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老謀深算的孔昊然,並不是一位有了功勞便獨自獨吞,相反,有什麽好處,身為大掌部的他,卻是一視同仁的公平分配,至少在院長大人麵前更是如此。這讓其在道修部很有威信的同時,也讓那些覬覦自己位置的別有用心者,隻能無功而返。


    “安長老和淩長老這次辛苦二位了,” 此時已迴到看台上休息的安聖傑和淩虛道人,對於二位負責監管場上安全的表現,秦太蒼都盡收眼底,“雖然二位各隸屬武道二部,卻可謂盡職盡責,雖然兩部各有受傷選手,但並不是二位疏忽所致,下午還煩勞二位繼續辛苦才是。”


    “院長大人言重了。”“遵命。”安聖傑和淩虛道人各自應道,對於秦太蒼對自己監管任務的肯定很是感激。


    “月明,為何你不說話?”早已注意到了身邊華月明的沉默,秦太蒼拍了一下其肩頭,“隻是兩部的一個友好比試,結果不能說明什麽,若真要論輸贏,隻能說你的安排過於保守,而昊然的布陣卻是大膽得多,揚長避短,戰術很成功啊。”


    “院長訓導的是,以後我得向孔掌部多多討教才是。”向著孔昊然略一鞠躬,華月明態度很是誠懇,似乎已完全接受上午的比試結果。


    “華掌部客氣了,此番也隻是我僥幸領先而已,正所謂笨鳥先飛,我看武道部人才濟濟,下午的擂台賽,隻怕我們道修部再無勝出可能才是。”雖然對於下午的擂台賽早已是誌在必得,但在表示自己謙虛的同時,似乎孔昊然更想再給對手下套子。


    “這樣才好,武道本就同為一體。”對於兩位大掌部此刻的表現,秦太蒼深為滿意。“說到人才,我看此番雖然道修部領先,選手中真正出彩的,似乎不如武道部。”


    “院長說的莫非是武道部的秋慕蘭?”季長空也湊了上來,似乎很想為華月明找迴麵子。


    “秋慕蘭固然出彩,依我看,那個成峰也很不錯。”秦太蒼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卻並沒有多說,看似隻是隨意的提了一下。


    “成峰?”這個名字自孔昊然腦中閃過,本來隻是對其那頭妖寵有些驚豔,現在既然能得到秦太蒼的讚賞,看來自己絕不能小視此人,在下午的擂台賽中,得對此人多加留意才是。


    環顧一下四周,見學院內各掌部長老老師差不多都已聚齊,秦太蒼略一停頓便繼續說道:“各位教導學員也很是辛苦,隻是一定要切記,學院是個整體並不主張各自為營,無論是武修部和道修部,凡事都應該有商有量,以身做責的給學員一個好榜樣,如此學院才能共同進退,共同繁榮。”


    “是。”一群人齊聲應道。


    在旁觀者的議論和大佬們的點評同時,兩部的十位選手卻沒這麽輕鬆。如果說上午的武道兩部大比試,考驗的是各學部總實力,或者說是考驗各學部大佬們的排兵布陣,那下午的擂台賽出場次序,則全由參賽選手自由選擇自由發揮。隻是為了避免各說已話,難以調配,兩部均步調統一的安排了各自選手中的一位做為隊長,負責統籌安排。不消說,道修部自然推舉出了極得人心的柏青鬆,而武道部也是心照不宣的表示以蕭煜軒為隊長。


    當然武修部可沒有道修部那麽心齊,對於蕭煜軒不服氣的大有人在。比如成嶽就第一個不服氣,奈何自己實力與蕭煜軒差之太遠,即使自己能做這隊長,也要有人服他才是。至於成峰,那是一貫的沒有好處的事不做,反正他和秋慕蘭、成嶽幾人抱成一團,對於蕭煜軒的指令,覺得對的就聽,覺得不對的就不聽,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樂得自在。


    而馬玉涼更是獨自一人如鶴立雞群般超然不羈,他也知道自己一個外來戶沒辦法和蕭煜軒爭位置,可也不甘心老老實實的服從安排,便全程冷笑不語,擺出高傲冷酷的造型,不鳥蕭煜軒的話,在這十人團隊裏簡直就是超級刺頭,比起成峰幾人更讓蕭煜軒鬧心。


    擂台賽說是隻看最後哪部的人勝出,哪個學部便獨占三成的學院資源,但對於勝出的選手,不僅能得到資源學分,更重要的是能決出最後的勝利者,中州學院第一的名頭號也將誕生。即使不能堅持戰到最後,能多贏幾場總是好的。誰都知道重量級的總是最後出場,前麵上的一般實力稍弱,也比較好打,所以大家都爭著第一個出戰。


    “柏大哥,這第一場讓我出戰吧。”一聲嬌唿自寧碧玉嘴裏傳出。由於上午的武道大比試,道修部勝六場,則下午的擂台賽第一場自然由道修部先派出人選。


    “我剛才對金多多,實力還沒完全使出,根本不用休息的。”


