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後,狄震收住陰笑,撮唇異嘯一聲,那四條大蟒蛇立即遊到一旁,伍順不由暗鬆一口氣。


    狄震轉身問道:‘少年仔,泡過妞了嗎?’


    伍順紅著臉,搖頭不語!


    ‘嘿嘿!這個小妞夠正點吧?’


    ‘我…………我不知道!’


    ‘嘿嘿!當今武林公認冷飛燕最美,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瞧過此妞的真麵目,少年仔,你真豔福不淺呀!’‘哇操!我…………我不懂!’


    狄震右手一招,將赤裸少女肩上的火紅藥丸吸入手中,道:‘少年仔,你隻要吃下這粒藥丸,就全懂了。’說完,立即伸手一遞。


    伍順後退一步,搖手道:‘哇操!我不要!’‘嘿嘿!你方才沒有聽見丁姑娘在叫陣了嗎?你就成全她吧!’說完,左掌一伸,立即捏中伍順的右肩。


    劇疼之下,伍順‘哎唷’一叫!


    紅影一閃,那粒火紅藥丸已經進入他的口中。


    狄震鬆手笑道:‘少年仔,你盡量的享受吧!天塌下來有我替你頂著!’說完,立即坐在一條蟒蛇身上。


    藥丸一入腹,伍順立即覺得腹部一陣燥熱,胯下那‘話兒’好似接到‘召集令’般,倏地‘立正’。


    狄震瞧他的胯下衣衫一動,立即含笑點了點頭。


    伍順滿臉窘紅的伸手一捂下身,倏覺小腹另外升起一股清涼有勁之氣流,腹部那股燥熱倏地消失。


    連那‘話兒’也自動‘稍息’低頭了。


    他不由低頭移開雙手。


    狄震等了片刻,一見伍順仍然‘按兵不動’,心中一詫,立即問道:‘少年仔,你在等什麽呀?’‘哇操!對!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


    狄震怔了一下,立即撮唇發出一陣異嘯,企圖以群蛇阻止他的去路,那知群蛇反而驚慌的向外遊竄而去。


    他怔了一怔,身子連縱,攔住伍順的去路道:‘少年仔,我是叫你陪丁姑娘,並不是叫你走呀!’‘我…………我不要!’


    ‘那怎麽行呢?走吧!’


    ‘叭!’一聲,他已經按住伍順的左肩,硬逼他走到木架前。


    ‘哇操!疼!疼哩!輕著點嘛!’


    ‘嘿嘿!你待會就可以聽見丁姑娘說這些話了,嘿嘿!’說完,他立即替伍順‘解除裝備’。


    伍順急得滿臉通紅,連連叫道:‘哇操!我不要啦!’‘嘿嘿!天下最難消受美人恩,怎可不要呢?’說著,右掌一揮,木架已被震倒向一旁。


    他托住木架,將她仰放在地上,然後將伍順按在她的胴體上,道:‘少年仔,接下來的就全看你的“臨床表現”啦!’說完,立即朝伍順的胯下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那‘話兒’又‘立正’了。


    他嘿嘿一笑,替伍順‘瞄準’之後,朝他的臀部一按,一陣異響之後,那‘話兒’立即衝入桃源洞中。


    丁曉煙隻覺一陣裂疼,立即柳眉一皺。


    不過,她卻一咬貝齒,不肯示弱哼出聲音。


    狄震拍開伍順的穴道,道:‘少年仔,幹活啦!’那知,伍順卻翻身疾跑而去。


    狄震彈身射去,伍順一式‘黑虎偷心’,未容他跳妥,已經疾捶而去,‘咚!’一聲,正中伍順之大腹。


    狄震咧嘴一笑,扣住伍順的右腕,將他拖迴丁曉煙的胴體上麵廝磨片刻,立即又將那‘話兒’送入桃源勝地。


    說完,立即製住他的‘肩井穴’,然後以雙手捏著他的左腰及臀部,開始幫他狠頂猛頂起來了。


    陣陣撕裂般的劇疼,立即使丁曉煙全身輕顫了。


    ‘嘿嘿!少年仔,你瞧她樂得全身發顫哩!嘿嘿…………’伍順被‘強迫中獎’,說多糗就有多糗,可是,他動彈不得,隻能任憑狄震取笑及擺布了。


    狄震樂得嘿嘿連笑,雙掌忙碌之中,各式床上花招相繼使出,整得丁曉煙落紅四濺,津液連冒。


    可惜,不到半個時辰,伍順立即悶哼連連,哆嗦不已的‘交貨’了,狄震朝他的臀部一拍,道:‘真差勁!’說完,立即走到一條蟒蛇旁,五指箕張朝它的腹下七寸之地一抓,當場抓出一粒綠色蛇膽。


    他朝口中一放,邊嚼邊道:‘少年仔,你的這種表現,不但令我失望,而且將來也會令你的老婆失望。’‘哇操!我…………我不娶老婆!’


