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看到傅錦年眼底的陰沉,就知道他這次肯定是被氣得不輕。


    一時間自己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誰叫有位洛小姐,膽子這麽肥,連對他們總裁大人下藥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呢。


    “那……要告訴太太嗎?”


    洛然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買了這種藥,要是知道了,肯定是會很心疼他們總裁的吧。


    而且賣給她這種藥的人,還不知道是有什麽目的。


    “她這麽厲害,恐怕不想知道。”


    一聽到這種話,周康就知道,一定是某人還沒有消氣,隻好提洛然心裏默默捏了把汗。


    “醫生說您要在醫院待一天,觀察一下才能出院。”


    還好洛然下的劑量很輕,這種可以使人致幻的藥物,其實很危險。


    傅錦年的自控能力也很好,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可以跑出來,叫周康過去送他去醫院。


    隻是苦了周康,好不容易女朋友從國外迴來,正要大幹一場,就被總裁一個奪命電話給弄來了。


    到現在他還一身‘怒氣’沒地發,差點要憋死了。


    見傅錦年沒有開口,周康趕緊乖乖的陪著。


    看他總裁的樣子,就知道待在這裏,肯定是一肚子的氣受。


    沒有辦法啊,誰醫生要留院觀察一天呢!


    ……


    洛然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夜,其實睡的很不好。


    早上她卻不自覺的醒了,一摸身邊的位置,依舊是一片冰涼。


    不知道傅錦年昨天晚上怎麽樣了,她隻是想騙他先把離婚協議簽了而已。


    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頭都是暈的,整個人精神恍惚,捂著自已沉重的腦袋,緩緩下了樓。


    樓下從廚房出來的趙媽正一臉意外,沒想到洛然竟然會起的這麽早。


    兩個人昨天晚上應該是過的很好才對。


    一樣到兩個人感情進展順利,趙媽臉上全是笑意。


    “太太,怎麽這麽早起床了,不多睡一會兒。”


    看到趙媽的樣子,洛然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


    不過她也沒有多解釋,隻是笑笑說了一聲‘睡不著’。


    一晚上她都不安穩,昨天晚上把傅錦年給惹生氣了,現在還要想辦法去哄他。


    再讓他迴來,還有那麽容易嗎?


    洛然拿著手機猶豫了半晌,還是給傅錦年發了個短信。


    隻是剛剛發完,就感覺到小腹傳來一陣不舒服,隻好捂著肚子,去了洗手間。


    也許是因為大姨媽一直不正常,連腰最近也覺得疼了不少。


    洛然出來的時候,眉心忍不住緊皺,臉色依舊發白。


    好像又來了一點點大姨媽,她的大姨媽就不能好好的了。


    “太太,您怎麽樣?”


    趙媽看到洛然這兩天臉色一直不好,心裏不免很擔心。


    這都連著幾天了,洛然一直身體不舒服。


    洛然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沒事,隻是月經不正常而已。”


    “女人月經不調很麻煩的,太太您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前些日子吃了那麽久的中藥,不會是有什麽影響吧。”


    而且那些藥她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都是魏青蓮拖人弄來的。


    洛然開始每天都會喝,隻是最近兩天,魏青蓮上次來過後,才開始不用了。


    沒想到,沒兩天,洛然就開始不舒服了。


    趙媽這麽提醒,洛然也開始擔心起來。


    她雖然知道魏青蓮不至於要這麽害自己,但是她以前就是月經不正常,也沒有像這次一樣,隔一天來一點點。


    而且每次的量都很少,腰和小腹也是一直不舒服。


    魏青蓮也說過,不希望她在離婚前,讓自己的肚子再出什麽意外。


    “我知道了,抽時間我會去醫院看的。”


    洛然笑著把趙媽先安撫下來,迴房間躺著,手裏一直抱著一個暖水帶。


    看了一眼手機,傅錦年沒有給她迴信息,她現在真的要好好想想,怎麽樣先把傅錦年哄迴來了。


    ……


    “二筒!”


