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了,這些事是真的。


    但都內部處理掉了,沒有人追究他的責任,隻是關於跟日本間諜往來的事情,他誰也沒告訴。


    何況,蘇明成的事情,隻是內部低調處理了,資產都劃歸到軍統賬目上麵,最近可是富得流油。


    這些事怎麽能怪他自己呢?錢還不是被瓜分了?


    何況這種事,怎麽可能承認?那是要殺頭的,麵對他的指控極力否認。


    “從去年年底開始,夏市長頻繁接觸化名劉洪山的日本間諜。為其提供便利,依靠重慶氣象局局長的職務,為日日軍轟炸重慶提供引導。


    同時接觸化身劉洪山之妻的日本女間諜美竹子,與何市長,竇市長合縱連橫,試圖影響和談會議的走向。


    你們這些人的行為,已經構成漢奸罪,隨時可以審判!”


    燕文川自顧自的說,這些事情有些是軍統檔案,有些是美竹子交代出來的。


    零零總總很是嚇人,把陳石艘夫婦聽的眉頭之皺。


    生產鴉片,控製官員。


    掌握天氣,轟炸重慶。


    跟日本間諜私下交往,關係不清不楚,每一條都是大罪。


    “你!”


    “你胡說!”


    夏博淵急了,站起身來指著燕文川,內心顫抖不已。


    “燕文川,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這些事都是你編造的,不然黨國也不會把你列為漢奸。


    何況跟其她女人接觸,這件事我是知道的,你不用在這裏挑撥離間。”何美茹即便知道一些,也要維護。


    “是不是編造,我這裏自然有證據,這次過來拜訪陳司令,就是要把事情說清楚。


    等黨國處理夏市長的時候,不要在惦記這些,還請陳司令給個態度。”


    這事酸,既然當背鍋俠,自然把事情處理圓滿。


    夏博淵兩口子為什麽又插手和談的事情,這不重要。


    話說的很明白,你是打算繼續為日本人說項,還是讓我把你們帶走。


    現在恐怕沒這心思管閑事,央求陳石艘力保夏博淵才是正事。


    兩全其美,他主要是來處理太原城的,夏博淵的事情暫時沒空處理,何況有中統在。


    “師哥!”


    何美茹臉色不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進門後陳石艘的態度,她隱約能感受到。


    陳石艘本意是不想插手和談的事情,現在牽扯其中,自然不能和稀泥。


    燕文川幫他擋迴去是好事,卻也沒想到裏麵牽扯這麽多事。


    難到讓他明目張膽的庇護夏博淵?燕文川的另一層身份他是知道的。


    這件事要是自己處理了,匯報上去,那自己成什麽了?


    何況這小子來這裏的目的還沒搞清楚,插手太多,難免出現齷齪。


    但不管又不行,老陳端著茶杯,皺眉道:“你們先迴去,不要在插手亂七八糟的事情,管好你們自己!


    博淵你不要自誤,真出了事,誰都保不住你,我不希望小師妹受牽連,迴去後把那些跟你來往密切的人,列個清單出來。


    市長你要是不想幹了,就讓位!想幹,你就要對得起自己這職位!”


    “去吧!”


    老陳說的很嚴重了,交代的也很清楚,想要保命就幹點正事。


    “呃、”


    夫妻兩人很是尷尬,知道這已經很給麵子,保住兩人不被抓起來,已經是天大的恩德。


    悻悻離去,譚玲起身想要離去,看了一眼兩人,又坐了迴去。


    陳石艘低頭深思,少時說道:“燕小子,你今天來要如何?”


    燕文川轉到前麵,輕道:“陳司令的話,讓卑職惶恐。”他可不敢托大,拋開老陳在黨國的身份不談,其為人還是很有骨氣,有民族擔當的。


    國黨百萬大軍,正麵抵抗日軍進攻,雖然戰事一麵倒的不利。


    但卻是實打實的頂住,這場力量懸殊的戰爭。為民眾,為黨國,甚至為組織爭取了輾轉騰挪的時間。


    而陳石艘在硬抗日軍方麵,可是起到很大作用。


    其貢獻誰都不可抹殺,燕文川還是很尊重這位總司令的。


    “卑職在處理事情的時候,發現有人混入陳司令府邸,意圖不軌。


    陳司令身負黨國重任,民眾之期望,卑職發現這種宵小之輩,隻是過來問候一下。


    相必這些事,陳司令心中早就胸有成竹,暫時還沒抽出時間處理罷了。”


    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把老陳捧得也很高,一會真出事,您老可不要記恨我才是。


    他的話兩人聽明白了,說的這麽好聽,燕文川在幹什麽他心裏有數。


    那就是有日本間諜混入他的府邸?陳石艘端茶皺眉,沒看他。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很難相信。堂堂陸軍總司令,家裏藏著日本間諜,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但這事由不得他不信,對於藍衣社的特工,他還是很了解的。


    尤其是燕文川這個人,做的事情外人雖然看不懂,卻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


    出現錯誤的幾率很小,應該是真的。這就讓他很難接受,心情不好自然可以理解,沒說話。


    譚玲也是聰明伶俐之人,雖知道的不多,卻也聽過一些密事。


    何況她可是宋夫人的幹女兒,從小就在上層打轉,接觸的事情太多。


    隱約能猜出燕文川的意思,看到自己丈夫不說話,知道在顧慮什麽。


    眉毛微蹙,輕道:“文川,你要知道,你陳叔叔可是跟你老師關係不錯。


    你老師受牽連的事情,你陳叔可是說過話的。”


    譚玲不說這件事,卻扯到劉統勳身上。這事他真不知道,對於自己老師的過往,他沒有探尋。


    “看來你對你老師關心甚少,你老師最早也是保定軍校畢業,跟你陳叔都是炮兵科。


    還曾經在廣州一起參戰,後來黃埔軍校成立,你陳叔做了炮兵教練,你老師卻做了步兵教練。


    再後來,你老師就一直留在軍校任職,你陳叔卻喜歡上戰場,這才分開。


    關係自然親近,隻是最近幾年走動的較少,顯得有些生疏。”譚玲的話說的很明白。


    陳石艘跟劉統勳年齡相仿,曾經是戰友,隻不過一個留在學校當教練,一個奔赴戰場。


    這感情自然淡了,還有這軍職,劉統勳沒被牽連前隻是上校,而陳石艘都是中將了。


    何況不僅軍職不一樣,其地位天地之差,距離慢慢拉開,還是很能說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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