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山上的師兄師弟們聚在穀神廣場舉辦篝火晚會,為西行的四位師兄師弟送行。掌門玄極子為了讓弟子們玩得快活些,免受拘束,就沒有參加,隻是委托了師妹梅仙子前來把控一下現場,別瘋出什麽亂子就行。


    梅仙子由於心態年輕,和小輩弟子們有著更多的共同語言,除了在靈虛峰上傳授“玄幻劍陣”和一些正式的場合外,平時也較為隨合。眾師兄師弟們便毫無拘束,個個登台獻藝,掌聲不斷,氣氛熱烈非凡,這晚會一下子就火爆起來。


    在晚會進入高潮的時候,主持晚會的老五梁青山和老七薑青瑤突然宣布:


    “下麵由小師叔表演,驚——豔——魔——術!”


    下麵立即爆發出一片如雷的掌聲。


    梅仙子雖然年逾六旬,但修真之人如果不說是看不出真實年齡的,今晚又特意換上了一身長袖長擺的淺紫色裙裝,給人的感覺就如一位三十來歲美貌似仙的大師姐一般,年輕時的冰晶玉潔早隨著年齡的增長轉化為溫雅梅豔,身上更洋溢著一種成熟的氣息和無上的美麗仁慈,就說是男弟子們心中崇拜的女神也毫不為過。隻是這位四師叔雖然也常常語出驚人,行為新奇,但還從沒有聽說過會變什麽魔界法術,眾人心中便都充滿了熱切的期待。


    隻見四個人抬上了一個六尺高的桔黃色大木箱子,將兩麵的四扇門全都拉開,頓時前後透明,空空如也,裏麵什麽也沒有。


    身著一身白袍的小十四楚青台,學著戲裏的清俊小生,邁著瀟灑的步子走了進去。


    立即有人關上了門。


    梅仙子在箱子前麵舞起了長袖。


    四個人抬起黃色的木箱慢慢地旋轉。


    一圈,兩圈,三圈。


    梅仙子也在前台也緩緩地旋舞了三圈,朝著箱門一甩長袖,喊了一聲“變”。


    一個人上去拉開箱門。


    走出了一個一身紅妝的妙齡女子。


    但見她身材婀娜如楊柳,輕步盈盈如仙女,明睥閃亮如星石,麵龐皎潔如明月。眾人一時目瞪口呆。


    妙齡女子嫋嫋地走到台前,朝台下深深地行了一個禮,傳出一個清亮如鶯而又略帶熟悉的聲音:


    “諸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小十四楚青台這廂有禮了!”


    台下一片掌聲,叫好聲不斷。


    “沒想到青台師弟還有這等表演天賦?”老五梁青山轉過頭和老七薑青瑤笑著說。


    隻見四師叔梅仙子走到前台中央。


    “我給大家宣布一個秘密吧!”


    她停頓了一下,四周鴉雀無聲。


    “小十四楚青台,本名楚英台,這個你們都知道。她來自荊州楚山腳下,雖然自幼就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從小卻是象男孩兒一樣,聰穎好動,喜好道功武學。當時正值大上尊在荊州行醫,被請到了府上為其大病的母親診病,意外地發現了當時年僅五、六歲的小英台,顯示出超人的悟道摹功的天賦。大師兄遂生出了愛才斂才之心,其父母也因大師兄醫術高超、妙手迴春,聽罷大師兄所言,雙心轉向修真大道,遂將小英台女扮男裝,由大上尊帶上青陽山來,拜在我梅香峰座下,一晃就是十多年了。”


    “什麽?!”台下一片驚唿。


    老五梁青山更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因為你們最近有人接連下山,為了表示對同門的尊重,再加上早已年逾二八、功法初成了,她決定恢複自己的女兒身和本來真容,希望以前支持她和關愛她的師兄師姐們,今後一如既往地對她支持和關愛!青台,你說兩句吧!”


    一身女兒紅裝的祝英台遂報拳向諸人鞠了一躬,朗聲道:“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多謝各位以前對我的關愛和支持,希望以後各位依然如故地支持我。我僅管恢複為女兒身了,隻是外表有所改變,著裝有所改變,但現在的英台依然是以前的青台,該喝酒時一樣的大碗喝酒,該吃肉一樣的大口吃肉,‘青台’不變,情誼不變,謝謝各位!”


    台下一片喧然。


    祝英台的突然變身,象一枚炸彈投進了縹緲峰上,引起廣場上弟子們一片沸騰。梁青山更是因為靠近爆作中心而被轟得暈頭轉向。


    隨後的兩天裏梁青山一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象以前一樣自然而隨意地與楚青台接觸了,甚至有點想躲著的心態。


    “怪不得長得那麽清秀啊!”


    晚上,獨坐在飄緲峰峰頂料俏的寒風裏,他心卻盤環在往日的歲月裏。


    他想起了這些年與小十四楚青台,相遇相處的點點滴滴。


    梁青山欣賞小十四的才思敏捷,喜歡他的伶牙俐齒,真真切切地把他當作了比自己小的小師弟。


    可這個英俊的小師弟,怎麽突然就變成漂亮的小師妹了?而這個漂亮的小師妹,突然又讓他浮想聯翩,心事重重,甚至寢食難安。


    他想起了以往自己開的那些破格的玩笑,想起了當時青台師弟臉上微微泛紅而木然不語的情景。


    他當時還嘲笑過他,“你一向極伶極俐!怎麽今天突然象大家小姐似的扭捏木納起來了?”


