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周圍響起了一聲聲抽氣聲,周圍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聽得見,眾人怔怔的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眼中盡是驚豔的神情……


    該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形容眼前這張俊美如天人的絕色容顏?看著那張絕色容顏,有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說它絕美嬌柔形若女子,卻又在眉宇間帶著一股自信與清冷的身材,那如牛奶一般雪白的肌膚泛著瑩瑩流光,就像剛剝出殼的理智一樣的晶瑩剔透,那彎彎的秀眉,就如天上懸掛的迷人月牙,一雙清澈的眼眸泛著點點流光,深處的幽深讓人看不見底,像神秘的漩渦似的,引人不覺迷失其中。


    高挺的秀鼻光滑而瑩亮,一張水唇泛著宏潤潤的光澤,如蓮角一般的唇角,此時正輕輕的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那抹淺淺柔柔的笑意一揚起,就聽眾人的唿吸聲越來越重了……


    “哇哇哇!你臉上的傷什麽時候好了?老頭我居然不知道!”


    童老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大聲嚷嚷著。他可沒忘記當初這白玉麵具下是一張怎麽樣的容顏,以他熟知藥理的人來看,那張臉是沒有辦法恢複的了,這丫頭,又是怎麽讓這張臉恢複的?嘖嘖嘖,瞧瞧這些人,一看到丫頭的絕世容顏居然都愣住了,年輕人就是沒定力啊!


    清然輕輕一笑,道:“幾個月前就好了。”


    大熊被童老這一喊,這才猛的迴過神來,驚愣的看著清然說:“小然,你、你長得真好看,我還沒見過有人長得比你好看的!”確實,剛才看到他的容顏時,他也愣住了,暗想著,還好小然是男的,要是女的,這樣容顏得傾盡多少男子的心啊!


    “現在見到了,我也得走了,趕在天黑之前下山。”她淡淡一笑,當幾個月前容顏恢複時,她確實心裏也有一絲的欣喜,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那些印記雖然沒有了,但是,她卻是不會忘記那些人所帶給她的傷害!


    “去吧去吧!下了山,一切都要小心。”童老低聲叮囑著,卻又想,以這丫頭的個性,到了外麵應該不會吃什麽虧的,他這是瞎操心了。


    清然點了點頭,戴上了麵具,對兩人說道:“我走了。”聲音一落,真氣 一提,白色的身影驀然從白空中劃過,眨眼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看著清然小時的方向,童老和大熊戀戀不舍的收迴了目光,這一別,再見就不知是何時了。


    而那些怔怔的立在遠處的弟子們,隨著清然的離開也慢慢的迴過神來,眼中的驚豔之色還沒散完,一個個低聲呢喃著:“好美……長得比天人還要俊美……”


    另一邊,清然隻身出了飄渺門,當身後的兩個巨人把那麵巨門關上時,她靜立在門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迴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第一次從這裏遇見了童老,三年前,從這扇門走了進去,三年後,她從這扇門走了出來,再次踏入塵世,她,將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淩的風情然!那些人欠她的,她會一一向他們討迴來!


    白色的身影一閃,飛身往山下掠去!


    初春的早晨帶著絲絲涼意,朦朧的天空還有這未散去的霧氣,彌漫在空氣之中,縷縷晨風輕拂過,更讓這一絲涼意滲入了身體,令人不自覺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這本該寧靜的清晨卻被突然闖入的聲音給擾亂了,像一麵平靜的湖水,突然丟進了一塊石頭一般,蕩開了一圈圈水紋。


    隻聽樹林中傳來了刀劍相碰的鏗鏘聲,原本清新的空氣也夾帶了一絲絲血腥的味道,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接近,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而在這林中的一棵大樹上,一身白衣的清然斜躺在樹枝上閉目養神,三年前曾和竹兒她們說過毀在三月初七那一天到清風堡跟他們聚合,但現在距離三月初七還有半個月有餘的時間,於是她和一路到處看了看,一邊遊玩一邊往清風堡而去。


    昨夜路經此地時,便隨便找了棵樹睡上一覺,本是貪這是個林子,沒有人煙睡起覺來不會被吵到,誰知這一大早的便有不識相的把她給吵醒了,在樹上隨意的移了移身,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隻想靜靜的再睡會,等那些家夥解決了事情後自己走人。


    林中,二十幾名黑衣人手持利劍殺氣騰騰的圍著四名穿著黑、紅、青、藍的年輕男子,這四人身上所穿的衣料都是上上之品,隻是眼下四人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而且從他們那發紫的唇角看來,幾人應該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種慢性毒藥。


    “四位護法,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受死吧!至少,我們還會留你們一個全屍!”為首的一名黑衣人陰狠的目光落在幾人的身上,看著他們此時的樣子,那雙陰狠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


