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咳,你們了。”躺在沙發上的那個女孩已經醒了,抓著靠在沙發邊上我的手。一臉驚慌的看著我們,她的眼睛裏麵寫滿了恐怖。原本白嫩的胳膊被劃破了好幾個口子,手腕還有一道被勒出來一道深深的紅印,好像被人用繩子綁起來過。


    “慢慢說,先別著急。”楊雨給她端了一杯水,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許昕怡在她的身上放了一道治療術和淨化術,幫她緩解著自身的疲憊和恐懼。可是她的身體還是不住的顫抖著,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頭臉深深的埋在裏麵。


    “我是那次在小區裏麵碰到你們的那貨大學生裏麵的人,上次和你們分別之後,我們接著在附近尋找僵屍來升級自己,。後來遇到一夥人,他們熱情的招待我們,還給我們吃的和喝的。”她說話斷斷續續的,依舊沉浸在過去幾天的那種煎熬之中。如果不是張淩偷偷用冰刃把她身上的繩子隔斷了,她肯定也會和那個幾個女生一樣被送進蛇人的基地裏麵。


    “我們吃了之後就被那幫人迷暈了,醒來之後一行人就被送到了一個寫著蛇人的辦公樓裏麵了。張淩偷偷用能力救了我,讓我先跑了。我知道你們能力比張淩還要強,求求你們了,救救他們幾個吧。我隊伍裏麵看他們的血條都掉了很多,張淩的血條都要到最少了。”她捂著自己的臉,無聲的哭泣著。那個叫張淩的大學生的血條一直在持續掉血,但是好像是被人用治療藥物在保持著生命,但是早晚有一天會流血流死。


    杜陵看了我一眼,大家在外麵已經忙了一整天了,一直這樣連軸轉也不是好事。我搖了搖頭,救人要緊,但是白天去的話肯定也不好隱藏。


    “大家收拾收拾,大家立刻休息一下,我們晚上的時候出發。”我跟他們幾個說了一下,這次營救的話就不讓楊雨她們跟著去了,許昕怡已經扶著那個女孩子去空房間休息了。我在浴室裏麵,光著膀子看著鏡子裏麵的那個自己。剛剛過去了一個多星期,鏡子裏麵那具身體上橫縱的分布的傷疤。水霧逐漸在鏡子上開始蔓延,鏡子裏麵的自己已經逐漸看不見。


    “真不知道,在這麽待下去,會不會保持原來的自己。”水淋在自己的臉上,不去營救那群大學生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少很多風險,但是如果還是少年的自己,會同意嗎。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迴到自己的房間裏麵躺倒在席夢思床墊的大床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進入了夢鄉。


    “如果你失望了,是把你失望的全部毀滅?還是去試著改變?”夢裏麵有一個人蒙著麵紗,在天上俯視著我這個凡人。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好像很熟悉,但又感覺很陌生。我躺在水麵上,看著天空中的那個人,我伸了伸手想要試著掀起天空中那個人的麵紗。


    “迴答我的問題。”天空中的那個人又離我遠了一點,我從水麵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看著天空中的那個人。


    “失望中,就有希望。無論什麽事情,失望的同時也會有希望啊。”


    “如果,你看不見希望呢。”


    “我會找的,這次我的身邊有我的朋友,有我喜歡的人,失望我早就失望過一次了,希望我已經看到了。”我拍了拍我的屁股,不管天上的那個人了,休息好了可要出去救人了。


    躺在床上的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門口噗嗤的一下的笑聲。我胡擼胡擼自己的頭發,從屋子裏麵走了出去,楊雨已經做好了飯,屋子裏麵全是飯的香味。杜陵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槍械武器,這次去營救那幫大學生杜陵在家裏麵守著楊雨她們,王塊淮這次和我們一起去。歐陽萱依舊是撒著嬌讓杜陵喂她吃飯,王塊淮好像並不需要食物的補給,但還是被楊雨強行按在飯桌上吃飯。


    “嗯,真香。”我抄起飯桌上的碗筷,飛快的巴拉著盤子裏的飯菜。


    我們沒依舊是開著停在外麵的那輛房車,杜陵迴來之後就已經把車加好了油。我們跟著那個女孩指的路逐漸向蛇人的那個基地開了過去。這兩天已經聽到過這個組織兩次了,在全部頻道問了一句關於蛇人組織的消息,原本還算是熱鬧的聊天被我說了這麽一句之後直接安靜了下來。


    “你知道關於蛇人組織的事情嗎。”我迴頭看了看坐在後麵的那個女生,她一聽到蛇人這個名字身體就忍不住的顫抖,那個大廈已經離我們很近了。我們把車停到了旁邊的小路裏麵,幾個人就準備去那個蛇人的大廈。


