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落在了小星的身上,隻見蕭兄突然放開了貂兒和朵朵的爪子,圓滾滾的身體轉向了多多,兩隻短短的爪子捉住了多多的身體,往前跨了一步,黑乎乎的熊頭就那麽用力的往多多的腦袋上重重一撞。


    “砰!”


    “哇!嗚嗚……主人,疼、疼……”多多一愣,當腦袋上傳來的疼痛時,它驀然扯開喉嚨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而小星卻在竹兒果兒還有貂兒愣住的瞬間,又捉過被嚇到的貂兒,又是一記熊頭重重的朝它腦袋撞下。


    “砰!”


    “哇!疼、疼、嗚嗚……小星是壞蛋、小星是壞蛋,嗚嗚……”貂兒摸著被撞疼的腦袋,朝愣住的竹兒撲了上去,一邊嗚嗚的說道:“主人,小星是壞蛋,它欺負人家,嗚,貂兒好疼,好疼……”


    竹兒果兒微愣的看著小星,卻見它朝多多和貂兒皺了皺鼻子之後,便晃著肥肥的小腿往清然的方向走去,根本就不把她們兩個當一迴事,而反觀多多與貂兒,卻是嗚嗚的像一個小孩似的大哭著。


    竹兒果兒兩人不禁揉了揉額頭,朵朵與貂兒皆為魔獸,對戰敵人的時候它們所展露出來的一麵根本就與它們的實際年齡很不相符,當它們幻化為魔獸的時候,那一身的氣勢與能量就相當於一個頂尖的高手,然,當它們恢複原本模樣的時候,卻又像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孩,看著它們現在哇哇大哭的模樣,真讓她們兩個頭痛不已。


    “撲哧!”


    清然忍不住噗哧一笑,愉悅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在這院子中傳開,看著那邁著小腿往她走來的小星,眼中笑意更深了,很是好奇,它怎麽就想到用它那個頭去撞它們呢?竹兒與果兒兩人的魔獸,樹熊多多是難得,白貂貂兒則是女的,兩隻小東西現在也就屬於幼兒時期,也就相當於人類幾歲大的小孩一般,這不,哭得竹兒果兒兩人手忙腳亂的。


    看著那小模樣愣愣呆呆的小星,清然不由搖了搖頭:真是個會惹事的小東西。


    小星晃著圓滾滾的身體,慢慢的爬上了清然的身邊,然後怯怯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她生氣似的,就低著頭玩著自己的爪子不敢動,那小模樣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惹得清然不由的又笑出了聲。


    “嗬嗬,小東西,還知道怕啊?”清然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眼中盡是笑意,問:“怎麽樣?頭撞疼了沒?”


    小星聞言抬起了頭,看了看清然,然後慢慢的搖了搖頭,告訴她自己不疼。


    “來,過來躺著。”清然輕聲喚著,小星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又恢複了平時呆呆憨憨的樣子,慢慢的往她身邊睡下。


    “好啦好啦,別哭了!”果兒大聲的合著,蹲在了兩隻小東西的麵前說:“你們說,小星怎麽會撞你們的?是不是你們兩個又合計欺負它了?”


    被這麽一問,兩隻小東西當下還真的就忘了哭了,慌張的看了看對方一眼,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它們是想欺負小星,誰知道它們兩個還打不過它,反倒讓它給欺負了。


    “哼哼,我就知道定是你們又想欺負它了。”果然佯怒的說:“欺負小星居然還敢哭自己?你們好樣的啊?!”兩隻小東西的頭越低越下,她與竹兒不由彎起了唇角。


    “好了好了,算了。”果兒裝黑臉,竹兒就扮白臉,她笑盈盈的說:“但是要記住了,都是自己人不能算計來算計去的,要是還有下次,我們可就不要你們了喔!”


    “主人,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兩隻小家夥一聽她這麽說,連忙抬起頭說著。


    竹兒果兒一笑,道:“嗯,這樣就乖了。”兩人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問:“怎麽樣?還疼不疼啊?”兩隻小東西搖了搖頭,竹兒又笑道:“那就去把身上的泥洗幹淨了,去吧!”


    兩隻小東西一聽,看了清然和她身邊的小星一眼,這才往外麵走去。


    “唿!”竹兒果兒輕唿了一口氣,笑著走向了清然的身邊道:“小姐,小星到底是什麽來的?不會單單是星熊這麽簡單吧?居然多多和貂兒都被它整成這樣了。”


    清然淡淡一笑,看著身邊的小星道:“這個,就要問它自己了。”


    竹兒果兒兩人的目光隨著落在小星的身上,想了想,果兒道:“小姐,好像自從它跟在身邊就沒聽它叫過一聲,它不會是說不了話的吧?”


    “小姐怎麽不給它吃一枚魔晶呢?如果它也遲了魔晶的話,應該會變成魔獸吧?”竹兒也是一臉的不解,小姐既然這麽喜愛小星,卻又為何不讓它成為魔獸呢?


