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洞直徑約一兩厘米，並不起眼。
但景小凡卻看著它，若有所思。
沒錯，這個小洞，正是他上課時無意用指尖射出來那束光造成的。他沒有想到那時他隻不過發出了一瞬間而已，但那束光芒竟然在射穿了牆壁之後還將走廊外這麵牆也同樣洞穿了。
這威力和速度都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劉雲見景小凡呆呆出神，不由喊道：“怎麽了？小凡。”
景小凡迴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還是繼續我們的話題吧。”
他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緩緩說道：“劉雲，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以你的個性是絕不會在別人手下做事的。”
劉雲點頭道：“沒錯。”
郭鳴忍不住道：“可是我們不是那家夥的對手啊！”
王傑川沉默了一下，道：“我和白風是摯交好友，我跟他說說，他一定會幫你的。”
劉雲擺手道：“不行！他已經幫過我了，而且他雖然是你兄弟，但為了我一個外人而和那七哥鬧上不值得，說什麽也不能去拖累他。”
郭鳴撓了撓頭，道：“那怎麽辦，就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夠給那個七哥塞牙縫的呢。”
劉雲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景小凡。
景小凡沉默片刻，忽然說：“劉雲，信不信我？”
劉雲抬起頭看他，說：“當然信。”
景小凡起身道：“那就沒關係了，一切看我的吧。”說完，他就返身進了教室，留下一堆人麵麵相覷，唯有劉雲眼中有幾分光芒閃動。
下午放學後，郭鳴剛剛迴完一條短信，抬起頭就看見景小凡從後門出去了，他叫道：“小凡……”但是景小凡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郭鳴呆了一下，自顧自納悶，那家夥走這麽快幹什麽？他本來還想叫上景小凡幾個人一起吃飯的。
郭鳴看了片刻，轉頭道：“走，吃飯去。”
劉雲看了看手機，起身道：“好啊。”
這時王傑川也從前麵走了過來，郭鳴道：“傑川，走，吃飯去唄。”
王傑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我就不了，我跟我女朋友一起。”
兩人均是一愣，劉雲笑著錘了他一拳，道：“你小子。”
王傑川聳了聳肩，正要走，劉雲忽然道：“傑川，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謝謝你叫你朋友過來。”
王傑川怔了一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揮了揮手，便出去了。
他走後一會兒，李雲鵬似乎剛剛才解完一道習題，按著太陽穴走了下來，劉雲道：“雲鵬，走，吃飯。”
李雲鵬呆了一下，點了點頭，走了過來，三人便往下樓往食堂去了。
走到路上，周圍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畢竟是放學時分。放眼看去，足球場田徑場上一對對情侶攜手漫步著，而頭頂是火辣辣的太陽。
郭鳴小聲道：“他們也不嫌熱。”
李雲鵬也點頭，道：“才開學第一天，他們勾搭的速度真快。”
劉雲無語地看著他們兩個。
再一路往前走，籃球場，網球場上也都是人，雖然頭頂驕陽似火，但年輕人們卻毫不在意，依舊肆意揮灑著自己的青春。
走著走著，劉雲忽然道：“你們覺得小凡這人怎麽樣？”
郭鳴和李雲鵬都是一愣，郭鳴道：“我覺得吧，小凡看上去應該那種很講義氣的，就是性格比較冷，不怎麽愛說話。”
劉雲點頭道：“恩，他就是這麽個性格，除了這個呢？你沒覺得有什麽其他的？”
郭鳴想了想，道：“還有就是他的腦子特別靈活，思維方式似乎也跟我們不太一樣，還有……還有就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劉雲忽然道：“神秘感？”
郭鳴一下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就是神秘感，總覺得這家夥身上好像有許多秘密，而且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認識以來，隻覺得他性格比較冷，腦袋很好，其他完全都不了解。”
劉雲沉吟片刻，道：“嗯，反正我總覺得小凡不是一般人。”
郭鳴聽得心頭莫名一跳，笑道：“什麽叫不是一般人啊。”