    ‘嘿!那怎麽行!無後為大呀!待我替你想一個妙點子!’說完,他邊殺蛇邊吃蛇膽,邊敲頭思忖著。


    伍順的穴道被製,一直趴在丁曉煙的胴體上麵,他偷偷的一瞧她簌簌掉淚,心中不由覺得十分的歉疚。


    好半晌之後,突聽狄震欣喜的道聲:‘有啦!’立即抓起他。


    狄震一見他那‘話兒’又‘立正’了,立即樂道:‘少年仔,你的體力可真充沛,這可省了不少的事哩!’說完,立即將他仰放在地上。


    隻見他的身子連閃,片刻之後,他已經抓著一大把大小不一的蛇膽掠到伍順的身旁,同時,逐步放在他的胸腹大穴上麵。


    然後,他又掠過去抓來一條半尺長的毒蛇,將蛇牙一拔,撮唇低嘯數聲,小蛇立即通體纏住那‘話兒’。


    伍順嚇得魂飛魄散,顫聲問道:‘你…………你要幹嘛?’‘嘿嘿!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呀!’


    ‘我…………我不要!’


    ‘又來啦!又不是女人家,幹嘛來這套呢?少年仔,你練過內功心法嗎?’‘沒…………有…………’


    ‘胡說!你若沒有練過內功心法,怎會有如此充沛的內力呢?’伍順豈敢說出吸吮玉蟾蜍的經過呢,立即應道:‘我不知道!’‘嘿嘿!不說也罷!反正你也無法運功,從今以後也必須按照我這套心法運功了,嘿嘿!一定很好玩的!’說完,立即盤坐在他的身側將雙掌一並,按住放在伍順‘關元穴’及‘氣海穴’之蛇膽,兩縷真氣緩緩的透了過去。


    哇操!真是怪人怪事,他居然拚著耗損內力,來迴在那些蛇膽上麵移動他的雙掌,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汗下如雨了。


    不過,他卻由掌上察出伍順的充沛內力,已經自動的按照那套心法路線運行著,他那張猙獰麵孔,遂浮出笑容。


    隻見他起身又取來一批蛇膽,朝伍順的胸腹大穴一放,一見它們的綠色先後轉淡,他樂得雙眼皆眯了。


    不過,為了避免驚動伍順,他卻不敢發出笑聲。


    他側臉一見伍順那‘話兒’隨著吸收越多的蛇膽不停的膨脹,脹得那條小蛇一直蠕動不已,他樂歪了。


    他又取來一批蛇膽及一條較大的毒蛇,注視那條較大毒蛇快支撐不住了,方始取去毒蛇到一旁去調息。


    伍順卻渾然不知的繼續入定了。


    丁曉煙側首偷偷的一瞧見那根頂天而立的龐然‘話兒’,驚羞之下,她立即暗暗的吸氣打算衝開被製的穴道。


    那知,狄震的製穴手法甚為詭異,她剛欲運功,倏覺全身大穴一陣絞疼,她隻好暗暗一歎的打消念頭了。


    淚水卻又汩汩直流了。


    ※※※※※※


    朝陽再現,伍順被一陣尖厲的笛聲吵醒,他起身一見到自己全身赤裸,羞窘的就欲穿衣。


    他剛望向自己的衣衫,狄震已經右手一招,將它們吸到身邊,伍順隻好苦笑道:‘哇操!你可否放了我呢?’狄震一見群蛇已經遊向遠處,立即收下鐵笛,道:‘不行!你必須表現男人雄風給我瞧瞧,才可以走!’伍順朝閉眼仰躺在木架上麵的丁曉煙一瞧,苦笑道:‘她已經凍得全身發紫了,你就放了她吧!’‘嘿嘿!你挺會憐香惜玉的哩!那就快過去替她活活血氣吧!’‘我…………我…………’


    ‘我不要?對不對?’


    ‘哇操!我真的沒興趣啦!’


    ‘不行?自己上!免得我多費手腳,快!’


    ‘我…………’


    狄震雙目一瞪,緩步走了過來。


    伍順隻好又進入‘陣地’了,他一摟上她那胴體,立即熱血沸騰,‘唰!’一聲,那‘話兒’自動的‘立正’了。


    他連挺數下,方始進入那窄緊的桃源洞中,所幸洞中仍然留著他昨天交出之‘貨’,濕滑之下,令二人少吃不少的苦頭。


    狄震眯著雙眼在旁欣賞自己的傑作,同時不停的指導伍順該如何施展花招,一顆心兒實在樂歪了。


    伍順起初窘迫不已,隨著時間的消逝,他逐漸的習慣了,不但可以達到狄震的要求,而且還可以自創花招哩!


