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帶著項星,花了老大功夫才找著一家十分豪華的酒家。安著景王的話說,他現在是老大,第一次帶小弟出來吃飯,怎麽著也要找個氣派一點的地方。


    二人坐在單獨的包廂中,麵對的是滿滿一桌子上好席麵。


    “呐。別說當老大的不照顧你啊,這一桌子你隨便吃,吃不完的可以兜著走。”


    項星哪裏會客氣。拜慕容琪所賜,這段時間他都沒吃過一點好吃的東西。


    大酒家的菜色絕對沒話


    吃到一半時,景王突然大喊道:“小二,小二。”


    一名身著紅服的小二哥跑了進來:“客官有什麽吩咐?”


    “你家還有更烈的酒不?我跟我兄弟喝的不痛快啊。”


    項星底著頭,差點笑出聲來:這景王夠可以的啊。我這光吃東西呢,什麽時候喝過酒了?


    “有啊,本店的酒水可是獨家秘方。客官想要怎麽個喝法?”


    景王好奇的問道:“嗯?說來聽聽!”說著,他取出十塊下品靈石丟給小二。


    店小二喜笑顏開,急急的把靈石收入懷中:“這位爺夠意思。咱們家呢,有四種酒水,四種喝法兒。”


    “這第一種嘛……”


    景王又丟給他十塊靈石。


    “爺您喝的就是第一種。吃飯喝的酒。”


    “什麽玩意兒。我要是不吃飯呢?”


    “就是第二種咯……”店小二站那兒抖著腿,十分歉揍的姿態。


    景王“噌”一下就站了起來。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布袋:“裏麵是二十塊中品靈石,你吖的把話給我連著說完,若讓爺我不高興,拆你家祖墳。”


    “是是是。這第二種呢。就是不吃飯,光喝酒了。有些個酒中仙,以酒當飯食,所以咱們家就專門釀了能填飽肚皮,不傷身子,又過酒癮的酒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去,給你家爺爺來十壇。”


    項星放下筷子道:“十壇?老大,您喝飽了,下麵兩種酒不要了嗎?”


    景王拍拍腦門子:“對對對,還是小弟聰明。”又對店小二道,“接著說。”


    “第三種嘛,就是花酒了。”


    景王嗤之以鼻:“籲!我以為什麽噢,你爺爺我喝花酒的時候,你還拿尿合泥巴玩呢。”


    “噗!”項星嘴裏的東西都噴了出來。正吃飯呢,這什麽王爺?


    “嘿嘿。別處的算什麽。我家的才是真正的花酒哩。”


    景王兩眼放光,問道:“怎麽個喝法?”


    店小二湊到景王耳根,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首先呢,這釀酒的容器就是貌美如花的處子。”


    景王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快說。快說。”


    “嘿嘿,不光光是女子噢,”店小二賊頭賊腦的環顧四周,聲音更低了,“還有小正太噢!”


    景王飛起一腳,把店小二踢飛了出去:“我去,你家爺爺最恨龍陽之好了。”


    店小二嘻嘻哈哈爬了起來,道:“這不是還有小蘿莉嘛。”


    “第四種可是正兒八經的了。所謂‘破除萬事無過酒’。爺,您要不要來上一杯?”


    “真能破除萬事?”景王好奇的問道。


    “一杯足已。”


    “兩杯。”


    店小二看看正在和滿桌美食做鬥爭的項星,嘿嘿一聲:“馬上來。”


    等店小二出去後。景王把一粒小丹藥交給項星:“含在舌下,別吞了。”


    項星哪會不明白景王的意思,當下便照著做了。


    很快,店小二就端來了兩杯酒,置於項星、景王麵前:“兩位爺,請用。”


    純厚的香味兒散滿了包廂,光聞著就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景王偷偷的給項星使了個眼色。二人拿起杯子,先是小口呡下:“好酒!”再一大口整個兒幹了。


    店小二問道:“二位爺,如何?”


    景王晃晃悠悠、大著舌頭道:“不錯,真不錯……唔……你家爺爺乃當今天子是也。”


    項星腳一軟,差點兒摔倒。這家夥也太愛演了吧。喝完往桌上一趴不就得了?


    “可不嘛,您還是個仙女哩。”


    “呃……你家爺爺是個娘們兒嗎?”


    店小二毫不猶豫的道:“是,爺,您說的對,我家……”小二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停了下來。


    項星趴在一桌子上,肚子都要憋痛了。景王這家夥實在好玩。


    景王敞開外衣,露出了裏頭滿滿一袋子的靈石,手臂搭在小二的肩膀上:“我說……呃……娘們她孫兒,你這酒啊……啊……不……不行啊。再……再給你爺爺來……來兩壇。”用手指著腰間的布袋,道:“看……安……見沒有?靈……啊……石,多多多……的是。”


    “爺,您醉了。”店小二輕輕的,把景王腰間的布袋摸摸了去。


    “我……醉……唉……了?那那那你……拿……啊拿我東……哦……東西幹嘛?”


