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拘留室內,十幾名大漢神情不可置信的看著,趴在刀疤腳下不知死活的狼崽。


    就在剛剛,丁小丁快的抓住了狼崽的脖子,然後單手把他丟上了半空,緊接著抓住了他的一條腿,像是甩玩偶一樣,把身強體壯的狼崽甩了出去,狼崽飛出五六米遠,重重的摔倒在刀疤腳下,一番白眼暈死了過去。


    “刀疤哥,現在呢,我給你個機會。跪下叫三聲爺爺,我就放了你。”丁小丁把狼崽丟出去之後,拍了拍手掌,抬頭對刀疤笑道。


    “我叫你麻痹,一起上,給我廢了他!”刀疤把煙頭吐出來,兇神惡煞的吼道。


    周圍大漢都是h市出了名的混混,天天打架像吃飯,方才被丁小丁亮的一手驚了一下,現在一聽老大的命令,又都迴過神來,一起向丁小丁衝去。


    三號門不遠處的幾名警員聽到聲響,都扭頭看向張大毛,意思是要不要去看看。張大毛咧嘴一笑道:“沒事,我已經給刀疤打過招唿了,他們最多踹那小子幾腳,嚇唬嚇唬他,不會惹出大事的。”幾人點了點頭,都假裝聽不到聲響。


    此時三號門內,丁小丁看著向自己撲來的眾人,咧嘴陰森的一笑,巨靈神的法力可是將他的身體素質全麵提高了,現在這些大漢的動作在丁小丁眼中,還真不是一般的慢。丁小丁像是逛花園一樣,穿行在十幾名大漢之間,不時對麵前的大漢輕輕的打出一拳,或是踢上一腳,神情遊刃有餘。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十幾名大漢就被丁小丁打倒在地,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一個個或抱著膀子,或捂著肚子在地上低聲呻、吟著。


    這次刀疤是徹底傻了,他不是沒見過能打的,隻是像丁小丁這樣幾十秒鍾就將他十幾名手下全部放倒,而且臉不紅氣不喘,像是沒事人一樣的高手,他從來沒見過。


    丁小丁扭了扭脖子,麵帶微笑的來到刀疤身邊,大大咧咧的往床鋪上一坐,和善的問道:“還有煙嗎?”


    看著丁小丁人畜無害的表情,刀疤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麽昨天還任由他打罵的丁小丁,突然之間會別的這麽勇猛。


    此時,滿地大漢的慘哼聲,和腳下生死不明的狼崽,讓刀疤這個刀頭舔血的混混心涼不已,丁小丁那自信的眼神,將刀疤心裏反抗的想法完全擊碎。


    刀疤眼神畏懼的一躲,顫顫巍巍的從床鋪下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哆嗦著遞給丁小丁。


    丁小丁接過香煙,往上空一彈,香煙打著旋飛了起來,緊接著刀疤眼前一花,丁小丁側臉穩穩的將煙嘴吊在了口中,看著他說道:“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給煙不給火,還是得罪我?”


    刀疤趕緊拿出火機,連續打了好幾下才把火打出來,雙手湊到丁小丁麵前,幫他點燃了香煙。


    丁小丁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心裏頭那個痛快,那個敞亮,就甭提了。


    “對了刀疤哥,方才你是不是說,不管我多了什麽靠山,在這三號拘留室內,永遠都是你說了算?”


    聽著丁小丁平淡的話語,刀疤麵部的肌肉不由得抽了抽,張了張嘴沒敢搭腔。


    “爺爺在問你話呢,你啞巴了?”丁小丁扭頭看著刀疤道。


    “那個……大哥,敢問您是混哪條路上的?”以丁小丁的身手,在道上一定有名號,刀疤想要問問,看看能不能攀上點關係,免得自己挨打。你可是看的明白,地上這些個兄弟的傷都不輕。


    丁小丁叼著煙樂了,“怎麽?出去以後想找爺爺報仇?”


    “哪能呢,我手下就這十幾號人,都栽倒您手上了,我拿什麽報仇啊。”刀疤趕緊擺手說道。


    “告訴你也沒關係,記住嘍,你爺爺我是在黃泉路上混的。”丁小丁站起身來,俯身盯著刀疤問道:“現在你可以迴答爺爺的問題了吧?在這拘留室,誰說的算?”


    “您說的算,在哪都是您說的算。”刀疤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道。


    丁小丁直起身子,微笑著說道:“既然是我說的算,那牆角灑的豆漿怎麽處理?”