    ‘嘿嘿!好點子!繼續努力吧!’


    丁曉煙起初覺得此昨晚還要難受,可是,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她居然開始覺待全身怪‘難受’的哩!


    那種難受集酥、麻、酸、癢為一身,令她逐漸的輕鬆舒暢,當她發現自己溜口唔出聲時,她怔住了。


    狄震卻嘿嘿一笑,退到一旁去休息了。


    伍順一不作,二不休,硬著頭皮疾衝猛頂了,因為,他覺待全身好似要爆炸般,不如此衝刺,難過得很哩!


    在他一陣密集的衝刺之後,她情難自禁的哆嗦及呻吟了。


    狄震暗樂之餘,暗中一搜伍順的衣衫,由於未發現避毒或避蛇之藥物,他在暗怔之下,開始思忖蛇會拍伍順的道理了。


    好半晌之後,倏聽丁曉煙‘啊!’了一聲,全身一陣劇烈的哆嗦之後,人也悠悠的暈去,伍順卻仍然瘋狂的衝刺著。


    狄震含笑忖道:‘此妞可不能死,否則,我就無法羞辱丁玫了!’主意一決,他的右掌立即虛空朝伍順的‘促精穴’輕輕的一按。


    ‘啪!’一聲脆響,伍順在哆嗦之中‘刹車’了。


    一波‘子彈’射出之後,狄震嘿嘿笑道:‘行了!少年仔,恭喜你已經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啦!嘿…………’說完,立將他的衣衫拋了過去。


    伍順在穿褲之際,突然發現自己的‘話兒’暴長不少,立即咦了一聲,然後朝含笑不語的狄震望去。


    狄震突然嘿嘿笑道:‘少年仔,你忘了我曾經妙手迴春,助你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查埔郎嗎?’伍順全身一熱,慌忙匆匆的穿上衣衫。


    狄震等他穿妥衣衫之後,含笑道:‘少年仔,你用力朝那些蛇屍劈一掌,記住,劈一掌,不是拍一掌!’伍順望著自己的雙掌苦笑道:‘哇操!我在這十年來至少試過幾萬遍了,沒用的,還是省點力氣吧!’‘嘿嘿!這迴保證有效,劈吧!’


    ‘哇操!劈給你看!’


    雙掌一並,用力朝六七尺外的蛇屍一推。


    未聞‘轟隆’暴響,未見飛沙走石,伍順苦笑一聲,正欲發言之際,倏見那些蛇屍轟一聲,紛紛飛向遠處。


    伍順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雙眼,瞧瞧蛇屍又瞧瞧自己的雙掌。


    狄震得意的‘嘿嘿’連笑不已!


    昏迷中的丁曉煙被驚醒之後,恰好看見那些碎肉血雨震得樹倒枝折及伍順的驚怔情形,她立即嚇出一身的冷汗。


    狄震瞥了她一眼,右手連揮,削斷綁在她四肢及頸項、腰際之繩索,然後陰聲道:‘丫頭,走吧!’她踉蹌起身,抓起遠處的衣衫捂住身子,狠狠的盯著狄震,道:‘狄老怪,你一定會得到很慘的報應的!’‘嘿嘿!歡迎之至,代我向丁玫問個安吧?’丁曉煙冷哼一聲,瞥了愧然低頭的伍順一眼,立即踉蹌掠去。


    狄震立即放聲‘哈…………’大笑不已!


    那聲音中氣十足,震得伍順雙耳嗡嗡作響,急忙捂耳皺眉。


    好半晌之後,狄震含笑道:‘少年仔,看來你一定真的沒有練過武功,你想不想跟我學幾招呢?’‘哇操!你…………你該不會要教我吃蛇吧?’‘嘿嘿!吃蛇可以明目、醒腦、強筋、壯骨,妙處多多哩!不過,你如果不願意吃,我也不勉強你!’‘哇操!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哈哈!問得好!老夫今年八十三歲了,稱霸江湖已達一甲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衣缽傳人!’‘哇操!你要我拜你為師嗎?’


    ‘不錯!’


    ‘哈哈!真是風水輪流轉了!哈哈……………’他那麽樂,狄震反而怔住了!


    ‘哈哈!你真的要收我為徒嗎?’


    ‘不錯!’


    ‘好!那我就先拜師啦!’


    ‘慢著,先把你方才大樂的原因說出來吧!’‘哇操!你挺心急的哩!先父被人打死,先母憂鬱而死,因此,我從八歲那年求遍各大門派及成名人物,卻無人肯收我為徒哩!’‘嘿嘿!那些沽名釣譽的家夥全被狗啃了,豬腦袋!’‘哇操!罵得好!罵得痛快,深有同感矣!’‘嘿嘿!拜師吧!’