    容錚歡快的把手裏的牌打了出去,桃花眸子閃過一道意味伸長的視線,落到對麵的傅錦年身上。


    腥紅的嘴角勾了勾,笑意濃濃,諷刺道:“所以我們傅總,是被自己老婆強-暴不成,在醫院裏掛了一夜水,跑到我們這裏,來抒發怨氣的嘍!”


    容錚嘴裏的嘲諷很弄,今天他可是贏了傅錦年不少,就是他現在摔桌子走人,他都不帶心疼的。


    反正能看到傅錦年這麽吃憋的樣子,還真是千萬年難遇。


    從一進門,就一直沉陰沉著臉,像是誰欠他個老婆是的。


    “噗呲!”


    身旁有人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周康昵了一眼,不敢笑自己家總裁,隻好低著頭,繼續看著自己手裏的牌,但是也憋了一個大紅臉。


    “傅總也是個性情中人,對自己老婆,自然要縱容一些,不過是下點藥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大大不了傅總直接順手推舟就好了,反正老婆是自己的,多睡一宿少睡一宿的事。”


    坐在容錚上家的容衍昵了自家兄弟一眼,等著傅錦年手裏那張牌給自己點糊。


    要知道他時間不比傅錦年多,也很值錢,被人拉過來在這裏陪練,不多賺點怎麽行。


    就連今天的周康,都賺的口袋滿滿,兩個月的工資都出來。


    誰知道他們總裁怎麽這麽點背,坐在這裏一天了,一把都沒糊不說,還把把給人點炮。


    還真是有錢人,任性。


    “大哥,你說的真對!”


    容錚憋著笑,胸肌都跟著一抖一抖的,實在是被自己老婆下這種藥,進一夜醫院的人太少見了。


    傅錦年簡直是刷新了,他對夫妻之間情趣,這個詞的理解。


    “傅總您不應該去醫院,應該抱著老婆迴臥室大幹一場太對,估計傅太太現在……該鬱悶死了,以為傅總您……”


    容錚的大腦開始控製不住的亂想,尤其是他見過洛然。


    真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洛然會是這麽豪放的女人。


    看著傅錦年陰沉著俊臉,分明一幅欲求不滿,又無處釋放的樣子,他還真覺得好玩。


    “以為什麽?”


    傅錦年挑了挑眉,冷聲問道,似乎對於容錚對自己的調侃,一點都不在意。


    容錚摸了個張牌,看到上麵的幺雞,挑了挑眉,笑的越發的不懷好意。


    “不會以為傅總您……不行了吧!”


    容錚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噗呲一聲在哪裏笑了出來,手裏的幺雞也跟著落到了桌麵上。


    “糊了!”


    容衍淡聲道,嘴角的笑容卻若有若無。


    容錚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是打錯牌了。


    他想收迴來,可是對麵的傅錦年冷冷的開口:“截糊!”


    傅總全天第一個開糊——屁糊!


    容錚看了一眼,就很高興的交了點炮錢。


    沒關係,這點錢,小爺他還輸得起。


    “傅總,您今天晚上真不迴去了嗎?你老婆這對多麽寂寞啊!”


    容錚一邊給錢,一邊不忘記揶揄傅錦年,實在是今天聽到這個消息好,他整個人都是精神氣爽的。


    看著眼前的麻將,都是一個比一個覺得漂亮。


    傅錦年抬了抬眼皮,開始將牌推進洗牌空裏,從煙盒裏拿了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才吐著煙霧道。


    “不迴。”


    他這麽淡定,他們幾個當然是舍命陪君子了。


    周康自然是想迴也不敢開口,畢竟老板不走,他死都不能走。


    相對於容錚的奚落和妖孽氣,一旁的容衍一直嘴角含笑。


    隻是這笑容一直沒有達到眼底,跟著在傅錦年的煙盒裏,也拿了一支煙,給自己點燃抽了一口。


    “我聽說,最近陸氏很想接手城北的新城開發,我記得這好像是你們傅氏的項目,傅總是打算拱手讓人了?”


