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麗身後還站了幾個扶戚人,手已經放在腰間的彎刀上了。[.超多好看小說]異國他鄉這些人總是格外團結的,要是康怡硬是要把阿寶麗拉走,怕就是要在她府上動手了。


    景帝儀道,“後日宗政王子就要搬去公主府了,等王子和康怡公主你成親後,他的仆人還不是你的仆人,到時候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是你一句話。可現在人還在我府上呢,你把湛王府弄得血濺當場血流成河。敢問,公主是不是會親自留下幫我清理幹淨了?”


    “既是這樣人我帶迴府去教訓總可以吧。”康怡忍著心中的不痛苦,要叫侍衛把阿寶麗拖走。阿寶麗懂武功,方才製服她,也是非了好大的功夫。


    平樂插著腰道,“你是沒聽清還是聽不懂,你家駙馬爺還沒進你門呢,他的仆人還不是你的仆人,你有什麽權利處置。”


    康怡把身份擺了出來,“我為什麽沒權利處置,我是公主。”


    平樂不以為然,嗤之以鼻,“還真以為自己大過天了,她跟著你迴去還能活麽,至少被你拔層皮。什麽不懂禮數,我看你就是見不得人家比你漂亮。一無所有的人才處處容不得別人比她好,都沒成親,就真把自己當王妃了。”


    平樂在景帝儀背後罵她罵多了,又跟著府裏的丫鬟嘴學刁鑽了,別的沒見怎麽長進,罵人的口才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裏。


    康怡臉蛋先是微微抽搐,但想到什麽又舒展開來,笑道,“我就是把自己當王妃了,我婚事是父皇所賜,出閣那日還有太後送我出閣。也不知誰才是一無所有,連成親都是偷偷摸摸冷冷清清的見不得人。”


    康怡踩了平樂軟肋,平樂隨即還擊,“你才見不得人,你排場大又如何,九哥的娶妻的排場難道不比你大,還不是勞燕分飛了,能長長久久再來耀武揚威吧。”


    平樂說完有些後悔,哪怕她再不喜歡康怡,罵她醜罵她矮罵別的也就算了。女子出嫁從夫丈夫是天,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拿這罵好像過分了些。


    康怡動怒,她忍著景帝儀也就罷了,憑什麽連平樂也要忍,康怡大聲道,“給我掌嘴。”


    景帝儀慢悠悠的迴頭看了平樂一眼,並不是什麽淩厲的眼神,但平樂感覺到了她要傳達的意思,那是無聲在道,說夠了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平樂噤聲,站直了,眼睛看天。


    康怡的宮女要上來掌摑平樂,景帝儀擺了擺手,府裏的護院上前,把那宮女攔下。


    景帝儀道,“吵夠了就說迴正題吧,我今天對姐妹相殘的戲碼並不感興趣,我書看到正精彩的地方跑出來,不是為了聽你們來來去去就是這麽幾句罵的。如果你們還意猶未盡的,一會兒我叫白雪騰間空房出來,你們去那吵。”


    陽春端了茶來,怕主子對付這個刁蠻公主,嘴巴會幹。景帝儀飲了一口茶水,又等了一會兒,見平樂和康怡都安靜了,才又繼續說。


    “本來阿寶麗不是我的丫鬟,公主要拿她怎麽樣跟我沒關係。可現在宗政王子不在,等他迴來了,發現人在我府裏出事,追究起來我也是要擔責任的。要不,我給公主出個主意,你去直接跟王子要了這丫頭去,宗政王子同意了,人你就盡管領走好了。”


    康怡道,“姑娘意思是要包庇這個賤婢了。”


    景帝儀翹起二郎腿,姿態慵懶的笑著提醒她用詞,“怎麽能說包庇呢,康怡公主,我現在看到你,就想到曾經平樂也還是公主的時候,有一迴也是像你這般怒氣衝衝的在‘我府裏’教訓人。平樂,你還記得麽?”


    說到這平樂就想到被景帝儀強迫吃下的生兔肉,她殺了景帝儀的兔子,景帝儀就讓她吞生肉,她報複的手法比誰都兇殘。平樂捂著嘴不禁反胃,臉色慘白。


    景帝儀又問了康怡一句,“你喜歡吃兔肉麽?”


    這下平樂就真是忍不住了,要去找地方吐。


    那次的事太後沒讓走漏風聲,但平樂迴去大病了一場,又被皇帝禁足,康怡倒是有讓人去打聽,但也隻是知道平樂是得罪了景帝儀。


    景帝儀捂著胸口道,“我體弱。那次還多虧了太後帶著平樂來看我,太後還給我開了一副藥到病除的良藥。為了這副藥,平樂可吃了不少苦頭呢。”


    康怡哼笑,她是在炫耀太後對她的疼愛麽。


    景帝儀扭頭對白雪道,我現在又覺得不舒服了,這兩ri不進宮了。若是太後派蘇錦來請,你就把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說一說吧。也是我體弱福薄,未免皇上和太後傳染上我的病氣,以後還是少進宮的好。”