    店小二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把景王扶坐到椅子上:“是您拿了我的東西。”


    雙手一放,景王徹底的醉死了過去。


    店小二拍拍手,自言自語:“吖的灑量挺好啊。”


    項星趴在那兒,心裏想著:景王表演完了,現在輪到我了。


    “啊……呔!”一聲喝,項星蹦了起來。


    店小二嚇的坐到了地上:“啊呀!”


    項星急急的跑過去,把小二扶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沒嚇著你吧。”


    “你什麽玩意兒,無緣無故的,嚇死人了。”


    項星塞給小二一塊上品靈石:“噓……我大哥真的醉了?”


    小二趕忙把靈石收好,這麽有錢的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啊。哎,你怎麽沒醉?”


    項星從嘴中吐出酒,道:“你看,沒進肚子裏去。”


    “噢……我明白了,你想……嘿嘿……嘿嘿……”


    “知道就好,去叫來吧。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嘞!”他又急急的跑了出去。


    此時,景王抬起頭來,道:“傻小子,你幹嘛呢?讓他們抬著咱去見正主兒多好!你多什麽事啊?”


    “王爺,這樣子是見不到正主的,必須要有點實力。打一架,砸點東西,殺上幾個嘍囉,老大就出來了。”


    “你怎麽知道的?”


    “戲文裏都這樣講的呀。”


    “哈哈哈!好賊子,果然是在戲弄你家爺爺。哥哥們,給我拿下!”


    小二帶進來一幫人,刀槍對著項星和景王就招唿了過來。


    都是些看家護院的打手,怎麽可能是景王和項星的對手。三兩下的功夫,這些人便全躺在了地上。


    景王抓著店小二的衣領子道:“你家的酒不行啊。破除萬事還要靠你家爺爺的拳頭。”


    店小二這迴是真怕了。帶來這麽些人,連人家衣角都沒碰著就全倒了:“二位爺爺,饒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項星道:“所以你還能站著啊!說說吧,你們這兒怎麽迴事。”


    事情的原頭還是在慕容琪那裏。當日,慕容琪拿婆魔當了教材。一把火,把孫家的信仰神靈給燒的渣都沒了。


    婆魔身死,孫家的神位倒塌,老家主便封了家門。


    玉良城沒了孫家這地頭蛇,各種過江龍便冒了出來。


    他們各自為政,立起以顏*分的旗子,大肆收攏地盤。時間久了,地盤不夠他們奪的,便出現了同一家門上,插好幾種顏色的旗子的混亂情況。


    自古以來,混亂的受害皆是普通百姓。如這家酒樓,原先也是正常買賣家。混亂後,酒樓裏便多了一道以童男童女為酒具的吃法兒。童男童女還不是普通百姓人家那兒搶奪來的?


    景王義憤填膺,狠狠的踹了店小二一腳。小二哥趴在地上哼哼嘰嘰的,半天都沒迴過氣來。


    項星又把他扶起來,渡了絲真元過去:“你們的頭頭叫啥?以前幹什麽的,現在在幹什麽,通通說來。”


    有金丹中期修士的真元入體,景王那本就留了力的一腳立馬給化解了。


    “老大自稱紅發老祖,以前幹嘛的不知道。現在嘛,”小二看看外頭的天色,已入夜了,“現在應該在哪家大小姐的肚皮上賣力呢。”


    “能不能找到他?”


    “爺,我隻是個店小二,哪裏可能找的到他啊?”


    景王又是一腳:“看不出來,你這奴才還挺忠心的嘛。”


    項星道:“你們即然投靠了他,總有辦法聯係上的吧?莫不是,要我們拆了店麵、砸了招牌?”


    “別啊別啊!”店小二強撐著身子。


    “呐!你是個明白人。紅發老祖有需要,所以才占了你家酒樓。同樣的,別的老祖也需要的呀!紅發老祖沒了,別的什麽祖又會蹦出來。所以呢,酒樓是安全的,無非是聽命於別人嘛。而我們不同。你也看見了,我們是外麵來的,我們不需要酒樓,砸,也就砸了,還能引來我們要的人。”


    景王接口道:“其實,對於你家酒樓來說,那些什麽什麽祖是安全的,他們還想著酒樓的錢呢。我倆可是很危險的噢,我們又不想著這家店給咱掙錢……”


    “別……別說了,小人明白。小人真不知道紅發老祖在哪兒。不過……聽說在距東城外十裏的桃花嶺中,有一座莊子。那些個祖啊爺的,時常聚在那裏。”


    “嗯!很好。”景王又摸出一個布袋丟給小二:“把那些童男童女都送迴去。事情了結之後,酒樓不會再有人來要份子。如若不然,我親自迴來砸。”


    說完,景王便帶了項星直奔東城外桃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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