    四名男子背靠著背,手中緊緊的握著長劍,身著紅衣的那名男子妖媚的眼眸冷冷的掃過那名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


    “哼!想要殺了我們幾個?你們還不夠資格!”隻見他聲音一落,手中的軟劍一轉,一道淩厲的劍花從手中而出,如靈蛇一般的向那名黑衣人襲去。


    黑衣人靈敏的一閃,手中利劍迎麵而上,兩劍相碰,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鏗鏘聲。隻聽他一邊和紅衣男子交手,一邊哈哈大笑道:“如果你們沒有中了毒,我們這些人就是一起上,也不是你們任何一人的對手,以你們現在的情況,就算不用我們動手,時候到了毒氣攻心你們也照樣得死!”


    那名黑衣人故意說著話氣他們:“到時候把你們幾人的頭割下來後拿迴去,就跟宮裏的眾人說,你們被人給殺死了,屍體不知到哪裏去了,我們隻找到了你們幾人的頭,到那時,絕對沒人會知道,你們是被我們給殺了的!”


    “邪,別動氣,越動氣毒性發作得越快!”青衣男子見紅衣男子唇色越來越紫,不由心急的喊了一聲。


    紅衣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擰著長劍的手卻是緊了緊,關節發出一聲聲哢嚓哢嚓的聲音,他身後的三名同伴一個個臉色都非常難看,看著那些黑衣人的目光更是恨不得撲上去吃了他們的肉,吸幹他們的血!


    黑衣男子身形一退,不再與他果照,而是把他們幾人圍在了中間:“能力太強也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你們查不出那件事情,公主有怎麽會下命令殺了你們呢!”他的聲音一頓,又接著說道:“都三十年前的舊事了,你們非要聽那幾個老家夥的話,查個水落石出,哼!活該你們有這樣的下場!”


    “宮主?那根本不配當無心宮的宮主!”


    黑袍男子一臉的陰鷙,狠厲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而睡在樹上的清然,在聽到無心宮三個字時,耳朵懂了一下,接著便沒了動靜。


    黑袍男子接著說道:“一個出賣宮主的人,有什麽資格當無心宮的宮主?要不是幾位長老要我們暗查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我們還不知道原來就是他出賣無心宮!這樣的人呢,隻要我們不死!就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以祭宮主的在天之靈!”


    “哈哈哈,你們幾個也不過是那幾個老家夥培養起來的罷了,又從沒見過那歐陽離,在這說什麽要祭他的在天之靈?再說了,你們以為中了奪命散的人還會有活命的機會?”黑衣人邪惡的笑聲在林中傳起,聽得睡在書上的清然不禁輕擰起眉頭。


    “我們不動手,就看著你們在我們麵前毒發死去,等你們死去後,我們再把你們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讓這林裏的野獸吃……呃!”


    好吵!吵死人了!清然隨手扯下一片樹葉,連眼睛也沒睜開,就那麽隨手一射,綠葉咻的一聲飛射而出,準準的射進了他的額頭之處,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滴鮮血自那樹葉中緩緩往下流著。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眾人猛然一驚!四名男子驚訝的往周圍看去,剛才那片綠葉從哪裏射出的,他們都沒有看清,更別提那實力遠遠不如他們的黑衣人了,就是連死了都不知是誰殺了他的!


    “誰?出來!竟然敢管我們無心宮的事,是不是找死!”一名黑衣人大聲朝林中喝著,卻見周圍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然而,當這名黑衣人的話一說完,又一片綠葉飛射而出,連帶的送了兩個字:“好吵!”


    眾人震驚,連續兩名黑衣人倒下了,而他們連對方在哪也沒找出,更別提奪過暗處的人飛射二來的暗器了。


    “以綠葉為暗器,好厲害的真氣!”藍衣男子驚歎的看著那兩片射進了黑衣人額頭的綠葉,對隱身在暗處的人產生了一股敬佩。


    因為清然躺的地方離他們大概還有十米之遠,而且,她躺的那棵樹,樹葉長得很是茂盛,濃密的葉子把她的身體很好的遮了起來,那些人才會左右都看不到人。


    是什麽人出手幫他們?四人相視一眼,朝周圍看去,最後幾人的目光一致的落在了一顆樹葉茂盛的大樹上麵,他們用靈識探查得知,那裏有人的氣息。


    如果他們沒看錯,那裏斜臥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再不出來我們就把他們給殺了!”另一名黑衣男子眼中閃過驚慌,說話的期間,慌亂的朝周圍看著。


    然而這一迴,清然沒有再動手了,因為她看見出門獵食的金毛獅王迴來了,唇角輕輕一揚,讓它去玩玩好了。於是,用靈識與它說了幾句話,便見赤慢慢的從林中走出,雄偉健壯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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