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項星洗漱整理好儀表,穿上那套沒什麽機會穿的王爺袍服。出洞喚來六兒,直奔佛光城。


    此次進城於前兩次完全不同。婆羅門王和佛門禪宗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蓮花鋪地,佛光耀世,上萬人同聲吟唱佛家祈禱祝福經文。


    佛門聖僧、婆羅門王親自站在城外迎接。為示對佛門的敬意,項星在五裏外就翻身下馬,大步流星走到城門口。


    “項王,之前的事本王向您道歉。對不起!”婆羅門王當著所有人的麵,低頭彎腰,很是誠懇。婆羅門家族曆代,皆想讓佛門進入中土專揚佛法。眼前這人給了她希望。


    人家必竟是位女王,項星也不好太過為她。連忙上前扶起,道:“之前都是誤會,過去就過去吧。本王不放在心上,還請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說著,彎腰還禮。低頭時,瞧見她那雙露出裙外一點的腳丫子,沒來由想起在床底下的情形。談不上心動,隻是男女之事間的自然而然的吸引。


    換婆羅門王撫起項星,道:“如此正好。項王請……”


    “阿彌陀佛……”眾多和尚同時念起佛號。


    “婆羅門王請……”項星左右觀察,並沒有看見心覺和胡媚兒,“婆羅門王,心覺和尚沒來嗎?”


    一邊為項星引路,一邊道:“心覺大師和胡媚兒姑娘正在寺中專心還原佛陀心經。未能前來迎接還請項王見諒。”


    看著婆羅門王精致的臉頰,項星很難想象她是整個神州中,權利最大的女人。


    神州五方,東海、南夷、西域、北地(蠻)、中土。中土不必說,最富饒的土地,隻是有些皇權被九位王爺和太虛、玉華等宗門取走了。北地蠻族剛剛大一統,皇權在溫飽麵前不值一提。蠻後周益的舉措應該能鞏固皇權,但還要些時間。


    南夷大大小小的勢力無數,若有人勢力壯大,漸有一統南夷之態,必遭各方群起而攻。


    東海,散修的天堂,惡棍、妖精、魔物、犯罪份子的樂土。權勢在他們這些隨時有可能嗝屁的人眼中,都不如杯中美酒、懷中美人。他們的人生信條是極時行樂,難得來世間走一趟,就當樂而行之。


    西域統一多年,隻佛門一家宗派。婆羅門王一脈單傳,其勢之威,其權之固,神州無人能及。


    “難怪她當見麵就動手,趕情兒在她看來,親手打我已經很給麵子了啊……”項星邊想邊走,很快就來到了那座城堡之中。


    其他人等退避,隻留她、大玄和尚、項星三人。如迷宮般的走廊左拐右轉,到達一個小房間。


    壁爐裏生的火,桌椅擺在爐前,簡單的酒水已經備好。


    窗外飄著小雪,房內溫暖如春。三人各自落座。婆羅門王親自為二人倒上美酒:“當年第一代婆羅門王一統西域時所留之慶典用酒。項王請!大師請!”


    用此酒招待項星,足見婆羅門王對其人、其事的重視程度。


    大玄和尚道:“阿彌陀佛,貧僧自小就聽第一代婆羅門王的故事長大,戒條正是為如此珍貴之物所破也。”說完,一口飲盡。


    項星拿起酒杯,先聞了聞,如水無味,色明而透,輕輕搖晃幾下,香氣撲麵而來:“我不懂酒,亦不會品酒……”一口幹完,“為西域而飲之。”


    婆羅門王舉杯而飲:“為西域……”


    “項王,關於心覺,您是如何得知的?”大玄和尚問道。


    “自有高人指點。此事說來話長,你們若能去往中土,自會明白。還是先說說合作事項吧。”關於慕容琪,三言兩語說了也不信,沒必要多費口舌。


    婆羅門王道:“請項王指教。”


    “佛門派人前往中土傳道。婆羅門王組織人手與晉國通商。”


    大玄道:“當年佛門被中土人士所厭惡,現如今中土門派林立。佛門實難再插一腳啊!”


