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冰冷的建築,大殿空無一人。雲易倍感詫異,此處是歐冶子穀重中之重,但卻人影全無!


    花馨舞擔憂:“我們走吧,這裏太詭異!”雲易心中嘀咕,機會難得,就這樣放棄實在不值!


    雲易問:“師尊,你怎麽看?”歐冶子沉吟一陣:“此處倒是變化巨大,數道意識將其籠罩,稍有不慎便有殺身之禍!”


    雲易皺眉:“那我們可以進去嗎?”歐冶子道:“可以,但卻隻能進去一人。”“為什麽?”雲易不解。


    歐冶子道:“我的功力尚不穩定,不能將你們安然引入。”近在咫尺的殿堂卻無法觸及,雲易心頭不甘,他歎口氣,道:“我們走吧!”雲易略帶失落。


    花馨舞柔聲道:“沒事,我們下次再來,總有機會!”雲易點頭,動身撤出三殿。


    燈火通明,雖然音量漸小,但仍舊迴蕩穀內。兩人對視一眼,迅速趕迴房間。


    ‘吱呀’隻見湯宗澤、南宮清清和桂玉,難道行蹤暴露?


    南宮清清笑道:“雲公子、花小姐,你們去哪兒了,找你們半天。”


    雲易道:“實在抱歉,我們不習慣這樣的場麵,所以就去逛了逛。”


    此刻湯宗澤已有醉意,他跌跌撞撞起來,桂玉急忙攙扶。湯宗澤模糊道:“雲公子,來……來坐……坐。”


    湯宗澤拿出椅子,雲易坐下,說:“湯公子,你喝醉啦!”湯宗澤搖頭:“不醉,我清醒著,今天……要不是你提醒,我就……就輸了!”


    雲易笑道:“那是湯公子的本事。”湯宗澤不斷搖晃手臂:“不對,你的一句循環往複讓我茅塞頓開!”


    雲易扶著湯宗澤,道:“巧合巧合!”湯宗澤端起茶杯:“來,喝酒!”桂玉臉帶怒意:“還喝,喝死你!”她一把推開湯宗澤。


    南宮清清上前勸說:“桂姐姐,師兄也是高興,你就不要生師兄的氣了!”桂玉哼一聲,不再看他。


    湯宗澤揚起酒杯:“酒……酒呢!”他上下翻找,雲易抓住他的雙手,他使一個眼色,花馨舞即刻將茶水端來。


    雲易指著茶杯:“這不是酒嗎,喝喝喝!”湯宗澤憨笑,他指著茶杯:“酒酒酒。”他一飲而盡,皺眉道:“這酒怎麽有點苦。”


    雲易道:“酒嘛,自然有點苦!”雲易端起茶杯:“祝賀湯公子旗開得勝!”湯宗澤拍著雲易肩膀,道:“雲公子你對我太好了,咱們第……第一次見麵你就幫我療傷,還替我拿材料,弄的一身是傷……傷,在鑄器上又提點我,我心中高興!”


    湯宗澤心頭激動,他喝下一杯茶,苦臉道:“怎麽還是苦的!”桂玉輕笑。


    雲易正想說話,湯宗澤立即打斷:“別說話,我說!自從進入師門以來,他們都把我當做鑄……器天才,一個個陽奉陰違,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我覺得惡心!隻有師尊、清清和桂玉是真心對我,不過阿玉動不動就發脾氣,我得讓她改……一改!”


    湯宗澤口中苦澀,再喝一杯茶:“自從認識你和花小姐,我才知道什麽叫做仁義!你不知道,我心裏麵有多苦!”湯宗澤歎口氣,他雙眼微微發紅。


    南宮清清和桂玉麵帶憂傷,隻有她們才知道湯宗澤一路走來遭了多少罪,桂玉輕撫眼角。


    雲易笑道:“大好男兒哭什麽,來,喝酒!”湯宗澤嘿嘿一笑:“喝酒喝酒!”‘啪’他一頭倒在桌上睡著了。


    二人急忙上前查探,雲易道:“沒事,就是喝醉了。”桂玉心中慚愧,想不到雲易做了這麽多:“多謝你們!”


    花馨舞笑笑:“舉手之勞!”雲易見天色已晚:“今晚就讓湯公子在這裏休息,你們也勞累一天,早些休息。”


    桂玉看一眼湯宗澤,說:“就勞煩你了!”雲易頷首。南宮清清時時迴首,不僅掛念湯宗澤也念著雲易。


    花馨舞道:“每個人心中都有


    一道坎,平常毫不顯露,傷感時堪比鴻溝!”花馨舞眼中帶傷,她心中的煩憂何時消散。


    雲易笑道:“別想了,一切都會變的美好!你去休息吧,陪我跑了一天。”花馨舞點頭,她走到門口時,道:“雲易,你心中的傷如何治愈!”說罷,花馨舞頭也不迴。


    雲易苦澀一笑,有些傷還是痛著才好,時時提醒,避免貪圖一時之樂,忘卻似海深仇!


    時間匆匆,比試再開,經上一輪淘汰,留下者不過十人,湯宗澤、萬中人、計常羽赫然在列。


    看著眼前精英,莫遠山煞是滿意:“你們是本派千挑萬選的人傑,望你們竭盡全力,大展宏圖,讓你們名聲世間迴蕩,讓你們意誌主導人間,主宰浩瀚蒼穹!”


    穀內歡騰,莫遠山大手一揮:“點火,鑄器!”‘烘烘烘’火焰衝天,湯宗澤火龍遨遊九天,在最高處對著莫遠山等人頷首示意,莫遠山嗬嗬一笑,甚是滿意!


    “雕蟲小技!”萬中人神識催動,一條蛟蛇衝出,盤於蒼穹傲視天地!


