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是誰的?”林媛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夏征熟門熟路地推開了一間關著門的雅間,將她領了進去,關上門,眼睛若有深意地看著她:“這酒樓啊,你的啊!”


    屁股剛剛沾到凳子的林媛噌地一下蹦起來:“什麽?我的?”


    夏征點頭,認真地點頭,笑道:“就是你的啊!”


    林媛眨眨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麽,頹廢地坐到了凳子上,自言自語道:“敢情這個大傻蛋,就是我啊!”


    夏征噗嗤一笑,給她倒了一杯茶,用手試了試溫度,放到了她麵前:“別看這酒樓的生意不怎麽樣,不過肖掌櫃和小二們都十分盡心盡力,你瞧,這茶還是熱的,肯定是時時換的。”


    從夏征手裏接過了那茶,林媛暗暗點頭,果然是熱的,若是好好管理,應該會有所改善。


    “原來,這個就是你從你大哥手裏搶來的那個酒樓?”林媛怨念地看了夏征一眼,這才想起來兩人剛剛進來以後都沒有人來招唿,原來是東家來了。


    林媛幽幽地來了一句:“怪不得你大哥舍得給你呢,原來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正在喝水的夏征噗地一聲噴了出來,急道:“什麽燙手山芋,這酒樓很好的,要不是老頭子不許我經商,我肯定是要自己接手的。哼,什麽怡然居,都是夏臻那個白癡想出來的破名字,也就是他,把酒樓的名字想成茶樓!”


    林媛好笑地彎了彎唇角,這兄弟兩人果然是上輩子的冤家,明明相親相愛地很,偏偏嘴上都不承認,真是的。


    “怎麽樣,喜不喜歡?”抱怨了一陣,夏征湊過來,眨眨眼睛問道。


    林媛抿抿唇,優哉遊哉地喝起了茶,根本沒有要給夏征答案的意思。


    看著她這萬事不著急的樣子,夏征早就急得心裏跟有一萬隻螞蟻在撓似的了:“哎呀,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喜不喜歡?”


    見夏征急得連臉都要紅了,林媛好笑點頭:“雖然這個酒樓生意不咋樣,名字更不咋樣,不過呢,好在位置很好,裝修也不差,若是到了我的手裏,定然能把它好好地打理起來。”


    想到賓客滿座的醉仙樓,林媛唇角一勾,那個醉仙樓要有危機感了。


    林媛能夠喜歡這個酒樓就是最好的,夏征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說實話,他是真的很擔心林媛會不喜歡,畢竟這個怡然居跟駐馬鎮的福滿樓相比差了不少。倒不是說這個地方破,而是生意太差,再加上還有醉仙樓這個勁敵存在,林媛說它是燙手山芋確實確切。


    “不過。”林媛站起身來四處看了看,蹙眉道:“我若是要接手的話,這個酒樓的名字要改,裝修也好重新換一換,你大哥他,會同意嗎?”


    原來是這個。


    夏征暗暗鬆了口氣,拍著胸脯保證道:“同意,他有什麽不同意的?這個酒樓本就是你的,再說了,他都快把這個酒樓給養死了,若是再敢有異議,我就把它還給他,看田惠不跟他吵架呢!”


    林媛好笑搖頭,這酒樓經營慘淡可不能怪夏臻,難道所有人都要跟他一樣天生是經商的料?正如夏征頭腦靈活經商有一手,夏臻的所有精力全都用在了戰事上,排兵布陣帶兵打仗,那才是他的強項。


    兩人在怡然居裏坐了一會兒,肚子都有些餓了,便用了一些店裏的招牌菜。


    一吃這店裏的飯菜,林媛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連飯菜都沒有特色,說是招牌菜,其實也是最常見的菜色,完全沒有自己的特色。


    若是沒有特色也就罷了,偏偏味道還不是最佳。醉仙樓的飯菜她也試過,確實比怡然居高了許多。


    林媛歎了口氣,看來想要把這怡然居做得紅火起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這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就連一向挑剔的夏征都破天荒地沒了抱怨。看著他艱難地將桌上的菜清掃幹淨,林媛好笑地搖搖頭,為了讓她不反悔接下這酒樓,夏征真是費了心了,連這麽難吃的東西都咽得下去了。


    在怡然居吃過晚飯,兩人又休息了一會兒才慢慢往外走。此時的夜市上人根本不見少,甚至還有增多的趨勢。


    看來大家都是吃過晚飯出來玩的,這個夜市沒準要持續到子時了。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夏征拉起林媛往南走去,“聽冬青說,今兒個絳煙閣有個特別有意思的活動,據說贏了的人接下來一年都能免費穿絳煙閣的衣裳呢!走,我們去給你贏衣裳!”