    他高唿一聲:‘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立即規規矩矩行了三跪九叩大禮,樂得狄震嘿嘿笑個不停。


    ‘此地已無戀棧之處,走吧!’


    ‘可是,徒兒向人借的工具尚未歸還,衣衫未拿!’‘好吧!我就在此地等你吧!’


    修竹掩映,朱樓畫棟,紅磚琉瓦,花木蔥籠,幽香嫋嫋,鳥語啾啾,好一個詩情畫意的環境呀!


    伍順跟著狄震夜行晝伏,這一天黎明時分來到這仙鄉之後,伍順不由脫口道:‘哇操!好一處人間仙境呀!’倏聽‘咻!咻!’兩聲,兩道黑影自竹林中疾竄而來,狄震將手一伸,兩條烏黑小蛇已經纏在他的臂上。


    兩個小蛇頭邊頷點邊吐紅信輕舔他的手臂。


    伍順正瞧得一怔之際,竹林深處已經傳出一聲蒼勁聲音,喝:‘恭迎主人!’伍順剛抬頭,立見兩道人影疾馳而來。


    狄震輕撫蛇頭傳音道:‘來人是對爺孫女,雖是下人,不可失敬!’伍順輕輕頷首,立即默默的瞧著來人。


    來人身形似電的聲音方落,二人已經跪伏在狄震的麵前,立聽狄震沉聲道:‘見過少主。’二人齊聲應是,起身之後,身子一挪,立即跪伏在伍順的麵前道:‘唐川,唐苓拜見少主!’伍順已往皆是向人跪求授藝,如今突然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及豔麗少女行此重禮,他不由滿臉通紅的訥訥無言了。


    狄震沉聲道:‘少主姓伍,單名順,乃是吾之徒,今後你們可要盡心盡力的助他練武,知道嗎?’‘遵命!’


    ‘起來吧!’


    ‘謝主人!’


    二人起身之後,立即低頭側身站在一旁。


    伍順一見狄震昂頭闊步行去,立即低頭跟去。


    通過竹林之後,就是一道宏偉的鐵門及高牆,他正在張望之際,倏聽狄震傳音道:‘入門之後,緊跟我的步伐通行。’入門之後,伍順立即發現一座寬敞的花園,當中一條鵝卵白石通道直達遠處大廳門,左右側卻是各式各樣的奇花異卉。


    那些花卉培植的亂中有序,序中又亂,一簇簇聚集在各處,每簇花旁卻各留大小不一的綠草地。


    狄震俟他望過兩側之後,立即斜向右方踏去,他立即跟了過去。


    狄震忽左忽右,倏前倏後的前進著,伍順邊跟行邊忖道:‘哇操!真是怪人,放著直路不走,偏要跳曼波。’二人剛停在大廳口,那少女已經先行打開大門,伍順跟著入內之後,不由自主的雙目一亮。


    在他的印象中,愛玩蛇的狄震一定會把客廳布置得陰森森的,那知,卻全部掛著字畫,而且在幾上亦擺著六盆花。


    哇操!莫非他在附庸風雅?


    那少女一見到伍順的神情,雙眼立即現出一股異采,不過,她旋又警覺的低頭替他們兩人泡茶。


    伍順陪著狄震坐下來之後,立聽狄震朝低頭站在一旁二人道:‘你們抬起頭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是!’


    白發老者立即恭聲道:‘老奴姓唐,單名川,原是唐門六十五代掌門人,卻慘遭天狼、地虎、血龍、黑豹四幫聯手暗襲。


    老奴攜小孫女苓兒突圍之際,幸蒙主人施援,主人為了助老奴二人突圍,不惜得罪彼四幫,這份隆恩盛情,使老奴二人沒齒難忘。’長發少女接道:‘小婢單名苓,年少無知,請少主多指導。’狄震頷首道:‘唐門之劫肇因於行事過剛,平日得罪不少人,因此,九大門派明知唐門有難,亦坐視不救。


    天狼幫四幫聯手之威勢,即使少林派亦無法抵擋,因此,順兒,你絕對不可藐視唐老。’唐川忙躬身道:‘主人折煞老奴矣!’


    ‘唉!唐兄,你這是何苦呢?老夫當年隻是適逢其會而已呀!’‘主人,你之隆恩盛情,老奴即使粉身碎骨,亦無以為報。’‘罷了!少再提這種事,順兒,苓兒比你大一歲,你雖是少主,亦不宜瞧不起苓兒,知道嗎?’‘是!’


    ‘苓兒!你帶順而去熟悉一下環境吧!’