李雲鵬也插話道：“這個……沒你們說得那麽玄吧，我覺得接觸多了應該就了解了，哪有你們說的這麽玄乎。”
劉雲卻搖了搖頭，道：“不，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真的覺得他很……很，算了，你說得對，以後再說吧。”
※※※※
轟！
地麵上煙塵爆起，碎石橫飛。
景小凡緩緩睜開眼睛，沉吟片刻，道：“一千三百六十二米。”
說完，他忽然腳下一軟，坐倒在了地上。
“果然，靈力透支了啊。”他苦笑道。
靜兒站在他旁邊，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坐下跟他靠在一起。
隻見此刻他們四周的地麵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直徑不一的坑洞，全是極深的漆黑一片，看不見下方究竟有多深。除此之外，一大片地方幾乎都龜裂了，像是發生了一場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槍炮大戰，一派殘破。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此刻坐在地上看上去臉色蒼白，人畜無害，喘著粗氣的景小凡。
過了一會兒，他才喘過氣來。然後盯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忽然，他閉上眼睛，沒過片刻，以他為中心，方圓數十米內的空中突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七彩氣息，它們在顯形後，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便紛紛朝著景小凡的身體湧入。
那些閃爍著七彩光芒的未知氣息漸漸全都被景小凡吸入了身體之中。靜兒見此場景，緩緩起身，退到一邊。
不多時，景小凡猛地睜開了眼睛。
兩道純金色的光芒從他的眼眸之中閃過，那隻是一瞬中的一瞬。
然後他緩緩站了起來，靜兒也走近了。
景小凡看了看靜兒，道：“跟我想得一樣，你說得多，靈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因為天地間到處都充斥著。”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但還是很奇怪，以現在人類的科學程度竟然完全探知不到這種能量的存在，而且它的來處……算了，也許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畢竟人類現在的科技雖然發達，但對於整個宇宙而言，這點科技成就也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
靜兒道：“你還發現了什麽？”
景小凡沉吟片刻，道：“很多。”
他緩緩道：“你也看到了，我剛剛做了許多測試，直到把全身的靈力都耗盡為止。”
“首先是這個。”他緩緩抬起手，向地麵一指，刹那間一道銀色的光束射出，射穿了地麵，但隻是片刻，他又收迴了手。
景小凡道：“這是初步確定的攻擊方式的應用，將靈力聚於指尖發出，就像激光那樣，不過我發出的威力要打得多，幾乎沒有東西可以擋住它的穿透，但由於要一直維持它的集中性，破壞力，這很困難，所以在保持最大穿透力的情況下，射程隻有一千三百米左右。”
靜兒雖然身為靈體，天生具有靈力，但卻不太懂應用，更別說像景小凡這樣研究出攻擊方式了。自從入世之後，也逐漸熟悉了人類現代社會的環境，距離的概念，千米，米的概念她也知道。聽了景小凡的話，她長大了口，道：“才一千三百多米？”
景小凡點頭道：“是的，如果是以另外一種方式，不聚集威力發出的話，射程提升十倍，估計可以達到一萬米開外，就像這樣。”說著，他又抬手一指，一道銀色光束射出，打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這一次卻沒有穿透很深，而是伴隨著一聲巨響，發生了爆炸，煙塵散開之後，地麵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大坑。
“不聚集的情況就會爆炸，穿透力不如前一種方式，但波及的範圍會更大，剛才我隻用了很少的力量。”
靜兒早已看得有些呆了，她在心中暗想，這樣子景小凡豈不是變成一台人形激光炮了？還是台超長射程的。
但景小凡說：“不過這個攻擊方式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除非完全掌握，否則我一般是不會用的了，特別是在城市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
