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無名喃喃著。
這舌頭，跟別的舌頭不一樣！
上麵如同長滿了倒刺般，滿是荊棘，猩紅的顏色像是充實的血液，隨時都會噴灑出來似地。
舔在臉龐上，尖銳的痛感傳遞過來。
隔著皮膚，傳遞到了五髒六腑，遍布每一條神經脈絡。
“哈哈哈……”
“說來，我還針不忍心就這麽殺掉你啊。”
獅身人麵忽地收起了舌頭，笑意滿滿地盯著無名。
臉龐距離是如此的近，以至於隻要再往前靠近一點，就親吻到了無名的臉龐。
“在這裏上萬年了，你們還是第一個闖入這裏的人類呢。”
“我不會以常規的方法殺死你，而要抽取你們的靈魂，煉化成我的武器。”
獅身人麵，忽地往後退卻兩步。
搖晃著腦袋。
張大了嘴巴。
這嘴巴，張得……瞬間臉龐變作了獅子的模樣，嘴巴之大，簡直能把腦袋吞下去啊。
嘴巴裏吐出一口紅色的煙霧。
煙霧衝出去，覆蓋在了無名和司機的腦袋上，緩緩地往下籠罩了起來。
直到——
無名和司機兩個人，徹底被這紅色的煙霧所籠罩住了。
“來，靈魂出來吧！”
獅身人麵喊叫著。
可是——
下一刻，獅身人麵忽然怔了一下。
再張大嘴巴，猛然唿吸著。
隨著這巨大的唿吸，這覆蓋在無名和司機身上的紅色氣霧，又忽然繃緊了，宛如在裏麵吸取著什麽。
再張大嘴巴用力唿吸！
再一次！
……接連幾次，毫無效果！
這紅色氣霧似是很努力，可無論如何也抽取不出任何東西。
“你們……”獅身人麵皺起眉頭，滿是不解的模樣。
“嗬嗬……”
無名還沉浸在剛才舔舐的痛苦中，反倒是一旁的司機，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兩個並不是人哦。”
“不是人！”
“是的，我們是魁老製造出來的機器人，融合了現代科技和萬年來的巫術法術。雖然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但是並沒有魂魄哦。”
“可惡……”
獅身人麵也像是認同了這句話，猛地一收手。
圍繞在這倆人身上的紅色氣霧，立馬飛了迴去，迴到了司機的嘴巴裏。
“竟然不是人類……”
自言自語著，沒有著急下決斷，而是在原地轉悠著，思索著什麽。
無名和司機，盯著這家夥看了一會，又看向了光芒屏障裏。
突發奇想。
“不人不獅的家夥，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打個賭？打個什麽賭？”
獅身人麵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無名。
顯然，這句話很讓他興奮。
似乎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了。
“我們來打賭，如果我這孫子突破了你這個什麽心境，你就放我們走。”無名振振有詞地說。
“什麽……”
獅身人麵顯得很詫異。
似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無名會提出這麽一個賭局。
這簡直是必敗無疑啊。
“哈哈哈……”
仰頭笑著。
“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無名猶豫起來。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
“我可以在身體內部，把精神意誌凝聚成魂魄，交給你。”
“什麽，你竟然……”
獅身人麵更震驚了。
在身體內部，把精神意誌凝聚成魂魄。
這等書法，從來沒聽說過啊。
“我怎麽相信你呢？”
“愛信不信。”
“好！”
獅身人麵笑著，再次張開嘴，紅色氣霧吐出來，覆蓋在了無名和司機的身上。
“如果你不說出這個賭局，興許還能留你們一命。”
“但既然你輸出去了，如果你輸了，膽敢不照著做，那麽我便要了你們的性命！”
說著，獅身人麵忽地雙眼一閃。
原本黑白夾雜的眼睛，突然間閃爍成了紅色，又變成了原本色彩。
“啊……”
無名和司機，同時發出了震顫的尖叫聲。
宛如萬箭穿心般的痛苦。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要了性命。
“如果你們不照著做，那你們所感受到的，將是剛才千倍萬倍的痛苦，直至死亡！”
“而且，你們也必輸無疑了。沒有人可以從這陰暗心境中走出來。”
獅身人麵轉過身，繼續看向了這光芒屏障。
……
心境中。
沈虛躺在地上，再度看著麵前的這個自己。
經過剛才短暫的思索，終於徹底理解這是怎麽一迴事了。