    唐苓脆聲應是,立即側身道:‘少主,請!’伍順朝狄震躬身行禮之後,難為情的跟了出去。


    狄震立即低聲將自己遇見伍順之情景說了出來。


    二老立即低聲商議著。


    唐苓落落大方的帶他走遍第一棟精舍之臥房之後,帶著他走入後院,脆聲道:‘此地計有兩排房舍,三個花園,園中分別布置“正反五行陣”,以免外人闖入,不知少主是否諳悉陣式之變化?’伍順紅著臉道:‘我對這些功夫是門外漢。’‘那請公子跟著小婢通行吧!’


    伍順跟在她的身後,隻覺她的身子透出一股清幽之香味,令他聞之心曠神怡,不由悄悄多吸了數下。


    進入第二排精舍之後,左邊是貯物間及廚房,右邊是密閉的蛇窟及擺滿藥罐及器具之房間。


    ‘少主,蛇窟中之蛇由於多年來之自相殘殺並混合交配,毒性甚劇,日後請多加小心!’‘謝謝!為何要養這群毒蛇呢?’


    ‘煉製蠍尾針之解藥。’


    ‘蠍尾針?怎麽迴事?’


    ‘當今武林各派自立門戶,紛爭不已,故經常有兇殺事件發生,敝門即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慘遭浩劫…………’‘哇操!事後有沒有宰掉那批家夥?’


    ‘主人及家祖曾在事後殲滅殘敵,不過卻遭紅蠍宮之阻撓,因此讓天狼星陸定海及黑虎神辜文傑幸逃一命。’‘哇操!紅蠍宮是啥意思?’


    ‘紅蠍宮是一個神秘的組織,蠍尾針是他們的獨門暗器,由於體積又小,毒性又強,中針之後,立即見血封喉。


    以主人之功力在中了蠍尾針之後,亦吃了大虧,因此,他苦研蛇毒,決心研究出以毒克毒之法。’‘哇操!成功了沒有?’


    ‘尚未成熟,不過,已經有相當的進展了,這些藥罐就是儲存各種毒液即試驗品,你要不要瞧瞧?’‘哇操!免啦!反正我也看不懂!’


    唐苓她想了一下,道:‘少主,小婢需去準備早膳,你是要返廳,還是…………’‘返廳吧!’


    唐苓便立即帶著他返迴客廳,此時,狄震已經返房,隻剩下唐川一人在低頭沉思,他一聽到步聲,立即起身行禮。


    ‘哇操!唐老,請別客氣。’


    ‘少主請坐,老奴奉命將通行陣式之法向你報告,請!’說完,側身示意伍順坐在桌旁。


    伍順坐下之後,唐川示意唐苓離去,然後取出一本小冊放在桌前,深入淺出的解說著。


    伍順原本甚為聰明,加上吸吮玉蟾蜍、寶石及珊瑚之精華後,心智大開,因此,遂能舉一反三。


    加上唐川這位陣法專家全心指導,當早膳送來之時,伍順已經稍能進入狀況了。


    膳後,唐川帶著伍順實地演練,伍順在思考及摸索之中,雖然吃了不少的苦頭,卻也頗有心得。


    一直到夕陽西沉之時,伍順終於能夠順利的在前後院中穿行了,他樂得更加的信心十足了。


    晚膳之後,狄震帶他進入一個幽雅的房中,開始指導他運功行氣,然後默默的觀察著。


    當他入定之後,狄震朝他的額頭瞧了一陣之後,立即驚喜萬分的去將唐川帶入房來哩!


    唐川凝神瞧了好半晌之後,朝他略一示意,兩人立即步入大廳。


    ‘主人,少主已經貫穿任督兩脈了,可喜可賀!’‘天呀!你也是如此的判斷嗎?’


    ‘正是!不過,尚需繼續運功凝筋淬脈,若能再服用一段時期的蛇血,效果可能會更加的理想。’‘說起蛇血,他居然令諸蛇自動迴避哩!’


    ‘啊!那他一定另有不平凡的奇遇,主人,他告訴你了嗎?’‘我尚未追問,我也不打算追問,讓他自己說吧!’一頓之後,他又說道:‘他枉有一身超人的內力,卻未正式習武,依你看,他應該學習何種武功較妥?’‘當然是主人的武功啦!以他的內力配合你那套揉合諸蛇遊動情景,所成之“蛇形仙手”必可揚威武林。’‘嗬嗬!我正有此意,不過,你的那套神出鬼沒暗器手法也不許藏私哩!你意下如何?’‘此乃老奴之榮幸!’


