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胡大海有些心灰意懶,不能修行是他的痛。


    王川心中理解,再次道:“其實門仆還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長期接觸玄門修者,結下善緣,一旦自己族中有後輩具備修行資質,可以比較容易的得到仙緣,要知道這個機緣,可不是很容易就得到,很多具備資質的凡人,都是未被發現,長期下去,靈根退化,錯失仙緣。”


    說到這裏,一旁的徐達,雙目一閃,意動了。


    王川溫和一笑,看向徐達道:“老徐,改日我陪你去瞧瞧玲兒。”


    徐達聞言,驚喜不已,眼中放光,受寵若驚,連忙道:“川老大,此恩,我徐達..”


    “打住,老徐,別和我見外。”王川立刻打斷徐達話語,含笑道。


    徐達聞言,感激不已。


    “此生結識了你,是我徐達最大的收獲。”徐達鄭重道。


    王川聞言,拍了拍徐達的肩頭,跨入修行之後,他從未忘記這些世俗的老朋友。


    “都是自家兄弟,我不幫你,幫誰呢。”


    “嗯!”


    “老大,迴來一趟不易,去喝杯酒吧,大家覺得如何?”胡大海看著眾人,提議道。


    吳翰林笑了笑,看這些年輕,很欣慰,道:“我讚成大海的提議。”


    徐達立刻道:“去就去,喝酒誰怕誰。”


    “老徐,號稱千杯不倒呢,待會見識見識,別在川老大麵前丟人咯。”胡大海不失時機的擠兌了一下。


    “你說誰呢?找打是吧,王老大迴來一趟不易,本就應當不醉不歸的。”徐達挺直腰杆,橫眉豎眼,斥道。


    吳翰林和王川見狀,相視一笑,這對活寶,又開始了。


    一晌無話,閑聊著,時辰直至臨近午時,王川,吳翰林,胡大海,徐達,四人在醉笑天,天字號包房,大擺宴席,美味佳肴,美酒陳釀,上了滿滿一桌。


    吳翰林上座,王川次之,緊接著徐達和胡大海分列靠外坐下,四人推杯換盞,進行了一個時辰,才堪堪結束。


    換上茶水,幾人休憩閑聊。


    王川適時取出紅色靈果,和楚晴的一模一樣,分給二人,而吳翰林不是武者,王川用自己的強大靈氣,替他推宮過血,梳理氣血。


    一切忙完之後,王川陡然想到一人,於是問道。


    “你們聽到李文濤這個人嗎?”


    “李文濤,不曾聽說此人。”胡大海酒氣衝天,紅著臉皮迴道。


    “李文濤?似乎有聽過,讓我想想。”徐達聽到這個名字,若有所思道。


    王川看向吳翰林,目光探尋。


    “此人我識得,一介書生,官至青州節度使,曾奉命搭救我於元突國,為人仗義,為官正派,嫉惡如仇!後來不知所蹤,不知何故,我還未好好答謝他當初鼎力助我,可惜。”吳翰林看向王川,娓娓道。


    “怪哉!”王川不信李文濤還在他那好友住所,不知道他身在何處,無從查找。


    “那你們還聽說曹莽這個人嗎?大漢,身高八尺,曾是江都府獄差,是我故友,我前兩日在江都府,探訪不得。”王川再次問道。


    “曹莽,身高八尺,大漢,這就不識得了。”吳翰林想了想,搖頭道。


    徐達和胡大海也表示不認得。


    王川歎息,真是物是人非。


    這一刻,王川想起了一些舊事故人,張憶香,柔弱女子,此刻不知所蹤,當初聽文濤言語,被巫妖教擄走,生死不知,如今這巫妖教,必須要去。


    “當初晉城,吳府變故,雖然是有各種緣由導致,但是府內異動,罪會禍首是董不閑這種吃裏扒外的人,現在他伏誅了嗎?”王川想到此人,煞氣一閃。


    “此人如今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也或是當時已經死在了山上,不得而知,倘若讓我發現他還活著,定斬不饒,我待他不薄,他卻恩將仇報,禍害含玉,致使家門不幸,千刀萬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吳翰林聽到董不閑三個字,立刻麵上露出猙獰之色,言語冷冽。


    王川隨口問了問,沒想吳伯反應這般劇烈,也是頭次見到吳公這種神態,不過想來,也能夠理解,董不閑吃裏扒外,設計坑害含玉,奴欺主,的確是罪該萬死。


    房間內沉默了一會,吳翰林氣過後,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我迴去之後,也是找迴了一切府內人員,但也有一些不曾迴來,不知何故?”


