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亖哥觀之大驚,正要放下懷中二手上前助陣,不想卻被二手一把拉住。


    “帶上我~”


    “什麽!”亖哥眼睛瞪的滾圓,驚唿道:“你瘋了?這副樣子,你還想參戰?”


    二手咬牙切齒道:“老賊禦我為害,還殺我兄弟苟良,不咬他兩口,我死不瞑目。”


    二手犯二,亖哥更是一個勇不畏死之人。二人天性,戰死事小,不能快意恩仇,卻萬萬不能容忍。


    聽了二手之言,亖哥立即一點頭道:“好!我就背著你上戰場,說什麽也讓你咬他兩口出出氣。”


    說完背起二手,一聲怒吼已撲向羊七公。


    如今隻有亖哥處在全盛狀態,自當充當主力,加上於穆金環輔助,正可與老賊正麵一戰。


    可當他剛剛躍起,突覺渾身一陣燥熱。背後嬌軀傳來的彈性及柔軟,春波蕩漾,令他不禁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該死!這是淫毒發作的症狀,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


    亖哥憤怒不甘,卻哪裏知道,他剛進階之時,造成體內靈血極速運轉,卻令久被壓製的淫毒,隨之快速行遍全身。即便他口含兩片樹葉,也仍無法抵抗這急性發作之毒。


    而且二人又剛經曆生死心曆,情感升華,正是濃情蜜意之時。再加身體這一親密接觸,更加激起情欲迸發。


    亖哥麵帶潮紅,唿吸緊促,已漸有失去理智的征兆。此恰逢關鍵之時,於穆命在旦夕,已來不及為他救治。


    如果不能趁著此刻的清醒時機,擊殺羊七公,一旦淫毒發作,三人將無一可以生還。更糟的是,淫毒之外,一股麻痹的感覺,也漸漸襲來。


    關鍵時刻,亖哥勇氣淩天,竟直奔羊七公雙掌撲去。此一舉動,大出羊七公預料之外,他本正要對於穆痛施殺手,不想亖哥卻不要命的撲了上來。


    此時亖哥狀態,比於穆還強,於穆已是強弩之末,亖哥表麵卻保有完整戰力。既然威脅最大的敵人主動送上門來,羊七公又怎有不受之理。


    於是羊七公不收反衝,雙掌直插亖哥兩肋。


    噗~


    雙掌直沒亖哥體內,一雙血淋淋手掌,從亖哥身後穿出。


    亖哥一聲曆喝,雙爪死死抓住羊七公雙臂,不讓他手臂抽出。誰知羊七公早已料到亖哥有此一手,隻見他將頭一低,猛向亖哥麵門撞去。


    ‘不好!’亖哥這才反應過來,老賊本體為羊,最善頂撞之術,如被他頂上,萬難活命。


    危急關頭,身後傳來二手的聲音:“閃開~”


    亖哥依言一閃,讓過迎頭撞擊,卻見身後伸出一張巨大狗嘴,一口咬在了羊頭之上。


    二手的心願終於達成!


    羊七公的頂撞,是天賦技能,二手的撕咬,同樣也是天賦技能。一個奮力前頂,一個死不撒口,一時二人竟僵滯了起來。


    於穆正要上前幫忙,卻見金環已然充能完畢,正要發起另一次攻擊。於穆大驚,這家夥屬於無差別攻擊,三人此時正糾纏在一起,一旦空間彈發出,恐怕三人都有危險。


    情急之下,隻好先用冥水將其送迴空間。再看二人都已支持不住,插入亖哥雙肋的手掌,此時已收迴大半,一旦被他完全收迴,下一擊必有人要殞命。


    二手本就油盡燈枯,全憑一腔信念在苦苦支撐,此時狗嘴已被羊頭頂成近九十度,眼看脖頸就有被折斷的危險。


    而且羊七公已暗暗抬起一腿,正向亖哥胯下踢來。


    情況危機,於穆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猛然向前一撲,已抱住羊七公雙腿,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這下羊七公已全身都被完全製住,無法再對三人進行直接傷害,不過三人也都騰不出手來殺他。


    四人纏成一團,誰也不敢放手,就這樣僵持在一起。可是羊七公雖以一對三,卻占明顯優勢,掙脫三人束縛,僅是時間問題。


    這個道理幾人都懂,不過亖哥二手卻是實在無能為力。於穆雙手盡斷,無法再取尖刺殺他。隻好雙腳亂摸,他記得剛才掉落的尖刺,應該就在附近。


    嗯~!?


    劃拉半天,腳掌終於碰到一物,可雖有靈力波動,卻不是尖刺。於穆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因為此刻羊七公一隻手掌,已抽離了亖哥身體,正向他喉嚨插去。


    而且二手頸部,已傳來骨裂之聲,顯然所能承受到了臨界點。


    於穆一聲怒吼,將身體反轉,頭下腳上,一腳將掌中之物,蹬入羊七公下身。


    啊~!


