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前,聽到門鈴聲,她仔細辨聽,確認是自己的門鈴。以為是楊泉,拿來手機,手機上沒有未接。


    也許是別人敲錯門。她並不打算理會,這個惡作劇。


    隻是按門鈴的人依舊鍥而不舍的,不間斷的按著,間或還有砰砰的敲門聲。不容讓人忽視。


    她被催的沒辦法,隻好黑口黑麵的去門口看。貓著腳,站在門後麵往貓眼裏看。才看清楚外麵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那個久未露麵的他。


    忽然他沉著聲音“沈寶潤。開門。”


    她並不想理會他,提步準備返迴臥室去關燈睡覺。他似乎是有手眼通天的本領一般,門砰砰的從外麵發出響聲。“我知道你聽得見。開門。”他舌頭似乎都捋不直一般,含混的不像話,她卻是聽得真真切切。


    必定是喝醉酒了。門外的敲門聲和自言自語的聲音,一直不間斷的此起彼伏。


    這樣的敲門聲,很難不驚動旁邊的鄰居。她醞釀半天,淡著聲音“你發什麽神經。”


    “你開門,我有話說。”他沉著聲音。吐字不甚清晰。


    “這麽晚了,我要休息了,有什麽明天再說。”她靠在牆邊,急急的打斷他。


    “你開門”仿佛聽不明白的她的拒絕一般,他依舊自我,要比賽誰的耐性一般,拍門的力氣比先前更加用力。


    “你再這樣擾民,我就報警了。”她沒有絲毫客套的,氣急敗壞的下了最後驅逐令。


    “哼,報警,我倒是不介意,你周圍的人都知道你跟我的關係。”


    “你,你怎麽不去死。”她終於在他的挑釁裏麵,怒火攻心,她總是能輕易被他挑起怒火


    聲音又尖又細。


    “死之前,來見你最後一麵。”他在酒精的暈眩中聲音語氣都盡是頹敗。


    她站在客廳裏,空調溫度打的很低。涼意自上而下的傳遍全身。拿起的手機亮了又滅,然後再亮。點開撥打電話的界麵。最終還是放下來。望著屏幕最上方的時間,已經接近淩晨。在這樣的夜晚裏,兩人隔著門,說著死啊死的這種話,讓她忽然想起來前不久兩人在飛機上的情景。那樣的巧合,還像一個小石頭一樣,浮在她的心上。


    “快點開門。我不舒服。”他在外麵聽著門內沒有什麽動靜。


    “你活該”她暗暗咬牙,還是不想為他所動。但想到她一般很少認弱,心裏便開始猶豫。但理智又拉了迴來。


    不能妥協。大晚上的難保不會發生什麽糾纏不清的事情。


    “開門,我們談一談。”兩人風馬牛不相及的各說各的。都不互相讓步。他聲音雖然沙啞,低沉,含糊,但是冷澀的不容拒絕。


    似乎是都累了。稍作休整。她仔細聽似乎是有腳步聲漸漸遠去,且趴在門上,仿佛還能聽見,電梯的提示聲。


    外麵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她靜靜的等了一會,心裏升騰起一陣失落。也許是失落自己剛剛靈光一閃想起來的一籮筐來對付他的惡語狠氣都隻能白白浪費。也許是那種好勝的心思作祟,看他也不過爾爾。


    似乎不太放心,便輕輕開了門,探了身子往外看。入眼隻有米黃的牆壁,然後轉頭讓旁邊一看,說不清饒有興致還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動作。


    她眼疾手快的急急往後推,準備關門。電光石火之間,他伸長胳膊,一捉,手便放在了她的脖子上。在她還未反擊過來的時候,扣著她的肩膀,握著她的腰,轉了個身,把她禁錮在懷裏,就這樣往屋裏闖。然後啪一聲,終於進來了。


    他的手死死的握著她的肩。即使進到屋子,也沒有鬆開的跡象。


    她動動肩膀,蹙著眉。


    “放開。”聞著空氣裏不容忽視的酒精味。她咬著牙,狠狠的看著他。


    她揚著眉,瞳孔收縮。臉色微紅的看著對麵這個衣衫淩亂,低迷頹然的他。


    “玩得開心嗎?”他眼裏的風暴慢慢聚集,又不想鬧的太僵,便微微眯起眼,但也是十分危險。


    她愣了一下,才品出他意有所指。但是卻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


    “你有病吧。”她揚了揚眉。


    “怎麽,不敢承認了。”他卻是極輕一笑,玩味非常。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她懶得理他的撕纏。不想和他討論這些沒影沒頭的話。