靜兒訝道：“什麽缺陷？”
景小凡沉默了片刻，道：“精確度。”
靜兒一怔，想了想他的話，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景小凡看了看她，點頭道：“嗯，就是準確度問題。要知道，無論是哪一種方式，狙擊手，弓箭手，還是手槍，命中的精確度都會隨著距離直線下降，所以神槍手才如此珍貴。但即使是再準的神槍手，如果讓他攻擊一萬米以外的目標，恐怕也是打不中的，不要說一萬米，就是一千米命中率都很成問題。”
靜兒似乎聽得有些沒明白，問道：“為什麽呢？”
景小凡道：“這很容易理解，比如一個人在一10米內射擊打靶，角度偏了一點，但還是可以打到9環，但是如果把靶子放在一百米開外，同樣的偏角他射出的子彈也許也靶子都碰不到。距離越遠，這個表現就越明顯，假定你射擊一千米外的目標，射出時隻偏離了1毫米角度，但當子彈到達一千米的距離時就已經是在目標幾十米外的地方了，就是這麽迴事。”
“總之，在極其遙遠的距離上，即使一分一毫的偏差，攻擊到達時也造成極其誇張的差距，用俗話來說也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再加上我是個沒經過任何訓練的人，本來就是普通高中生一個，瞄準度本來就差得可以，如果這個攻擊距離是無限製的話，我怕我朝日本打一發，到達時恐怕會直接歪到美國去了。”
他這麽一說，靜兒也幾乎懂他的意思了，就是說即便可以使用，而且威力巨大，但這種攻擊方式準確度低得嚇人，特別是在遠距離上尤其明顯，特別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很容易造成嚴重的誤傷，所以景小凡在城市裏是絕對不會亂用這個攻擊的了。
她抬起頭剛想向景小凡說些什麽，卻見景小凡忽然盯著遠處，仿佛正在出神，她不由怔了一下。
正在這時，景小凡卻忽然抬起手，一道銀色光束從他的指尖發出，嗖的一聲，速度之快，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外，沒入了前方的天空中，也不知打出了多遠。
靜兒嚇了一跳，看向他道：“你不是剛剛才說不隨意使用這個攻擊麽？你，你……你打到哪裏去了？”
雖然無法確定，但憑感覺，她覺得景小凡剛才這一發銀光射線起碼打出了幾千米開外。
但景小凡卻看著它，若有所思。
沒錯，這個小洞，正是他上課時無意用指尖射出來那束光造成的。他沒有想到那時他隻不過發出了一瞬間而已，但那束光芒竟然在射穿了牆壁之後還將走廊外這麵牆也同樣洞穿了。
這威力和速度都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劉雲見景小凡呆呆出神，不由喊道：“怎麽了？小凡。”
景小凡迴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麽，還是繼續我們的話題吧。”
他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緩緩說道：“劉雲，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以你的個性是絕不會在別人手下做事的。”
劉雲點頭道：“沒錯。”
郭鳴忍不住道：“可是我們不是那家夥的對手啊！”
王傑川沉默了一下，道：“我和白風是摯交好友，我跟他說說，他一定會幫你的。”
劉雲擺手道：“不行！他已經幫過我了，而且他雖然是你兄弟，但為了我一個外人而和那七哥鬧上不值得，說什麽也不能去拖累他。”
郭鳴撓了撓頭，道：“那怎麽辦，就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夠給那個七哥塞牙縫的呢。”
劉雲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景小凡。
景小凡沉默片刻，忽然說：“劉雲，信不信我？”
劉雲抬起頭看他，說：“當然信。”
景小凡起身道：“那就沒關係了，一切看我的吧。”說完，他就返身進了教室，留下一堆人麵麵相覷，唯有劉雲眼中有幾分光芒閃動。
下午放學後，郭鳴剛剛迴完一條短信，抬起頭就看見景小凡從後門出去了，他叫道：“小凡……”但是景小凡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郭鳴呆了一下，自顧自納悶，那家夥走這麽快幹什麽？他本來還想叫上景小凡幾個人一起吃飯的。
郭鳴看了片刻，轉頭道：“走，吃飯去。”
劉雲看了看手機，起身道：“好啊。”
這時王傑川也從前麵走了過來，郭鳴道：“傑川，走，吃飯去唄。”
王傑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我就不了，我跟我女朋友一起。”
