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秦鈺的店鋪因為處在古玩市場的一角,旁邊便是在學校裏都能看到的那座大山,雨岱山。因此和他店鋪相鄰的,除了對門的盛姓修士爺孫倆外,便是隔壁的另一家,還有斜對門的一家。


    隔壁店鋪和斜對門店鋪一直和秦鈺視若路人,秦鈺當然不會再次主動登門拜訪,大家各幹各的。


    平時和他有過來往的,也就盛姓老者。自從秦鈺店鋪開業後,他時不時來秦鈺這裏轉上幾圈,和秦鈺一起聊聊修真界的事情。


    盛姓老者好像經曆過了許多,見多識廣,說了不少他經曆過或聽說過的修真界奇聞異事。


    秦鈺大開眼界之餘,也從他那裏獲益頗多,兩人很快熟悉了。秦鈺從交談中得知,盛姓老者叫盛蘇江,那個少女是他孫女,叫盛采芬。


    兩人交談中,秦鈺聽盛蘇江說,他和孫女來到這個古玩市場並沒多長時間,也才不到十年。至於為什麽來到這兒,盛蘇江卻是沒有多說。


    熟悉後,秦鈺也去過他店鋪幾次。他們店鋪是叫作“盛記古玩”的,經營著一些雜品,什麽都有。少女坐在櫃台後麵,看到是秦鈺來了,和他寒暄一句,便繼續低下頭去擦拭著櫃台裏麵的貨物。


    不過秦鈺卻是能看得出來,少女好像一直有什麽心事,幹起活來也心不在焉的。這個少女自從開業那天來過秦鈺那裏一次後,便再也沒來過。


    爺孫倆都是散修,秦鈺也把自己是靈植山弟子的身份告訴了兩人。在秦鈺看來,這沒什麽好保密的。


    “想必那天來到秦道友店鋪的兩名女修,也是靈植山的了?”盛蘇江給秦鈺沏上一壺蒼渺靈茶,笑眯眯的問道。


    “正是。”秦鈺笑道。


    “看她們和你有說有笑的,想必你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錯。”


    “都是同一個宗門的,而且她倆現在也還是學生,和我都在同一所學校讀大學,我們平時都有聯係。”


    盛蘇江聽說後,表情仿佛安心了許多,好像放下了一塊重重的石頭。秦鈺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秦鈺這段時間在店鋪中的一舉一動,也一直被隔壁“古今錢幣”古玩店和斜對門店鋪“博古”古玩店暗中關注著。


    “古今錢幣”古玩店是郭姓精壯修士的,主要售賣各類古代銅錢。“博古”古玩店是段姓圓臉修士的,平時就是出售一些古董,比如瓷器、花瓶之類。


    兩人注意到平時來往於秦鈺店鋪的,都是他以前邀請過的幾個學生。都是些凡人,沒有一個修士,他們的歪心思便又冒了出來。


    兩人認為秦鈺不是他們所猜測的家族派出來曆練的,而是一個很普通的散修。古雄覃被他擊殺,隻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兩人便有些蠢蠢欲動。


    但自從餘清萱和司徒璿來了一次後,郭姓修士和段姓修士都認了出來,這卻是兩個修士,而且有煉氣期六層,比自己兩人修為差不了多少。看他們的關係,好像還很熟悉。


    郭姓修士和段姓修士猶豫了,便暫時熄滅了那份害人之心,準備等等再說。


    這一切,都被盛蘇江看在了眼裏。他的修為雖然在古玩市場中還算可以,煉氣期八層,但卻有個難言之隱。


    來到這個古玩市場開店鋪之前,盛蘇江因為探索一個古修洞府的關係,中了一種奇怪的毒藥,這讓他的修為在日複一日的緩慢降低。


    當年探索洞府的時候,盛蘇江的修為還有築基中期。但幾年下來,他的修為卻已經退化到了煉氣期八層,估計再過幾年下去,盛蘇江的修為還會繼續退化。


    盛蘇江在此期間也一直各方奔波,尋找解毒之藥,但卻是沒有一點消息。幾年下來,他也絕望了,於是便帶著孫女,來到煙海坊市外麵的這個古玩市場,用往昔積累所得,盤下了一家店鋪,準備在這裏常住下去。


    盛蘇江之所以當初沒在煙海坊市裏麵找店鋪,依他當時的財力,是完全能夠做到的,而是來到了外麵的古玩市場,盛蘇江考慮的也是修真界過於弱肉強食。


    依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足以正常經營一家店鋪。雖然在任何坊市裏麵都禁止打鬥殺人,但如果要給自己的生意搞搞鬼,讓自己無法順利經營,其他店家還是能做到的。坊市管理者對此也無能為力。