    一聽贏衣裳三個字,林媛哭笑不得,拖著夏征的手愣是不走了,哀怨地看著他:“夏征,你夠了!你剛剛還說要跟我成親,這才多久,你就連件衣裳都舍不得給我買了!跟你成親?算了算了,我還是迴家去吧,哼哼,怪不得人家都說自力更生呢!”


    啊?!


    夏征愣愣地看著林媛,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轉不過來了:“不是啊不是啊,我怎麽會不舍得給你買衣裳呢?我的銀子都是你的啊,別說買衣裳了,就是把絳煙閣買下來我都不待眨眼睛的!咦?等等!”


    看著林媛帶笑的眼睛,夏征撓撓頭,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特別重要的信息,他又把剛剛聽到的話從頭到尾想了兩遍,終於把握住了重點。


    “你說跟我成親?真的?真的?是真的嗎?”


    一連問了三次,夏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媛終於鬆口跟自己成親了?


    “我可沒說。”林媛偷偷一笑,當先往絳煙閣的方向走去,不過在某人追上來之後還是沒能忍住飛揚的嘴角,咧開嘴笑出了聲。


    夏征更是激動,愣是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緊緊拉住低頭傻笑的林媛,語無倫次地絮叨著:“媛兒,你真的願意跟我成親了?”


    林媛迴身,一把拉住了還在呆呆的夏征,忍住笑嗔道:“傻瓜!快走吧,你不是說要給我贏一整年的衣裳嗎?走走,一會兒去晚了該被別人搶走了!”


    看著林媛酡紅的小臉兒,夏征眼角眉梢全是笑容,拉起林媛的小手往絳煙閣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絳煙閣時那裏早已圍了一圈人了。


    知道冬青林毅肯定把林薇她們幾個礙事的家夥引到了別處,夏征兩人也不再扭捏,就這麽牽著手擠到了最前邊。


    剛剛在外邊沒注意到,此時擠到了最前邊,絳煙閣擺出來的大台子真真是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與醉仙樓的富麗堂皇不同,這絳煙閣更顯優雅端莊,特別是那個大招牌,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技藝,遠遠看去,絳煙閣三個字竟然跟用繡線繡上去似的。不過林媛知道,那隻是看上去像而已,若是真的用刺繡的,這大招牌在外邊風吹日曬的,沒一個月就要變黃便破了。


    再看門前的那個用來比賽的大台子,隻見上邊擺放了一株不知道什麽品種的枯樹,說是枯樹確不為過,隻有光禿禿的樹幹和枝丫,完全沒有了葉子。


    但是即便如此,這樹給人的感覺並不蕭條,因為此時它渾身上下都掛滿了紅色的小布條。從低到高,錯落有致,不過分界也很明顯,最低處的布條最多,林媛粗略估算了一下,足足有四五十個。中間的布條減少到了一半,隻有二十左右,而最高處的布條則又少一半,僅僅十個。


    因為是一整棵樹,這最高處的布條還是蠻高的,一個普通人的身高是根本夠不到的。


    比賽還未開始,大家的討論點完全就在這棵大樹上。之前絳煙閣也搞過猜燈謎的活動,不過每年的規則都不同。去年是在一炷香的時間裏看誰猜的多,前年則是完全采用搶答的方式。


    隻是今年,這又是個什麽方式?


    夏征杵杵林媛的胳膊,以林媛的小聰明肯定多少能猜出來一些。


    林媛蹙眉,在他耳邊低語道:“我猜可能這些布條代表不一樣的分值,你看,越高越少,而且越不容易拿到,所以,分肯定越高。”


    這倒是跟夏征所猜差不多了。


    兩人正嘀咕著,忽聽得人群騷動起來,有人高喊著“開始了開始了”,抬頭時果然看到兩個年輕貌美的少婦笑意盈盈地走了出來。


    有相識的人高聲叫道:“是茹繡娘和巧繡娘!”


