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的辦法來,隻得到時候了,我靜下心來好生輸入那些堪當板凳的資料,隻一會兒功夫就輸得我昏昏欲睡了。


    正當周公向我發出招喚的時候,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把我驚醒了,打開門一看,正是張秘書:“蕭小姐,林經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啊?林昊天迴來了?我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是四點鍾了,我按住心裏的緊張故做輕鬆地問:“張秘書,是什麽事啊?”


    張秘書到底在職場混了這麽多年,人啊事啊的見得多了,一眼便看出我隱在眼底的緊張,她微微歎了口氣道:“何副理也在林經理辦公室。”雖然沒有明說,但這一句已經足以點明。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我愁眉苦臉的跟著張秘書來到林昊天辦公室,今天一天功夫我就已經在這辦公室裏進出三次了,雖說能看到林帥哥很高興,但這一次我寧可不看板著臉的林帥哥


    “張秘書你出去吧!”待張秘書關上門後,林昊天將目光轉向了我:“蕭清蘭,剛才何副理跟我說,我們部門十七個女同事吃了你買來的蛋糕點心後,集體腹瀉,你有什麽解釋?”


    “解釋?我不知道啊,那蛋糕你不是也吃了嗎,又沒拉肚子,也許隻是巧合。”這事說什麽也不能承認,隻能裝傻到底。


    “你胡說,哪有十七個人都腹瀉的巧合,肯定是你動了手腳!”何妙然的臉色還是很白,白中又透著憤怒的紅:“你要是不肯承認地話我就報警了。要是等警察察出這事,那可就來不及了。”


    唬我?我可是嚇大的,誰怕你,蛋糕已經吃完了,藥包也讓我扔了,頂多算一件食物中毒事件,就算是警察也不能拿我怎麽樣,是以我老神在在地道:“請便。反正我是沒做過。”


    “那麽衛生間的事呢?”林昊天突然將話轉到了這個問題上。


    “衛生間怎麽了?”說到這個我就有點心虛了。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那位被扔出廁所的老兄,可憐的娃,不知道這事會不會在他的心理留下陰影。


    “有人說曾看到你調換了男女衛生間的標誌!”林昊天突然拋出令我意料不到的事。而他地眼神亦漸漸冷了下來:“難道你想說這也不知道?”


    一向溫文爾雅地林昊天,那雙溫和的眼中突然結起了冰霜,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心中不由慌亂起來,我當初還特意看過了,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怎麽還是叫人給發現了呢。


    “這個這個”該怎麽說呢,腦瓜子轉的比風車還快,可是已經被人抓了現行,難道還能抵賴不成。


    “說不出了吧?”何妙然一副抓到把柄地得意小樣:“我們不過是讓你去買個點心而已,怎麽說也是你的份內工作,你怎麽就能做出這種事呢,讓我讓我”後麵的話何妙然羞於啟齒。她長這麽大哪裏出過這門子醜。


    讓你拉了褲子是吧?!這句話我在心裏替她加上了,盡管現在處境不妙,但我想到這個場景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待發現林昊天臉上不悅之色逐漸加濃時才趕緊住了笑意。


    “看這樣子你是承認確實對調過男女衛生間地標誌了,那麽也可以說明。他們吃的蛋糕你確實動過手腳了。”林昊天拿下眼睛捏了捏鼻梁,一副累極的樣子,他當初真的不應該因為一時心軟而答應讓她進公司,才一天的功夫,就弄出這麽大的事來。


    看到林昊天閉目搖頭的樣子,我不禁慌了起來,他該不會是想把我趕出去了吧?不要啊,我的獵心計劃才剛剛開始,不要半途而廢啊。


    不待我求情,何妙然先行說道:“林經理,我覺得象蕭小姐這麽亂來的人不宜再留在公司裏,如今幸好隻是腹瀉,但下次呢,下下次呢?誰知道她還會在點心裏放什麽,如此一來,我們哪還敢讓她買。”


    何妙然!我在心裏咬牙切齒,若不是林昊天在旁邊,我一定給她幾拳頭,要不是你們聯合起來整我,我會這樣嗎?


