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呆呆的將蘇月七望著,心裏又是一陣感動和欣喜。


    “這樣應該就沒事兒了吧?”蘇月七嘴角帶著還殘留在上麵的一些血絲,緊張的問道。


    “不礙事。”楚廉直直的將蘇月七望著。


    “怎麽會不礙事兒呢?頭暈不暈,看得清我嗎?也不知道那蛇有沒有毒,毒性大不大?我去叫人叫大夫,你先別動,萬一是那種七步蛇怎麽辦?呸呸呸......不會的。”蘇月七一口氣說了這一通,說到最後,蘇月七又跑去敲了敲木梯。


    敲完她便爬上梯子準備上去,剛踏上一步,她又不放心的轉身囑咐:“你千萬別動知道嗎?”


    3


    楚廉一個箭步上前,將蘇月七的一隻手抓在手裏,將她摟了,臉靠她極近。


    “你......怎麽了?”蘇月七頭往後仰,拉開距離,另一隻手也推拒到。


    “月七,我怕我逃不過這月圓的魔咒。”楚廉虛弱的說道。


    “不會的,你可是哪裏不舒服?”蘇月七眼裏閃著淚花,停止了推拒,緊張的問道。


    “月七,若我活不過今日,我還想知道最後一件事,你可會與我說真話?”


    “你說,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蘇月七滑下兩行淚,胡亂答應道。


    “月七你可是真的如此不喜歡我,不想嫁與我?”楚廉憋下兩滴淚來,捧著蘇月七的嘴角,替她擦拭上麵的血絲。


    “不是的,我是喜歡你的,我亦是想嫁你的,隻是......”


    沒等蘇月七說完,楚廉便一低頭吻上了蘇月七。


    “不,別,唔。”蘇月七掙脫,喊了兩聲,又被楚廉用手壓住後腦勺封住了嘴。


    蘇月七瞪大眼睛流淚,她抵不過楚廉的力氣,推不開楚廉,亦不敢咬楚廉,讓他鬆口,隻能閉了眼。


    楚廉許久才鬆開蘇月七,蘇月七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對不起,我有些情不自禁,月七,別哭。”


    “你有沒有想過,我嘴裏還有毒素殘留,要是......"


    “原是為這個哭,還以為你......我不會死的。”楚廉很是肯定的迴道,用手拭掉蘇月七臉上的淚。


    楚廉看著蘇月七突然笑起來。


    “你笑什麽?”蘇月七莫名奇妙的問。


    “你......我手上有塵,你的臉已然被我抹了成花貓。”


    蘇月七用手背揩了揩臉,終於眼帶淚水,與楚廉一起笑了。


    4


    “怎麽樣,大夫?”仇奶奶著急的問道,“這大晚上的了,怎麽好端端被蛇咬了?”


    “所幸,那條蛇是菜花蛇,微毒,開一副藥煎服三日即可。傷口也要小心照料,要每日定時換藥,這幾日不能碰水,等到傷口完全好了才能碰。”大夫處理好了傷口,便起身準備去開藥。


    “魯大夫,開兩副藥,另一副給月七。”


    “怎麽,蘇小姐也被咬了?”魯大夫放下藥箱,轉頭看向蘇月七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當時情急,我替楚公子吸了毒血,我應該沒什麽事。”蘇月七看了看眾人,紅著臉解釋道。


    “無大礙,即使吞一點微毒的血亦不會有事的。”魯大夫老實答道。


    聽到那個“吞”字,蘇月七的臉更紅了,她適才倒是真的吞了些。


    “魯大夫還是給看看吧,我看我家小姐這臉紅的有些不太正常,怕是這體內還是有些毒性的。”牧心拉住魯大夫,央求著說道。


    “不用了,我沒事兒,就是,就是這天氣太熱了,我出去透透氣就好了。”蘇月七慌不擇言,胡亂說了一句,便匆匆出了屋,快走幾步後又跑起來,往木屋跑去。


    屋裏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天氣熱嗎?