    “我去擦,我去擦。”刀疤說著話就站起身來向牆角走去。


    丁小丁抬起手輕輕的搭在了刀疤的肩膀上,不滿的說道:“擦地?剛剛你們對我可不是這麽說的。”


    刀疤隻覺得肩膀上搭的是一鐵鉗,仿佛隻要丁小丁願意,一把就能把自己的肩膀,連皮帶骨頭給揉到一起去。這種性命攥到別人手中的感覺,讓刀疤不敢耍一點的滑頭。額頭冒著冷汗,苦著臉說道:“那您說怎麽處理?”


    “把這二貨叫醒,你們兩個去把豆漿舔幹淨,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你來看。”丁小丁說這話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往床鋪上戳了一下,厚實的木板直接就被丁小丁兩根手指點了個透心涼,看著一臉驚恐的刀疤,丁小丁和善的說道:“是去舔豆漿,還是讓我在你身上開幾個洞,你自己選吧。”


    刀疤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好好的幹嘛招惹這麽一個怪物。轉過身來對準地上的狼崽就是幾個大腳,把昏迷的狼崽踢醒。


    “大哥,你踢我幹嘛?”狼崽顯然是被丁小丁打蒙了,坐起身來愣愣的問道。


    “草你大爺的,趕緊起來去把牆角的豆漿舔幹淨嘍!”刀疤心裏把狼崽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你說剛剛讓丁小丁幹什麽不好,非要他舔豆漿,現在好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豆漿還得自己舔。


    狼崽挨了刀疤幾腳,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看著滿地慘哼的兄弟,再看看坐在床鋪上翹著二郎腿,滿臉嘚瑟嘬著煙嘴的丁小丁,全都明白了。


    丁小丁一邊看著狼崽,一邊拿手指頭在床板上戳著洞。這一招比多少狠話都有用,狼崽趕緊爬起身來,跑到牆角下,趴在地上去喝那杯他故意摔破的豆漿。


    “不著急,給你大哥留點。”丁小丁吐著煙圈樂道。


    “那個,大哥,你看就一杯豆漿,要不今個你就放過小弟我吧。”刀疤獻媚的說道,如果在在眾多小弟麵前他真的趴下去舔豆漿,那麵子可就丟光了,以後他也不用在h市混了。


    “怎麽?嫌丟人啊?”丁小丁眯著眼睛說道:“你娘的也知道要臉啊?剛剛狼崽讓我舔的時候,你不是很開心嗎?”


    “哪有的事,我是還沒來得及阻止,您就雷霆出手了。”刀疤彎腰小聲的說道:“大哥,您今天饒了我,除了舔豆漿,讓我做什麽都行。”


    丁小丁眉頭一挑,“真的?”


    “真的!”刀疤一拍胸脯道。


    “好,那這樣,一會你把那張大毛叫來。”丁小丁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坐正身子看著刀疤道:“隻要你幫我除了這口氣,咱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真的?”


    丁小丁點頭說道:“我這人雖然缺點很多,但是說話還是算數的。”


    刀疤想了想,道:“好,這口氣我幫您出了。”


    丁小丁讓刀疤做的,自然是教訓張大毛一頓。這小子是張廣飛的表哥,丁小丁之前吃的苦頭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人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丁小丁則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張大毛既然觸了丁小丁的黴頭,那丁小丁自然不會放過他。


    而刀疤現在心裏對張大毛也是有所怨恨的,要不是張大毛,他怎麽可能招惹到丁小丁這麽一個厲害的對頭,兄弟們都被打傷不說,自己還得像個孫子一樣在旁邊陪著笑臉。雖說在拘留室毆打張大毛問題不小,但是刀疤有能力解決。


    “去吧。”丁小丁擺手說道。


    刀疤轉身來到拘留室門前,對外喊道:“張警官在嗎,麻煩你來一下。”


    張大毛正和兩名警員打牌呢,一聽刀疤喊自己,起身來到拘留室門外,一臉壞笑道:“怎麽樣?沒打出大毛病吧?”


    看著張大毛這幅嘴臉,刀疤就氣不打一處來,強忍著怒火撇嘴不屑的說道:“那小子身板太差了,我還沒用力,他就倒下了。”


    “倒下了?”張大毛伸頭向屋裏看,但是觀察口卻被刀疤擋住了,“不是告訴你下手有點分寸嗎?那小子怎麽樣?沒出大事吧?”


    “應該沒什麽大事,你先進來看看吧。”刀疤不動聲色的說道。


    張大毛心裏有些急了,之前田恆就吩咐過,要照看好丁小丁,現在丁小丁要真出了什麽大事,他可交不了差。顧不得招唿其他警員,張大毛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毫無防備的邁步走了進去。這一進門,張大毛可就傻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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