    容衍隨意的樣子,像是在聊家常。


    但是在場的幾個人,頓時都跟著一臉嚴肅起來。


    傅氏最近就像是請到了黴神,連連走背運,這次城北一出事故,相關政府對他們的資質一直都在考察。


    這麽好一個,可以重傷傅氏的機會,陸長青怎麽會放過。


    把這個項目搶過來,那也是必然的。


    周康和傅錦年待的時間久了,也知道他和容家兄弟的關係。


    看了一眼傅錦年,見他沒有想說的意思,隻好猶豫的解釋道。


    “傅氏現在已經無力再承接這麽大的工程規劃了。”


    “是嗎?陸長青那個老狐狸竟然把你逼的這麽緊。”


    容衍有些意外,三年時間,陸長青按說不可能把傅氏給擠兌成這樣,更何況他和傅錦年也不是認識一兩天了。


    他有沒有什麽才能,他自然是了解的。


    怎麽這能這麽快就讓陸長青給扒光了。


    容衍在笑,眼底卻透著精明。


    “這麽說,最近城北的案子,你們還沒有解決,傅氏現在不會是一個空架了吧。”


    指尖的煙霧也漸漸燃盡,被他按進一旁的煙灰缸裏。


    那隻是一個小事故,像他們那個一年到頭,碰不到個工程受傷,材料偏差,資金周轉的情況。


    傅氏又不是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公司,至於被一個工程給中傷成這樣?


    容衍這話其實說的有幾分真假和試探,但是傅錦年卻根本不用他試探。


    “傅氏現在就是一個空架子,很不巧,今天又接到了兩位高層辭職書。”


    傅錦年淡定的打著自己手裏的牌,仿佛他說的不是自己公司,是別人的公司一樣。


    “傅總沒同意吧!”


    “當然,同意了!”


    傅錦年一開口,容衍又是一怔,嘴角的笑意,似乎濃了幾分。


    如果別人碰到這種時候,恐怕早就急得火上房,到處急得去拉投資,找銀行貸款了。


    偏偏傅錦年,竟然還有心情跟他們在這裏打了一天的麻將。


    連容衍看向他的眼裏,都充滿了探究。


    憑著傅錦年的性子,怎麽可能任由事情這麽發展,把自己活活拖死。


    “傅總不會這麽輕易就認輸吧!”


    “所以我現在向容總拉投資,不知道容總有沒有興趣,合作開發城北新城的項目。”


    傅錦年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視線一直落到牌局上,仿佛這番話說下來,對自己多麽不重要一樣。


    容衍的手一抖,視線落在容錚的臉上,看到那小子心虛的樣子,他就什麽都懂了。


    就說好好的怎麽會拉他出來打麻將,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就傅氏現在的情況,那錢下去一張,還不打一張水漂,明顯就是一個無底洞,別人避還來不及呢,誰還敢往這上麵湊啊。


    今天要不是容錚把他騙來,說傅錦年在這裏,他是肯定不會來的。


    現在的傅氏和傅錦年,都和燙手的烙鐵一樣,誰碰誰倒黴。


    “大哥,不如你先聽聽傅總他怎麽說?”


