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秦河這話,頓時畢翰林雙眼不由的一瞪。


    “誰和你是自家人?”


    此話一出,秦河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不過也並未在意。


    ……


    青河城,軍營。


    一個人的到來引起了幾乎所有人的關注。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消失的謝青山。


    可以說謝青山的出現一時間引起了整個營地的轟動。


    他們自然都知道眼前這人是誰,更知道當初正是這人想要讓他們前去送死。


    而這一次他的歸來自然很快成為了整個營地的焦點。


    哪怕是謝東成也未曾想到這個已經消失了這麽久的謝青山,竟然這個時候出現了。


    不過當看到謝青山的那一刻,謝東成心裏卻是不由的冷笑。


    因為謝青山此刻狼狽的模樣,讓他無法不高興起來。


    即便是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但那蒼白的臉色卻依舊訴說著他曾經遭受過的折磨。


    謝東成自然見過,謝青山剛被帶迴營地時那狼狽的模樣。


    渾身已經被鮮血浸濕。


    身上的鮮血更是早就已經幹涸了,結成了血痂。


    人更是不省人事。


    要不是因為被救迴來的及時,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青山,你這才剛醒,有什麽事非得現在過來找我嗎?”


    坐在主位上的謝東成看著下方的謝青山,臉上表情雖說顯得凝重,可實則卻是心中一陣暗笑。


    此刻的謝青山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怒意。


    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於憤怒的緣故,還是因為身上的劇痛,此刻的謝青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現在就出兵,我要滅了那姓秦的!”


    謝青山在說這話的時候,即便是身體抖如篩糠,卻是十分連貫。


    由此也不難看出此刻的謝青山,對於他口中的秦寇有多麽的怨恨。


    而謝東成此刻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佯裝憤怒的開口道。


    “秦寇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但眼下青山你還是先迴去好生休息。”


    “並且如今你能夠迴來,自然也算得上是天大的好消息。”


    “此事我先稟報迴去,也好讓你家裏人安心。”


    接連的話語,看似在關心謝青山,可使者此刻的謝青山,卻是知道並非如此。


    之所以著急,現在便將自己的消息通報迴去,那也隻不過是謝東成嘴上的說法罷了。


    實際上,將消息傳迴去的目的,或許別有用心。


    若是讓這謝東成傳消息迴去,誰也不知道他會說些什麽。


    或許等謝東成傳迴去,那事情就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謝青山便不是從秦寇的魔教當中逃出來,而是被那秦寇所收買。


    對於這樣的情況,謝青山自然不得不防。


    不過,這也算是目前比較好的結局。


    畢竟誰也說不準,這謝東成會不會借此機會將他給直接殺害?


    但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如今謝青山既然已經選擇了迴來,那自然不會就這般輕易放棄。


    或許是看出了此刻謝青山人不甘心,謝東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安慰到。


    “青山,你大可放心便是我自然會將那秦寇給滅掉。”


    在聽到謝東成說出這話的時候,謝青山心中同樣冷笑。


    或許別人不知道如今的秦河有多恐怖,但他可是在東秦島上待了那麽久,自然知曉。


    然而讓謝青山更加哭笑不得的是,謝東成接下來的話。


    “前幾日我營地內的鄧大人,便已經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了秦寇手下數百人。”


    此話說出來,騙騙軍營裏麵的人還管用,可對於他而言,這樣的事情他卻是比那謝東成更加了解。


    所謂的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數百人也隻不過是謝東成自己的說法罷了。


    前幾日的那一戰,他可是清楚的了解整個過程。


    要知道,如今哪怕是畢翰林也在他們島上,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瞞得過他?


    更何況這件事情在島上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那一戰真正的結果島上所有人都知道,唯獨眼下這營地當中的人不知曉。


    至於謝東成口中所說的鄧大人,他自然也知道。


    雖然並不了解這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性格,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


    能夠跟在畢翰林身邊的人,也絕對不會是那種信口雌黃胡編亂造的人。


    這也就意味著,實際上說出他們獲得大勝的人,並不是那個鄧大人。


    而是……


    謝東成自己。


    想到這裏,謝青山自然也猜出了大半。


    不過眼下自然也不是點破的時候。


    當然這一點,之後謝青山在營地當中也得到了印證。


    因為自始至終那位鄧大人都沒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相反,他所說的還是他們從未獲勝。


    這一切都是營地當中的人,誤解了他們的意思。


    與其說是誤解,倒不如說他們不相信會有這樣毫發無損的戰爭出現。


    對於這樣的情況換做是任何一人,估計也不願意相信。


    這也讓鄧凱苦不堪言。


    當然這樣的事情,也就隻有鄧凱他們知道。


    至於沒有參加那一場戰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實際上即便是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因為在那一場戰役當中換了任何人去都會是這樣的結果。


    休息了幾日,謝青山的身體也恢複了不少。


    可即便是這樣,身上的疤痕依舊顯得觸目驚心。


    而這些時日,他在營地當中所表現出來的赫然是對秦河不死不休的怨恨。


    幾乎每天都會在營地裏去找謝東成,要求他派兵前去剿滅秦河。


    對於這樣的情況,眾人也僅僅隻是看戲一般看著他。


    不少人都以為這謝青山已經瘋了,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對於眼下這樣的情況,隻有謝青山自己知道。


    他這一次迴來,是帶著什麽樣的目的?


    之所以沒有現在就對謝東成動手,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他要借助這謝東成,當作踏板成為謝家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若非如此的話,他大可不必這般上演苦肉計。


    如今他需要做的便是如同當初他對付畢翰林那般。


    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扔在謝東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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