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星那個鬱悶啊,都恨不得拿手中的筷子紮死自己。好好的提起這事兒幹嘛?真是作死的節奏。


    “我的房間從未有男人進入過。都無須神識,鼻子聞就知道了。”


    項星的臉跟火燒似的:“慚愧,慚愧。本王……咳咳……那什麽,今天天氣不錯,嗬嗬,嗬嗬。”


    婆羅門王笑嘻嘻的看著項星,幫他倒滿茶水:“項王也有緊張的時候?之前的霸氣哪去了?”


    “這個……”項星無語,不知如何迴答。


    “項王今年多大?”


    “十七。”


    “如此年輕,高居王位,又有破空境修為,實在令人意外。”


    項星道:“你也不錯。天下間權勢最大的王。”


    婆羅門王不再說話,認真的吃起飯菜。吃飽喝足後,再次出發。


    酒館裏的一翻對話,二人的關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再同車而行時,似相識多年的好友,有聊不遠的話題。平常生活中的鎖事,童年時期的趣事等等。項星亦是很自豪的說起在街麵上混吃食、如何抗人、如何騙人等等,收得婆羅門王哈哈大笑,直罵他是個大壞蛋。


    在婆羅門王的話語中,她反複提到一個人,一位叫“釋柔”的姑娘。在沒當上西域之主時,婆羅門王的所有事件裏都有這位姑娘的身影。之後,她消失了。婆羅門王的事和她無關。


    到了晚間,雪越來越大,馬車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淺淡的印記,無需多久,印記就會被大雪蓋住。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馬車在一個被大雪埋了小半的村莊前停下。婆羅門王邀請項星入村。


    積雪很厚,都沒到了膝蓋處。二人提起輕身之法,踏雪無痕。


    很快,一間簡普的民居出現。大門口剛剛有人打掃過,積雪堆在兩旁。如此大的雪,不及時處理會把門淹沒,人也無法進出了。


    婆羅門王上前應門:“請問釋柔姐姐在家嗎?”連喊了三聲,才有一中年婦人開門。


    “你們是誰?找我家柔兒什麽事?”


    “故人來訪,還請大娘行個方便。”婆羅門王很客氣,那位釋柔姑娘應該是她兒時夥伴吧。


    “兩位屋裏坐,外頭冷。”


    屋裏很簡單的擺設,一些最基本的生活所需外別無它物。中央火堆燒著火,絲絲黑煙四處亂竄,婆羅門王咳個不停。坐下喝了點熱茶水才好受一些。


    “大娘,釋柔不在家嗎?”


    “她啊。出嫁了。”


    “嫁人了?她怎麽不讓人通知我一聲呢?嫁哪去了?”


    那位大娘道:“出村往東走,二十四裏外有個鎮子。柔兒中午時嫁過去的。我身子不好,受不了寒風,讓她爹陪著去了。”


    婆羅門王道:“鎮子哪戶人家?”


    “毛……嗯……你想幹嘛?”大娘還保持著一顆警惕之心。


    項星輕輕拍打幾下婆羅門王的手:“大娘,我們和釋柔是朋友,”說著取出一塊金子和十塊上品靈石:“這個金子呢,是釋柔姑娘之前借給我等做生意用的。這十塊玉石是存放在我們這裏,煩請大娘一並還給她。”


    拉起婆羅門王,恭身行禮:“天冷,我們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大娘道:“我也不識字,不然給你們寫個憑證。如此貴重之物,實在……”


    “沒事。她知道的。”


    二人出了門,往迴走時,婆羅門王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又沒欠她錢,她也沒放東西在我們這兒呀!”


    項星道:“她家條件不太好,直接給不合適的。借口而已。話說,她跟你這麽要好,怎麽……沒錢呢?”


    “不知道呀。我登基前的頭一晚,給了她好多靈石和金銀的。”


    “嗯……走,咱們車上說。”


    上車,往大娘說的那個鎮子趕去。


    “那位釋柔姑娘是你兒時玩伴吧。你登基後,她就不便待在佛光城了?”


    “是的。祖宗規矩。釋柔姐姐的身份沒幾個人知道。”


    二十四裏地在趕車老漢有意加速下很快就到。鎮子很大,還有城牆圍護。


    想找到釋柔很簡單,今天剛剛出嫁,晚上肯定還在舉行喜宴。還有新郎官的姓氏。


    街上沒人,二人尋著燈火最熱鬧的地方而去。那是座三間平房的小院子。喝五幺六之聲不斷從裏成傳來。


    問過門外迎客的漢子,新郎官正是姓“毛”!