    被容衍盯得實在是受不了的容錚,終於扔下自己手裏的那張牌,心虛的看向自家大哥。


    雖然這事做的有點胳膊肘往外拐,很不太好。


    但是兄弟有難,他也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他和傅錦年也是過命的交情。


    “糊了,清一色,天胡。”


    傅錦年不緊不慢道,順手又拿了一支煙給自己點了。


    看著嫋嫋的煙霧,朦朧中竟然還透著一絲流氓的氣息。


    “我靠,傅錦年你太不意思了,你就能換個人糊,幹什麽偏偏是我,我大哥不是也打了三萬,你為什麽不糊他的。”


    容錚看著這一把牌,頓時氣得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這一把他點的炮,可是輸大了。


    看著傅錦年,偏偏這個當事人,還一幅無所謂的態度。


    “我在拉讚助。”


    傅錦年一臉理所當然,好像是在說,我不能糊你大哥的牌,隻能糊你的。


    把容錚氣的簡直沒跳起來,就差掀桌子跑了。


    容衍抽了抽嘴角,也覺得傅錦年這也太勢利了,說的這麽坦蕩,難怪容錚能這麽生氣。


    “你也太現實了吧。”


    容錚一臉氣急,傅錦年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點的麵子都不給他。


    “你要有錢,我也不糊你。”


    頓時,容錚無語了。


    對上傅錦年眼底的坦然,真是一口老血卡在心口,憋的他一雙桃花眸子都紅了。


    這算是赤裸裸的歧視吧,有錢就是大爺,容二爺現在真是深有體會了。


    一旁的周康趕緊低著頭不說話,把自己的存在感給降到最低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發笑,怕是這一次過後,容二爺要有一陣子不會理他們總裁了吧。


    “傅總這未免過河拆橋,也拆得太快了吧。”


    容衍看了一眼自家囂張的二爺,心裏到是覺得痛快。


    讓他平時囂張,誰的話都不肯聽,到是今天在傅錦年麵前跌個大跤,而且奇怪的是,容錚竟然沒有發火。


    這讓容衍看向傅錦年的視線,更加深邃了幾分。


    “我想容總應該會對我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傅總從哪裏來的這個自信,覺得我會把錢,投到現在的傅氏,要知道傅總現在怕是自身都難保了,我幫了你,我有什麽好處。”


    即然大都是商人,自然就是要在商言商,把利益先商量好了。


    容衍說出這些話,傅錦年其實並不意外。


    今天把人叫出來,他自然是有把握的容衍會和自己合作。


    果然,容衍雖然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準確的說,他提出的好處,就是證明他是鬆了口。


    傅錦年的視線變的銳利,對著容錚敲了一下桌麵,提醒道。


    “該付錢了。”


    頓時容二爺俊臉都綠了,一雙桃花眸子,除了憤恨,都看不到什麽美感。


    雖然生氣,他也不是什麽欠錢不還的主。


    再說了,這點小錢,他容二爺還輸得起。


    把錢一扔,容錚把麻將重新推進洗牌機裏,叫囂道:“繼續,今天晚上不通霄,誰都不能走。”


    事實上,傅錦年也沒有要走的打算,今天晚上,他們注定是要很忙。


    裝好錢,幾個人繼續抓著麻將,容衍一直等著傅錦年開口,嘴角勾起那一抹邪肆的笑意。


    就證明他對傅錦年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感興趣。


    周康趁著抓牌的空蕩,將早就準備好的遞了過去。


    容衍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家新公司。


    眸色沉了沉,這個公司好像是近兩年才從封城突然鵲起,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兩年時間,發展的速度並不慢。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他好像也被這家公司搶過單子。


    “這是……你的?”


    容衍怔了怔,突然明白了什麽,眼底的詫異過後,嘴角邊的笑容也跟著漸漸蕩漾開來。


    他果然沒有看錯,傅錦年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向陸長青那個老家夥低頭了,原來是早就已經藏了起來。


    “雖然這個公司這兩年發展的不錯,但是要和陸氏比,是不是還差了點,你想拿我當炮灰?”


    這種事情,想也知道,他容衍不會幹。


    誰傻了,為了別人的利益,拿自己的公司砸進去的。


    “如果是三家這樣的公司,再加上容氏呢?”


    傅錦年沉聲道,沒有起伏的聲音,平靜而淡然,但是這些話卻格外有力。


    容衍怔了怔,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你竟然有三家!”