    項星道:“這個不必擔心。現在的中土十分開放,可容納一切不同的理念。隻要是好東西,沒人會拒絕的。再者,我在中土還算說的上話,沒人會再趕你們。但能不能壯大,皆看你們自己。還有通商之事,我有天仙樓,一個非常不錯的商貿組織。與我天仙樓合作,有錢大家一起掙。”


    “前些年,中土雜院也有人來如此說。項王覺得光憑嘴說,我們會信您嗎?”


    那時的婆羅門王還未繼位,並不清楚此事。大玄和尚人老成精,一語點中關鍵所在。


    項星未想到雜院的手能伸到西域。他們沒理由拒絕雜院啊?一個隻要錢,一個隻重信徙,根本不衝突。


    夾起一塊肥肉,慢慢送入嘴中,雙目迷離,正思考著大玄和尚的話。大玄和婆羅門王也不急,自斟自飲,等待項星。


    肥肉入口而不知味,心思飛快的轉動。原本以為事情會很簡單,所說的事項佛門和婆羅門王絕無理由拒絕。可惜世事就是如此出人意料。


    窗外的風雪更大了,吹的窗戶“吱吱”作聲。小房間裏很安靜,大玄和尚、婆羅門王都放下了筷子,閉目養神。


    許久之後,項星迴過神,喝口美酒,道:“你們既然無心中土,就當本王沒來過。”


    婆羅門王笑道:“觀爾年歲不過雙十,能當上中土王爺實在無法令人信服。項王要走便走吧。”


    說來說去,還是信與不信的問題,項星道:“說實話,本王越來越看不起你們西域人了。本王做事向來喜歡簡單直接,懶的與他人勾心鬥角。嗬嗬……老子把話放在這裏。老子這一走,西域佛門永無進入中土之日。”


    大玄道:“阿彌陀佛,大話誰都能講。貧僧說項王此生迴不去中土呢?”


    項星的臭脾氣上來了。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道:“好。本王就於爾等說個明白。你們拒絕雜院,定然是覺得雜院不可靠。雜院再有錢,也隻是一民間組織,隻要聖宗一紙命令,佛門將再次被趕出中土。是也不是?”


    抓起酒杯,摔碎在地:“前幾日的什麽天聖僧、神聖僧皆被本王斬下了腦袋。都是你大玄的徙弟,佛門中的身份地位自不在話下。嗬嗬,當年被趕出中土,又失了佛陀心經,你們其實早已外強中幹,根本無法承擔任何損失。派兩大聖僧來襲殺本王也可看的出來。他們腦袋掉了可以活過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吧……”


    又一掌拍碎桌子,好好的一席酒水都掉在地上:“你們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大玄,由其是你,活的越久越小心謹慎是不是?無論是治國還是傳道,皆須一往無前,你們怕這怕那,本王何必多費口舌。告辭……”


    起身就要離去,婆羅門王一把拉住,道:“且慢。項王再請坐!”


    “不必,有話明說。”


    婆羅門王道:“項王說的不錯,西域表麵強盛,實則隱患重重。佛法讓西域大一統的同時,也讓西域人少了爭雄之心。如天地人神四大聖僧,他們佛法高深,境界高遠,但……但打鬥之技實在難以言說。更加論他人了。”


    婆羅門王硬拉項星坐到自己身邊:“小女子登基以來,對此情形是痛心疾首,想要改變,但不知從何處下手。項王請消消氣,我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啊。”


    項星道:“早這麽說不就好了?何必弄的那麽麻煩?實話和你們說了吧。本王是晉太祖親封之中土第十位王爺。雜院少主、聖宗唯一的兒子、晉國兵馬大元帥的公子蕭進等人皆是本王同窗。北地蠻王是本王的妹夫。更重要的是本王是奉命而來。”


    “何人之命?難道是晉國聖宗讓你來的?”婆羅門王興奮道。若是聖宗命他而來,此事便不會出錯了。


    項星道:“不是聖宗。是本王的大靠山。晉國的大靠山,神州的大靠山,同時也中整個人族的大靠山。她有多厲害,你們可以問問你們的佛聖僧、未來佛傳世,心覺小和尚。小和尚跟她交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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