自己的肉身所在的外麵，應該仍然是在這聖城的金字塔下，昏睡著吧。
應該看起來稀鬆平常，就像普普通通地睡一覺，很快就會醒來了似地。
但是，自己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了。
如何擺脫這負麵的心境？蘇醒過來呢？
沈虛甚至主動問起了對麵這個人。
“不可能。”
“我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除非你把負麵的情緒全部擺脫掉，才可能擺脫我。不過這不可能。”
“哈哈……”
陰暗的自己冷笑著。
像是一個勝利者，把失敗者踩在了腳下。
沈虛站起來。
握緊拳頭。
猛然出拳，朝著對麵的自己打去。
可是……
明明拳頭打到了對方，但在觸及對方的身體時，卻如同碰在空氣中似的。
身子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子。
“哈哈……”
另一個自己，繼續冷笑著。
沈虛轉過身，再一拳打過去。
還是如同打在了空氣中，絲毫不為所動。
“來啊，來啊，我並沒有真正的肉身，隻是一縷意識哦。”
“哈哈……”
不住地笑著。
沈虛在這笑聲中，反複地打過去。
可是，無一例外地，全部打在了虛無中，絲毫不為所動。
皺緊眉頭，臉龐的肌肉抽搐著。
轉過身。
衝向了半空中。
朝著這半空中的一幅幅記憶屏障，打了過去。
一拳轟碎！
可是，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黑暗虛空中，又忽然憑空幻化凝聚出一幅光芒屏障。
就是剛剛打碎的屏障。
沈虛就近，看到另一個記憶屏障，繼續打去。
可是……
打了很久很久，才猛然發現，無論自己打碎多少屏障，這些記憶畫麵，仍然會原封不動地出現在一旁。
都是徒勞，徒勞……
落在了地上。
“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想毀掉這些記憶屏障。”
“唯一辦法，就是把這些所有記憶，全部忘掉。”
“可是人呐，永遠都是這樣，越是想忘掉什麽，反而記得越深。”
“哈哈哈……”
沈虛握緊拳頭。
閉上眼睛，仔細地思索著。
仔細似思索著。
像是忘記了時間，忘卻了這一切，隻是在靜靜地思索著。
負麵的自己也在猶豫著。
忽然間……
半空中的一道記憶畫麵，自動碎裂消失了。
無名喃喃著。
這舌頭，跟別的舌頭不一樣！
上麵如同長滿了倒刺般，滿是荊棘，猩紅的顏色像是充實的血液，隨時都會噴灑出來似地。
舔在臉龐上，尖銳的痛感傳遞過來。
隔著皮膚，傳遞到了五髒六腑，遍布每一條神經脈絡。
“哈哈哈……”
“說來，我還針不忍心就這麽殺掉你啊。”
獅身人麵忽地收起了舌頭，笑意滿滿地盯著無名。
臉龐距離是如此的近，以至於隻要再往前靠近一點，就親吻到了無名的臉龐。
“在這裏上萬年了，你們還是第一個闖入這裏的人類呢。”
“我不會以常規的方法殺死你，而要抽取你們的靈魂，煉化成我的武器。”
獅身人麵，忽地往後退卻兩步。
搖晃著腦袋。
張大了嘴巴。
這嘴巴，張得……瞬間臉龐變作了獅子的模樣，嘴巴之大，簡直能把腦袋吞下去啊。
嘴巴裏吐出一口紅色的煙霧。
煙霧衝出去，覆蓋在了無名和司機的腦袋上，緩緩地往下籠罩了起來。
直到——
無名和司機兩個人，徹底被這紅色的煙霧所籠罩住了。
“來，靈魂出來吧！”
獅身人麵喊叫著。
可是——
下一刻，獅身人麵忽然怔了一下。
再張大嘴巴，猛然唿吸著。
隨著這巨大的唿吸，這覆蓋在無名和司機身上的紅色氣霧，又忽然繃緊了，宛如在裏麵吸取著什麽。
再張大嘴巴用力唿吸！
再一次！
……接連幾次，毫無效果！
這紅色氣霧似是很努力，可無論如何也抽取不出任何東西。
“你們……”獅身人麵皺起眉頭，滿是不解的模樣。
“嗬嗬……”
無名還沉浸在剛才舔舐的痛苦中，反倒是一旁的司機，笑了起來。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兩個並不是人哦。”
“不是人！”
“是的，我們是魁老製造出來的機器人，融合了現代科技和萬年來的巫術法術。雖然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但是並沒有魂魄哦。”
“可惡……”
獅身人麵也像是認同了這句話，猛地一收手。
圍繞在這倆人身上的紅色氣霧，立馬飛了迴去，迴到了司機的嘴巴裏。
“竟然不是人類……”
自言自語著，沒有著急下決斷，而是在原地轉悠著，思索著什麽。
無名和司機，盯著這家夥看了一會，又看向了光芒屏障裏。
突發奇想。