    這個傅錦年,到底是隱藏的多麽深。


    這麽多年,不但沒有被陸長青發現,竟然還能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利。


    “我們在國外還有兩家,傅總沒有打算要動用那兩家公司的想法。”


    周康如實道,既然是談合作,沒有點誠意,人家怎麽能和你談。


    容衍笑了笑,眼底的光輝卻格外幽暗。


    他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傅氏怕是被架空的這麽快,怕是他自己占了最大的一分功勞。


    虧了陸長青那個老狐狸還深信不疑,一心想要吞並傅氏。


    “就算如此,陸氏也不是單單一個城北新城就能被拿下的,我一樣要冒很大的風險。”


    壓下心底裏對傅錦年的欽佩,容衍沉聲道。


    如果是他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壓製三年,怕是也做不出這麽果斷的事情來。


    本以為傅錦年會為傅氏死守到底,畢竟是傅家幾代人的心血,卻沒有想到,傅錦年對他自己也這麽狠。


    直接釜底抽薪,陸長青怕是打死也想不到,傅錦年會先他一步,把自己的公司掏空。


    “不過,如果再加上陸家千金手裏的那些股分,我覺得是不是會更加事辦功倍。”


    容衍還在遲疑,這件事情風險太大。


    本來他們容家可以獨善其身,坐山觀虎鬥。


    如果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他是不會輕易趟這躺混水。


    容錚的提議,似乎給了容衍不小的興趣,隻是一旁的傅錦年卻突然冷了臉,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周康能感覺到自己總裁身上的冷意,怕是這是他們總裁最不願意拿出來的一個條件。


    可是容二爺是個大嘴巴,偏偏撿個不能說的先說了。


    “傅總還真是讓人喜出望外,陸小姐似乎對傅總很感興趣。”


    “豈止感興趣,大哥你不知道,陸小姐對傅總可是情深意重,不但主動獻身,還願意把自己手裏陸氏的股份交出來。”


    這簡直就是為了愛情,不要親爹的真實寫照啊!


    容錚在哪裏說得起勁,尤其是聊到兩個人的關係時,一雙桃花眸子裏,更是充滿了八卦的光輝。


    一旁的容錚抽了抽嘴角,感覺自己周身汗毛都跟著堅了起來。


    簡直緊張得不得了。


    這個容二爺,還真是不怕死的越是不能說什麽,就偏要說什麽,看著他們總裁那張俊臉,都快黑沉到底了。


    眼見著他們總裁都快要動怒了,周康才趕緊拉了拉身旁聊得起勁的容錚。


    “二爺說笑了,我們總裁從來沒有想過要拿陸小姐做籌碼,不到萬不得一,總裁他……”


    “現在不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嗎?”


    容錚直接迴問道,周康頓進尷尬。


    “可是,陸小姐的條件是……要我們總裁娶娶她……”


    周康說完,明顯感覺傅錦年的俊臉又黑沉了幾分,後背頓時竄上了一股寒意,冰冷的很。


    “娶,娶啊!”


    容錚睜大一雙桃花眸子,妖孽的一笑,有些欠扁道。


    “這麽好的事情,幹什麽不娶,陸小姐長的也不醜,不但能抱個美女睡覺,還能拿她老子的公司,我聽說陸老頭就她一個女兒啊,你娶了陸琳湘,還這麽麻煩幹什麽,別說傅氏的股權了,沒準連陸氏都是你的了。”


    容錚怎麽看,怎麽覺得這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買賣了。


    傅錦年如果不娶陸琳湘,那簡直就是個傻啊!


    “二爺您忘了,我們總裁已經結婚了。”


    周康一臉為難道,可憐他一個跑腿的,要在這群大佬和大少爺之間,夾縫中求生存,還真是不容易。


    容錚一愣,才想了起來,傅錦年的老婆是誰,今天還說給下藥的那個呢!


    這就難辦了,讓一個已婚男人,怎麽樣才能再娶另一個女人呢?


