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端木逸見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由的出聲打破這份寂靜:“風姑娘,明日的琴技大賽,風姑娘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熱鬧?”


    “我不喜歡熱鬧。”她淡淡的說著,一句話,便堵住了端木逸下來要說的。


    皇甫傲宸看著她說:“你不喜歡,不過,溪兒可是很喜歡熱鬧的。”從她對溪兒的態度可以看出,她很喜歡溪兒,溪兒若是去了,她一定也會去。


    聞言,她沒有說話,卻迴頭朝皇甫傲宸暼了一眼,這個人第一次給她的感覺就太霸道,所以她才不怎麽喜歡跟他們兩人說話,雖然他們兩人的評價在大陸上還算是可以的,但是太過霸道的人,往往總會令人討厭。


    這時,花河上的花艇上傳來了叮咚悅耳的琴聲,如行雲流水一般的琴聲在這寧靜優美的花河上慢慢的傳開,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琴聲聽似隨意而散懶,悠閑中卻又帶著一種思念的感覺,卻又不似女子所彈的那樣情意綿綿,柔情萬千,從琴聲中得以聽出,彈琴的人是一名男子,而且還是在琴技上有很深造詣的琴技高手。


    聽著那帶著淡淡思念的優美琴聲,清然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花艇之上,坐在她對麵兩人見狀,也朝那花河上望去。兩人雖然對琴技不是很精通,卻也知曉一二,從這行雲流水一般叮咚作響的琴聲中他們也知道這彈琴的人彈得一手好琴,這樣的琴技,若是參加了明日的琴技大賽,想必無人能出其二。


    隻是,從這琴聲中,他們得知這彈琴的人是名男子,琴技大賽參賽的隻能是女子。


    見她專注的神情,皇甫傲宸不覺開口問道:“你喜歡琴?”


    聽到他的聲音,清然沒有迴答,卻是目光望著那傳出琴聲的花艇,淡淡的道:“他彈得不錯。”在這以實力為尊的大陸,一名男子在琴技上也有如此修為,確實是不錯。


    “雖然我對琴不是很精通,但是,一名男子能彈出如此動人心弦的琴聲來,此人就非第一公子蕭楓莫屬。”端木逸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目光落在那花艇之上。明日乃這青城的琴技大賽,而今年的琴技大賽的獎品又是名琴鳳尾,如此引人注目的大賽,勢必會請第一公子蕭楓當評委。


    “第一公子蕭楓?”這個名字,引起了她的興趣,以前在家裏時,閑時無事經常撫琴自娛,而她就常從竹兒果兒兩人口中聽到第一公子蕭楓這名字,聽兩人說,他的潑墨畫無人能以之相比,就是千金也請不到他畫上一幅,而出神入化的琴技更是世上少有,因文采出眾相貌俊美,故而被封第一公子名號,其地位絲毫不遜八大世家的任何一位少主。


    見她好像對這名字感興趣,端木逸一笑道:“第一公子蕭楓,雖然不是八大世家之人,其地位與名氣卻絲毫不遜八大世家的任何一位少主,想請他畫上一幅潑墨畫可是千金也請不動他,這次的琴技大賽獎品為名琴鳳尾,傳聞鳳尾琴能識人辯主,其琴聲更可是動人心弦惑人心智,故而才會會引來惜琴之人不辭勞遠從各地趕來參加明日的比賽,而蕭楓想必是被請為擔任此次大賽的主評人。”


    鳳尾琴!


    她的目光隨意的落在那河麵的流燈上,聽著耳邊的琴聲,心中對那鳳尾琴也生出了幾分興趣,因她自小無法凝聚真氣,修煉古武,所以把精力都放在琴上麵,除了竹兒果兒兩人,沒有人知道她彈得一手好琴,就是那劉若軒也是不知。


    現在聽到他們說起明日的琴技比賽獎品是鳳尾琴,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也許,明日去看看也不錯。


    “姐姐姐姐,你看,我們買了好多流燈迴來,我們去河邊方流燈吧!”溪兒開心的跑了迴來,手裏拿著幾盞流燈,挽上清然的手,拉著她就往河邊走去。


    竹兒果兒兩人和河邊的絕和默站在一起,朝清然揮了揮手喊道:“小姐,快過來,我們這裏也有。”說著,把手裏的流燈塞了兩盞給坐在河邊的絕和默說道:“呐,這兩個給你們放,都出來玩了,就不要老是繃著一張臉,小姐也希望你們會玩得開心的。”


    兩個大男人,一向對這些女兒家的東西都是碰都沒碰過一下的,現在看著手中她們賽過的流燈,不由的愣了愣,他們殺人就幹慣了,放流燈?這還是頭一迴。


    竹兒見兩人傻愣著呆站著,伸手朝他們推了推:“愣著做什麽?快把它點亮啊!”還真看不出這兩人真跟塊木頭似的,都出來逛夜市了,也不懂得放鬆一下,真不知小姐上哪找來這麽愣的幾個人。


    “絕,你點。”默把手中的流燈塞給身邊的絕,一邊催著道:“快點啊!她們還等著呢!”