    而古玩市場裏麵,修士的實力應該要弱上不少,自己現在的修為還能鎮得住,於是盛蘇江便在古玩市場裏購置了一家店鋪。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盛蘇江領著孫女在古玩市場經營店鋪沒多久,便發現了自己對麵的店鋪店主,當時還是古雄覃,不務正業,是個以殺人奪寶為主的修士。店鋪,隻是他的一個落腳之地。


    古雄覃的修為雖然沒自己高,但盛蘇江因為中了毒,修為會一年比一年降低。那時候,自己的這個店鋪,連同自己的孫女,依古雄覃的個性,恐怕要遭殃。


    而他旁邊的兩家店鋪,“古今錢幣”和“博古”,兩家卻是舊交,早已相識。時間久了,他們也知道古雄覃真正是幹什麽的,對他這個來錢快的生意也很是眼紅。


    兩人便把主意打到了新來的盛蘇江和他孫女上麵。不過兩人很快發現,盛蘇江的修為比他們高,便趕緊熄滅了那份心思。


    不過盛蘇江對此卻是都看在了眼裏。人老成精,郭姓修士和段姓修士的小動作,盛蘇江心裏門清。


    他對此憂心重重。自己現在的修為,還能壓製住三人,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亂來。但若自己修為下降到了不足以震懾他們的地步,那時,自己和孫女性命堪憂。


    自己怎麽選了個這麽個地方?盛蘇江每當想到此,便歎息不已。但若再換個地方,估計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己總不能一直躲來躲去吧?


    但是,有一天,盛蘇江忽然發現古雄覃莫名其妙一去不複返,他的店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店門緊閉。


    盛蘇江很納悶,以前古雄覃出去殺人越貨的時候,可沒走這麽長的時間,難道,這次是去做了什麽大買賣?或者,死了?


    盛蘇江想到有這個可能,心裏一陣激動,便密切關注著對門“玉寶多”的情況。


    當有人再次在他店鋪中出現時,卻換上了一個學生模樣的修士。接著,盛蘇江便看到了先是來了一幫附近不知哪所學校的大學生,在店鋪裏一陣喧鬧後,沒過幾天,“玉寶多”店鋪換上了一個新名字,“書香門第”。


    然後,這個學生模樣的修士便來到他店鋪,邀請自己參加他的開業典禮。


    為了知曉這名修士的一些情況,盛蘇江當然要去。當他在開業典禮現場看到來參加的,都是一些大學生後,盛蘇江暗自鬆了口氣,這個新來的隻要不是像古雄覃那樣的奪寶修士就好。


    不過當他吃完了飯,出門時卻看到了在不遠處飯店二樓窗戶邊,正在一起吃飯的郭姓修士和段姓修士。


    這名叫秦鈺的修士同樣邀請了兩人,盛姓修士也是知道的。此刻他看到兩人並未去參加秦鈺店鋪的開業慶典,而是偷偷摸摸的躲在上麵觀察情況,盛姓修士立刻知道兩人打的什麽鬼主意。


    雖然有了修為更低的秦鈺擋在了前麵,現在自己和孫女安全了,但那卻隻是暫時的。萬一他們殺了秦鈺,那下一個,肯定就輪到自己了。盛姓修士又為秦鈺擔心起來。


    但當餘清萱和司徒璿出現在秦鈺店鋪中時,盛蘇江又得知三人都是修真界七大派之一的靈植山的,他立刻放了心。


    七大派弟子的身份還是有些作用的,雖然秦鈺隻是最低級的弟子,但若不明不白的消失,無論哪個宗門,都要追查。


    這名叫秦鈺的修士有著靈植山的這個背景,而且有兩個修為尚可的同門在附近,郭姓修士和段姓修士便不敢輕舉妄動。


    盛蘇江本還一直疑惑,古雄覃煉氣期七層的修為是怎麽折在了秦鈺手中。現在看來,估計是秦鈺和這兩個同門一起下的手。這樣便能解釋通了。


    不過盛姓修士還是提醒了秦鈺一句,讓他平時注意一下自身安全。說這話的時候,盛蘇江有意無意的點了一下秦鈺隔壁店鋪和斜對門店鋪。


    對盛蘇江的品格,秦鈺和盛蘇江的幾次交往中,也已經有了個大致判斷。他人不壞,沒什麽歪心思。秦鈺便放心和他繼續來往。


    經營“書香門第”已經有段時間了,秦鈺也隱隱看清楚了隔壁店鋪和斜對門店鋪打的是什麽主意。現在再經過盛蘇江的提醒,秦鈺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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