    一切都有蹤跡,隻怪自己平時粗心大意啊!


    “五師兄!”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迴頭看去,正是一身紅裝的小十四楚青台,美若仙子地翩然站到了他身前。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說。


    “說什麽?”


    “就讓我站在這兒說嗎?”


    “那十四——十四師妹,請坐吧!”


    楚青台遂坐在了他對麵的一個橢圓形璧台上。


    時值冬末春初,四周到處梅花盛開,雖然寒冷若許,梁青山卻有一種醉人的感覺。


    “你這兩天好象老躲著我啊?”她咄咄地盯著他問。


    皎潔的月光下,他似乎能看到她瑩瑩的眸光。


    “沒有啊——,”他頓了一下,“我隻是有點不適應。”


    “嗬嗬——”


    清亮的笑,猶如夏天裏奔流的清泉。


    “我是不是長得很醜啊?嚇著你了?”


    “不不!你長得很美!”


    “騙我吧?”


    “真得!”


    “那你——”她頓了一下,臉上微微一紅,低首道,“喜歡我嗎?”


    “喜歡!喜歡得無以複加!”他肯定地說,盡管臉上紅熱紅熱的,可是夜幕掩蓋了他臉上的興奮和不安。


    “真得?”她驚喜道。夜幕卻掩飾不了她狂喜的聲音。


    “真得!我對天發誓!隻是不知道、隻是不知道你是否喜歡我?”


    “我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我隻知道最近經常心神恍惚,眼前老是恍動著你的矯健的身影。”


    圓圓的月亮突然從雲層裏跳躍出來,月光如皎潔的銀輝,突然撒向了峰頂,驚得夜鳥都跟著歡叫起來。兩人的心底蕩漾起層層的漣迤。


    不知是什麽原因,掌門和師尊們又臨時改變了西行先鋒隊伍的組合方案。老十周青楓留在了山上,協助四師兄商青田負責山上幾百名弟子的培訓事宜。其餘三人不變,卻也沒有增加新人,西行隊伍縮編為三人了。


    第四天下午,掌門玄極子把老四梁青山和小十七李青童叫到了後院的“知尊堂”裏。


    師尊先問了問他們兩人玄幻大陣的修習情況,聽到十七選修得是木行劍法“移花接木”、梁青山學的是金行陣法“鼓角驚雷”後,玄極子微微頷首。


    “你們一定要清楚,五峰的五行屬性隻是應‘玄換劍陣’的陣形要求而設定的,但對五峰的功法劍法並沒有畫出特定的界限,所以對於五峰弟子在修真悟道傳劍練功上,並沒有縛束作用,你們一定要擴開思路,求精創新。”玄極子諄諄地教導兩名即將下山的弟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兩名弟子。


    “弟子謹記了。”梁青山肅聲應道。


    “為了給你倆開拓傳功學武的思路,為師今天就再傳給你倆一個小小的金法之技。這一技,叫作‘笑裏藏刀’,就是當你麵對你最恨的人時,雖然恨到了極點,恨之入骨,但你也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和外在表現,表麵上要笑臉麵對。你的恨和你的笑,就會在你的身心之中發生劇烈的衝突,笑如鍾罩恨難瀉,入骨之恨便會化生成一道道劍刃般的利氣,隨著你的血液遊向手臂,再沿著手臂遊向掌指。這時,你隻要掌一握、手中就會多出一把鋒利的長刀或長劍,揮出就能斬人於不備;指一展、指甲內就會生出十支微小的飛鏢或精鋼針,疾然飛出就能殺人於無形。”


    “這不是氣劍嗎?”李青童問道。


    “不是!氣劍是要運氣的,運氣也需要時間,外人還能看出來,這‘笑裏藏刀’乃情緒化金、情緒化刃,迅速而又具有隱蔽性,殺人於無形,令對手防不用防。”


    簡止是匪夷所思,兩人聽得有點心驚肉跳了。


    “當然,煉成這一招也有心法密訣,隻有短短的八個字,一會我就教給你們。重要的是你倆要自己多下功夫,勤學苦練,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


    “弟子勞記師尊的教導!”兩人應道。


    “青山啊!你是三人的主心骨,所以遇事要沉著冷靜,要三思而後行。青河和青葉都持有我青陽派的至寶,是不應有生命危險的,你們會合後就不要返迴來了,直奔紫陽山參加‘千年大典’去吧。”玄極子為將要出征遠行的兩名優秀弟子、作最後的叮囑和安排。


    “萬一尋不到遇不上六師弟和八師弟呢?”梁青山問。


    “尋不到也不意味著他倆一定就會遭遇生命之不測,何況修真之人,大劫大難一生無數,應將生死置之度外。即使尋不到他倆,你們三人最後也要趕在秋白節前到達紫陽山。”


    “弟子謹遵師命!”


    兩人齊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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