    “不可,這第一場就派出你這位快道王級的高手,實在太可惜了,我還要留著你以備不時之需呢。”做為隊長的柏青鬆,當即否定了寧碧玉的要求。


    “那讓我上!”被成峰痛扁了一通不說,還被迫告之青皮葫蘆的由來,施文定急於在下午的擂台賽中有所表現,若能多贏幾場便足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嗯,由你出場不是不可,隻是你上一陣神魂消耗很大,而且毒蚊已死傷不少,你還有把握一戰嗎?”雖然施文定與成峰一戰,因為有毒蚊形成的黑氣圍繞,阻撓了場上的實況,但柏青鬆可是道王三段的人物,當時場上施文定的慘況,以他的神識還是略見一斑,生性隨和的他,自然不會去揭施文定的傷疤,轉而以施文定毒蚊用盡的事實來提醒他。


    “嗯,恢複的也差不多……”施文定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雖然對於成峰的變態可以說,最清楚的莫過於他,現在想起來都還有幾份後怕,但這隻是第一場擂台賽,想必武道部絕沒有派出,在比試賽中勝出的成峰第一個出場可能,若自己能多贏幾場,什麽麵子也找迴來了。“不防事的,我的毒蚊可謂取之不盡用之不盡,若不是我的青皮葫蘆承載有限,而且我也輕敵在先,一上場便放出全部的毒蚊,隻怕成峰絕無取勝我的可能。”


    似乎被自己的一番話給安慰到,施文定的語氣顯得更加堅定可信起來:“再說我既有毒蚊群在手,無論跟誰對敵都可隱身於蚊群後,對手再強要一時找到我也不容易,這樣我既保存了體力,又可以瞧準機會一擊得手,還能多撐幾場車輪戰,對咱道修部實在有利。”


    “還是我來上第一場吧。”沒等施文定說完,談其似已無法忍受他的誇誇其談,“我有本命靈劍自動護體,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依我看,武道部的第一場應該會先派出實力較弱的選手,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即使他們看到我出場想急於贏得勝利,那形勢隻會對我們道修部更為有利,隻要他們肯派出高手將我擊敗,那後麵我們完全可以針對性的壓製住他們來打,就像孔掌部那樣部屬一樣。”


    “嗯……”對於談其的一番分析,柏青鬆也有幾分動心,若真是這樣,要麽談其多贏幾場擂台賽,要麽將武道部的高手逼出,後麵對手必然會很被動。隻是這談其的實力也不算弱的,若第一場便派其出場,似乎有些可惜。


    正在柏青鬆左右思量之時,楊無為的聲音自角落中響起:“我不管你們怎麽分配,別算我一份就行,我一定要自行決定出場時間,這個你們可記好了。”


    “你這什麽態度,柏大哥才是決定出賽次序的人,哪有你挑三揀四的份。大家都像你一樣,我們道修部還不跟一盤散沙似的不堪一擊?”對於楊無為上午在場上的表現,以及下手之狠毒,道修部的大部分人基本為之不屑,隻是忌憚楊無為深不可測的實力,才沒人公然表示不滿,可這並不代表道修部第二高手蘇紫靈的隱忍,特別是公然藐視柏青鬆的權威,當即翻臉。


    “本來就是不堪一擊。”楊無為再次表現了其的獨斷,一句輕飄飄的話將道修部幾位選手心頭的火成功點燃。


    “你說誰不堪呢?”陶飛與施文定跟被人挑了菊花似的,不約而同的同時從座位上跳起。


    “好了,各自少說一句,一切以比賽為重。”雖然對於楊無為的不合群,柏青鬆也很是反感,但畢竟是同一陣營的,代表的都是道修部的利益,此刻斷然沒有反目的道理,何況貌似這個楊無為,實力絕沒有充分展示在眾人眼裏,若是與自己放手一搏,不知道最後誰將勝出呢?


    壓製住自己的胡思亂想,“無為兄,我答應你可自由安排你的出場次序。至於這第一場,我看還是由嚴虎出戰吧。”


    “什麽?”


    “嚴虎剛剛對完最後一場,他是調息時間最短的人,絕無安排他出場的可能啊。”


    對於柏青鬆的最後決定,眾人驚唿出聲,隻有楊無為從柏青鬆那得到自己滿意的答複後,又退迴角落閉目養神去了,似乎道修部這次比賽,與自己連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嗬嗬,沒事的,柏大哥既然安排我出場,必然有他的道理。”對於柏青鬆對自己的安排,嚴虎出人意料的投了讚同一票,“再說我也不累,剛才對蕭煜軒那戰,我根本不是人家對手,那談得上體力的消耗,根本不用休息的。”對於第一場由嚴虎出場,柏青鬆本來的用意也隻是做為試探,再說正如嚴虎自己所說,對蕭煜軒那場實力相差太懸殊,根本沒有給嚴虎消耗的時間與可能,說得難聽些,也隻是炮灰而已。所幸的是嚴虎有自知之明,能夠正確對待自己的實力,從道修部大局出發,甘願服從自己的安排,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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