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到一聲:“都他啊呀別動”


    所有人都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中專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改錐(就是螺絲刀),頂著趙晨光的脖子,那個中專生倆眼珠子瞪得特別大,看來也是打急眼了,手裏拿著改錐雖然看著特別狠的樣子,但是手也在抖,我們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楊晨看著那個中專生吼了一句:“放開我兄弟。”


    “滾,你讓他們都滾出去,要不然今天我就把事情鬧大,看誰還能再這個學校呆下去,玩嘛,我陪你們。一幫孩子。”


    我們幾個都愣住了,打打鬧鬧的可以,突然弄這麽一下子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看著老趙脖子上麵都有血流出來了,我當時特別急,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趙晨光一直都對我特別好,我在我們那幾個人裏麵是最小的,他們一直都很照顧我,像一個大哥哥一樣,每次我出了什麽事情都會很著急的幫助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裏也是特別著急,紅著眼睛說道:’放開我哥,我們走還不行?“


    ”小雨別哭,大老爺們的我就不信他們敢真紮我。“趙晨光說完之後就往後一倒,一低頭,那個拿著螺絲刀的男的沒有防備住,趙晨光低頭拿會兒從男的手裏一下就奪過來螺絲刀,中專生想從趙晨光手裏搶螺絲刀,但是老趙抓的很緊,中專生一急一口就衝趙晨光的手上咬了過去,趙晨光悶哼一聲,照著中專生肚子踹了一腳,男的往下一彎腰,趙晨光用膝蓋照著他的臉上就頂了過去,他剛一抬頭,趙晨光拿著螺絲刀一下子就紮到了男的大腿上,當時整個宿舍都亂了,那個男的開始痛苦的呻吟,老趙也愣住了,我看著從中專生腿裏拔出還在滴血的螺絲刀,心裏‘咯噔’一下,感覺這次的事情肯定鬧大了,好人開始往出跑,中專那幾個學生扶著那個被紮的學生往外麵跑,說著要去醫院,我們幾個愣了一會兒也是趕緊往外麵跑,當時樓道裏麵特別亂,我們往外跑的時候和宿管老師基本是擦肩而過,跑迴了宿舍,我們看著楊晨,等著他說話,那個時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好多事情已經有了一種依賴心理,他是我們當時心裏說話的人,主事的人,楊晨思考了一會兒看著我們說道:”等著信吧,要是那幫人驚動了學校,報了警,咱們就認栽,到時候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我家裏還有些關係,沒事的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天塌不下來。“說完還衝著我們笑了笑,盡管我們都知道他的笑容也很勉強。


    我們跑了之後,不知道誰給報了警,警察和救護車也來了,在宿舍裏麵把我們都帶走了,帶到公安局這種,楊晨的姑姑和他爸爸來了,他姑姑和他爸爸在hl縣城開了一家很大的飯店,叫“四路聚”是我們縣城裏麵最大的飯店了,楊晨的姑姑和他爸爸在這邊也挺有人脈的,很多有權有錢的人也認識不少,開始給我們找關係,校長也來了來處理這件事情。


    趙晨光進了少管所,是那個中專生當麵指認的,楊晨為了這個事情跟他爸爸一頓鬧,說是他的責任,結果楊晨他爸爸雖然生氣但是也幫了幫忙,最後關了趙晨光一年零三個月。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是覺得很迷茫,被安排做什麽就做什麽,錄口供的時候我們幾個很有默契的往中專生的身上推責任,不過人家也不是傻子,什麽事情明白,畢竟我們在人家眼裏都還是小孩子。


    學習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太大規模處理,估摸著也是怕影響學校的聲譽,我們這次是中學生和中專生打架,涉及到很多事情,那個中專生被勸退了,在後麵才聽說他們是中專的新生,沒有來多久,那個宿舍裏麵的孩子都是一個村來的,所以也很團結,隻不過沒有想到會把事情搞這麽大,那把螺絲刀被當作證物拿走了,他們是學機電的,所以宿舍裏麵有哪些東西,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也不是我們在能去說什麽,做什麽的了,隻是趙晨光離開了校園。


    從那件事情之後我們這些人,從四中名聲大噪,基本成了初中部最大勢力的一撥人,我們上屆本來人就少,下屆新生還沒有算在裏麵,我們幾個被通報批評都迴家反省一周,所以我們幾個都在剛開學沒幾天裏迴家反省了,其實也不是反省,是迴家好好享受了幾天。


