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觸不及防下,被蕭中劍扔去當了炮灰。 那年輕人嚇得哇哇大叫。


    飛撲而來的血神子,卻不挑口味。直接化作道道血光,飛快的纏上了那年輕人。


    不消片刻,就落了那蕭中劍的師妹一般下場。


    “師哥!好你個蕭中劍!妄為神俠之稱!這等下三濫的事你也做得出來!我六花門不會忘的!”


    那慘死的年輕人的師妹見到師兄被蕭中劍如此害死,頓時淚水滑落,淒厲的瞪著蕭中劍,就要拔劍出鞘。報仇雪恨。


    “賤人!若不是他,會有如此之厄!若你再多嘴饒舌,休怪貧道辣手無情!”


    雙眼冒出血絲的蕭中劍迴頭一瞪。後者立刻嚇得不敢說話。


    可是此時此刻,那兩道血神子卻立刻撲來。


    隻見蕭中劍此刻也無需多慮。直接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一並拂塵。


    這拂塵以黑檀木為柄,上鑲白玉。而徐徐白絲好似異獸之,不僅根根紮起,而且隱有寶光閃過。定是一流寶物!


    果不其然,蕭中劍隻是運氣法力,抓著拂塵連連揮舞。一股無形無相的狂風就兀自撲去。竟能製住血神子的衝勢,壓製他的威能!


    可蕭中劍眼看那兩道血神子嘶吼的被狂風吹得往後退。還未露出喜色。那遠處黝黑的礦道之中,一抹一閃而逝的血光讓他汗毛紮起!


    “分光化影!”


    隻聽一聲怒喝。蕭中劍大喊不妙!隻見黑暗的礦道中忽然溢出綿綿無盡的血霧,兩道閃爍著血光的血影飛劍從血霧中飛騰而出,直取蕭中劍的門麵。


    毫不遲疑的蕭中劍立刻一個鷂子翻身,飛也似的往後退去。但是蕭中劍這一閃,飛騰來的血影飛劍,卻立刻刺向那另一個六花門的女弟子。她隻是來得及出一陣慘叫,就被霹靂的血劍撕成碎塊!


    “師兄!礦道之中,身法運轉不開!於此而鬥,自尋死路。我等還是快快出去方能與他周旋!”


    迎頭趕上的師弟神情緊張的如此說來。蕭中劍立刻點頭應允。兩者立刻連連甩下符籙,朝著洞口飛撲而去。


    而身後,卻是濃鬱的血霧,飛快的在礦道中狂湧而來,對著蕭中劍師兄弟兩,緊追不舍。


    可好在蕭中劍深入不多,轉眼間已然逃出礦道。來到外麵的平地之上。


    可是蕭中劍剛一落地,立刻迴過身子,甩手三十道符籙立刻打在腳邊,手上極快的變動手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瞬間,礦道裏立刻湧出綿綿無盡的血霧!三道血影飛劍再次從中射出,斬向蕭中劍!


    “等得就是你!”蕭中劍大喝一聲,手印立刻拍出。那飛來之劍臨到麵前,卻忽然被一股無形力道所製!竟然兀自被定在半空,不得寸進。


    “常淑派的道法,果然奇妙!哈哈哈哈,再接我**!”


    彌漫眼前的血霧中,忽然傳來薛海陰森的大笑。正愣神的蕭中劍,卻看到那無邊血霧,忽然遁術變快,化作無數的尖刺鋪天蓋地的衝來。


    蕭中劍臉色劇變!當下無奈立刻撤了道法,一退再退!


    可惜血霧化形**被薛海越用越熟,已然深得其中三昧。遁術之快,比之原來強了不少。那蕭中劍雖然逃離,但是修為差上一截,隻有練氣七層的師弟卻立刻被血霧卷中,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從血霧裏傳來。


    “師弟!”蕭中劍雙手顫抖的看著這幅情緒。心中已是拔涼拔涼的了。這薛海的修為神通,遠在他的預料之上。


    而此時此刻,血霧忽然漸漸淡去。一身白袍,雙眼閃動血芒的薛海就沉著臉屹立與此。周身那淡淡的血霧環繞之下,竟然還在身側束縛著臉色死白,卻仍舊活著的師弟。


    “師弟!還活著。。”看到師弟還活著,蕭中劍暗暗鬆了口氣。轉頭看著麵前之人。第一次真正見到薛海麵容,讓他下意識的打量片刻。


    而薛海,也在打量這麵前男子。


    “蕭中劍?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常淑派神俠蕭中劍啊。不知薛某何德何能,惹怒了貴派呢?”


    說罷,忽然眉頭一皺,語氣更是冷了三分:“貧道還記得,剛剛那所殺之人,看衣著是六花門的道友。貧道自以為並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隻是六花門和常淑派,貧道也不曾打過交道。如今這番局麵,著實讓貧道困惑不已。道友能說說,為何與貧道刀兵相向嗎?”