    林昊天搖搖頭,張開眼看著我,由於沒帶眼鏡,所以他看人的時候眼睛有點眯起來:“蕭清蘭,其實並沒有人看到你對調衛生間地標誌,我剛才也隻是訛你一下,沒想到真是這樣。你是我帶進來的,現在出


    事,我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聽到林昊天這麽說,我頓時心慌了起來,他該不會真地想把我趕出公司了吧?“你聽我解釋,我”


    “不用再說了。”林昊天抬手止住了我的話頭,複帶上眼鏡道:“你迴去收拾一下東西,你明天不用再來了。”


    不是吧,他真地要趕我?真的這麽絕情?


    “我”我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言語是如此的蒼白,以至於聲音根本發不出來,隻是愣愣的看著林昊天,一直以來我看到的都是平常生活中的他,很平易近人,沒有什麽架子,溫和而儒雅。


    而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工作上的他,與生活中不一樣的是,在公司裏,盡管本質還是沒變,但他嚴肅了許多,也多了一分冷峻,就如他自己說的,公就是公,私就是私,不可混為一談。


    這樣做其實是沒錯的,但是放在自己身上,我難免有些難受,他問也不問緣由就聽信了何妙然的話,要把我逐出公司。


    何妙然那得逞的小人模樣,我根本沒空去理會,隻定定的望著林昊天,一直以來,我看他的眼神隻有愛慕與傾仰,哪怕是難過也隻是短短一瞬間,轉眼又變得沒心沒肺,可是這一次,傷心的眼神卻怎麽也抹不去,我感到有熱熱的東西從心底浮到眼眶中。


    不知為何,迎著那傷心的眼神,林昊天心中竟有了一絲不舍,自認識以來,他從沒在她眼中捕捉到過這樣的傷心,哪怕被他言辭拒絕,她也完全不當一迴事,總是笑嘻嘻的說著堅定的話,可是這一次


    我努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我才不要讓小人得誌的何妙然看到我哭的樣子,那樣隻會讓她更得意。


    林昊天從紙巾盒中抽了兩張,走到我麵前輕聲道:“擦擦吧!”


    聽他這麽說,我隻更想哭,剛才也是在這裏,他也是一樣遞紙巾給我,隻是先前那一次,我是故意裝哭的,而這一次,卻是貨真價實的傷心,鼻涕都快出來了。


    我怔怔的看著在淚水中朦朧的林昊天,也不接那停在空中的紙巾,隻這麽看著他,任由他在我眼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趕在眼淚掉落之前,我扭身而去,留在空氣裏的隻有一聲:“林昊天,你這個大壞蛋!”


    我何曾這樣罵過人,平常看不順眼的人,直接就是一拳頭過去了,可是在他麵前,手卻是怎麽也動不了,到底還是不舍得!


    何妙然得意的笑著,雖然今天她出了醜,但至少把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給逼走了,早知道有這麽一出,先前她也不用從角落裏找出那堆又厚又重的資料來了。


    “林經理”她嗲著聲走到林昊天麵前,準備在傾訴一下自己剛才所受的屈辱,好博得其同情。


    哪想剛開口就被林昊天堵了迴去:“何副理你先出去吧,我要安靜一下。”


    何妙然也不是笨女人,眼見林昊天盡情不好,便乖乖的住了口,退出辦公室。


    當辦公室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林昊天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還拿在手裏的紙巾苦笑不已,明明是那個女人做錯了事,怎麽還搞得好象自己冤枉她似的,這個女人,真是,真是,唉,不知道說什麽了。


    林昊天低頭的瞬間看到深色的地板上,有一顆瑩亮的東西,折射著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散發出五彩繽紛的顏色。


    蹲下身細看,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滴水珠,他辦公室裏哪來的水,難道難道是剛才蕭清蘭留下的?就在剛才轉身的瞬間?


    她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嗎?認識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她這麽傷心,傷心到掉眼淚的地步?這丫頭!


    隻是這事到底是她錯了,自己是公司的經理,理應公事公辦,不能坦護任何人,今天這事是她錯了,而且做的也太過火了點,否則自己也不會說這種話。


    林昊天無聲的閉了閉眼後,站起了身,陽光在他身後拉成一個長長的影子。


    紙巾緩緩從空中飄落,恰好覆在那滴水珠上,將它重重覆蓋,隔絕了陽光的覆蓋,一灘水漬在紙巾上慢慢擴大,就如擴大了的委屈,擴大了的悲傷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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