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早點歇息。”


    “好,昊澤晚安,靖宇晚安。”藍天臉上笑著,心裏卻在犯嘀咕,明天人家生日呢,怎麽沒一點表示?讓不讓出去玩,也不說一聲,明天那位高人一到,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機會出去了。


    君昊澤與龍靖宇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走到玄關處龍靖宇突又迴頭,“明天本王來接你,記住,隻能出去玩一個時辰。”既然是生日,就遷就她這一次。


    一聽這話,藍天心裏的鬱悶一掃而空,喜笑顏開連連點頭,“好好!你說多久就多久!”冰山也有可愛的時候嘛,隻要你放行全聽你的,隻是難得出去,那有不玩夠的道理?嗬嗬,可以聽你的話,但我並沒說一定要執行啊!


    兩男離去後,藍天和花飛舞也迴到自己房間,兩人並排躺在床上,但都沒有睡意,因為現在才晚上九點左右,花飛舞還好,來了一年多,已經習慣了這裏早睡早起的作息時間,可藍天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見藍天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床罩,半天不說一句話,花飛舞出聲道:“天天,想什麽呢?”也難怪她不習慣,現代人那有九點就上床睡覺的?


    藍天側頭看向她,臉上是難得的正經,“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咱們是不是該找點什麽事做,賺點錢養活自己?”殺手是不能再做了,可到底要做什麽才能賺錢呢?會的東西倒不少,隻是在這裏很多都用不著,唉,還是好好想想吧!


    小六老師雖然管吃管住,對她好得沒話說,剛才還給了她一千兩銀票,讓她明天出去好好玩個痛快,但老是用他的錢,心裏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現在不是她一個人住在這裏,除了飛飛和黛安娜,還有伊麗莎白傷好了也會來這裏常住,四個人吃穿用度都要花錢,她是愛錢沒錯,可也有自己的原則,不能什麽事都去麻煩小六老師,就算他不在意,可我的自尊不允許自己這麽沒出息。


    還以為什麽事呢?花飛舞側身慵懶地支著下頜,挑著鳳眼嫵媚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在外麵開了一間酒吧,剛開張幾個月,生意還不錯,養你絕對沒問題。”自小就知道錢有多重要,不管在那裏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這已經成了習慣。


    “真的?”藍洛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見花飛舞不似開玩笑,還沒來得及高興,腦子突又閃過什麽,蹙著眉頭想了想,“咱們現在都在靈術院,又不能隨便出去,老板不在,酒吧的生意會不會出問題?”這可是件讓人頭痛的事,雖然有了這家酒吧,以後隻要好好經營,生活確實是可以得到保障,但她們現在都月兌不了身,自己的生意,還是自己看著比較放心。


    花飛舞撐起上身倚在床頭,瑩白修長的右腿搭在藍天的腿上,拍拍她的臉頰,“那家酒吧以前是間快要倒閉的妓院,我低價收購了過來,那些願意留下的女孩,人都很不錯,也很聰明,現代酒吧那一套,她們半個月就學會了,讓我這幕後老板省了不少心,除了假期去算算帳,收收錢,就沒我什麽事了,靈術院上三天課就休一天,假期可以出去的,別擔心,明天剛好是假期,我帶你去看看,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女乃女乃的,還以為該死的爛冰山開竅了,心裏還在感激他,原來明天是假期,還跟我說什麽一個時辰,可惡的家夥,明天再找你算帳!


    “你這甩手掌櫃當得還真自在,好,明天看看去,我腦子裏有不少好計劃,就憑我們兩個新新人類,雙劍合璧,一定能在這兒混得風生水起。”


    扯過絲綢薄被蓋在兩人腰月複處,拈起花飛舞胸前的發絲,在手指上輕輕纏繞,好似不經意地說道:“飛飛,有什麽事不要藏在心裏,我們是姐妹不是麽,我想知道你這一年多是怎麽過的?”


    我是殺手出身,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你臉上笑著,眼睛卻好似在哭?


    你的眼淚都流到心裏去了麽?還是你的眼淚已經枯竭了?


    不是想揭開你的傷疤,隻是我想聽你傾訴,想讓你將心裏的傷和痛發泄出來,傷口不清理,時間長了就會化膿,你會越來越痛苦,我們是姐妹,任何事我都想能與你一起分擔。


    藍天停頓了一下才問完話,因為她清楚看到花飛舞神情狠狠一震,眼裏閃過深到骨髓的絕望和傷痛,那樣刻骨的痛讓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花飛舞緩緩閉上眼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才睜開眼看著藍天笑了笑,“想知道?”


    藍天發現她的眉眼間,溢滿了再怎樣燦爛的笑容都掩飾不了的悲意,那樣濃烈的悲意絕不該出現在一個十九歲女子的身上……


    花飛舞拍了拍她的手臂,無所謂地淡然一笑,“給我點時間,以後告訴你。”


    藍天眉頭緊蹙,擔憂而心痛地看著她,到底是什麽事會將她逼得如此絕望?


    花飛舞對上藍天關心的眼神,偽裝的笑顏慢慢僵硬,最後變得比哭還難看,一滴滴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猛然撲在藍天懷裏,趴在她月複部悶聲嗚咽起來,“嗚嗚……嗚嗚嗚……”壓抑的哭聲悲切不已。


    唉,藍天深深一歎,輕拍著她的背,心痛地說道:“在我麵前不用壓製自己的情緒,想哭就大聲哭出來,這樣會舒服很多。”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花飛舞盈盈哭泣了多久,藍天終於皺起了眉頭,對著淚人兒發出了控訴,“花老板,明天還要去酒吧視察工作,你就準備頂著一雙核桃眼去嗎?而且我就這一套睡衣,現在全濕了,記著明天賠我啊!”她現在不想說也不能逼她,還是找時間自己去查吧。


    花飛舞拉起藍天的衣擺,胡亂的擦了擦眼淚鼻涕,抬頭扁嘴道:“藍老板也太小氣了,不就一套睡衣嘛,好歹我也是半個老板,這點錢還是賠得起的,明天賠你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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