    趙晨光我們初中的生涯中第一個離開的兄弟,不過他的故事依然沒有完,因為他是我們的兄弟,楊晨家裏給找了關係,我們幾個在返校的前一天去看了趙晨光,趙晨光挺開心的,頭發被剃成了小平頭,看起來挺別扭的,他穿著裏麵的服裝看著我們說道:“哥幾個,等著我出來繼續瀟灑。”


    我們幾個眼圈頭紅了,從很久以前我特別愛哭,到以往哭不出來,在到現在看見趙晨光這個樣子我哭了出來,我發現,有時候哭分事情,分場合,慢慢的長大了是不會再很多的事情和場合中去哭,但是當真的觸動了你內心眼淚是不由自主流出來的,也許這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吧。


    “哥,你就會騙我們這幫老爺們的眼淚。”我看著趙晨光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裏想著在裏麵肯定會遭罪的,眼淚又不由得流了出來。


    趙晨光‘噗嗤’一笑,”看你們那點出息,不就一年多嘛,很快就過去了,你看這不覺得初一都過完了嘛,等著我出去正好你們也中考完了。到時候繼續遊戲人生,繼續嗨,繼續鬧!“


    靳文江和趙晨光也是從小玩到大了,雖然小時候愛學習什麽的,但是感情還是挺好的,我們和趙晨光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先出了少管所,靳文江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出來,眼圈紅紅的,肯定也是沒少哭,我們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不好,楊晨跟我們說:“明天就開學了,今天找個地方喝點吧,晚上我給安排住處。”


    我們幾個想著,反正心裏也難受,喝點酒沒準就啊了,幾個人打了個車就奔楊晨姑姑的飯店去了,幾個人坐在小包間裏麵一頓喝,喝到一半的時候,所有人也都放開了,開始聊天。


    楊晨是那種喝一口酒都全身上下紅到透的人,老人說這樣的人才能喝好多酒,我覺得隻是適合於個別人,我也是一喝酒就臉紅的人,但是我從來都是一瓶倒,我看著靳文江一個人還在那兒坐著也不說話,就一直喝酒我拍了怕他的肩膀:“江哥,我知道你難受,少喝點吧,大夥心裏都不好受。”


    靳文江搖了搖頭:“我和老趙從小就在一塊玩,吃蹲長大的,現在他突然這樣我有點接受不了。”說完之後他又喝了一杯。迷迷糊糊的開始哭,我看著他哭,我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想著這一年和趙晨光打打鬧鬧,想著他唱過的每一首歌,想著他在初一元旦晚會的時候唱著那首心痛2009,當時我們還笑他,裝作電視裏麵歌手的樣子,自己做主持人,說下麵有請hl知名歌手,趙晨光閃亮登場,後來我們還大口哨,被班主任一頓罵,這才一年的時間,他就突然不再和我們一起玩耍,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有錢的時候吃榨菜,啃饅頭,坐在我的床邊跟我說,小雨,我們是你堅強的後盾,誰欺負你,跟哥說,哥給你削他們。這所有的一切場景都在我的腦海裏麵轉,抱著酒瓶子就開始往嘴裏灌,出去吐了之後迴來接著喝,彭輝和宋凱倆人還好點,他們也是初一下半學期跟我們玩的,和趙晨光關係還沒有我們深厚,不過他們心情也不比我們好到哪裏去。


    一幫人坐在桌前喝了很久,我們也不知道喝到什麽時候,直到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躺在**,看了看周圍衣服扔的哪裏都是,我看了看周圍的布景,知道這是在楊晨他姑姑飯店的客房裏麵,我們幾個都在一個屋子裏麵,靳文江和宋凱兩個人已經醒了,坐在窗戶邊上在抽煙,我穿了一件衣服,走了過去從宋凱嘴裏拿過半支煙使勁抽了幾口。頭很痛,使勁咳嗽了兩聲。


    “不會抽別抽,浪費煙!”宋凱罵了我一句,又把煙拿了過去。


    我從地上把煙盒拿起來,點了一支一蹲坐在地上,揉著腦袋:“真他啊呀頭疼。”


    “廢話,喝那麽多酒能不疼嗎?找兩個學生妹子伺候伺候你就不疼了。”一聽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阿黃,他在**,揉了揉眼睛看著我說道:“雨哥哥,給我弄根煙。”


    “給我也來一支。”


    “還有我的。”


    楊晨和彭輝也醒了趴在**看著我說道,我把煙盒扔了過去,他們一人點了一支,“啊~舒適啊!”阿黃呻yin了一句在床邊。


    “咱們啥時候去學校?”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屋子裏麵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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