    ‘唐老,苓兒也不小啦!你忍心讓她一直耗在此地嗎?’‘唉!老奴也勸過多次,她硬是丟不下老奴呀!’‘唐老,你明兒去一趟安慶,確實摸妥順見之底,如果確實如他所言,我打算讓他與苓兒成親。’唐川神色一喜,不過,旋又苦笑道:‘不妥,尊卑身份太懸殊了。’‘唐老,咱倆的事情別扯到年青人的身上,我還打算吩咐順兒在行道江湖之際,設法重振唐門威勢哩!’唐川激動的道:‘主人,老奴承受不起您這份恩惠呀!’‘別這樣子!當今武林人人對我敬鬼神而遠之,暗中卻一直咒罵我,隻有你們爺孫了解我,我能不為你們盡點心力嗎?’‘謝謝!謝謝!’


    ‘唐老,苓兒及順兒之親事,你沒意見了吧?’‘老奴…………老奴…………高攀了!’


    ‘嗬嗬!說起來是順兒高攀哩!若非唐門出事,憑他一個默默無聞的少年家,根本無法見苓兒一麵。’‘主人,多謝您的安慰及鼓勵。’


    ‘唐老,我另有一事必須告訴你,你可別怪順兒哩!’說完,立即將自己逼伍順與丁曉煙合體之事說了出來。


    唐川苦笑道:‘主人,你這招可真絕,丁玫在知道丁曉煙之遭遇後,非氣得吐血昏倒才怪!’‘嗬嗬!老夫正希望她如此,哼!讓她們再囂張兩年吧!兩年之後,順兒會去鬧得紅蠍宮雞犬不寧啦!’‘主人,咱們得小心丁玫派人找上門哩!’


    ‘嘿嘿!來一個抓單,來兩個抓雙,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兩人又歡敘一陣子之後,方始迴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用膳之後,唐川易容成為一位中年人飄然離去,遂由唐苓接著將陣法傳授給伍順。


    她邊說邊示範,伍順跟著她忽蹲忽行忙著布陣老半天之後,隻聽唐苓含笑道:‘少主,你進步甚快,繼續的練習吧!’說完,逕自去準備午膳。


    伍順嗅聞那股留在附近的幽香一陣子之後,立即癡癡的想著她那瓜子臉,剪水雙瞳及清脆似銀鈴的聲音。


    一直到聽見她低聲請他去用膳,他才滿臉通紅的起身入廳。


    ※※※※※※


    在他日以繼夜的苦練之下,一周之後,他總算對陣法有了心得,心中之喜悅,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


    可是,翌日用完早膳之後,他就開始傷腦筋了。


    隻見狄震帶他進入蛇窟,信手吸出兩條三尺長之毒蛇,道:‘到鄰房好好的瞧瞧它們如何鬥吧!’伍順跟著他進入藥罐房中之後,隻見他將那兩條蛇朝當中那個半丈見方,三尺深的石槽一放,二蛇立即昂首對峙。


    ‘順兒,你瞧它們盤身的姿勢像不像咱們人類之拿樁,不但沉穩,而且蓄勢待發,隨時可以彈出哩!’‘哇操!有理哩!’


    ‘你再瞧它們昂首吐信,蛇身伸縮的情形,這正似人類在互窺對方之虛實,你好好的瞧瞧吧!’伍順果真津津有味的盯著。


    狄震又解說一陣子之後,道:‘小心啦!我要催它們廝拚啦!’說完,果真立即撮唇低嘯數聲。


    ‘噓!’連響聲中,二蛇倏地彈身而起。


    ‘叭!叭!’二聲,二蛇各撞上對方的身子落下之後,立即再度彈撲著。


    卷、咬、掃、纏…………真是花樣百出。


    一直到一蛇死亡,另外一蛇奄奄一息之後,狄震立即有條不紊的把雙蛇方才廝拚的姿勢從頭敘述起。


    伍順一聽他記得分毫無差,不由讚欽的道:‘師父,你的記憶力真行,徒兒隻記下三分之一哩!’‘嗬嗬!夠了!初次練習能有這分的成就已經不簡單了,我再去抓兩條蛇來,你盡量的觀察及記牢吧!’一言為定,這一天就在看蛇打架中渡過了。


    十二條毒蛇就這樣‘嗝屁’了。


    用完晚膳之後,狄震坐在椅上聽伍順敘述他看蛇打架的情形,然後問道:‘你有沒有統計,它們共有多少種姿勢呀?’‘哇操!讓我想想看!’


    他邊思索邊按指估算一陣子之後,道:‘三十六種。’‘嗬嗬!不簡單


    第一天就有這種心得的確不易,事實上共有六十四種,你仔細的聽著!’說著,連比帶說的逐一解說著。


    伍順聽得心服口服,不時的低啊不已!


    信心啦!


    晌午時分,唐川神色從容的提著兩大筐東西進來了,他朝在院中練武的一對璧人一瞧,立即上前向狄震行禮。


    ‘嗬嗬!唐老,辛苦啦!歇會吧!’