    白雪點頭道是。


    康怡冷靜下來,調整了情緒,她清楚,論在太後皇上麵前的榮寵她是比不上當時的平樂的,可當時的平樂都被景帝儀給整治了。惹怒景帝儀,她也占不了便宜。


    康怡道,“我不知道景姑娘身子不舒服這才打擾了,若是惹得姑娘不高興,我給姑娘賠不是,這點小事實在不需要小事化大。”康怡看向阿寶麗,“姑娘說得對,反正等我成親了,也是來日方長的。”


    景帝儀滿意的點頭,“康怡公主會這麽想,說明你不但冰雪聰明還很識大體,這才是一國公主該有的風範,平樂該跟你多學學。”


    康怡帶著她的人走了。


    阿寶麗的同伴急忙將她扶起來,要扶迴房上藥。


    景帝儀道,“你家主人很快就要成親了,但我看康怡她是容不下你的,你要是跟去公主府,隻有死路一條。你還不如換一個主人,你可以留下來給我做丫鬟。”


    阿寶麗看著景帝儀一雙明亮的眼睛,她做過奴隸,被人押到市集買賣時,想買她的人都是這樣的眼神,把她當成玩物,她用扶戚話迴道,“我不是籠子裏的鳥。”


    景帝儀也用扶戚話迴,“我從來不養鳥的,我也沒把你當鳥。你是狼,狼既忠誠又服從命令。阿寶麗,做玩物可比做棋子好多了,哪怕有一ri膩了,說不定我還能放了你讓你自由自在的,可是做人的棋子就不同了,不但傷心還可能連命都沒了。”


    阿寶麗微微訝異,猜測著景帝儀是不是看出了什麽。景帝儀的眼睛看著久了,會生出一種難以抗拒的魅惑,像是扶戚那傳說裏引誘沙漠裏的商隊去吃掉的女妖,阿寶麗不敢再多看,“我不會背叛我主人的。”


    景帝儀覺得可惜,阿寶麗就像鳳靡初身邊的曹洛,“好吧,誰讓強扭的瓜不甜呢,如果你後悔了,就來找我。”


    鳳靡初戌時才迴到府裏,走到房門口時護衛曹洛察覺不對,他感覺到房裏有人。


    起初以為是景帝儀在裏麵,但一想景帝儀在鳳靡初房裏是從來不老實的,會翻鳳靡初的書,吃鳳靡初每天讓人準備的以防她來時會餓肚子擺在房裏的果子。知道是他們迴來了就迴故意發出響動,三番幾次想惹他出手,但此刻他什麽都沒聽到。


    曹洛拔劍,正準備踢門。


    宗政去疾道,“是我。”


    曹洛去點了蠟燭,然後到門外守著。


    鳳靡初解了披風,問,“有什麽事麽?”


    宗政去疾道,“我想把阿寶麗送到你這裏。”他簡單說了句康怡容不下她,鳳靡初也就明白了。鳳靡初見他麵上有稍縱即逝的擔心與關懷,也不去問宗政去疾和阿寶麗是不是真的隻是主仆,他想宗政去疾是明白的,他選了康怡。


    鳳靡初道,“送到崔護府上比較合適,我會讓人去崔護那知會一聲,正好他府上缺個精明的丫頭。穎壽你也是見過的,不會虧待了你的人。”帝都的人都知道崔護風流成性,就算阿寶麗住了進去,也隻當崔護安分了一陣子又故態複萌多添了一筆風流債。“你明日叫阿寶麗往春江水暖那走,我會叫崔護安排人去,隻裝作是在那遇上。”


    宗政去疾道了謝要走。


    鳳靡初提醒,“不要和其它皇子走得太近了。”


    宗政去疾以為他是擔心他日他們的立場會成敵對,“我知道陸府在拉攏六皇子,但你放心,我如何也不會與你為敵的,若能得償所願,說不定還能離間了六皇子和陸家,對你也是有好處。”


    鳳靡初徐徐道,“你確定陸家真是在拉攏六皇子麽?陸賦在九皇子那已經吃了虧,往下他隻會更小心。六皇子和九皇子一樣,生母出自地方名門,人也有野心,這樣的人不好控製。即便是聯盟了,也隻是重蹈覆轍。”


    “但我聽聞陸賦有意將陸夢憐許配給六皇子。”


    朝廷裏總是眼見未必為真,何況還是聽來的小道消息。鳳靡初勸說,“你何必急於一時,過了明日就已成定局了。皇上遲早是會派兵的,你隻要安心的做你的駙馬爺,根本沒必要攪和進這攤渾水裏。”


    “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你不是說君心難測麽,我不過是為自己多準備些籌碼。”


    鳳靡初見他已經決定了,他與宗政不如崔護與宗政兩人一起拜師學藝長大的交情深厚,或許崔護勸比他勸會有效,這麽想著鳳靡初也不再多說了,“我還是那句,不要和其它皇子走得太近了。皇上還是皇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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