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這個樓梯已經有些鬆動了。”他在一樓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個能夠上去的樓梯。這個樓梯間的燈光比一樓正常多了,他手裏的手電筒也關了,樓梯好像有點不穩。他先跳了上去準備試試這個樓梯,每走一步在這個樓梯上,都感覺這個樓梯好像總是在搖搖晃晃的。


    許昕怡在他後麵扶著旁邊的欄杆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上去,樓梯好像也有些崩裂不過還算堅硬,杜陵孟竹溪也先後走了上去。我把刀收了起來,他們幾個在二樓的樓梯口等著我過去,扶著樓梯的扶手。總感覺腳底下的樓梯好像在好像在掉著東西,已經有的樓梯那邊塌了下去。


    我已經扶著扶手走到了樓梯口,突然二樓那邊一聲巨響。這棟醫院都隨著這一聲震動了起來,我扶著樓梯的扶手,後麵的樓梯已經有了一些塌陷,扶著扶手在那陣震動中走上樓梯。我靠在醫院的牆上,後麵的樓梯已經塌了下去,這陣震動還在持續著,感覺整棟醫院都在搖晃著。之前上來的人都在都已經搖搖晃晃的找到了一個牆角,在這陣震動結束前就在裏麵窩著了。過了一會,震動感停了下來,許昕怡從旁邊的牆角向我走了過來。


    剛才我被一塊碎石劃破了胳膊,沒啥事,結果藏著還是讓她看見了。她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這層樓板好像不對勁。她又邁了一步,我突然大喊了一聲停下,整個人就像離弦之箭一般衝了過去。她腳底下的樓板已經裂開了幾道裂縫,她也感覺到了腳底下的異常,我飛撲了過去,抱著她在地上滾了幾圈,而我們剛才站的那個地方的樓板也塌了下去。我走了過去,那個窟窿下麵站著一個僵屍咧著自己的嘴對著我笑著,手裏拿著一個電鑽。


    他身上的醫生白袍被灰塵沾染了幾許,他那股詭異的感覺總讓我感覺有一股怪異。我迴過神,剛才站在那裏的僵屍已經不見了,可是總有一股感覺在我的心頭上纏繞著。我的殺意感知技能,對於這種善於掩藏的僵屍總是有著一種克製,但是我現在隻能感覺到他有殺心,但在忌憚著什麽不敢出手,就像剛才對於許昕怡出手的那次也是在緩緩的在樓板下麵鑽著樓板,隻不過電鑽那麽大的聲音為什麽一點都沒有傳出來。


    杜陵他們已經靠了過來,我指了指前麵的大洞,那個僵屍早就消失不見,但是我們也不能從這下去了。這是找了好久還能用的樓梯了,那陣震動之後唯一的樓梯也塌了,隻能看看還有沒有樓梯能下去了。突然有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了過來,我們幾個沒站穩,被搖搖晃晃的蹲在地上。


    我摟著她在地上趴著,二樓的玻璃突然被一陣強風擊碎。一個白花花的巨大胳膊架在了二樓的窗台上,外麵用來架空調室外機的陽台竟架不住他的重量,外麵的陽台已經緩緩的下沉,剛才下麵的那個僵屍的那個股殺意好像已經消失了。外麵的那股震動已經停了下來,看著那個巨大的手臂應該就是上次我們碰到的那個僵屍,身上的傷已經看不見痕跡了,看來已經愈合了。我抱著她站了起來,腳底下那個僵屍的那個股殺意又開始傳了出來,依稀能聽到他手裏麵那把小電鑽的聲音。我牽著她,跟著杜陵他們接著往二層的深處走了過去。


    我們兩個跟在隊伍的後麵,裏麵的樓層有開始黑了起來,那個警察手裏的手電筒打出來的光是我們看清前方最大的光源。突然我牽著的許昕怡還行被什麽絆了一個跟頭,我剛想等等她把她扶了起來,她腳底下的樓板突然開始吱吱作響。我的殺意實感沒有感到任何的殺意,也就沒當迴事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等她。


    她腳底下的樓板上已經開始裂開了,隻不過我們兩個都沒有看到。杜陵他們兩個跟著那個警察已經走了有點遠了,那束光源已經已經開始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了。就當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們腳下的樓板終於堅持不住了。我剛邁出一步,整個身體就失重掉了下去呀,我一把摟住我身邊的她,重重的摔在了一層的地板上。