    “小姐,你慢點。”牧心舉了燈跟在蘇月七身後,看她小跑起來,隻得用手邊護住燈邊快步跟著。


    楚廉看著蘇月七逃跑的身影笑得甚是開心,前麵幾次的練習,加上這次的鞏固,他算是徹底掌握了蘇月七的軟肋了。


    “沒事,來日方長。”楚廉在心裏笑著如是說。


    5


    “小姐,您明明都睡下了,怎的還會跑去那竹屋裏?”牧心將油燈放於桌上後問道。


    “睡不著,就出去坐了坐,然後遇到楚公子......隨便走走,卻沒曾想遇到那條蛇,楚公子是替我擋了才被咬的。”蘇月七撩了一撮頭發在手上繞著玩。


    “小姐怎的如此傻,吸那血的時候,就不怕中毒嗎?”牧心輕聲責怪道。


    “那時候哪裏來得及如此細想,都是條件反射。”蘇月七脫了鞋子上得床,拖了被子替自己蓋好來如是迴道。


    “什麽射?”牧心手臂上搭著蘇月七剛脫下的衣裙,又問道。


    “沒什麽。”蘇月七頓了頓又難過的說道,“楚爺爺恐怕時日無多了,生命真是好生脆弱。”


    “那楚公子豈不很是傷心?他也真是可憐,七歲沒了父親,八歲母親就鬱鬱而終了,他自小就開始學習管理楚家一大堆事務,學習經營生意,過得是極不容易的。“牧心將蘇月七的衣服掛起來,如是說道。


    難怪他年僅十七歲就如此老成。想想這個年紀,在現代那可是花兒一樣的年華,許多美好的事情和記憶都發生在這個時間段,可楚廉卻打小就背上了如此沉重的擔子。


    想必她自父母雙亡後經曆的這一切,他當初也同樣經曆過。看到如今世人對他的態度,她不知他為此都付出了什麽才換來的這一切?


    嫁他,踏踏實實與他一起前行,從此再也不去想那迴去之事,還是斬釘截鐵的離開,想方設法尋找迴去的方法,讓他長痛不如短痛,即使她也不確定迴去還會有什麽人在等她?


    如今擺在她麵前的就是這樣一個選擇,她兩邊都十分不舍得,是她太過貪婪了嗎?蘇月七將被子兜頭一罩,煩極了。


    “睡吧小姐。”說完牧心便將燈舉著出了屋,輕輕的關上了門。


    屋子裏便漆黑一片,隻有屋外那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天上,默默看著這屋門裏的人們,各自有各自的喜樂煩憂。


    第 23 章


    1


    翌日早晨,蘇月七收拾完畢打著哈欠出了屋,在門廊處遇著楚廉。見他抬頭看著天上,沒注意到她,於是她趕緊腳底抹油,欲先躲躲,隻可惜她動作不夠快。


    “月七,別跑!”正跑到一半,楚廉出聲笑著叫住了她。


    “楚公子,早啊,我沒看到你也在,正活動活動呢。”蘇月七順勢將那逃跑的動作圓迴來,在原地隨便比劃兩下,活動活動。


    “月七,昨晚睡得可好?”楚廉也不拆穿她,就笑著問道。


    “好,挺好。”蘇月七尷尬的應道。


    “走吧,去用早膳。”楚廉說著等蘇月七先抬腳下門廊。


    蘇月七看了楚廉帶笑的臉,歎了口氣踏下門廊,自己在前麵先走了兩步。


    他昨晚就是這個模樣,在她腦子裏活動了一晚上。親她,摟她,梯咚她,然後一群人指著她的鼻子討伐她,說她三十歲了,還找小朋友。


    她被追了一夜,楚廉追她,叫她別跑,其他人也追她,罵她不要臉。


    可是,她現在隻是個魂啊,隻能算心理年齡,於是蘇月七扳著手指頭算:“我也就二......二十五吧。”她在心裏心虛的說,然後轉頭看著身邊走著的這位仁兄,“他少年老成,怎麽著看這心理年齡都該有二十五吧,平手而已啊。”


    蘇月七如此開解著自己。


    “怎麽,我臉上有東西?”楚廉轉頭將蘇月七的視線抓了個正著。


    “沒有,沒有。”蘇月七幹笑兩聲,說完趕緊轉過頭去。


    “月七這是在害羞嗎?昨晚我們都......”楚廉俯首小聲在蘇月七耳邊說道。


    “蚊子,有蚊子,飛......飛走了。”蘇月七一手扇過來,然後手胡亂指著頭上,說道。


    還好楚廉閃得快,不然這巴掌就直直唿他臉上了,他不惱反笑。


    反正來日方長,他也不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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