    婆羅門王想直接進去,項星道:“別急。看我的。”


    項星上前,對那迎客記禮之人道:“項生、羅女,新娘釋柔的朋友。之前去了新娘家才知喜訊,特幹來祝賀。哈……這是隨禮。”項星可沒曾想過能參加喜宴,禮物自然是空間戒指裏的預備之物。


    那位記禮單之人唱道:“好友項生、羅女。金五十倆,上好絹布一匹,精致糕點數份。”


    迎客夥計道:“二位,裏麵請隨意。”


    “好!”


    院中積雪早被清理幹淨,好幾處都燃著火堆,溫度倒還不錯。


    客人很多,吵吵鬧鬧的嘻笑聊天,孩子們東奔西跑,有的還拿著雪球相互打鬧。不小心丟到桌上時,迎來大人們的臭哭和孩子們嘻嘻哈哈的天真笑聲。


    寒冬的夜晚無聊的很,難得有喜事,誰都願意多多熱鬧一翻。因此,項星和婆羅門王來的時候喜宴還未開始。


    熱鬧的氛圍讓婆羅門王的臉上露出笑容:“我還從未參加過婚禮呢。嘻嘻,好熱鬧。”


    項星拉著她尋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低調點。你身份高貴,別壞了氣氛。”


    “噢……”婆羅門王有點失落,她還是很想和那些賓客、孩子們同樂的。


    和他們同坐的是幾位婦人,懷裏抱著小嬰兒,相互間說些生孩子、養孩子的鎖事。婆羅門王伸張脖子,朝旁邊一位婦人懷中看去。小家夥被厚實的被子包裹著,水汪汪的大眼睜左瞧右看,嘴上還吹起一個個小泡泡。


    婆羅門王一時興起,對那婦人道:“您好。孩子好可愛呀,我能抱抱嗎?”


    那婦人上上下下打量婆羅門王,衣著簡普,不似大戶人家,一張臉兒美麗的很,大眼睛似有水滴出來:“好啊!呐……小心些,我家小寶貝皮的很哩。”


    婆羅門王試了多次才從婦人手中接過嬰兒,笑嘻嘻的一邊做鬼臉,一邊道:“男孩女孩?多大了?取名沒有?”


    “男孩子,剛過百日,名字沒想好。”


    將嬰兒還給婦人,道:“介不介意我給他取個名字?”


    婦人猶豫了一下,道:“也好,當作參考吧。我夫家姓……”


    嬰兒父親的姓氏還沒說出來,婆羅門王搶先道:“竺星蘿,如何?”


    那婦人翻起白眼:“竺星蘿……嗬嗬,那多謝了。”


    婆羅門王天真道:“不客氣!”


    項星無奈的小聲道:“你怎麽不管孩子的父親姓什麽就給人家取名的?孩子他娘沒罵你算人家素質高了。”


    “是嗎?我不知道呀……怎麽辦?也不能收迴來了吧?”


    “西域之主,說話自然不能收迴了。算啦算啦,人家不會用的啦。”


    到了吉時,眾客落座,酒水開始陸陸續續上來。每桌中間一口大鍋,下麵是炭火,廚師事先調好的湯水在鍋裏翻滾,一樣樣配菜環繞四周。如此天氣,在在露天大雪相伴,來一筷子,那味道別提多麽爽收快。


    按照西域的習俗,酒菜上全後,新郎新娘就要出來給各位賓客敬酒。可是直到喜宴半程時,也沒見到新郎新郎。


    婆羅門王等不住了,隨意編個借口,離桌而去。項星怕生意外,跟隨她離去。


    新郎家不大,三間瓦房,婆羅門王直接來到婚房前。


    “砰砰砰”的敲門聲讓整個院子安靜了下來。


    “喂,二位怎麽迴事?喝多了嗎?”有新郎家的親朋出來阻止道。


    項星擋在婆羅門王身後:“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天黑雪大,我們還要趕迴去。能不能讓我們見見新娘子,說幾句話就好!”


    “朋友,抱歉的很。新娘來時的路上受了風寒,不能見風。”


    婆羅門王道:“沒事。我們進去說幾句話就走!”


    那人怒道:“說了不能見就是不能見,怎如此多事?”


    婆羅門王賴的再說,一腳踢開房門,閃身進入。


    “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幾位壯漢衝上來,欲將二人拿下。


    項星堵住門,道:“別衝動,別衝動。我們不是來鬧事的。”


    婚房內燃著紅燭,新娘子頭披紅紗坐在婚床上。婆羅門王一下就蹦了過去:“柔姐姐,我來看你啦!”新娘子沒有反應,一動也不動。


    “柔姐姐,是我啊。不記得了?”掀起紅紗,婆羅門王大驚失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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