    看著躺在她身邊的小星,清然笑道:“你就知道我沒給它吃了?”說著,伸手輕輕的撫著小星毛茸茸的毛發。


    “小姐給它吃了?那它怎麽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什麽變化?”


    “它直接把魔晶給消化了。”清然淡淡的說著,眼中盡是柔柔的笑意,想起那一夜她把一枚魔晶放入它口中給它吞下時,它卻是直接把魔晶給消化掉了,當時它覺得奇怪,又拿出一枚給它吃了,它卻還是毫無反應,隻是睜著那黑溜溜的小眼睛呆呆的看著她,好像在問:還有沒有?當時她就知道它絕對不尋常了。


    “消、消化了?”竹兒果兒聞言一愣,錯愕的看著那悠哉的躺在她家小姐身邊的小星,消化了是什麽意思?當糕點消化了?


    “嗯。”清然輕輕的應了一聲,淡笑著看著頭頂上暖暖的太陽。


    “……”


    而此時在冷家堡裏,被鐵麵閻羅擊了一掌的冷縐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後,終於恢複了六七層的功力可以下床走動了,此時的冷家大廳,冷家的眾人聚集在此討論著那一夜大陸上各方勢力的損傷和眼下東大陸的局勢。


    在這坐滿了人的大廳中,冷縐坐在主位上,而左下方的第一個位置坐著的則是冷成森,再下來的兩邊坐著的是家族裏的重量級人物,而在最後,靠近門邊的一個偏僻的位置上,很白衣的冷燁淡漠的坐在那裏,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那些無聊至極的討論。


    這些人,一個個也都會馬後炮,真遇上什麽事了,都躲到了後邊去有哪一個敢擋在人前?那一夜的一幕還清晰的在他的眼前迴放著,八大世家的人,當時可沒有一個敢在清兒那丫頭動手廢了歐陽政和下令毀了歐陽琳兒時出手,他們這些人口中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都如此!這冷家堡,他現在越來越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也許得找個時候,與他們斷絕一切的關係!


    唉!好無聊,不知道清兒丫頭此時在做什麽?哪天去清風堡看看也好,清風堡,嗬嗬,青兒丫頭的勢力也不小啊!半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底的柔情與笑意,突然間,好想見到她。


    “冷燁!”眼角瞥見坐在最後麵的冷燁一直低斜著身子,主位上的冷縐不由低喝了一聲,怎知他卻像沒聽見似的,整個人就沒一點動靜。


    “二公子,二公子。”坐在冷燁身邊的一名老者出聲喚著,眼中淨是擔憂,怎麽二公子會在家主眼皮底下走神了呢?要是家主發怒,隻怕二公子又有麻煩了。


    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冷燁這才迴神抬眸往身邊的老者看去:“林伯,什麽事?”這林伯是這冷家堡裏唯一一個對他真心的人,他在這冷家堡裏也隻有對著他時才和顏悅色一點。


    林伯擔憂的看著他,低聲說道:“二公子,你怎麽在這時候走神了?家主叫你呢!”


    聞言,冷燁朝前麵主位上看去,見冷縐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他,臉上盡是濃濃的不悅與嫌惡,在這個冷家堡裏,他對上麵主位上那個叫坐他父親的人,一向都是稱之為家主,而他也是連名的叫他冷燁,他二公子的名號,也不過是叫著好聽著,在這個冷家堡裏,他的地位遠遠比不上身邊的林伯。


    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沒有溫度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上的冷縐身上,冷冷的問:“家主,有事?”那淡漠的神情,那生疏的稱唿,就像一個外人似的,甚至比一個外人還要來得冷漠。


    冷縐聽到他這句話臉色更是陰鷙了,重重的往桌麵上一拍,砰的一聲震得茶杯微微晃動著,茶水溢了出來灑滿桌麵,蘊含著怒氣的聲音大聲的喝道:“我們在討論事情你沒聽嗎?說了那麽久的話你聽進去了幾句?若你對冷家的事毫不放在心上,你大可不用來參加此時的商討!簡直就是在這裏丟人現眼!”


    拳頭,緊緊的擰著,斂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森冷的寒光,快得如同一抹閃電,讓人捕捉不到那一刻的光芒,再抬眸時,他眼中隻剩下冷漠的神情,薄唇輕啟,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慢慢的,一字一字的從他口中而出。


    “我本就不想來,冷家的事,又與我何幹?既然我是在這裏丟人現眼,就不要命人請我過來!”


    哼!要不是林伯一直在他耳邊嘮叨著,他怎麽可能坐在這大廳裏聽他們說一堆的廢話,這冷家堡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算得了什麽!他這些年會住在這,也隻是因為十年前他在他娘親臨終時曾答應過她,會在這冷家再待上十年!


    娘親的用心他明白,她是想用十年的時間讓冷縐把這個兒子放在心上,讓冷縐可以注意到他,但是,他娘親的用心白費了,自他娘親死的那一天,冷縐沒有過問一聲,沒有踏入那院子一步開始,他與他這一生,就注定永遠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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