    男人對布坊的事多半是不感興趣的,所以夏征對這兩人並不認識。而這絳煙閣中的人,他也隻是跟老板娘程夫人有過幾麵之緣。


    說起來這程夫人也算是京城女子中的一個傳奇,父母早亡,兄弟姐妹早逝,她卻憑著自己的一股子韌勁兒將家中留下的小小繡坊一手打造成了如今名動京城的絳煙閣,其中艱辛可見一斑。


    不過更令大家稱奇的不僅僅是她的事業,而是她一生未嫁的事,雖然稱唿其為程夫人,但是其實她是沒有成過親的。隻是年紀大了一些,再稱唿程姑娘實在是叫不出口,大家便慢慢地稱其為程夫人了。


    這程夫人一生未嫁,自然也沒有孩子。不過夏征聽說他不在京城的這兩年,程夫人收養了一個義子,恐怕也是為了自己將來老了以後能夠有個養老送終的人吧。


    茹繡娘和巧繡娘是絳煙閣中繡功最好的人,連宮中的皇妃公主們也經常讓她們二人給繡衣裳。


    茹繡娘模樣更俊俏一些,巧繡娘則更文靜一些,兩人先是說了一些客套話,隨後便將今日的比賽規則詳細說了一遍。


    跟林媛所猜不差,樹上的那些布條的確因高低不同而代表著不同的分值,最低的地方一個一分,中間的則一個三分,而最高的地方則是一個十分。


    所以若是能夠得到最高地方的分值,下邊那些都可以不用猜,便能得到這次比賽的第一名了。


    隻是,中間地方的布條堪堪夠一個人的身高,若是女子的話墊墊腳也能摘到。但是最高處的布條,別說墊墊腳了,就是一個大男人踮腳都摘不到了。


    圍觀的人們無不激烈地討論起來,覺得這高處的布條簡直就是故意為難人的。


    茹繡娘勾唇一笑,伸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另外一個比賽規則了,此次比賽我們不是單人參加,而是雙人參加,且必須為一男一女。至於高處的那些燈謎如何拿到,就要看各位參賽者了。”


    她這話剛說完,底下人們的討論聲更加激烈了,一男一女參加比賽,既不能借用工具,又不能使用武功,這不就是故意讓男子抱著女子去摘那些布條嘛!


    “這麽一看,好像還真的能摘到了。”夏征狡黠一笑,衝林媛挑了挑眉。


    被他這麽一笑,原本還躍躍欲試的林媛頓時蔫了,雖然兩人抱也抱過親也親過了,可是在這麽多人麵前還真是不好意思。


    不過絳煙閣的要求倒也不算出格,大雍京城的民風還是挺開放的,像夏征林媛這樣,有情人一同外出的還是很多的,立即便有人含羞帶怯地走了出去,表示願意參加比賽。


    當然也有不少單身的公子們開玩笑調侃,能不能跟自己的好朋友參加,自然引得大家勃然大笑。


    看到參加的人已經不少,林媛的心也開始癢癢起來,更是經不住夏征的催促,終於點點頭向前走去。


    待兩人的身影出現在台子上的一瞬,絳煙閣三樓打開的一扇窗子裏突然冒出了個人頭,驚奇地“咦”了一聲。


    坐在對麵的程夫人將剝好了的葡萄放在這位公子麵前的幹淨茶盞中,那裏邊已經剝了小半碗晶瑩剔透的葡萄了。


    “怎麽,軒兒遇到了相識的人?”


    程皓軒嘿嘿一笑,生怕被底下的夏征和林媛看到了自己似的,趕緊將身子收了迴來,捏起一顆葡萄精準地扔進了嘴裏:“是啊,娘,而且還是個特別有意思的老熟人。”


    沒想到,居然真的在京城遇到了,今兒這個上元節果然沒有白來。


    ------題外話------


    下午三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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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間救下受傷的南家三少,沒想到這家夥有兩個人格不說,一醒來還抱著她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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