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劉陵緊盯著雙目血紅的“沈唯”,靠在床頭警惕地問道,同時右手默默從腰間摸出手槍蓄勢待。﹤


    “我是誰?”‘沈唯’單膝跪在床上,伸頭湊近劉陵,獰笑著說道:“剛才打了我一槍,現在你就忘了?記性還真是差啊。”說著還將手往劉陵的臉蛋上湊去。


    劉陵默默忍受著被老蝙蝠附體的沈唯大手在自己臉上揉捏,見劉陵不反抗,老蝙蝠放肆地仰天大笑著。劉陵眯起眼睛,抓住機會用槍托狠狠地砸在了老蝙蝠的臉上,將他打了個跟頭。她趁機爬起身,跪坐在床上雙手舉槍瞄準了正在吃痛晃腦袋的老蝙蝠。


    緩過勁來的老蝙蝠看著瞄準自己的劉陵,囂張地狂笑道:“哈哈哈,小丫頭,你倒是開槍啊,你這一開槍不要緊,如果失手給你的情郎打死了,你可要做寡婦嘍...啊哈哈哈哈...”


    舉著槍的劉陵投鼠忌器,開槍還怕沈唯死掉,不開槍還怕老蝙蝠行兇作惡。正當恍惚之際,被老蝙蝠一巴掌打在手腕上,將手槍扇飛。然後他大手一探,掐住劉陵潔白的頸項,將她舉起。


    “咳...咳...”劉陵被掐的臉色漲紅,她無力地拍打著老蝙蝠的手臂,雙眼淒楚地盯著‘沈唯’那雙血紅的眼睛,口中喃喃地喚道:“臭...騙子,你真...真的要殺...殺了我嗎...咳咳...”


    “喲喲喲,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情郎喲...”老蝙蝠戲謔地看著在那裏徒勞地唿喚的劉陵,神情好像在玩弄老鼠的貓。


    “沈郎...”劉陵依然在無力地拍著老蝙蝠的胳膊,試圖將沈唯喚醒。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沈唯並沒有醒轉的跡象。老蝙蝠操控著沈唯的身體,將劉陵壓在身下,然後屈指成爪,對準她的頭蓋骨直插而下。


    劉陵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但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緩緩睜開眼,卻看見沈唯的身體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在那裏一動不動,那爪子還在離她頭部幾公分的位置上停著。


    正當劉陵好奇到底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忽然間,沈唯胸口綠色的胎記青光大作。漸漸的,青色的光芒順著脖頸蔓延到他的雙眼,將紅芒一點點擠走,最終,老蝙蝠化作的黑煙順著沈唯的耳朵飄了出去。


    “哼,想跑?”沈唯瞪著閃爍青芒的雙眼,在劉陵詫異的目光中大手一揮,一道青光憑空出現,將那黑煙捆了起來。被困住的黑煙現出原形,原來真的是一隻大號的老蝙蝠,不過和正常的蝙蝠不同的是,這大蝙蝠的鼻子上還有一根巨大的口器,似乎是吸食腦漿用的。


    “你不是那沈唯...你到底是誰?”老蝙蝠似乎對沈唯突然間的翻盤感到不可置信,呲牙咧嘴地想要掙脫青光的束縛。


    “你還是關心下你自己吧!”沈唯不屑地說道,大手一揮,那纏繞著老蝙蝠的青光束縛地更緊了。


    老蝙蝠驚恐地掙紮著,嘴裏不斷地求饒。沈唯麵無表情地伸出右手,在虛空中打了個響指,老蝙蝠的身軀便詭異地變成煙霧四散爆開,最終消散在天地間。


    沈唯眼中的青光漸漸退散,待青光完全退迴胸口的胎記時,他緩緩地軟倒在床邊不省人事,而胎記也隨之黯淡下來直至不再光。


    劉陵捂著脖頸喘息著,緩了一會力氣後吃力地將沈唯拽到床上。她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兒,門外很不湊巧地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劉陵出聲問道,撿起床上的手槍蓄勢待。


    “是我,楊誌剛。”門外響起了刑警隊長那熟悉的聲音。劉陵鬆了口氣,答道:“進來吧,門沒關。”


    “劉探長,外麵是...”楊誌剛走進來後,開門見山地問道。他還看了一眼昏迷的沈唯,心底好奇到底生了什麽事。


    “哦,剛才隔壁有人狂襲擊了另一個人,沈探長出去阻止的時候被打昏了,然後行兇者被我一槍擊斃。”劉陵淡淡地說道:“我想案子到這裏就基本結束了,休息一下今天我們就會趕迴去,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處理好現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劉陵是個比較嫌麻煩的人,所以便隨意扯了個理由糊弄過去,大家都開心。


    “好的。”楊誌剛也比較識趣,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多問,轉身帶著幾名刑警走出屋去。


    “哦對了,出去記得把門關上。”劉陵補充道,自己的腳腕到現在還隱隱作痛,現在有了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你可真懶。”身邊那熟悉的慵懶聲音懶洋洋地調侃著,劉陵聞言驚喜地迴頭,關切地問道:“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說著玉手撫上沈唯的額頭,她很擔心老蝙蝠附體會不會對沈唯的身體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沒有,不過剛才生了什麽?”沈唯放任劉陵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口中好奇地問道。


    劉陵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遲疑地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沈唯攤攤手,無奈地說道:“我騙你幹啥?”


    “你的胎記...怎麽來的?”劉陵問了個讓沈唯摸不到頭腦的問題。沈唯仔細想了一下,很確定地迴答道:“好像從我記事起就有了...你問這個幹啥?”


    “剛才從你的胎記裏...怎麽說呢,反正是你的胎記把我們救了。”劉陵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所以她選擇了一個最簡單易懂的說法,不過卻給沈唯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不過沈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能不深究的東西盡量不去深究,通俗的說就是懶。反正這胎記救了自己,那就是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何必費無用功去深究。想到這裏他笑著說道:“算了,不管了,收拾收拾準備迴去吧。”


    等二人磨蹭著迴到京城已是深夜,劉陵一如既往地將沈唯先送迴偵探社,然後在他的目送下緩緩駛離。


    “這麽晚了,婉兒和阿冬都已經睡了吧...”沈唯開門的時候還在嘀咕著,然後推門走進屋內。


    “誰?”沈唯的瞳孔急劇收縮,大半夜悄無聲息地潛入偵探社,並且還大搖大擺坐在他平時辦公的椅子上,這無疑讓他很不爽。“真以為沈大爺的座位是那麽好坐的嗎?”他心裏如是想,然後順手從門口將那柄木劍拿在手中。


    椅子上的不明潛入者沒有答話,拿起桌子上沈唯的茶杯抿了口水。由於黑暗的原因,沈唯無法看清他的長相。潛入者依然保持著坐姿,然後緩緩開口道:“好久不見...”


    聲音如仙樂般悅耳,是個女子。沈唯有些疑惑,仔細思考一會兒,但是記憶中並不認識聲音如此悅耳的女子,當然,也可以說他認識的女人並不是很多。但是沈唯有些無奈,這些年和他很親近的女人除了劉陵便隻有蘇婉兒了,然而劉陵那冰冷的聲音並不好聽,蘇婉兒那奶聲奶氣的聲音也與之不符。況且這個時間蘇婉兒肯定還在臥室沒心沒肺地睡大覺,八成又睡得口水橫流。


    “那會是誰呢...”沈唯還在那裏絞盡腦汁地想,不想不行啊,沒有合理的解釋,明天醋壇子可是要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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