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在仲明藥業有限公司,離這裏不遠!”由周佳把車上的導航打開隨後在負責四周的防禦,手裏的兩把手槍射出的子彈精準的命中僵屍。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藥業,正好還能收集一些抗生素之類的藥。”杜陵發動被僵屍血染黑的法拉利,猶如一個黑色野獸。


    街上遊蕩的僵屍被法拉利如炮彈般撞飛,十五分鍾的車程讓杜陵和孟竹溪這倆人飆了五分鍾。剛停下車就看到由周佳打開車門竄了出去,一腳踹開門口的玻璃門。藥業裏麵的藥劑師也有部分感染了。應該是有一部分人還活著,遊蕩的僵屍數量很少,因為在空氣中到處都是藥的氣味他們對於人的味道可能有些迷失。


    “楊雨!楊雨!”由周佳焦躁的聲音在廠房迴蕩,也因為喊叫的聲音吸引得附近的也逐漸趕了過來。


    “小點聲,你先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不是還在這裏,萬一災難發生的時候她也跟著跑出去了呢。”我趕緊捂住由周佳的嘴,再任由他這麽叫喚,待會僵屍都過來了。


    “電話我早打了!沒人接!”由周佳焦急的聲音在槍聲淹沒,每走到一個辦公室就要踹開門看一眼。


    “餓貨!爸爸手裏有士力架。”手中的刀泛起乳白色的火焰正要劈下去。


    “啊啊啊啊。自己人啊,腎虛!”


    “臥槽!這女僵屍會叫!瞎死爸爸了。”


    “王旭崢,你才是僵屍,你瞎了嗎,看不出來我是誰。”


    “由周佳!管管你媳婦!”我剛喊完由周佳立馬從我旁邊跑了過去,不顧楊雨身上的血汙一把抱住她。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由周佳的眼角流下一行淚水,他緊緊的抱著楊雨,生怕下一秒楊雨如同光影一般消散,他已經不想再失去身邊任何一個人了。


    “傻子,哭啥。我沒事的。”楊雨幫由周佳擦了擦淚水,看著眼前這個跑了半天的丈夫。結婚幾年,都怪自己把他養胖了,不然早就過來把這群僵屍都打死救他出去了。想著想著,“等到安全的地方,記得跪10鍾鍵盤,我在這擔驚受怕這麽久,你居然才來。”楊雨照著由周佳的腦門彈了一下,看著不知所措的由周佳吻了下去。


    “人家,老夫老妻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我微微眼紅,跟杜陵說完便往外麵走,手中攥著的手機屏幕上亮著一個電話號碼。


    “也是,這倆人沒羞沒臊的。我們去收集點必要的藥物。”孟竹溪和杜陵向藥廠的深處走去,沒看到我走了出去。


    “喂。你,你還好嗎。”


    “我沒事。”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是那麽冷清,冷清的像是冷漠。就像一把把冰刀,紮在我剛剛動起的心上。


    “那個人,對就是你!平常不是對我趾高氣昂的嗎。跪下給老子舔鞋,快點!”電話那邊的人沒有再說話,但是有個聲音卻不斷從裏麵傳了出來。


    “你在哪,跟我說,快點!”我越來越焦躁,她那邊的聲音越來越雜,有男人瘋狂的獰笑,也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索性我沒聽到她的聲音。


    “阜成路,創蘇大廈4層。”


    “等我,我馬上就去!”阜成路離這裏不遠,但是也有著一千米的距離。我把我身上的鋼刀抽了出來,用力去劈砍一輛自行車的鋼鎖。


    “斷魂斬!”雙手握刀,乳白色的刀刃綻放著聖潔的光芒,隻能寄希望這個技能能提高傷害吧。鋼鎖應聲而斷,我騎著摩托車在突然下起的小雨中穿行。


    昏暗的天空下著小雨,道路上著火的汽車逐漸熄滅,我身上濺到的僵屍的血也被衝去了一些,我也不想一身狼狽出現在她的麵前。陰天的雨雲阻擋著陽光,讓著本來就不再溫暖的世界愈發陰冷,仿佛這裏變成了一灘黑泥,裏麵增生著欲望和肮髒。


    大廈門口的僵屍不多,可能都已經遊蕩去別的地方了。在一直到四樓的過程中,我很幸運,一隻喪屍也沒有碰到。


    “你放手!”她的聲音已經離我很近了,但也不太對勁。


    “哈哈哈,世界末日有怎麽了。我可不想死之前都沒試過女人。這裏就屬你最好看。”我一腳踹開門,掄這刀背就向他砍過,被他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你tmd幹嘛!敢打擾老子!”男人臉上的獰笑仿佛像一個麵具定格,他就仿佛是一個僵屍不顧理性,不顧道德,他的眼中隻有自己的欲望。


    “你沒事吧。”我把她拉到我的身後,她拚命的用自己身上不多的衣服盡量遮蔽著自己,她也不想這麽狼狽的在我麵前。我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遞給她。自己橫握著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滾蛋。”刀刃慢慢地指向那個猥瑣的禿頂中年男,人類陣營的規定,如果擅自殺死人類會被兩方同時追殺的。


    或許是畏懼我手中的刀刃,也或許被眼睛中的那抹殺意驚嚇,他緩緩地倒退著,我手上的刀也準備放鬆,就當我以為他要走出去的時候。


    “小心!”


