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悠哉的坐在房頂,朝那一身紅衣的陰邪男子瞥了一眼,便把目光落在四名護法的身上,看著他們如姣龍穿梭海底一般的身手與狠、快、準、厲的招式,眼中不由的閃過了讚賞,她會讓他們一起跟來,主要是想看看他們的身手到底到了什麽樣的程度,跟在她的身邊,就是竹兒果兒,也必須得有一等一的身手,這也是她會帶兩人一起來的緣故。


    在未來的日子裏,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她不知道,既然被她列入保護的範圍內,她就得讓他們擁有高人一等的身手,這樣,就算她不在他們的身邊,他們也不會隨便就被人所傷,日後也有能力可以保護他們自己!


    “你是什麽人?”仿佛沒有看到那一個個倒在他麵前的黑衣人,陰邪男子陰沉著一張蒼白妖邪的麵容冷冷地看著悠哉的坐在房頂上的清然。


    清然慢慢的抬起眼眸,伸手一拂,寬大的衣袍頓時湧出一股強大的真氣氣息,隨意的一個抬手,卻把那欲靠近她的黑衣人猛的拂了出去,在半空中掠過後,重重的掉落在地麵上,被她擊中的黑衣人身體一落地,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漲紅,當即昏死了過去。


    清冷的聲音聲音伴隨著陣陣絲絲夜風,從房頂上傳開:“你不知道我是誰?”聲音一頓,她神色悠哉地看著那一身警戒的陰邪男子,冷冷地道:“那你可知風清然是誰?”


    “風清然?”陰邪男子錯愕地看著他,這個人是風清然的人?難道,就是他一直在暗處幫著風清然,才讓她躲過了他們血殺門與那人派出的一次又一次的暗殺?


    “看來,對風清然這三個字,你這血殺門的門主並不陌生啊!”她悠悠的說著,轉眼間,聲音忽的變得淩厲而冷冽:“三年前滅了風家一門,你這血殺門當時出了不少力吧?是為錢辦事,還是受命於人,今夜,我都必將血洗血殺門!讓你這血殺門成為真正的血殺門!”


    冷冽的聲音一落下,白色的身影猛然飛閃而出,手一伸,真氣一吸,取來了地上的一把沾著血跡的軟劍,真氣一注入,軟劍頓時變得堅硬而鋒利,寒光折射著月光閃過,真氣的氣息從劍身一拂,消失在劍尖之中。


    飄逸輕盈的身影變幻著詭異的腳步,手中利劍揚起,一道強大的劍罡之氣猛的從劍尖襲出,伴隨著一聲淩厲而狠勁十足的風聲,咻的一聲以著詭異的變幻招式繞著陰邪男子的身邊轉了一圈,最後從他的身後穿過他的身前。


    “咻!啊!”


    淩厲的劍罡之氣發出了“咻”的一聲,緊接著,隻見那陰邪男子身形猛的向前一傾,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一手捂著被那道劍罡之氣襲中的胸口,以著驚駭而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那神色清冷的白袍少年。


    好快的速度!


    快得令人捕捉不到他是怎麽出的手,那道劍罡之氣又是從什麽方向襲出的,他本以為那淩厲的劍罡之氣是迎麵襲來,卻不想竟然在他麵前驀然一閃,失去了蹤影,待察覺時,那股狠厲如閃電般的劍罡之氣已經從他的身後穿體而過。


    若是當時候穿過的是那把泛著絲絲寒意的利劍,估計此時他就不隻內傷這麽簡單了!果然,這個白袍少年,不簡單!他,未必是他的對手,唯今之計,那就是逃!


    從那閃爍的陰邪眼神中,清然像是知道是他的想法似的,冷冷地說道:“別指望你能從我手中逃得掉,今夜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清冷的聲音一頓,她朝另外的幾人下達了令血殺門的人家心驚膽寒的殺令:“一個也別給我放走了!今晚,我要讓這裏血流成河!”


    “是!”六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手中的軟劍揮動的更加的淩厲與狠絕,那一聲聲利劍刺進身體時所發出的嗖嗖聲,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裏,鮮血隨著刀劍的抽出而灑落了一地,染紅了那原本幹淨的地麵。


    一具具的屍體往下倒去,不想死,那就隻有殺了對方!這句話一直在血殺門的殺手們腦海裏浮動著,他們手中的劍帶著騰騰的殺氣,淩厲而駭人,狠絕而殘厲,此時,在他們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殺!


    麵對殺氣正濃訓練有素的殺手,竹兒果兒兩人身上受了不少的傷,身上的黑衣被劃開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然而,兩人卻是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用著清然指點她們的招式舞出千變萬化的刁鑽招式。


    “喝!”


    “嗖!砰砰!砰!”