    二人入廳之後,唐川立即傳音道:‘主人,少主所言之事全是事實。’‘嗯!很好!有沒有紅蠍宮的消息?’


    ‘該宮目前正在遍搜主人的行蹤,而且由天狼星及黑虎神出麵以一萬兩黃金公開懸賞哩!’‘嗬嗬!老夫挺值錢的哩!你迴來之時,有否發現可疑之人?’‘沒有!不過,在竹林外麵有三處足跡,看來是有人想入林查看,卻被陣式所阻止啦!’‘嗯!看來必須添置些毒蛇在林中哩!’


    唐川點頭道:‘紅蠍宮勢在必得,而且極有可能發現此地,因此,實在有必要做些防護措施。’‘嗯!那就偏勞你了!對了,金刀莊與果報神之仇恨有否進一步發展?’‘金刀莊正在尋求各大門派的支持,石鐵拐及離別鉤在旁大力鼓動,看來果報神這次挺麻煩的哩!’‘我由時間來推斷,順兒與果報神可能有關哩!’‘啊!真的嗎?主人,何不直接問問少主呢?’‘過些時候再問吧!免得他分了心!’


    ‘老奴方才看少主的掌法已具四成的火候,實在可喜可賀!’‘順兒的反應靈敏,又肯下苦功,我看再過半年就可將這套身法練至爐火純青之境界,屆時,我就想替他們主持婚禮了!嗬嗬!’‘多謝主人的栽培!’


    ‘嗬嗬!別客氣!你帶這兩包東西是啥寶貝?’‘一包是日常用品,一包是供苓兒使用之藥物。’‘唔!你是不是怕順見之“壯陽心法”了?’‘主人果然高明,老奴在確定少主之身世無礙之後,立即購買這批藥物,以免苓兒屆時承受不住哩!’‘嗬嗬!行家!果真是行家,我那兒有一份“元陰心法”,正好可以與“壯陽心法”相抗衡,你待會就拿去參考吧!’‘謝謝主人的成全。’


    ※※※※※※


    月稀星閃,夜蟲吱吱演奏著交響曲,唐川與唐苓坐在涼亭中品茗,突聽唐川問道:‘苓兒,你對少主的印象如何?’唐苓沒來由的雙頰一熱,蚊聲道:‘很好!’‘主人打算讓你與少主成親,你有何意見?’唐苓全身輕震,頭兒低垂蚊聲道:‘我不配!’‘主人挺堅持的哩!’


    ‘我………爺爺,您的意思呢?’


    ‘我讚成!因為,我去探聽過他的家世,父母已亡,就隻剩下他一人,挺單純的,人品也挺忠厚的哩!


    何況,主人有心吩附他複興唐門,你若能與他結合,不但名正言順,而且也可以襄助他。’她羞喜的嬌顏酡紅,蚊聲道:‘主人太厚愛咱們了!’‘不錯!他是麵惡心善之人,難得欣賞別人,隻要他喜歡之人,他一定是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你瞧!’唐苓朝小冊上的‘元陰心法’四字一瞧,雙頰立即火燙!


    ‘苓兒,他練過“壯陽心法”,又已貫穿任督兩脈,我已經開始煉製培元厚基藥物,你今晚就開始練它吧!’唐苓羞赧的將小冊收入袋中之後,唐川又道:‘苓兒,你們的大喜日子可能挑在年底,時間很充裕,你放心的練吧!


    不過,目前各大門派皆在搜尋果報神的下落,紅蠍宮又懸賞要緝拿主人,因此,你可要謹慎些!’‘我知道!’


    ‘苓兒,你不會怪主人擅自安排你的終身大事吧?’她輕輕的搖搖頭,不便啟齒多言。


    ‘爺爺閱人無數,少主雖然不是風度翩翩的美潘安,卻甚具親和力,爺爺很欣賞他,想必你也有同感!’她立即羞赧的點點頭。


    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道:‘少主能夠娶你,乃是他的福份,不過,你此他懂事,要處處讓他,懂嗎?’她立即又羞赧的點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的桌上有一瓶補藥,你拿去配合修練“元陰心法”,我再到四周去巡視一番吧!’說完,立即含笑離去。


