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自從謝明洋當選為院學生會主席後,很是快活了一陣。


    雖然他不是很在乎這個,但每當他想到秦鈺隻是個四十來個人班級的體育委員,而自己已經是一個院係的學生會主席了,謝明洋就沒來由的從內心深處湧起一陣快意。


    雖然迎新時在黑煞麵前失了一點麵子,正好被秦鈺一點不落地全都看到了,但謝明洋認為那不是個事兒。


    再怎麽樣,也改變不了學生會主席比班裏麵的一個體育委員職務要高的事實。


    於是,課間十分鍾的時候,謝明洋便經常裝作無意間在秦鈺麵前走過。昂首挺胸,羽毛光亮,像隻驕傲的公雞。


    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瞥向秦鈺。意思很明顯,我的官比你的官大,服氣不。


    秦鈺對此視若無睹,繼續和陳楓、林燕茹他們說說笑笑,根本沒拿這個當迴事。


    人和人的層次不同,視野不同,追求自然不同。


    秦鈺每當看到謝明洋這幅在自己麵前神氣活現的樣子,就覺得可笑。


    就像看到動物園裏搶食的猴子一樣,一個蘋果,一串香蕉,在它們眼裏是很寶貝的東西。但在秦鈺眼裏,卻是沒有多大價值。


    他追求的東西,遠遠要比這個重要得多。


    有次謝明洋又在秦鈺麵前炫耀,秦鈺實在忍不住了,捶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秦鈺,你傻笑什麽?”林燕茹奇怪的問道。


    “沒,沒什麽。有人比我更傻,彪唿唿的。”秦鈺上氣不接下氣道。


    謝明洋的臉都成黑炭了。裝作沒聽見似的快步走開。


    他終於明白了。


    敢情秦鈺也沒拿他的體育委員當迴事,人家隻是在同學的推舉下不得不坐上這個位置。


    原來自己才是他眼中的小醜。


    不過這個秦鈺好像還的確有驕傲的理由。他畢業後單單繼續經營他的那家店鋪就足夠生活了,根本用不著在學校裏弄個職務,豐富自己簡曆。


    謝明洋想明白這點後,立刻像皮球撒氣般泄了氣。從此再也不在秦鈺麵前表現自己高人一等的氣勢。


    沒過幾天,謝明洋又注意到,秦鈺他們不知什麽時候,都買了一輛自行車。


    許多時候,他們都一起騎著自行車去外麵玩,平時也是經常騎著自行車往返於宿舍、餐廳、教學樓之間,好像還挺瀟灑的。


    操他大爺的,比老子我還活得灑脫。


    謝明洋暗罵一句,便打起了歪心思。


    若自己買一輛比他們更好的自行車,也經常騎著在校園裏麵來迴。他們看到了,會不會自慚形穢,覺得自己的自行車不上檔次?


    這樣自己不就可以打擊到他們了嗎?


    說幹就幹。


    謝明洋覺得自己一個人不夠顯眼,便又拉上了黃慶達。和他一起去學校外麵的捷安特專賣店,特意挑選了一款價格上萬的自行車,而且顏色還要最顯眼的火紅色。


    之後,校園裏便多出來兩個騎著自行車橫衝直撞的學生,謝明洋在騎車碰到秦鈺的時候還特意誇張地大笑幾聲,或者故意不屑的重重冷哼一聲,為的就是讓秦鈺看到,聽到。


    在前麵看到秦鈺騎車背影的時候,謝明洋更是猛蹬幾下,故意以極快的速度超過秦鈺,以便讓秦鈺能夠看到,自己自行車不菲的價格。


    謝明洋這樣作了幾次,秦鈺知道他是在故意惡心自己。他的這一套,秦鈺已經摸熟了。


    真是像蒼蠅一樣膈應人,秦鈺不耐煩了。


    又一次,秦鈺趁謝明洋又在騎著自行車路過自己時,扭頭朝自己哈哈大笑的功夫,秦鈺想起來自己儲物袋中還有幾個由荊棘藻製成的荊棘球,抬手就給謝明洋嘴裏扔進去了一個。


    “嗬——嗬——嗬——”謝明洋這下子樂子大了。


    他用力把嘴巴張到最大,想要把裏麵的東西吐出來。可荊棘球仿佛會膨脹似的,在他嘴裏麵撐得滿滿的。


    謝明洋的嘴巴張得越大,荊棘球便長的越大。


    謝明洋想要合上嘴巴,但上下頜稍微一接觸荊棘球,謝明洋就感覺裏麵針紮般的刺痛,一點都合不上。


    最後謝明洋像個傻叉一樣,張著大大的嘴巴,嘴角哈喇子也流出來了,騎著自行車在校園裏麵兜風。


    一些認識他的同學,都莫名奇妙。


    這不是新上任的學生會主席嗎?至於這麽高興嗎?樂得嘴都張得這麽大,還流口水,真服了。


    最後,謝明洋隻能去校醫院,準備讓裏麵的醫生幫自己取出來。


    校醫院醫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他們對這種奇怪的事情不敢下手,便打發謝明洋去華海醫學院附屬醫院。


    那裏的醫生水平高,不是校醫院的醫生醫術能比的。


    謝明洋暗罵自己一聲笨蛋,自己匆忙間,怎麽跑學校校醫院來了。


    高校的校醫院醫生醫術水平普遍都不高,大都是內退職工的休閑養老地,甚至還有頭天還是後勤處的阿姨,第二天就來校醫院換上白大褂當護士的,謝明洋對此也是知道的。


    不過華海醫學院附屬醫院卻是除外。


    他隻能又苦哈哈地又騎著自行車,趕緊向華海醫學院附屬醫院奔去。


    到了那裏,他嘴裏的荊棘球才被取了出來。


    “這位同學,你嘴裏的這是什麽東西?怎麽看上去像某種植物?你吃這個做什麽?”做完手術後,一個年輕的男醫生麵色古怪的問。


    “啊,這個,”謝明洋不知如何迴答。最後隻能使用尿遁,趕緊逃離。


    吃了秦鈺一個暗虧後,謝明洋不服氣。他倒是不再秦鈺麵前怪聲怪笑了,生怕秦鈺再給自己嘴裏扔這個東西。而是開始閉著嘴吹起了口哨。


    秦鈺覺得好笑,這個謝明洋還真不講記性。


    某次,謝明洋再次唿哨著超過秦鈺的時候,秦鈺一抬手,隨便給謝明洋自行車前麵施展了一個不起眼的土牆術。


    立刻,謝明洋快速行駛中的自行車猛的一個顛簸,差點傾倒。謝明洋的身體也隨著自行車發出一陣劇烈的顫動。


    他趕緊用力握住車把,防止自己跌倒。同時把頭扭迴去,恢複正常人的行駛狀態。


    而更是集中了注意力,沒有了功夫再吹口哨。


    經過這次差點被摔倒的體驗後,謝明洋還賤性難改。


    他之後騎車的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在路過秦鈺的時候,還是繼續做著那些怪異的動作惡心秦鈺。


    秦鈺對謝明洋升起來的一點敬佩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一個看上去風度翩翩,在演講、口才和交際方麵都有不俗表現的人,怎麽還有這麽陰暗的一麵?


    看他和別人關係都還過得去,秦鈺便認定,謝明洋還是在特意針對自己。


    於是秦鈺不客氣了,看到謝明洋這幅屢教不改的品性,幹脆給他來了個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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