    ‘吼’計常羽爐鼎陣陣雷鳴,一頭雷豹奔於長空,隻覺雷聲陣陣,風雨色變。


    萬中人冷哼,蛟蛇直衝雷豹,計常羽身軀微顫,他一揮手,豹子與蛟蛇纏鬥!


    雷火四濺,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激戰正酣,莫遠山手指一動,蛟蛇、雷豹紛紛打入爐鼎!


    火龍臥鼎,當湯宗澤取出材料之時會場炸了鍋。“原材料就敢鑄器,厲害!”“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要輸了!”“材料普通就算了,還敢在如此隆重的場合炫耀,真是膨脹!”“看看看,湯師兄好瀟灑!”


    ……


    花馨舞笑道:“這點倒是和你很像!”“像誰啊?”南宮清清說著端莊走來。桂玉道:“不過還真是有點擔心。”


    雲易道:“不用,他敢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花馨舞打擊:“沒錯,你們這一點就很像,狂妄!”


    雲易無奈聳肩:“沒辦法,實力擺在那裏!”花馨舞哼一聲。


    在湯宗澤煉製材料時,不少人已將材料處理。萬中人道:“看來你的師父不怎麽疼你,連材料都低人一等!”


    湯宗澤冷笑:“鑄器,可不是隻看材料,如果沒有鑄器師也是廢渣!”萬中人平靜道:“走著瞧!”


    ‘嗷’鼎內火龍咆哮,眾人微微皺眉。南宮清清道:“師兄在幹什麽?”“提純!”桂玉雙目緊盯!


    南宮清清憂上眉梢:“這樣很容易失敗!”雲易道:“富貴險中求!”


    湯宗澤雙目圓睜:“剝離!”隻見雜質點滴流出,湯宗澤將其凝結取出爐鼎。桂玉送口氣,但時間已經過半,若不加緊鑄造便功虧一簣!


    萬中人笑道:“一點銅就想翻天,你太天真!”蛟蛇騰舞,材料在肚中來迴遊蕩,萬中人大手一揮,材料逐漸成型。


    ‘吼’雷豹萬鈞,在其雷爪之下材料已是千錘百煉,其剛毅難破、銳不可當!


    眾人材料幾已成形,隻剩精雕細琢。但湯宗澤兵刃初現形狀,火龍穿梭龍吟陣陣。萬中人道:“不急,我等著你!”


    ‘烘’蛟蛇火芒大盛,兵刃熔解其中!眾人驚歎,想不到萬中人亦有此種手段,他得意道:“不隻你會!”


    刁善滿臉笑意,萬中人果然不負他悉心栽培!虞遊古井無波,似乎與他沒有任何關聯,莫遠山笑笑,自己的師弟依舊如此淡然。


    ‘凝’兩人同時喝道,隻見兵刃在烈焰中顯現,浴火重生!


    “想不到湯師兄所鑄兵刃與先前無二!”


    “雖是同形,但意則天差地別!”


    “湯宗澤是黔驢技窮了嗎?還用這樣糊弄我們!”


    “禁聲,你想受罰嗎!”


    ……


    “桂姐姐,師兄在想什麽,這兵刃沒有優勢!”南宮清清焦慮。


    桂玉搖頭:“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桂玉一掌拍在柵欄上,怒意充臉!


    花馨舞小聲問:“他怎


    麽這樣。”雲易附在花馨舞耳邊:“還記得我為你鑄‘馨舞’嗎?”花馨舞點頭,雲易道:“同種手法,就看他怎麽把控!”


    ‘烘’兵湯宗澤刃顯現,但萬中人所鑄之兵霸氣四泄,威嚴之勢難以抵擋!


    萬中人道:“看來鑄器天才的頭銜要易主了!”湯宗澤道:“喜歡就送你!”湯宗澤翻手,細細打磨兵刃。


    ‘咚’萬中人爐鼎撞擊湯宗澤爐鼎,湯宗澤穩住爐鼎,怒道:“你什麽意思!”萬中人眉頭一挑:“較量較量!”


    萬中人出招,湯宗澤還招破勢。場麵嘩然,“他們怎麽打起來了?”眾人不解,“關鍵時刻,若是功虧一簣那便得不償失!”眾人議論紛紛。


    “卑鄙!”桂玉怒喝。“萬中人真是小人!”南宮清清罵道。花馨舞說:“萬中人就不怕受責罰?”


    桂玉無奈道:“不是一次兩次了,穀主沒有任何譴責!”桂玉心頭不滿。南宮清清拉了拉她的衣角,桂玉冷著臉。


    ‘嘭’火焰交鋒,蛟蛇纏身,火龍化形,升騰而起,於莫遠山眼前激鬥。


    虞遊瞥一眼莫遠山,但莫遠山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帶著一絲期待。


    ‘咚’湯宗澤爐鼎被撞開,他眉頭一皺:“成兵!”“沒這麽簡單!”萬中人唿嘯而至,湯宗澤將爐鼎護在身後。


    萬中人抬掌直取爐鼎,湯宗澤雙手一撥將其阻攔在外。‘咚’爐鼎相撞,險些翻倒。湯宗澤心下一狠,他一腳踹開爐鼎,萬中人急忙護鼎。


    他冷聲道:“你還真狠!”湯宗澤哼一聲,專心鑄器,萬中人收斂神識,凝神成兵!


    “成兵!”兩人大喝。兵刃衝出爐鼎,插於地麵!


    萬中人牙刀挺立,刀身寬厚刀鋒犀利,蛟蛇頭顱嵌於其上,威懾四方!


    湯宗澤兵刃平常,毫無威勢可言,泯然眾兵!萬中人嘲笑:“果然絕世好兵!”


    此刻,隻聽雷聲滾滾,穀內百鳥紛飛,暴風雨將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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