    她羞喜交集的將品茗用的壺杯收妥之後*立即低頭迴房。


    翌日一開始,唐苓專心修練‘元陰心法’,唐川‘老將出馬’,以各派的武功替伍順喂招。


    他捏拿得甚穩,讓伍順能夠盡情的發揮,同時,在抑製之中,使伍順不致得意驕縱,繼續保持苦練。


    隨著他的晝夜苦練,不但招式更熟,而且潛力逐漸的發揮,唐川越打越覺得出力了。


    當菊黃蟹熱之後,唐川已經不是伍順的敵手了,於是,他開始傳授暗器手法及配合暗器手法找他喂招了。


    這是很剌激,很累的練武方式,雖然暗楛沒有淬毒,每天‘收工’之後,伍順皆是衣衫破裂,狼狽不堪。


    狄震見狀,幹脆叫他打赤膊穿短褲拆招,免得武功尚未練成,便把所有的衣衫全部報銷了。


    伍順實在有夠順,當瑞雪紛飛之際,唐川再也無法以武功及暗器奈何他,逼得狄震親自出馬了。


    同樣的蛇形刁手,在狄震的身上使出來,不但變化莫測,而且又疾又猛,前三天,伍順被修理得全身皆??傷痕。


    玉蟾蜍、青寶石及鮮紅珊瑚的‘聯軍’果然神妙無比,白天的傷痕經過夜晚之調息之後,馬上複原如初。


    而且,越挨揍越有勁,當一周之後,狄震已經逐漸的奈何不了他,不過,狄震另有妙方侍候他。


    他將兩條小蛇擺在雙肩擔任暗器來施展了,它們雖然忌憚伍順的體味,卻給伍順不少的心理壓力。


    如此一來,他又開始挨揍了。


    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他開始施展暗器對付那兩條小蛇了,逼得狄震開始傷腦筋了。


    他又苦撐半個多月之後,終於鄭重的宣布伍順可以‘畢業’了,‘畢業紀念品’正是伍順與唐苓的喜訊。


    乍聽這項喜訊的伍順立即歉然的搖搖頭。


    ‘順兒,你不中意嗎?’


    ‘不…………不是!徒兒…………不配!師父,她是那麽聖潔,徒兒卻…………卻……哇操!徒兒實在不配啦!’‘嗬嗬!你是不是尚在惦記丁曉煙?’


    伍順全身輕震,立即低頭不語。


    狄震略一猶豫,立即脫去外袍,褪下短褲,沉聲道:‘瞧!’伍順抬頭一瞧,立即看見狄震的‘命根子’隻剩下近寸長,那平整的傷疤,可見它分明是受了利刃所削斷。


    他臉色深沉的穿上褲子及外袍,道:‘這是丁曉煙的師父丁玫之傑作,她動手的理由是我替唐老撐腰。’‘哇操!師父,你怎麽會輸給她呢?’


    ‘我吃虧在先與五十餘名高手廝拚及她突然以蠍尾針襲擊!’說完,立即自抽屜中取出一支細針。


    伍順一見到那支細針,立即憶起自己曾被三名金刀莊的高手製住,結果那三人卻被一名神秘少女以這種細針射死。


    他的神色方變,狄震立即心中有數。


    ‘哇操!它就是蠍尾針嗎?’


    ‘不錯!它正是見血封喉,令人聞名變色的暗器,我原本不懼毒,卻仍然抗拒不了它的劇毒。


    丁玫製住我之後,故意替我“去勢”,然後,放我一命,存心讓我的餘生無法抬頭見人。


    順兒,我在偶然遇上丁曉煙,由她的武功知道她的來曆予以製住之後,原本隻是要奚辱她一番而已。


    可是,你也聽見她故意揭我的瘡疤,所以,我才藉你奚辱她,然後再放她迴去奚辱丁玫一番。


    這半年來,丁玫動員全力在尋找我的下落,先後有八批人來此探視,卻先後被陣式及群蛇驅退。


    她們遲早會找來此地,我不願她們來破壞此地,所以,決定要先下手為強,這份強棒出擊工作,就看你的啦!


    你也知道唐門之遭遇,我希望你除了替我出口氣之外,亦要設法重振唐門之聲威,所以才決定這門親事。


    唐老及苓兒已經同意這門親事,你也別再推三阻四,明年就準備拜堂吧!’說完,立即站起身子。


    伍順起身之後,躬身行禮道:‘師父,徒兒蒙你栽培,才有今日之成就,想不到你又恩賜這門親事。’‘徒兒在感恩之餘,豈能再推拒這門親事,可是,她那麽聖潔高貴,徒兒卻………卻……………’‘嗬嗬!傻孩子,唐老已經知道你被我逼迫奚辱丁曉煙之事,他根本不計較那件事哩!’‘可是,徒兒擔心會傷害嬌柔的她哩!’


    ‘喔!你是指那檔事呀?安啦!我早有化解之法啦!’‘真…………真的嗎?’


    ‘嗬嗬!專實勝於雄辯!若有何不妥,你來找我算帳吧!’‘徒兒不敢!’


    狄震嗬嗬一笑,立即離去。


    伍順不知該喜?該窘?整個的怔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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