    看著把流燈推給他的默,絕無奈的笑了笑,這才彎腰把流燈放上河邊,點亮了流燈,把它們放在花河裏,讓它們隨著水流緩緩而流動。


    清然和溪兒來到他們的身後,她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笑了,溪兒放開她的手,點亮了一盞流燈,遞給清然笑嘻嘻的道:“姐姐,這個給你放。”


    接過她手中的流燈,她走到河邊,彎下了腰,把閃著燭光的流燈放在水麵上,讓他們隨波而流……


    “傲宸大哥端木大哥,你們也點幾個玩玩吧!呐,就在這邊上,自己拿喔!”溪兒朝兩人笑了笑,便開始玩她自己的。


    看著她忙著點亮流燈的開心模樣,清然站在她的身邊,眼中溢滿了柔柔的寵溺笑意。


    花河邊,笑聲一直不斷的傳出,而那花艇裏,一身華衣的蕭楓坐在琴弦前,修長的手指一挑,一撥,一揚,帶著思念的優美琴聲從他的手下悠悠傳出,他目光迷離的看著前方,腦海裏一直在迴想著那迴眸的一瞥,卻不知,他此時心心念著的人兒,就與他同在一條花河之上……


    遊玩了一個晚上,清然一行人便迴到了酒樓,而先前出去的邪與離,早已在房裏等候,讓溪兒幾人先去休息,清然便和絕與默兩人進了房。


    “宮主。”兩人一見她迴來,便起身迎上前。


    “嗯,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離沉聲說道:“宮主,這青城歐陽家的產業,現在可說已經全被我們壟斷了一切的經濟來源,就是那歐陽家此時也是內外皆空,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想到盡快和柳家完婚,讓柳家幫他們渡過這一次的解難,不過,我已經命人連柳家的產業也壟斷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兩大世家會在這大陸上站不穩腳。”


    “嗯,你們也下去休息吧!”她輕聲說著,示意幾人退下。


    幾人點點頭,走到門邊,絕停下了腳步,迴頭說道:“宮主,那皇甫傲宸和端木逸也隨我們迴來了,就住在隔壁。”


    “嗯,知道了。”她走到桌邊坐下,幾人出去後,順便把門給她關上了。


    取下了臉上的麵紗,喝了杯水後,她從紫雲戒中取出了一種藥水,在臉上的邊緣上塗了一圈,而後輕輕的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了裏麵如剛剝好的雞蛋一般嫩滑雪白無暇的絕世容顏。


    把人皮麵具放進紫雲戒裏,又從裏麵拿出一套男裝換上,戴上了白玉麵具,墨發輕束起,吹滅了房裏的燭火,她輕身一躍,從窗口飛掠而出,往歐陽家的方向而去。


    明日既然是琴技大賽,那身在這青城的歐陽琳兒就一定會參加,三年前她讓人毀了她的容顏,今天,她就讓她也嚐嚐這個中的感受到底是怎麽樣的。


    白色的身影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飛閃而過,快得令人捕捉不到她的身影,歐陽家位居青城的南麵,從這裏到歐陽家以清然的速度,隻需半柱香的時間就可以到達。


    夜風唿唿的吹著,揚起了她的墨發與衣袍,隻見她來到歐陽家的大門前時,停頓了一下,見大門緊緊的閉著,周圍不見有半個守夜的人,她彎腰撿起幾顆小石頭,彈向了一邊的牆角,一聲敲擊聲傳出,幾道黑影猛的從裏麵掠出,往那石頭的方向追去。


    她彎起了嘴角,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在原地,往那內院掠去,巧妙的避開了院裏暗處的護衛,她潛身於屋頂之上,小心的掀開了屋頂的一角瓦片,朝裏麵望去。


    “莊主,這陣子我們歐陽家的產業不知被什麽人暗中做了手腳,每一處的產業都是虧空,屬下原本是想找別的門路讓各門生意運行起來,但是,好像是有什麽人恐嚇了他們一般,沒人敢出手相助,若再這樣下去,歐陽家就真的內外皆空了。”


    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愁容,對眼下的這個事情,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像這麽奇怪的事情,以前都不曾發生過的,而他們派人追查,卻什麽也查不到。


    “難道就連半個月也頂不住嗎?”坐在案台前的中年男子沉聲說著,一身威嚴的氣息略帶陰鷙,身上的戾氣更是讓人隻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


    那管事一臉愁容的說道:“今天已經有不少貨商上門催款了,若是再繼續欠下去,唯恐對我們歐陽家的聲譽有損。”歐陽家的財務周轉本來不會這麽緊張的,但是自從半個月前開始,但凡與歐陽家有生意來往的人全部都拒絕再和他們合作,短短數日生意一落千丈,因開資過大,財務也因此周轉不靈。


    “你先下去吧!我會想辦法的。”歐陽政看了他一眼,沉聲說著,示意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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