    “去死吧!既然玩不了,那你就去死吧!”他一拳捶碎旁邊消防工具箱的玻璃,拿出掛在上麵的消防斧劈向準備轉身的我。


    我翻身提刀擋下這一斧子,巨大的反衝把我震倒在地上。剛才提刀的右手一陣酥麻,整條手臂綿軟無力,虎口被震開了。血順著刀刃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我來不及思考,因為他的第二斧子已經向她劈了過去。


    “哈哈哈!去死吧!都去死吧!”斧子在他手裏隨便揮砍著,我抱著她滾到旁邊躲開了剛才那致命的斧子。而旁邊一個女職員驚恐的眼神看著他,癱坐在地上,竟然連站起來逃跑都忘了。“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斧子突然重重的砍在她的臉上,消防斧不是很鋒利的斧刃直接劈開了她的臉,她的血甚至都濺到我的身上。


    “玩家隗釀,擊殺同陣營玩家,觸發懸賞任務,擊殺可獲得獎勵。”耳畔突然響起一句提示。


    那個男人猙獰的笑著,那個女孩屍體躺在他的腳旁還在抽搐著。消防斧在他的手中揚起,下一次的劈砍就是向我們砍過來了。消防斧每一次的劈砍都重重的砸在我的刀上,在遊戲商城中獲得鋼刀居然都已經開始變形。我不能躲避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麵,隻要我閃躲開一次,那一次的劈砍就可能會使我身後的人致命。


    逐漸他的體力也開始支撐不住,畢竟辦公室的中年油膩男體力不可能跟的上。消防斧的揮動越來越慢,而我左右手的虎口也都被震烈了。我們兩人對峙著,我在等他出現破綻,他在等我什麽時候臥不住長刀。


    最後,我贏了。


    把染血的刀扔在地上,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的胸口插著我的長刀,而我的右手無力的垂著。他劈砍的一瞬間,我低下身子衝到了他的麵前。我用右臂迎著他的斧柄架了過去,清脆的骨折聲響了起來,而我左手的長刀被我用力的刺進他的胸膛。我賭贏了,用右臂,換他一條命。


    “你沒事吧。”她還是那麽漂亮,她在我心中,一直都那麽漂亮。


    “你是不是傻!如果你剛才沒賭贏呢?那個斧頭就衝著你的脖子砍過去了啊。”她眼睛中的淚水流了下來,多久了?上一次為我流眼淚,是五年前了吧。


    “腎虛,你沒事吧!”由周佳他們都從藥廠那邊趕了過來,也幸虧了我在破門進來前發的那條短信。


    “昕怡,你沒事吧。”楊雨從他們後麵跑了過來,她們兩個大學是舍友,關係跟我們幾個一樣。


    “我沒事,雨姐。你看一下他的胳膊吧。”剛才那一下,應該是右臂外側的橈骨折了。楊雨讓由周佳幫我找到了裝修剩下的木板當夾板固定上了,就目前而言隻能先這樣。


    “玩家王旭崢完成任務,獲得成就:裁決者。獎勵等級+3,金幣加1000。由於完成陣營任務,獎勵技能沸血。”在玩家公屏上,慢慢的劃過這麽一句話。我的技能欄裏麵多出了一個紅色的標識,通過短暫燃燒生命力獲得各屬性加成,隨等級提升提升。


    看來技能還不錯,就是這骨折還真是有點疼。我用左手扶著牆站了起來,右臂疼的我呲牙咧嘴。打開遊戲商城,倒是有一些遊戲本身的特效治療藥,貴的要死。正在猶豫的時候,她走了過來在我的商城裏麵點了一瓶治療斷骨的藥,完成購買。


    “我現在沒有那個什麽金幣,等以後有了我會還給你。”她把藥給我,然後就跟著楊雨下樓了。


    “八百塊的大洋啊。一把鎢鋼鍛刀才五百金幣。”我心疼的把藥灑在受傷的右臂上,痛感倒是越來越小,手臂也可以輕輕揮動了。


    “嘴上說著心疼錢,某人臉上可是快笑出花了。”杜陵嘟囔了一句,把那個男人手裏麵的消防斧拿了下來。剛才他殺死的那個女職員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地上的一灘血跡訴說著剛才她的痛苦。而那個男人的屍體也開始逐漸消失,應該也會重新生成人物。就是不知道在哪了。


    “真慶幸是他先殺人違反規矩的,不然我也不敢下殺手。”我把地上的刀拔了出來,真是不知道這樣的規矩,到底是對還是錯,難不成隻要不至死,就可以一直不觸犯規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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