    那個大廈好像以前是原來用來買保險的大廈,x安保險的大字好像被拆了下來,被人掛上了一條黑色的巨蟒樣子的鋼筋。孟竹溪已經開著隱身的技能開始去那棟大廈的門口,奇怪的是那棟大廈居然好像沒有任何的人在一樓防守著,我們幾個就這麽小心翼翼的摸進了一樓,在一樓的拐角已經能聽見裏麵傳來的聲音了。


    “老大這不在家就是好,你還別說這女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在深處傳來了女生異樣的呻吟,聽得我們幾個大男的都尷尬地杵在那裏,我捂著王塊淮的耳朵,畢竟少兒不良。


    “是我的那個同學。”那個女孩捂著嘴,悄悄的哭著,如果不是張淩救了她,估計她現在也在被那些肮髒的男人們壓在身下。她蹲在地上,無助的哭著,在這間大廈裏麵,也不知道還有著多少人在陰暗的角落裏麵幹著齷齪的事情。


    “唉唉,你們幾個幹什麽的。”我們幾個逐漸靠近了那間屋子,站在外麵的一個穿著畫著一條黑色巨蟒衣服的人在門口等著。


    “我們,來救人的。”我跟他笑了笑,他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褲腰帶還沒別好就出來候著。還沒等他說出來第二句話,他還在別褲腰帶的手就已經停在了半空中。那個人瞬間被王塊淮變成了一座冰雕,我一腳踹開他們鎖好門。


    裏麵的那個男人把那個女大學生綁在桌子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幫畜生撕的粉碎,地上零零散散飄散著衣服的布條。那個男人的那根東西好像被我嚇到了,瞬間軟了下來,那個女孩子的身上浮現著那種不正常的一抹粉紅色,我捂著王塊淮的眼睛,不讓他看見這一幕。那個男人和外麵那座冰雕一樣,被變成了一座冰淩。那個女學生趕緊從自己的背包裏麵掏出一套衣服,幫她的同學裹上。她的身體依舊是那抹不正常的粉紅色,應該是這幫畜生給這個女孩下藥了。


    “行了,放開吧。”王塊淮把我捂著他的手打了下來,一抹淡白色的煙霧從空氣中飄進了那個女生的身體裏麵。那抹粉紅色逐漸被那抹寒意冷靜下來,那個女孩的眼睛逐漸恢複了清明,她看著自己的身體,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小璿,我不想活了。”那個女孩哭著抱著自己的肩膀,這兩天在這個基地的日子簡直就是這輩子的噩夢。每天被這群人在食物裏麵下著春藥,當著自己的麵把那瓶液體隨意的倒進自己的飯裏麵,然後逼迫著自己吃下去。當著自己同學的麵羞辱著自己。


    那個女孩子抱著這個同學,兩個人抱在一起哭著。那個女孩的身上到處都是被掐出來的淤青,脖子上,手腕上,白皙的腿上。她突然躍起,奔著我腰間掛著的那把匕首而來。她的手離那把匕首還剩幾厘米,陰影中的孟竹溪顯現了出來。


    “死了一了百了,活著才是最難得。”孟竹溪的影子纏在那個女孩的手上,她的手被定在了半空,她的手顫抖著在空中停著。我把她的放了下去,看著那個無助哭泣的那個女孩,確實啊,死了一了百了,但是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好好活下去吧,失望已經經曆了,現在希望已經來了,活下去吧。”我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頭,我也不知道我的安慰會在她心裏掀起一些,但是現在還有好幾個人去等著我們去救。


    “張淩他們在樓上,快去救救張淩。”那個女孩依舊是哭著,但是總歸是不再尋短見了。我們幾個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樓上,那個幾個男生被關在一個籠子裏麵,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疤,有的已經結疤,幾個人的生命倒是沒有什麽威脅僅僅是昏厥了。


    我們在二樓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張淩在哪裏,在二樓的大廳裏麵七七八八的佇立著一座座冰雕。但是我加強的感知裏,我感覺有一股氣若遊絲的氣息還在二樓存在著,我們幾個人屏著唿吸,試著能不能找到最後的這個大學生。


    “滴答,滴答,滴答。”我們的頭頂上好像有些水珠滴落,我們循著這滴水的聲音逐漸靠近著那個辦公室的屋頂,黑暗中的二樓充斥著寂靜,水滴好像滴在了我的臉上,我隨意抹了一下,鼻子好像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呦,大哥,我們這一會不在嗎,基地裏麵混進來了幾隻老鼠啊。”一個陰沉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了上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刺激著我們的耳膜。


    在這片黑暗中,我的皮膚被這鋒銳的殺意刺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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