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傭兵來之前鎮長家就傳出怪事了,到底是有人瞎傳或者誇大其詞,還是真有其事?除了他的小女兒變得不正常之外,你還聽到些什麽?”弗雷澤聽出之前安德爾似乎並沒有說出所有信息。


    “鎮長沒告訴你吧,他肯定不會說的。”店老板得意的眨了下眼。“鎮長一共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他的大女兒最先不正常,因為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異常後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據說那段時間裏住在那房子裏的很多傭人都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依我看肯定是被鎮長的大女兒殺掉了,但是鎮長又不敢宣揚,隻好說他們被解雇趕走了。”


    “繼續。”弗雷澤不動聲色的說。


    “然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傭人不再減少,但是鎮長的大女兒再也沒有出現過。隨後大概一個月後,鎮長的兒子也變異了,血腥的殺戮又開始了,範圍擴大到了花園裏,不過這一次沒持續多久,第三天就恢複了平靜,同樣的鎮長兒子再也沒有出現。”


    “你覺得他們去哪了?”


    店老板聳了聳肩。“我猜他們被衛兵幹掉了,因為衛兵也死了不少,顯然是火拚過了。這裏隻是個城鎮,不可能像都城那裏有這麽多騎士和士兵,能搞定那兩個怪物已實屬不易。這兩次事後,再也沒有傭人敢留下來,全跑光了,當然本來就沒剩下幾個人了。而且就連衛兵也跑了,那個大房子幾乎等於不設防狀態了,要是在平時,強盜小偷什麽的肯定就衝進去直接開搶了,但是強盜小偷也要命,他們也不敢踏足那幢可怕的房子。安德爾那家夥迫於無奈,隻能出高價雇了些保鏢,那些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隻要給錢什麽都敢做,也隻有他們敢進駐那個房子了。然後就是他最後一個女兒,艾瑞卡也變異了,不過因為他這個小女兒年紀還小,在能造成足夠大的破壞前就被製服了。”


    弗雷澤裝作不解的樣子。“為什麽鎮長家會發生這些事?他與什麽人有仇嗎?而且這個仇看起來真是深得很。”


    店老板倒也不隱瞞。“他得罪過的人多了去了,你隨便找個兩河鎮的人都能隨口說出幾件事,不過隻是都不是什麽大事,過段時間人們也就不再提起了。哦對了,除了一件事,鬧出過人命。”


    “人命?說說看。”


    “他為了建他的大房子想把周圍的居民都趕走了,但是碰到了就是不搬的幾戶人家,其中一戶還與他的手下打了起來,最後鎮長的人把人家打傷了。據說那個受傷的人迴家後傷一直沒好,再加上眼看自己家裏傳了幾代人的房子就要被拆了卻想不出辦法,抑鬱和舊傷一起發作,沒過幾天就死了。他死後他的老婆也瘋了,留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兒子和一個十多歲的女兒,這個家算是毀了。”老板可惜的不住搖頭。


    “他們現在在哪裏?”弗雷澤問道。


    店老板還在搖頭。“沒人知道,在埋葬了他們的父親後,他們就帶著瘋母親離開了兩河鎮,再也沒有迴來,就好象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兒子,和一個十多歲的女兒。”弗雷澤喃喃自語。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麽問題嗎?”店老板攤開雙手。


    弗雷澤想了想。“沒了……哦對了,你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你看我們聊了這麽久,你一個生意也沒有,還要每天都到離鎮長家這麽近的地方來開店,我看不隻是膽子大這個原因吧?”


    店老板糾結了一小會,苦笑道,“你果然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樣,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女兒原來就在鎮長家當傭人,她躲過了鎮長大女兒那次劫難,本來以為安全了,卻沒想到被變異後的鎮長兒子殺害了。在她死前她一有機會就會和我說鎮長家發生的這些怪事,所以我才會知道這麽多。我一直等在這裏,就是在等待有誰能來為我女兒報仇,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那個人。”


    “我很抱歉。”弗雷澤低頭表示遺憾。“但是殺害你女兒的鎮長兒子應該已經死了,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我想要知道真相,為什麽鎮長的三個孩子都會變異的真相,這才是殺害我女兒的真正原因。在知道真相前,我都不會離開。”店老板突然目光嚴肅起來。


    “好吧,我答應你,我調查到真相後一定會來告訴你。”弗雷澤說道。


    “真是十分感謝,願戰士之神保佑你能平安歸來,你一定要小心,之前的傭兵和獵魔人全死了。”


    “我會的。”弗雷澤楊了楊手裏的貝殼首飾。“這個多少錢?”


    “四十個銀幣。”店老板似乎並不在意。“就成本價給你吧,打聽消息的錢我也不要了,你看上去比之前那些家夥靠譜,也許你真能發現真相。”


    弗雷澤掏出一個金幣放在櫃台上,拿起手鏈向店門口走去。“不用找了。”


    夜晚降臨在兩河鎮,這個繁榮的城鎮即使是在夜晚仍然熱鬧喧囂。在從雜貨店出來後,弗雷澤就找了家酒館喝酒,在這裏,除了兩個女招待和幾個旅行者女性之外,再也沒有本地女性了。他非常不願意踏足坦佩,特別是人口稠密的城鎮,因為這裏的本地女孩總會讓他想起一個人。坦佩的女孩子們大多長有一頭棕黃色長發,藍色或是綠色的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讓人無法自拔深陷其中。吟唱人撥弄著手裏的曼陀鈴,嘹亮的歌聲讚頌黯潮戰爭中的英雄,酒館裏的人們都安靜的聽著。


    第七次黯潮戰爭,自從黯潮出現在瓦利斯以來最為慘烈的一次戰爭,對這個古老的大陸造成了不可治愈的創傷。戰爭已經結束快一年了,各種魔物還在瓦利斯各個地區肆虐,給劫後餘生的幸存者帶去持續的痛苦。人們還未從在黯潮戰爭中失去親人和家園的痛苦中恢複,就立即陷入更為漫長的黑夜中。


    酒館裏的人漸少,已是深夜,吟唱人也收起樂器離開。弗雷澤喝完最後一口酒,在桌子上留下兩個銀幣,離開了酒館,向鎮長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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