    “咳。”她把我扶了起來,這個房間裏麵什麽都看不到,隻是感覺這個屋子裏麵好冷。剛才從上麵掉了下來後背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看著自己的血量好像掉了一小截,隻不過她已經給我用了一個治療術已經把我剛才沒的那點血又補了迴來。我們兩個警惕的看著這個黑暗的房間裏麵,我給杜陵發了一個消息,他好像還沒注意到我們兩個已經從二樓掉了,我們好像已經打不開遊戲商城了,看來是進入副本區域了。這個屋子裏麵的寒氣越來越重,她手的溫度已經又涼了一分,我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組隊列表裏麵我們的頭像上已經掛上了凍傷的debuff,我們兩個的手在周圍胡亂的摸著四周,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燈的開關,可是在我們的四周隻能摸到一堆冰冷的大鐵櫃子,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這下應該是掉在了醫院的停屍房裏麵了。


    我的殺意實感倒是沒感覺到殺意,但是我們兩個最後別就這樣一直困住這裏。


    二樓,杜陵跟著他們在二樓走著,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兩個已經沒有跟在隊伍的後麵了。那個巨大手臂的主人的陰影越來越大,那個巨大的僵屍躺靠在醫院外麵的牆上,剛才傳來的那聲巨大的震動就是他靠在醫院時整棟大樓的震動感。他好像有些疲憊,靠在牆上之後開始打著唿嚕聲,唿嚕聲大的都震耳朵。


    手電裏麵已經所剩無幾了,幸好杜陵在空中燃起了一朵火花,在靠著這朵火花的火光警惕的看著四周。在隊伍頻道裏麵,我和許昕怡的血量已經又掉了一點,索性在那件屋子裏麵她在黑暗中摸到了電源開關。我們的眼睛被燈光晃的有點疼,正如我所料,我們從上麵掉到了醫院的停屍房。這個屋子裏麵我沒有找到一丁點的殺意,但是那股寒冷的冷意卻一直沒斷,這已經不是正常的那種寒冷了,就像直刺靈魂的那股寒意。


    我們在這個房間裏麵找了半天離開的門,在這個屋子裏麵隻有放著屍體的鐵箱子,和一具臉上已經節滿冰碴的屍體。那個屍體在這間屋子裏就這樣被活活凍死了,他身上的衣服被他自己脫的所剩無幾,臉上還是一副笑臉。我們在那個拐角看見他的時候,他的手在向我們伸著,就好像在等著我們。在這個寒冷的屋子裏麵,他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裏等著下一個進來的人,在這個寒冰世界裏麵,看著多幾局冰雕。


    我把我身上的那件薄夾克也套在了她的身上,那個管理員的衣服倒是有一個一件小薄羽絨服,我幫她圍在了腰上,這為了出來探索她還穿了一個方便的運動褲,都動的夠嗆了還強撐著不跟我說。我開啟了自己嗜血的buff,寒冷debuff還在我的身上存在,不知道為啥我的嗜血還是沒有解除寒冷的buff,她顫抖著給我用了一道淨化,但還是沒有清除我身上的buff。嚇得我又把嗜血關了,她把那件薄羽絨服又給我套了上去,她的嘴唇已經有些被凍的發白了。我焦急的找著這四周牆上的門,她已經窩了牆角,抱著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著,我在屋子裏麵瘋狂找著門。她的血量已經掉到一半了,我最後焦急的把停屍房的那些放著屍體的櫃子都一個個拉開了。裏麵的屍體被凍的僵硬,這些屍體都保持著生前最後的那一抹姿色,隻不過這些屍體的臉上,都浮現著那一抹笑容,就像一個人在歡迎遠方的朋友。她已經凍得有些堅持不住了,我看見她已經在有些渾渾噩噩了,我抱著她想把我身上的溫暖全部給她傳過去,可是她就像要睡著了一樣。


    她的眼睫毛上已經結了一層薄霜,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她的嘴角竟然也好像漏出了那些屍體上的那抹笑意。我拚命的搖晃著她,她在堅持的看著我也強迫著自己不要睡著。我背後的儲屍櫃突然自己打開了,嚇了我一跳,裏麵放著一個小孩子的屍體,他的臉上沒有其他屍體上的那抹笑意,但是我的殺意實感告訴我,他對我有一種殺意,但並不大也並不多。他自己站了起來,這個屋子裏麵的寒意有多了一分,我又抱緊了她把她埋在了我的懷裏。


    他站起來之後,有躺了迴去。屋子裏麵的寒意突然消失了,他也恢複了躺在停屍房裏的樣子,其他屍體上的那抹笑意還停留在了臉上,隻不過那個小孩子的表情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想要活下去,有看到了根本不屬於小孩子的那股釋然。我看了看貼在他停屍櫃外麵的名字,“張塊淮”。


    二樓的那個巨大僵屍唿嚕聲好像突然停止了,架在外麵的胳膊抬了起來。杜陵他們停了下來,二樓的窗戶那邊,那個原本靠在那邊的僵屍好像站起來了,一雙巨大的腿立在了他們前麵。杜陵他們屏住了唿吸,他站起來的時候又一陣劇烈的震動又震了半天。隻不過那個巨大的僵屍好像用手扶著醫院,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靠枕,可不能那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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