    說罷,一抹陰笑的薛海,直勾勾的盯著蕭中劍。


    後者看了一眼被製住的師弟,知道對方來個投鼠忌器。雖然有心報同門之仇,奈何勢必人強。隻得板著臉作揖道:“看來道友足不出戶,對世間之事充耳不聞。不知道友可知行道令否?”


    “什麽!行道令?”薛海臉色微微一變。身為修道界的一員,他自然是聽過這行道令的大名。他也是心思敏捷,聰慧之輩。當下略微思索,便明了大概。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盯著那嚴陣以待的蕭中劍道:“幽篁穀?”


    “不止幽篁穀,還有太傷門。薛道友和三劍門的叛徒雨愛蓮,鬼道者百鬼於天獄門所做之事。讓兩門極為震怒。不僅同道相殘,而且殘骸無辜凡人上百。已然不容於世間。”


    “所以,你們是特意尋我來了?”薛海那雙眸子閃動血光,左右望了一眼。忽然嗤笑道:“行道令也罷,追殺也罷。貧道在意的,卻是諸位是如何尋到在下的。”


    話音剛落,那薛海周身血霧忽然一陣湧動。被製住的師弟突然好似承受著巨大痛苦,立刻慘叫連連:“啊啊啊啊啊。。師兄,救我。。”


    “住手!有話好說!”


    蕭中劍看著如此威脅,臉色鐵青的他無奈道:“道友施法之時,妖氣衝天。我等既是不知,都會看到的。”


    如此說罷,蕭中劍心下哀歎。他自負神通厲害,法力高深。但是如今卻明了,自己完全不是這個薛海的對手。心下,就有了逃跑之意。


    薛海不動聲色,卻微微搖了搖頭道:“既是看得妖氣,也不知是貧道的。定是有人引來諸位。道友隻需告訴貧道那人姓名,貧道也就既往不咎。放了爾等師兄弟。如何?”


    蕭中劍看了看自己師弟,心下了然。


    雖然接觸這薛海不到半個時辰,但是他行走江湖,閱人無數,自然明了。薛海這番說辭,卻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師兄弟的了。


    當下輕歎一聲的他,忽然滿臉仇恨的盯著薛海,破口大罵:“薛海!你殺我師弟師妹,如此大仇。蕭某絕不敢忘!常淑派蕭中劍,在此記下了!山水有相逢吧!”


    話音剛落,薛海眼中血芒瞬間大漲!忽然獰笑道:“想走?把命留下!”


    甩手間,三道血影飛劍,閃電般的射向蕭中劍。


    豈料,不知何時已經結印完畢的蕭中劍,周身忽然大放白光!那射來飛劍,竟然重蹈覆轍,靜止於他身前而不得寸進!


    蕭中劍盯著薛海,眼中滿是仇恨:“貧道不敵你,但是若要走。你也留不住!”


    隻見他忽然捏著三泰通天印,大喝道:“天地穿梭之術!”


    嗖!隻是一道光芒閃過。一個唿吸間,化作白光的蕭中劍已然遁去一裏開外。當薛海反應過來時,早就不見了蹤影。


    “哼!神通不行,逃跑的本事倒不錯。”薛海沉著臉的如此說來。忽然扭頭望向麵目死灰的那師弟。手指頭微微一鉤。那血霧立刻就滲入師弟身體。隻讓他慘痛的哇哇大叫!


    “你師兄拋棄你了。道友。貧道可不像你師兄那般冷血無情。隻要你說出是誰引得你們來的。貧道就放你一條生路。”


    “嗬嗬。。呸。。妖道,既要殺我,何需多言?動手便是。”


    氣若遊絲的師弟如此慘笑。


    看得如此,薛海卻也沒有被點破的氣憤。反而陰笑道:“卻也不笨。但是若你不說,貧道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人引爾等來對付於我,自己卻暗中躲起。簡直就是無膽匪類。爾等為他賣命,到頭來隻得一聲譏諷。何苦呢?”


    說罷,見得那師弟隱隱有所猶豫。薛海立刻加大力道。隻讓那師弟立刻感受無邊痛苦!


    “說!給你一個解脫。”


    “鄭長。。鄭長青!我隻知道他叫鄭長青!”


    “什麽!”


    聽到這個名字,薛海悚然一驚!隻是揮手間吸幹那師弟精血。滅殺了他。自己卻暗暗迴想。


    。。。。。


    那天夜裏,逃跑的小兵仰起頭來,毫無畏懼的看著他。


    那詭異的樣子,似曾相識的麵容。一度讓薛海生疑。


    麵對薛海的質問,他隻是仰起頭,看著薛海說:“我叫鄭長青。”


    。。。。


    “空凡!?”


    薛海瞬間便想通。滿臉震驚的他下一刻,卻露出陰冷笑容。


    “哈哈哈哈,空凡!鄭長青!哈哈哈哈。。”雖然笑得很是開心,但是薛海的眸子裏,卻盡是殺意。


    轉頭看了看已經平息的戰場。薛海陰沉著臉道:“行道令刻不容緩。空凡,且留你一命。”


    說罷,他立刻運起血霧,化作一道血光,在地麵上飛遁走。直指利國的千機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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