    他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她依舊無所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與他對視。眼裏是顯而易見的勃怒。


    “你跟那個男人什麽關係。”他等著她的迴到。看著她的眼神像鷹一樣,緊緊的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


    “無不無聊。”她怒極反笑。轉身要掙脫他準備去拉門。請他出去。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她冷著臉,吊著眉,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就是這個樣子,這個該死的麵具,一直擋在兩人中間,他現在恨死這種麵具,恨不得抬手去撕掉這該死的麵具。


    他並未如她所說轉身離開。在酒精的催化下直接一步跨到她跟前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撫上她的臉“你怎麽這麽狠心。”


    看著她龍眼核一樣的眼珠在他的注視小,清澈的一動不動,脆弱又堅毅。嫣紅的嘴唇,輕輕緊抿。她不耐煩他的禁錮,微微掙紮,他絲毫不給她多加反抗的機會,直接低頭,攝住她的唇,她像牛股糖一樣在他懷裏掙紮,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用力的吻她,用力的把她往懷裏禁錮。腰身傳來堅硬的疼痛。


    但都比不上他辛辣的吻落在唇上的衝擊。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用力,下口一下比一下狠,狠狠的吸嘬著她的唇,手也是上下其索的到處點火。


    不知不覺間,等她意識迴歸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身上的那人,正埋在她胸前,狠狠啃食著她的敏感地段。


    像一頭狼一樣,即使是自己心愛之物。


    她拿腳蹬他,他像是早有預料,牙齒輕咬她的頂端。然後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一股顫栗傳遍各處。手自她睡裙下擺,蜿蜒向上,幹燥服帖的觸感帶著一把火,灼燙著她所到之處的肌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燒的她全身紅彤彤。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把散落在她臉上的幾縷發絲,傾數撥向一邊,輕撫著她潔白光潤的臉頰。此時白裏透紅,嫣紅而魅惑。他稍微抬了下頭,和她的臉拉開距離,眼裏墨如深海,合著她燦若丹霞的桃麵,如一幅海上生明月的氣派景象。


    她不想說一句話,隻一味的戀戰搏鬥。


    他的另一隻手順著剛剛被他禁錮著的柔滑細腿,慢慢摩挲而上。在掙紮和他的揉搓之中中她身上早已經沁出薄薄一層細汗,軟膩,濕熱。遇上他此時大掌的緩慢遊弋,萎靡,纏綿。


    他湊到她耳邊一邊重重的喘氣,一邊低低耳語。又一波酒香鋪灑而來,伴著她的馨香,橘色的如一幅唐風之畫。


    她的頭腦缺氧,腦子裏也是一團火焰,蹭蹭的往上竄的情景。隨著他的吐氣,電流傳到敏感地帶。


    並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去反應,他的手順著布料邊緣進去。那裏早已經成了一汪泥濘。又熱又滑。


    大腦一瞬間的空白之後,他急色的解開褲子。火熱置於她的股間。嘴去逡巡著那記憶裏的香甜曼妙。他細致的一點點吻著她的朱唇,從唇峰慢慢開始描繪,像條遊弋的蛇,滑到嘴角,頂開閉合的蚌殼,一路掃蕩開所有障礙,牽著她的細嫩,一起嬉戲。引導著她承受他給的歡愉。


    她還是反應過來了,燥熱裏模模糊糊的捕捉到他的意思。


    驕傲的還是不想理他,在掙不開之中,她揮舞著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他身上,尤不解氣的,往他背上招唿,他哪裏還在乎這些。到底道行太淺,落在他眼裏完全就是一幅打情罵俏。


    他在那裏輕挵慢撚,唇更是普天蓋地的落在她的唇上眼上,淡淡的辛辣酒味繾綣又綿長。間或更是使壞的讓唇間溢出零星的破碎,才似乎覺得討的了利息。沉了腰,來收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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