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醉酒


    阿瑞斯連海藻綿都不敢用,生怕顏夢馨**瘦弱的身體會承受不了。他用手指指腹,小心地伴著溫水撫『摸』輕拭,哪怕顏夢馨又一點點觸動,他又將本已溫柔的手指更加的輕柔,就象考古學家在洗滌一片剛出土的古代絲綢,剛出土的綢緞脆弱得吹一口氣都能破裂、化成粉末,隻有用最大的耐心和毅力溫柔對待,才能保存下來。


    “夢馨……夢馨……”阿瑞斯將頭靠在昏睡不醒的顏夢馨浴缸邊上,無論顏夢馨是否聽得到,他都輕聲在她耳邊一遍遍含著酸楚地輕嚀著她的名字。


    鬱塵打開了門,見到阿瑞斯抱著被大浴巾從脖頸裹到腳的顏夢馨站在了門口。是阿瑞斯剛才來電,要讓顏夢馨今晚住在他這裏。


    “進來吧。”鬱塵帶著阿瑞斯走進了房間,將床騰出個空間。


    阿瑞斯小心地將顏夢馨放在了**,想將已經吸***身上水份的『毛』巾取下。


    在一旁正在調製葡萄糖輸營『液』的鬱塵輕聲道:“不用,等她再醒了的時候我會取。”


    蓋上被子後,阿瑞斯站了起來,嘴唇挪動了二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鬱塵也是丈夫,不用說麻煩了之類的感謝話。


    鬱塵開始幫顏夢馨輸『液』,有這個首席醫生在,顏夢馨會得到更好的照顧。阿瑞斯走出鬱塵的房間,站在昏暗空曠的走廊,從未有過的『迷』茫和失落,好象找不到該去的方向。


    彪勇在樓頂花園老地方,吹著晚風慢慢喝著酒。今晚他睡不著,需要打發睡意來臨前的時間。


    “給!”卿歡來了,扔給他一瓶未開封過的酒:“這三天的量,少喝一點。”


    “你練武練得怎麽樣了?”彪勇接過酒,隨口問了句。


    不是睡大覺,就是織『毛』衣,但這些不能跟彪勇說。卿歡嘿嘿笑著:“沒有什麽成果,教練為了照顧我,不讓夢馨看到我一副慘樣,不能讓我身上掛傷,所以進度很緩慢。但是我很信心,讓夢馨見到一個能保護她的我。”


    本來就不指望他能有成就,能多陪陪那個小丫頭也好,增進一下感情。


    “打算什麽上?”彪勇將卿歡送來的酒放在腳邊,又喝了手中的。見卿歡看著他發愣,借著酒精說明白了:“就是什麽完成任務,成為她真正丈夫?”


    “哎呀,你真討厭。”卿歡雙手捂著臉做出嬌羞扭捏狀,身體左右象麻花般的來迴絞著,小腳還蹬了幾下。


    太惡心人了吧?彪勇瞪著眼,嘴裏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都是教授了,還弄得象純情少女一般。還真佩服他這位同事,無論如何成熟都能裝出如此的羞澀和蘿莉。


    努力將嘴裏的酒咽了下去,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將喉嚨口多餘的酒『液』梳理了一下後:“那個……”算了,還是不要問了,他沒有勇氣看可能出現的更加肉麻的表演。


    卿歡卻來了興趣反問著:“你喜歡她嗎?別裝傻,你一定有過打算吃了她的想法,”


    彪勇趕緊喝酒,側身看都不看卿歡一眼。


    越是這樣越是證明有問題,卿歡拿出殺手鐧來,軟硬兼施起來:“說嘛,說嘛!否則我這酒不給了。”


    見卿歡要去拿腳邊放著的酒,彪勇手腳飛快地將酒瓶塞進了自己懷裏,滴溜一個轉身,就將厚實得如同門板一般的後背,對準了卿歡。


    “還我!不還是吧……不還證明你默認了。”“要不給我喝二口……不要那麽小氣,過三天會再給你的。”


    在卿歡嘻嘻哈哈、吵吵鬧鬧聲中,提爾走了過來。在彪勇身邊又跳又叫得卿歡,立即變得鴉雀無聲。


    提爾找了個空椅坐了下來,俊朗的臉上雖然沒有透『露』一絲表情,但是周身彌漫出令人窒息的沉悶和淡淡憂傷。


    彪勇斜著眼倪著提爾,帶著幾分譏誚的調侃道:“坐著機動機器人的憂鬱王子,怎麽了?”


    “對不起,打擾了。”提爾沉默了一會,緩緩的站了起來。


    “哎,別走呀。開玩笑而已。”卿歡笑著急道:“你是稀客,不知道我們這樣吵鬧慣的,怎麽會想到上來坐坐?”


