迴去。”


    雲易急忙拒絕:“江兄,我在這個世界都碰一頭包,上去還不被人撕了,不去不去!”江樓月誘惑:“上麵可有很多好處,是你不能想象的!”雲易再度拒絕:“江兄,你就算說出花來,我也不去,做人還是實際點好!”雲易飲酒,似看穿人間一切。


    江樓月隻能作罷:“那你想通了記得找我。”雲易點頭:“可以讓他們醒了。”鍾良睜眼,他揉著太陽穴:“我這是怎麽了?”雲易說:“喝多了,睡著了!”湯宗澤醒來,見酒還有大半,開口大喝。


    花馨舞扶起南宮清清:“你沒事吧?”南宮清清搖頭,她和花馨舞的關係很微妙。


    “難得相聚,送各位些許物件,已表寸心!”江樓月笑道。江樓月取出寶劍,說:“二位姑娘,你們的禮物不是我能承受,要的話,找他。”他指著雲易。


    “鍾兄,你劍法犀利、兇狠,這把破空劍送你!”江樓月遞劍。鍾良急忙起身:“怎敢貪功!”雲易勸道:“大哥,收下吧,反正他不缺!”江樓月爽朗一笑,鍾良雙手接劍。


    “湯兄,你雖溫文爾雅,但心中藏有霸氣,這把天鎠劍送你!”江樓月道。湯宗澤吞著酒水,支支吾吾感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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