    羊七公發出一道不似人聲的慘叫,插向亖哥喉嚨的手,急忙向胯下掏去。


    亖哥又哪能讓他如願,低頭一口,已咬住他下移的手臂。別忘了亖哥也是善於撕咬的妖物,羊七公一時間哪裏掙脫的出。


    羊七公慘叫連連,似乎打入他下體之物,竟對他有持續傷害效果,而且非常嚴重。


    眼看羊七公之勢漸漸萎靡,突然他發出一道聲嘶力竭的怒吼,緊接著身上猛的爆出一股衝擊波,數以千萬計的羊毛射入三人體內。


    啊~好癢!


    亖哥二人終於體驗到了於穆所受酷刑,於穆雖有過體驗,卻依然無法承受。


    三人立即放開了羊七公,一個個奇癢難當,滿地打滾。


    不過,三人所受折磨卻很快便已結束。莫名的三人抬頭看去,隻見羊七公胯下已多出一物。


    “鴛鴦膽!”


    於穆目瞪口呆,他這才知道自己慌亂之中,抓的是何物。


    隻見鴛鴦膽已被順著胯下舊傷,打入羊七公的體內。羊七公陽*根失而複得,辭舊迎新,可惜卻不是自己的原件。


    詭異的是,順著鴛鴦膽周圍,大股的紅白精血向外噴湧。羊七公卻像一個逐漸幹癟的皮球,急速萎縮。


    片刻已如一張折疊的羊皮,內中骨肉,竟全部化為精血,噴射流出。


    羊七公真正是精盡羊亡!


    沒想到這鴛鴦膽,對羊七公竟有如此奇效~!恐怕歐陽無膽和羊七公他們本人,也想不到會出現如此情景。


    三人同樣看的目瞪口呆,都不由暗自慶幸,此次能擊殺老賊,全憑運氣。


    以於穆與羊七公的修為差距,除非用翠木棍直擊對方要害,否則根本殺不死他。之前能給羊七公造成創傷,也是依靠靈寶一級的尖刺,又恰逢胯下乃人之軟肋,才僥幸成功。


    沒想到於穆慌亂中抓住的鴛鴦膽,卻正是老賊的致命克星。這不是運氣,還是什麽?


    羊七公一死,其餘殘黨受契約之害,本已虛弱,不堪一擊,於穆一口火將他們化為灰燼。大火過後,羊七公屍體連同靈氣盡失的鴛鴦膽,一同化為虛無。


    處理完殘局,於穆發現了亖哥異狀,立即拿出一枚清心蓮子,拋入他口中。至此亖哥之憂才算完全解除,可是二手傷勢卻讓於穆心憂不已。


    於穆先給她喂了一枚桃子,以穩定傷情。之後將手臂搭在她身上,緩緩使用迴春靈力幫她修複傷勢。


    二手強行提升境界過久,體內靈脈已受損傷,於穆雖能加以修補,但是這種傷害,卻不是馬上就能痊愈,這需要時間來自行調養。


    而且於穆也無法判斷,她這樣的傷勢,會不會對日後的修煉,產生無法逆轉的影響。於是等二手傷情穩定之後,如實對二人道出了實情。


    二人聽完沉默片刻,亖哥緩緩開口道:“看來這趟差事之後,我們要迴去見下師尊了。師妹的傷,恐怕隻有師尊有辦法醫治。”


    於穆聞言不由驚喜道:“原來尊師還是位療傷聖手啊!”


    亖哥微微點頭:“不錯!辦案當差,自然避免不了遇到傷殘之人,久而久之,師尊也練就了一身懸壺濟世的本領。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收拾收拾,還是趕快離開吧。”


    於穆聞言點頭:“好!我們走。”


    於穆知道亖哥心急與二手的傷,已是歸心似箭。


    此次二手遭遇,實在過於離奇。誰能想到,在這裏會遇到能激發她守護者契約的種族,而且還是一群罪惡滔天的家夥。


    忠誠換來的是背叛,這種打擊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加受傷的卻是心理。這也就是二手,沒心沒肺,換做他人,恐怕道心一下子便已崩潰。


    二手這種天性,誰也弄不清是為什麽。如果不是苟良之死觸動了她,恐怕二人很難將她勸迴頭。


    治療完二手,於穆的斷腕也隨之痊愈。對於於穆來說,斷肢殘臂根本不算什麽大事,隻不過些許的時間,進行調養。可是剛才戰況慘烈,偏偏就沒給他留出這些許的時間。


    於穆將二手移入葫蘆空間,置於清心蓮水畔。此地已成葫蘆內最佳的療養場所,無論修煉還是療傷,都有成倍的效果。


    如今的葫蘆空間,已成長成一個小村鎮般大小。而且自從怪球射出那道永久光束之後,空間已不受能量製約。現在隻要空間可容納範圍之內,進來多少人都行。


    可惜的是,如今空間足夠,人卻沒了。


    一行落難者近五百人,半數金丹以上修士,隻活下來謊仙人天麻二位及安靜三人。反而凡人和低級修士卻全部活了下來,此事想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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