兩人均是一愣，劉雲笑著錘了他一拳，道：“你小子。”
王傑川聳了聳肩，正要走，劉雲忽然道：“傑川，今天的事，謝謝你了，謝謝你叫你朋友過來。”
王傑川怔了一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揮了揮手，便出去了。
他走後一會兒，李雲鵬似乎剛剛才解完一道習題，按著太陽穴走了下來，劉雲道：“雲鵬，走，吃飯。”
李雲鵬呆了一下，點了點頭，走了過來，三人便往下樓往食堂去了。
走到路上，周圍人來人往，十分熱鬧，畢竟是放學時分。放眼看去，足球場田徑場上一對對情侶攜手漫步著，而頭頂是火辣辣的太陽。
郭鳴小聲道：“他們也不嫌熱。”
李雲鵬也點頭，道：“才開學第一天，他們勾搭的速度真快。”
劉雲無語地看著他們兩個。
再一路往前走，籃球場，網球場上也都是人，雖然頭頂驕陽似火，但年輕人們卻毫不在意，依舊肆意揮灑著自己的青春。
走著走著，劉雲忽然道：“你們覺得小凡這人怎麽樣？”
郭鳴和李雲鵬都是一愣，郭鳴道：“我覺得吧，小凡看上去應該那種很講義氣的，就是性格比較冷，不怎麽愛說話。”
劉雲點頭道：“恩，他就是這麽個性格，除了這個呢？你沒覺得有什麽其他的？”
郭鳴想了想，道：“還有就是他的腦子特別靈活，思維方式似乎也跟我們不太一樣，還有……還有就是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劉雲忽然道：“神秘感？”
郭鳴一下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就是神秘感，總覺得這家夥身上好像有許多秘密，而且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認識以來，隻覺得他性格比較冷，腦袋很好，其他完全都不了解。”
劉雲沉吟片刻，道：“嗯，反正我總覺得小凡不是一般人。”
郭鳴聽得心頭莫名一跳，笑道：“什麽叫不是一般人啊。”
李雲鵬也插話道：“這個……沒你們說得那麽玄吧，我覺得接觸多了應該就了解了，哪有你們說的這麽玄乎。”
劉雲卻搖了搖頭，道：“不，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真的覺得他很……很，算了，你說得對，以後再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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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上煙塵爆起，碎石橫飛。
景小凡緩緩睜開眼睛，沉吟片刻，道：“一千三百六十二米。”
說完，他忽然腳下一軟，坐倒在了地上。
“果然，靈力透支了啊。”他苦笑道。
靜兒站在他旁邊，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坐下跟他靠在一起。
隻見此刻他們四周的地麵上到處是大大小小直徑不一的坑洞，全是極深的漆黑一片，看不見下方究竟有多深。除此之外，一大片地方幾乎都龜裂了，像是發生了一場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槍炮大戰，一派殘破。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此刻坐在地上看上去臉色蒼白，人畜無害，喘著粗氣的景小凡。
過了一會兒，他才喘過氣來。然後盯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忽然，他閉上眼睛，沒過片刻，以他為中心，方圓數十米內的空中突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七彩氣息，它們在顯形後，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便紛紛朝著景小凡的身體湧入。
那些閃爍著七彩光芒的未知氣息漸漸全都被景小凡吸入了身體之中。靜兒見此場景，緩緩起身，退到一邊。
不多時，景小凡猛地睜開了眼睛。
兩道純金色的光芒從他的眼眸之中閃過，那隻是一瞬中的一瞬。
然後他緩緩站了起來，靜兒也走近了。