    離低喝一聲,泛著嗜血氣息的利劍在手中轉了一個圈,猛的往身後刺去,利劍刺入身體,嗖的一聲頓時從身後傳來,抽迴利劍襲向身前,緊接著是身體倒地的聲音響起,抬腳一個飛踢,飛身躍上半空,一記漂亮的劍花舞出,手中的軟劍頓時一化為十,分射向周圍的黑衣人。


    “砰砰砰……”


    風,在吹,樹葉,在風中微微擺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肅殺的氣息,劍罡所射出的威壓,擠壓在這空氣之中,像一頭頭嗜血的猛虎,發出一聲聲咆哮一般。


    在房頂之上,一身白袍的清然與一身紅衣的陰邪男子身上彌漫著濃濃的殺意,兩道身影以著詭異的招式與速度交纏在一起,看不清他們是如何出手的,隻見在他們兩人的身邊,強大的威壓滾滾轉動著,卷起了房頂上的落葉在半空中飛旋著,那一片片的瓦片被那一股強大而狠厲的氣流所掀起,劈裏啪啦的在房頂上滾動著。


    他們手中的劍在半空劃過,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淩厲而狠絕的氣流,直把那遠處的房頂削去了一角,清冷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氣息越來越不穩定的陰邪男子,白玉麵具之下,她水唇微勾,突的在半路收迴襲出的一劍,猛的傾身上前,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一閃,在那陰邪的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到達了他的身後,纖長白皙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脖子,清冷的聲音也隨著傳出。


    “該結束了!”隨著她那聲音的落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頓時在這片撕殺中響起,顯得那樣的清淅,那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哢嚓!”


    毫無預警的,就連給陰邪的男子驚駭與說話的時間也沒有,她手下一用力,一手伸捏斷了陰邪男子的脖子,隨著那哢嚓的聲音一響起,他頭一歪,陰狠的目光帶著驚駭的望著前方一動也不動的,嘴角慢慢的滲出了一絲血跡,手中的劍,鏗的一聲掉落……


    手一扔,把陰邪男子的屍體從房頂上扔下,手中沾上了鮮血的軟劍也在同一時間射出,準準的穿過了那陰邪男子的屍體,劍身中帶動的衝擊力把他的屍體一直往牆壁上推去,直到,那把軟劍射入了牆壁之上才停頓了下來。


    隨著那砰的一聲響起,血殺門的殺手們朝那聲音望去,竟見他們的門主胸口之處射中一把還在晃動著的軟劍,而那把軟劍則把他的身體吊在了牆壁之上。看到這一幕,他們一個個眼中閃過了驚駭,隻不過一瞬間的呆愣,就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房頂飄然而落,從地上再次吸起一把軟刻,手中寒劍一揚,咻咻咻的淩厲刻聲發出。


    “啊……”


    白色的身影,宛如午夜修羅一般,輕盈的身影穿梭在那一個個黑衣人的身邊,嗜血的場麵,令人發寒的殺意,她以著優美的身姿,行去流水的招式,手起劍過,輕鬆而又狠絕的捥殺著一條又一條的生命,一聲聲的慘叫聲響起,隨著就聽那一具具的身體倒在地上傳出“砰砰砰!”的聲音。


    血,順著劍身一滴滴的往下流淌著,滴落在了地麵的,蕩開了一朵朵的血梅,她,一身白衣染上了點點血跡,看著一地的屍體,看著那鮮血流滿了一地,清冷的眼神卻不見有一絲的起伏,清冷的目光掃過了所有的地方,確定無一人幸存之後,她的目光才落在了幾人的身上,開口問道:“你們怎麽樣?身上的傷可嚴重?”


    “都是皮外傷,我們沒事。”幾人異口同聲的說著,把刻上的血跡擦幹淨,收起了佩劍這才走向了清然。


    “走吧!”她把手中的劍隨意一丟,白色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幾人也跟著腳尖一點,轉眼消失在夜色中。


    夜,越來越深,天上的月兒像是不忍看著底下那一片如人間地獄的場麵似的,也跟著躲進了雲兒中,沒有了夜光的照耀,底下一片的漆黑,隻留著那空氣中的血腥隨著夜風吹向了遠方……


    次日


    酒樓的廂房裏,清然一行人坐在桌邊吃著早點,溪兒明媚的笑容如早上升起的太陽,柔柔的照亮著眾人的心房。


    “溪兒小姐,來,你嚐嚐這個。”果兒夾起一塊糕點放在溪兒的麵前,讓她嚐嚐味道如何。


    “謝謝果兒。”她甜甜的一笑,開心的夾起糕點咬了一口,對他們說:“嗯,好吃,果兒夾的比我自己夾的好吃多了。”


    果兒聞言掩嘴輕笑:“真的?那我再夾給溪兒小姐吃。”說著,又夾了好幾塊糕點放在她的麵前。


    邪歎了一聲道:“唉,有人夾糕點就是好啊,我也想要怎麽就沒人給我夾呢?”說著,俊美的臉上還帶著哀怨的神情,逗笑了一桌的人。


    “誰叫你沒我人緣好呢!”溪兒笑嘻嘻的說著,夾起一塊糕點對他說:“看在你先前烤魚給我吃的份上,我就把果兒夾給我的分你一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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