“不人不獅的家夥，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打個賭？打個什麽賭？”
獅身人麵猛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無名。
顯然，這句話很讓他興奮。
似乎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了。
“我們來打賭，如果我這孫子突破了你這個什麽心境，你就放我們走。”無名振振有詞地說。
“什麽……”
獅身人麵顯得很詫異。
似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無名會提出這麽一個賭局。
這簡直是必敗無疑啊。
“哈哈哈……”
仰頭笑著。
“那如果你輸了呢？”
“我輸了……”無名猶豫起來。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
“我可以在身體內部，把精神意誌凝聚成魂魄，交給你。”
“什麽，你竟然……”
獅身人麵更震驚了。
在身體內部，把精神意誌凝聚成魂魄。
這等書法，從來沒聽說過啊。
“我怎麽相信你呢？”
“愛信不信。”
“好！”
獅身人麵笑著，再次張開嘴，紅色氣霧吐出來，覆蓋在了無名和司機的身上。
“如果你不說出這個賭局，興許還能留你們一命。”
“但既然你輸出去了，如果你輸了，膽敢不照著做，那麽我便要了你們的性命！”
說著，獅身人麵忽地雙眼一閃。
原本黑白夾雜的眼睛，突然間閃爍成了紅色，又變成了原本色彩。
“啊……”
無名和司機，同時發出了震顫的尖叫聲。
宛如萬箭穿心般的痛苦。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要了性命。
“如果你們不照著做，那你們所感受到的，將是剛才千倍萬倍的痛苦，直至死亡！”
“而且，你們也必輸無疑了。沒有人可以從這陰暗心境中走出來。”
獅身人麵轉過身，繼續看向了這光芒屏障。
……
心境中。
沈虛躺在地上，再度看著麵前的這個自己。
經過剛才短暫的思索，終於徹底理解這是怎麽一迴事了。
自己的肉身所在的外麵，應該仍然是在這聖城的金字塔下，昏睡著吧。
應該看起來稀鬆平常，就像普普通通地睡一覺，很快就會醒來了似地。
但是，自己可能永遠也醒不來了。
如何擺脫這負麵的心境？蘇醒過來呢？
沈虛甚至主動問起了對麵這個人。
“不可能。”
“我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除非你把負麵的情緒全部擺脫掉，才可能擺脫我。不過這不可能。”
“哈哈……”
陰暗的自己冷笑著。
像是一個勝利者，把失敗者踩在了腳下。
沈虛站起來。
握緊拳頭。
猛然出拳，朝著對麵的自己打去。
可是……
明明拳頭打到了對方，但在觸及對方的身體時，卻如同碰在空氣中似的。
身子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子。
“哈哈……”
另一個自己，繼續冷笑著。
沈虛轉過身，再一拳打過去。
還是如同打在了空氣中，絲毫不為所動。
“來啊，來啊，我並沒有真正的肉身，隻是一縷意識哦。”
“哈哈……”
不住地笑著。
沈虛在這笑聲中，反複地打過去。
可是，無一例外地，全部打在了虛無中，絲毫不為所動。
皺緊眉頭，臉龐的肌肉抽搐著。
轉過身。
衝向了半空中。
朝著這半空中的一幅幅記憶屏障，打了過去。
一拳轟碎！
可是，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黑暗虛空中，又忽然憑空幻化凝聚出一幅光芒屏障。
就是剛剛打碎的屏障。
沈虛就近，看到另一個記憶屏障，繼續打去。
可是……
打了很久很久，才猛然發現，無論自己打碎多少屏障，這些記憶畫麵，仍然會原封不動地出現在一旁。
都是徒勞，徒勞……
落在了地上。
“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想毀掉這些記憶屏障。”
“唯一辦法，就是把這些所有記憶，全部忘掉。”
“可是人呐，永遠都是這樣，越是想忘掉什麽，反而記得越深。”
“哈哈哈……”
沈虛握緊拳頭。
閉上眼睛，仔細地思索著。
仔細似思索著。
像是忘記了時間，忘卻了這一切，隻是在靜靜地思索著。
負麵的自己也在猶豫著。
忽然間……
半空中的一道記憶畫麵，自動碎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