    “其實娶了陸琳湘,好像什麽事都辦了。”


    容錚托腮,連手裏的麻將都沒有興趣打了。


    “不,就算是傅總娶了陸小姐,他也樣拿不到什麽。”


    一旁的容衍道,俊臉從容淡定,嘴角的笑容已經隱去,還有一絲寒意。


    那雙黑眸,泛著冷幽的光芒。


    沒等容錚問,便道:“陸長青明知道自己女兒喜歡傅總,又怎麽會那麽容易把女兒嫁給他,就算是這個陸小姐不顧父親反對嫁了,你覺得……陸長青會讓她帶著東西嫁過去嗎?”


    他們真讓陸長青傻了,不知道陸琳湘手裏還捏著陸氏百分之十的股權。


    就算是百分之十不多,他也絕不可能白白便宜了傅錦年。


    “最主要是的,陸家不止陸琳湘一個女兒,陸長青還有一個私生子。”


    傅錦年淡然道,聲音平緩不已,卻是異常清晰,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尤其突出。


    果然他話音一落,幾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不同程度的難看了。


    尤其是容家兄弟,容衍沉了臉色,容錚一臉意外。


    陸長青竟然還有一個私生子……那這麽說,他的這個女兒,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棄子,如果陸琳湘不聽話,執意要嫁給傅錦年的話……


    就算嫁過去也沒用,因為陸長青根本就沒有打算把陸氏給陸琳湘。


    容衍微眯的黑眸,閃過一道危險的暗芒!


    聲音低沉而幽冷,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既然這樣的話,那傅總就更應該娶陸小姐了。”


    ……


    洛然在家裏等了傅錦年兩天,竟然依舊不見傅錦年迴來。


    看著安靜的手機屏幕,原本心裏還抱有的一絲幻想,最後也漸漸冷卻。


    這次,他怕是真的生她的氣了。


    “太太,您要出門嗎?”


    見到洛然下樓的時候,趙媽還很意外。


    這幾天,洛然都是把自己關在家裏,今天看著她穿著整齊,又化了淡妝的樣子,明顯是要出門的。


    “嗯!”


    “是要去找先生迴來嗎?”


    趙媽一臉激動,看著洛然眼底又開始泛光。


    她雖然是下人,有些事情身不由已,但她也還是希望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我要去醫院。”


    洛然搖了搖頭,笑容很虛幻。


    這兩天她依舊覺得不舒服,大姨媽又在她發現的當天晚上就不見了。


    可是她身體乏力,小腹還是很難受。


    趙媽見狀,趕緊道:“我去叫司機……”


    “不用了,我自己叫了車,不用管我。”


    洛然說完,已經不等趙媽開口,就獨自一人出了門。


    洛然的身影剛剛離開,客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趙媽這才看到,洛然竟然把手機忘到了家裏,正要猶豫要不要想辦法給洛然送過去,手機卻不響了。


    轉而,是客廳裏的電話。


    趙媽急急的接了起來:“先生。”


    聽到傅錦年打來電話,趙媽總算是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小兩口,真的要一直這樣鬧下去呢。


    “太太她已經出門了,說是不舒服,去了醫院!”


    趙媽如實道,知道傅錦年聽到後,肯定會因為擔心,而去醫院接洛然。


    果然傅錦年聽了,就把電話掛斷。


    趙媽笑了笑,低頭才想起來,洛然的手機還在家裏,先生去了,要怎麽找她啊!


    洛然坐在婦科門口,今天是工作日,人並不是很多。


    輪到她的時候,醫生給她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便笑著道。


    “你這個當媽媽的也太不細心了,懷孕了應該去產科,不應該來我們婦科啊。”


    洛然像是整個人都被雷給劈中一樣,手裏的包差點就落到了地上。


    “醫生,您說什麽?”