    提爾這才慢慢又坐下,半天才緩緩道:“睡不著。”


    卿歡撇了撇嘴,表情很怪。也是,寧可將剩餘的五個妻子擱在房間裏獨守空房,自己上來吹冷風,真不知怎麽想的。


    彪勇一個冷哼:“看來睡不著的不止你一個。”因為阿瑞斯過來了。


    阿瑞斯沒有說任何話,走過來就搶過彪勇手中的酒瓶,仰起脖子就“咕咚咕咚”猛灌。


    從未見到阿瑞斯這樣過,所有人包括彪勇一時傻了眼。彪勇迴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了起來去奪酒瓶。裏麵可有大半瓶酒,別給這個心情鬱悶的男人一口全喝光了。


    酒瓶口終於從阿瑞斯的嘴裏拔了出來,彪勇和阿瑞斯都捏著酒瓶做著拉鋸。


    “放手,酒解決不了事情。”彪勇捏著酒瓶不敢太用力,也不敢鬆手。


    “給我!”阿瑞斯瞪了他一眼,臉上微紅地瞪眼眥目道:“酒本來就是國家發給你,由你提供給需要的人。我現在需要酒,也在休息時間。為了國家利益,把這瓶該死的酒給我!”


    彪勇聽得直犯愣,手一鬆,酒瓶又被搶了去。眼睜睜地看著阿瑞斯,大口大口地將酒往身體裏灌。還沒輪到他心疼,旁邊的提爾站了起來,飛快的將放置在地上的一瓶未啟封的酒拿了起來,手掌往瓶底就那麽敲了三下,橡木塞就跳出了一半,


    提爾一口咬拔出橡木塞,也象阿瑞斯一般發了瘋般的大口喝著酒。


    完了,這三天要沒酒喝了!彪勇暗暗一聲哀歎。


    阿瑞斯將手中的酒喝完,見提爾正對瓶吹著,將手中的酒瓶一扔。卿歡趕緊的去接酒瓶都來不及,砸碎了酒瓶問題不大,但是碎屑紮到了人,就要寫認錯書,說明理由,說不定還要去處罰部。酒瓶在卿歡手上飛了幾下,如同調酒師耍酒瓶一般,這才接住。


    阿瑞斯扔下酒瓶,就對著提爾腳步略帶趔趄地,紅著眼撲了過去,一下就將酒瓶奪了過來。提爾的酒瓶被奪,當然不甘心。


    彪勇和卿歡呆呆地看著二個國家最好的機動戰士扭在了一起,在地上翻來覆去,激烈爭奪程度不亞於二個小孩正在搶最顯眼的玩具,就是為了搶剩餘的小半瓶酒。


    酒終於你一口我一口的爭奪完畢,酒瓶完成了使命,被棄在一邊。


    阿瑞斯滿臉通紅地躺在地上,邊笑邊哭著:“我沒用,連妻子都保護不了……國家利益,狗屁的國家利益!什麽時候國家需要一個女人用身體來承擔?夢馨……”他一遍遍唿著顏夢馨的名字,躺在地上『迷』『迷』糊糊著,有力的雙手象撲蒼蠅一般『亂』揮著,那模樣又讓人好笑又讓人心酸。


    彪勇和卿歡開始頭疼起來,一個醉了並且發酒瘋的壯漢,遠比普通人難辦得多。但接下來的事,讓他們簡直後悔在樓頂上喝酒,卿歡甚至痛恨自己還多帶上一瓶酒給彪勇。早不給晚不給,為什麽要今晚給?


    也躺在地上的提爾一骨碌的爬了起來,見人就抱,不偏不倚地抱住了卿歡。他緊緊抱著卿歡不算強壯的返祖細細腰身,卡得卿歡直翻白眼,差點斷了氣。


    提爾緊緊抱著卿歡,頭靠在卿歡的肩膀上痛哭流涕:“你不錯了,至少夢馨喜歡你。而夢馨對我……她怕我!夢馨,我愛你,真的愛你……我怎麽做才能讓你不怕我,接受我?”


    二個發酒瘋的壯漢,比一個更加的麻煩。『亂』套了,全都『亂』套了。


    卿歡被提爾如八腳魚纏身般,箍挾得死死地,啞著嗓子對著目瞪口呆的彪勇求助:“救……救命……”


    樓頂花園裏,二個最好的機動戰士開始肆無忌憚的發起酒瘋來,仿佛要將壓抑在心中的所有鬱悶全都發泄出來。而彪勇和卿歡剛抓住了這個舉起幾百斤重的東西要砸得,又要管另一個要跳樓投入黑暗中的,來迴折騰著,簡直是焦頭爛額。


    “哈哈哈……好酒好酒!”“不要扶我,我會走……會走!”


    “酒呢,我還要!”“再給我拿一瓶去,你一定藏了很多!”


    走廊裏熱鬧起來,好象有二個喝醉的男人正在大唿小喝著,聲音一路不停的響過走廊。


    “重重……彪勇快幫幫我!”卿歡腳再也支撐不住了,被沉重異常的提爾壓得直叫喚。他扶著提爾簡直站都站不住,而提爾卻常常將幾乎所有體重都壓在他身上,這該死的機動戰士怎麽那麽沉?


    “真是麻煩!”都快到了還撐不住,彪勇眉頭一鎖,將醉得不輕的阿瑞斯放在旁邊的長椅上,過來幫忙。


    剛扶起麵紅耳赤雙腿酥軟的提爾,一路東倒西歪,見人就抱,見樹也抱的阿瑞斯已經離開了長椅。


    他正在砸不知道誰的房門,敲得呯呯直響:“開門開門……你小子別跑,我要跟你決鬥!”


    “對,決鬥……”靠在彪勇胳膊裏的提爾也來了精神,一把推開了彪勇,但一下又倒在了地上,嘴裏卻嘟囔著:“看我不把你打成一攤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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