景小凡看了看靜兒，道：“跟我想得一樣，你說得多，靈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因為天地間到處都充斥著。”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但還是很奇怪，以現在人類的科學程度竟然完全探知不到這種能量的存在，而且它的來處……算了，也許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畢竟人類現在的科技雖然發達，但對於整個宇宙而言，這點科技成就也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
靜兒道：“你還發現了什麽？”
景小凡沉吟片刻，道：“很多。”
他緩緩道：“你也看到了，我剛剛做了許多測試，直到把全身的靈力都耗盡為止。”
“首先是這個。”他緩緩抬起手，向地麵一指，刹那間一道銀色的光束射出，射穿了地麵，但隻是片刻，他又收迴了手。
景小凡道：“這是初步確定的攻擊方式的應用，將靈力聚於指尖發出，就像激光那樣，不過我發出的威力要打得多，幾乎沒有東西可以擋住它的穿透，但由於要一直維持它的集中性，破壞力，這很困難，所以在保持最大穿透力的情況下，射程隻有一千三百米左右。”
靜兒雖然身為靈體，天生具有靈力，但卻不太懂應用，更別說像景小凡這樣研究出攻擊方式了。自從入世之後，也逐漸熟悉了人類現代社會的環境，距離的概念，千米，米的概念她也知道。聽了景小凡的話，她長大了口，道：“才一千三百多米？”
景小凡點頭道：“是的，如果是以另外一種方式，不聚集威力發出的話，射程提升十倍，估計可以達到一萬米開外，就像這樣。”說著，他又抬手一指，一道銀色光束射出，打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這一次卻沒有穿透很深，而是伴隨著一聲巨響，發生了爆炸，煙塵散開之後，地麵上留下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大坑。
“不聚集的情況就會爆炸，穿透力不如前一種方式，但波及的範圍會更大，剛才我隻用了很少的力量。”
靜兒早已看得有些呆了，她在心中暗想，這樣子景小凡豈不是變成一台人形激光炮了？還是台超長射程的。
但景小凡說：“不過這個攻擊方式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除非完全掌握，否則我一般是不會用的了，特別是在城市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
靜兒訝道：“什麽缺陷？”
景小凡沉默了片刻，道：“精確度。”
靜兒一怔，想了想他的話，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景小凡看了看她，點頭道：“嗯，就是準確度問題。要知道，無論是哪一種方式，狙擊手，弓箭手，還是手槍，命中的精確度都會隨著距離直線下降，所以神槍手才如此珍貴。但即使是再準的神槍手，如果讓他攻擊一萬米以外的目標，恐怕也是打不中的，不要說一萬米，就是一千米命中率都很成問題。”
靜兒似乎聽得有些沒明白，問道：“為什麽呢？”
景小凡道：“這很容易理解，比如一個人在一10米內射擊打靶，角度偏了一點，但還是可以打到9環，但是如果把靶子放在一百米開外，同樣的偏角他射出的子彈也許也靶子都碰不到。距離越遠，這個表現就越明顯，假定你射擊一千米外的目標，射出時隻偏離了1毫米角度，但當子彈到達一千米的距離時就已經是在目標幾十米外的地方了，就是這麽迴事。”
“總之，在極其遙遠的距離上，即使一分一毫的偏差，攻擊到達時也造成極其誇張的差距，用俗話來說也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再加上我是個沒經過任何訓練的人，本來就是普通高中生一個，瞄準度本來就差得可以，如果這個攻擊距離是無限製的話，我怕我朝日本打一發，到達時恐怕會直接歪到美國去了。”
他這麽一說，靜兒也幾乎懂他的意思了，就是說即便可以使用，而且威力巨大，但這種攻擊方式準確度低得嚇人，特別是在遠距離上尤其明顯，特別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很容易造成嚴重的誤傷，所以景小凡在城市裏是絕對不會亂用這個攻擊的了。
她抬起頭剛想向景小凡說些什麽，卻見景小凡忽然盯著遠處，仿佛正在出神，她不由怔了一下。
正在這時，景小凡卻忽然抬起手，一道銀色光束從他的指尖發出，嗖的一聲，速度之快，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視線之外，沒入了前方的天空中，也不知打出了多遠。
靜兒嚇了一跳，看向他道：“你不是剛剛才說不隨意使用這個攻擊麽？你，你……你打到哪裏去了？”
雖然無法確定，但憑感覺，她覺得景小凡剛才這一發銀光射線起碼打出了幾千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