    “恭喜你,你懷孕了,不過你的情況不太好,身體素質也差,還有滑胎的危險,我勸你還是早點去產科做一個詳細檢查。”


    洛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婦抖診室的大門的。


    整個人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怎麽懷孕了……她和傅錦年在一起沒幾次,而且她的身體狀況一直也不太好。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幾天小腹疼,竟然不是因為來了大姨媽。


    她是因為要流產。


    洛然一個激靈,直接往產科大門走去。


    她現在必須要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琳湘你怎麽了?”


    拐角的走廊上,被人撞了一下的陸琳湘,突然間緩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女人,笑的有些不自然。


    “表姐,剛才那個女人是你們這裏的病人嗎?”


    “不是,應該是第一次來,怎麽了?”


    身旁的女醫生開口,身長的白大卦,遮住了女人高挑的身材。


    陸琳湘緊握的手用力,抿了抿唇道:“表姐,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剛才那個女人是得了什麽病?”


    她看到洛然神色恍惚,走的又那麽匆匆的樣子,難道是得了什麽絕症?


    一想到這個,陸琳湘的心裏,竟然忍不住掀起一陣躍動。


    洛然要是真得了絕症,是不是會和傅錦年早點離婚呢?


    “這有什麽難的,你等我一下。”


    女人說完,直接進了婦科診室,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怎麽樣?”


    “她沒病,隻不過是懷孕,不過身體情況不太好,有流產的跡象,怎麽,你和剛才那個女人認識?”


    “懷孕了,怎麽可能!”


    陸琳湘以為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尖銳的聲音,滿滿都是震驚和不可思異。


    “她怎麽能懷孕,她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懷孕,不可能,你一定是騙的。”


    “琳湘你怎麽了?人家懷孕,關你什麽事啊?”


    “不要,她不能懷孕,不可能懷孕,我不相信。”


    陸琳湘尖銳的聲音,劃過整個樓道,所有人的視線都紛紛看了過來。


    讓麵前的女人一陣尷尬,女人一頭霧水,正要開口,陸琳湘卻突然間在她麵前跑了。


    ……


    “你確實是懷孕了,不過才剛剛不到三周,胎象很不穩,以你現在的身體素質看,恐怕也保不住這個孩子,現在的下-身出血跡象,已經說明了問題,建議你盡快準備流產手術,拿掉這個孩子,你的家屬在嗎。”


    產科診室內。


    醫生看著眼前的單子,正詳細的解說什麽,抬頭再看,眼前的人,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沒了。


    這走的也太快了,連聲招唿也不打,醫生皺了皺眉,暗暗搖頭。


    現在的病人,真是越來越沒有素質了。


    洛然剛剛跑出醫院,就在大門口看到紅著眼睛,等著她的陸琳湘。


    洛然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這裏見到陸琳湘,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緣份,而且陸琳湘又怎麽知道她在這裏?


    幾乎是下意識的,洛然拿著包擋在自己的小腹前,緩緩向大門口走去。


    在洛然走近時,陸琳湘的視線,就已經落在了洛然小腹前遮住的手包上。


    眼底頓時閃過一道怨毒,壓下心底裏的狂躁,陸琳湘冷聲抬頭道:“找個地方談談吧!”


    說完人就自顧自的走在前麵。


    洛然現在的情況,自然不會傻的跟著她去什麽安靜沒人的地方。


    所以在她的要求下,陸琳湘隻能無奈的去了醫院對麵的肯德基。


    因為挨著醫院,所以人很多,洛然特意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陸琳湘把一杯冰可樂,放到她麵前的時候,洛然沒有伸手動。


    “沒想到和陸小姐真巧。”


    “你來醫院做什麽?”