    “哦,是嗎?我以為全都迴來了?”王川納罕。


    “沒有,隻迴來了一部分人,還有人不知所蹤,想來是各有機遇,自謀生路了。”吳翰林幽幽道。


    “蘇鶯,小武子現在可好?”王川忍不住問道,這兩人是他較為擔心的,隻得掛念的人。


    吳翰林聞言,看了王川一眼,心道,小川雖是仙門中人,可是卻還掛念故人,不問出身,真是至情至性。


    “鶯兒失蹤了,我找了許久,沒尋到,唉!閨女是個好孩子,沒想到隨著含玉沒得到好報,慚愧。”吳翰林緩緩道。


    “什麽?鶯兒也失蹤了!”王川聞言一驚,不由得站起身來,周身氣場一震,隻見房內,勁風刮麵,他立刻覺察到自己失態,旋即收斂氣息。


    這一張一弛,令在場三人一驚,尤其是胡大海和徐達都是練武之人,不是弱者,放在感覺到如臨深淵的恐懼感,仿佛跟前站了一頭巨獸般,冷汗瞬間流下。


    “實在抱歉,激動了。”王川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道歉道。


    “無妨無妨,幸虧你是自家人,咱不怕,就是被你嚇一跳,哈哈。”胡大海忍不住,調笑道。


    “嗨,你的實力簡直恐怖到變態啊!”徐達直言不諱道。


    吳翰林一旁微笑。


    王川摸摸鼻子,表示致歉,隨即又問道:“小武子呢?”


    “小武子我也尋找過,找到了,不過他表示不迴來了,他老爹給他相了一門親事,聽說娶了一方妻室,持家去了,我還差人給他置辦了一份厚禮。”吳翰林笑了笑道。


    王川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即釋然,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小武子成家立業了,這是他如今聽到的最好的故人消息。


    隨後吳翰林有差人將小武子的信息,給了王川,意思是,倘若他有空,自己憑心情可以去看望看望,相識一場,畢竟是緣分。


    時間流逝,白駒過隙,一轉眼,王川待在國公府已經有兩日,他準備要離開了。


    不過臨走之前他要了當初吳府所有下人的詳細資料。


    雖然還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但是也不急於一時,王川告別三人。


    吳翰林,徐達,還有胡大海送別。


    王川也不避諱他們,還是那個國公府的書房華苑外,無有他人,喚出遁天梭,周身光芒一閃,飛入天際,衝入雲霄,不見蹤影。


    “王老大終究還是走了。”胡大海顯得神情落寞。


    “是啊,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徐達心裏也不太舒服。


    “修者畢竟修者,不是凡人,他們的世界更大,天地更加廣闊罷了,所行的事情,無法揣測,隻念他們常迴家看看!”吳翰林昂首看向天際流雲,默默低語,他的心裏更加掛念,不僅僅是王川,還有自己的寶貝女兒,遠隔重洋,天各一邊,默默祝福。


    遁天梭擁有急速,轉瞬間飛出金陵城,來到荒郊野外,王川駐留雲巔,他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尋找蘇鶯,一個小姑娘,碧玉年華,當初幫助自己很多,這份情誼,他放不下。


    遁光一轉向北而去,他要迴到錦州晉城,從頭開始尋找。


    根據資料記述,當時蘇鶯是被府中的李婆婆帶走的,王川的就從這李婆婆開始尋找,迴想資料。


    李婆婆,原名李麗芬,也是晉城人士,本家在晉城以東的李家莊,膝下有一子,早已成家,是個莊稼漢,老實本分。


    王川抬起頭,目光向東看去,旋即遁光一轉,幾個唿吸間來到李家莊地頭上空,隱在雲朵之中。


    站在遁天梭之內,王川凝聚神識,向它掃視,一家一戶,百十人家,過了半炷香時辰,一無所獲,完全不見蘇鶯的身影,不過他發現了李嬸一人在家,正在家中忙著農務。


    “怪哉,蘇鶯到底哪去了?”王川喃喃自語,困惑。


    “罷了,還是打聽一番吧。”王川降下遁天梭,隻身入了李家村,曖曖遠人村,依依墟裏煙,王川隱去了身形,他要用攝魂術,探得最真實的信息。


    李嬸的家院在村西頭,屋後是一小片林地,屋前種著莊稼,一側是一片小池塘,另一邊是村中道路。


    王川來到院中,未現身形,瞧準機會,攝魂術一展,隻見兩道紫色光芒攝入李嬸的瞳孔之內,李嬸立刻陷入混沌當中。


    “蘇鶯哪去了?”王川一麵施展術法,一邊直截了當的問道。


    李嬸神誌被控,迷迷糊糊道:“蘇鶯姑娘當初隨我迴來,過了五日,擔心小姐,茶飯不思,自己離開了,我留不住她。”


    “離開了,去哪裏了?”


    “她說去找小姐,應當就是夾梁山了,之前有吳老爺派人問詢過的,我都如實迴答了。”李嬸渾渾噩噩,說出真話。


    王川不由得一歎,小鶯兒難尋了,夾梁山一役,同心寨被破,都是拜柳泉所賜,蘇鶯前去,生死未卜,話說這柳泉如今不知道躲哪去了。


    “還有多少人知道此事?”王川覺得問不出什麽,最後隻得道。


    “沒人知道,我兒子也不知曉的。”李嬸身子骨虛弱,晃晃悠悠著說著。


    王川不忍心繼續盤問,最後放開攝魂術,李嬸眼睛一閉,深深睡去,王川拿出五百銀票塞在她手中,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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