    洛然一開口,就被陸琳湘冷冷的打斷,看著她來者不善,洛然的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什麽時候醫院也姓路了。”


    “洛然你少騙我,你去了婦科,別以為我不知道。”


    陸琳湘說著,視線徑直落到了洛然小腹上,眼底的陰悸和陰恨,瞬間冒了出來。


    洛然看到她的樣子,就已經知道陸琳湘知道她懷孕了。


    沒想到會這麽巧,她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碰到。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早知道,她還不如一開始,就先拿個驗孕棒,自己在家先驗一下呢。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瞞了。


    迎上陸琳湘的陰悸,洛然從容淡定的迴道。


    “是啊,我確實是去了婦科,女人有點婦科病難道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陸小姐敢說自己一點沒有?”


    “洛然,你還想騙我,你明明就是懷孕了,你懷了他的孩子。”


    陸琳湘因為氣怒,聲音已經完全不由自己控製。


    尖銳的聲音,劃破整個店麵,頓時吸引一屋子人的視線。


    這下洛然反而放心了,陸琳湘不會傻到,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要對自己行兇吧。


    陸琳湘自然也感覺到了那些人投來詫異的目光,雖然不甘心,雖然惱怒的要抓逛,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不得不強忍著所有的怒意。


    “陸小姐可真是公眾人物,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看到陸琳湘坐了下來,洛然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陸琳湘的臉色已經別提多難看了,什麽陸家千金,豪門貴女,她現在早就已經被嫉妒給衝瘋了。


    扣住手裏的吸管,被她狠狠的折在手心裏,那雙明媚的黑眸子裏,現在全部都是血紅的冷光。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懷孕,你明明答應過我要和他離婚的,洛然你這個騙子。”


    陸琳湘咬牙切齒的聲音,臉上的表情近乎猙獰。


    如果不是這裏的人太多,她已經狠不能衝上來,把洛然這個女人給撕成粉碎。


    “我答應要和傅錦年離婚,自然就會離婚,至於懷孕……這是個意外,我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會突然到來,而且懷孕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傅錦年如果不碰我,我也不會懷孕。”


    所以她的話很明顯,她懷孕不能怪她,應該怪那個碰了她的男人。


    隻要陸琳湘舍得,隨時去割了傅錦年,她也是沒有什麽意見。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對我。”


    陸琳湘突然道,眼底的血紅越加的明顯,漸漸的眼淚從眼眶中溢了出來,看著麵前的洛然,帶著悲傷和無助。


    她終於等到洛然肯和傅錦年離婚了,為什麽突然讓她知道,洛然懷了傅錦年的孩子,有了這個孩子,別說是傅錦年,就是魏青蓮,恐怕再也不會站在她這邊了。


    “我說了,這是個意外。”


    “那你打掉他,像三年前的那個孩子一樣,打掉他。”


    陸琳湘突然出聲道,洛然一怔,很快眼底就凝聚一層冰冷的寒意。


    做為一個母親,她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洛然臉上的冷淡和滿滿的抵觸,已經讓陸琳湘徹底慌亂了。


    “如果你不打掉他,錦年他是更加不可能和你離婚的,傅家也不會再接納我,這個孩子一定不能留。”


    洛然在陸琳湘的眼裏,看到明顯的殺意。


    她幾乎是出於本能,保護住自己的小腹,抬頭看向陸琳湘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致。


    “如果你敢碰我的孩子一下,我就永遠不和傅錦年離婚,讓你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嫁給他。”


    這句話,這個威脅,又狠又冷,絕對不亞於剛才陸琳湘眼底的嫉妒。


    麵前的女人仿佛被刺激的恢複了神智,看著洛然怔怔的發抖。


    她知道,洛然是什麽脾氣,說到做到,說到狠,天下沒有那個女人能比得過她。


    陸琳湘像是被人徹底擊中了死穴,全身一寒,眼眶裏的眼淚更加控製不住的往外冒,在洛然麵前,緩緩的彎下雙腿。


    撲騰!


    洛然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陸琳湘,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過後,便恢複了清明。


    那些店裏投來好事的目光,洛然全都沒有理會。


    “洛然,就算是我求求你打掉這個孩子,和錦年離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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