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和以前不一樣了麽?”桃兒一臉詫異的看著小夜:“他有什麽不一樣?”


    “他……”小夜看著桃兒,說了一個字,便頓住了。


    桃兒又怎麽會知道秦列和以前有什麽不同?她是在大裂穀之中才遇到他們的,而正是那個時候,秦列才開始若有若無的起了些變化。


    從他半途決定去獵丹,到九闕,再到後來去瓊島閉關,結嬰,再到太阿,這期間不過五年,五年間與秦列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算起來不過寥寥數日,但是她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當時去往九闕的途中就覺得秦列有一些別扭,但是那時候隻覺得他有些沉鬱,叫小夜覺得他變化明顯的,是從九闕出來之後。


    當時秦列就莫名其妙的發了通脾氣,接著就二話不說跑到瓊島閉關去了,匆忙結嬰不說,渡劫中途還狂性大發跑出來殺人,結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到太阿門,殺了蕭止一。


    雖然秦列獨行獨斷沒錯,可是他這一係列的行徑,總是讓小夜覺得很不可思議,很想不通。


    並且,結嬰之後,秦列比以前更加沉鬱更加的寡言少語,卻又似乎更加的暴虐,她甚至覺得他動不動就有想殺人的衝動。


    但是相反的,秦列對她卻似乎又比以前好了許多,隻是話更少了,有時候甚至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好像心中有事,卻不願意對她說。


    小夜前前後後的想了想,卻也沒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除了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


    他似乎對九闕裏麵發生的事特別介懷。


    可是小夜覺得隻除了那個妖族的主上沒有告訴他,她也就沒有隱瞞什麽了吧?畢竟,也沒有發生什麽很大不了的事,秦列他為什麽,會那麽生氣呢?


    為什麽……小夜不自覺的在床上翻滾著,連一旁的桃兒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一夜很快就過去,第二日,幾人便啟程前往太阿門。


    太阿門內正在大興土木。


    重建清輝大殿可不是件小事兒,清輝大殿是整個太阿門的實力象征,雖然幾天前在打鬥中坍塌了,但是新的清輝大殿勢必要比坍塌之前的更加龐大,更加氣派。


    借著郭文和姚光的身份,這一次幾人毫無阻攔的便進入了太阿門。


    過了昨夜一晚上,今日在見郭文和姚光這兩人,發覺他們神態比之前自然了很多,跟秦列在一起,雖然不十分的恭敬,但是眉宇間卻也少了許多排斥之色。


    小夜暗暗高興,他們如此便已經很好了,不指望他們倆能幫助秦列,隻要他們肯袖手旁觀就行。


    如今這太阿門裏說得上話的就隻有這三名宗紀隊長,一名宗主和三名長老,宗紀隊長手中有實權,宗主和長老大多是擺設,所以,郭文和姚光隻要保持緘默,他們就已經省了不少麻煩。


    宗主和三位長老對秦列的態度頗耐人尋味。


    宗主見到秦列是一副謹慎思踱言辭小心的樣子,崔長老是一副從容中略帶恭敬的模樣,年長一些的王長老和於長老隻跟在宗主身後默不作聲,神色間卻是對秦列有些仇視。


    這幾人不知心中如何盤算,反正麵上對秦列倒是客客氣氣的,反倒是看到跟在秦列身後的郭文和姚光,毫不客氣的將歧視指責之情溢於言表。


    小夜終於是知道秦列為什麽能那麽順利的殺死蕭止一了,看一看他手下的這一幫人,就能知道他的失敗之處在哪裏。


    這一群從那變態的進階體製中爬上來的人確實個個都是當之無愧的強者,但是強大的,隻是他們個體。


    由於清輝大殿在重建,所以秦列就暫時先在祁嶽峰朝瀾殿落腳。


    而後宗主告訴他們,想要接任太阿掌門,須得一個儀式。


    新任的掌門要帶著仙逝的前任掌門人遺骨孤身進入太阿門十大禁地之一的羽化宮之中,將前任掌門安葬,而後在羽化宮中祭拜太阿門的曆任師祖,獲得師祖們的認可之後,再執掌太阿大印,開啟太阿門機密禁製,升起九龍騰天巨鼎,焚香祭天,而後在清輝大殿上接受全數太阿門人的禮拜,才算得上是真正接任了太阿掌門。


    聽上去不怎麽複雜,不過那羽化宮作為隻有新任掌門人才能進入的最高級禁地,卻不是進得去就能出的來的,太阿門建立一千多年,隻曆經五代掌門,但是這五代掌門接替之時,其間不知道有多少將要上位的‘新任掌門’死在羽化宮中,可見這太阿門的掌門人須得是膽識過人實力超群之人,不是殺得了幾個人就可以當的,當然,這一點宗主他們是不會告訴秦列的。


    “那些曆任掌門不都死了麽?還怎麽得到他們的認可?”小夜聽過之後大感疑惑的問。


    這位宗主笑了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沒有進入羽化宮的資格,但是據說,如果不能得到曆任掌門師祖們的認可,便無法使用太阿大印,也無法開啟太阿門的機密禁製,那麽也無法升起巨鼎無法祭天,便也無法名正言順的成為掌門人,這個掌門接替儀式便鑿刻在羽化宮入口處的擎天日晷之上,你們,可以去看一看。”


    說完了這些事宜,宗主和三位長老便離開了朝瀾殿,秦列將郭文和姚光兩人遣了出去,朝瀾殿裏隻剩下秦列小夜桃兒三人和幾名伺候的小廝婢女。


    看著秦列悠然的在李長秋的朝瀾殿裏一坐,便開始打坐調息。


    小夜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擔心這太阿門裏的著一些隊長長老們敢對他怎麽樣,也是,他反正也不介意將他們全部換掉。


    看這太阿門表麵上一幅風平浪靜的樣子,想是那宗紀壹隊的人還沒有迴來,或許是離開太阿太遠,趕迴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吧。


    那個宗紀壹隊看來該是太阿門的精銳所在,要是他們迴來,秦列又要如何是好呢?


    小夜心中很是著急,可是秦列這個家夥卻是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現在還就這麽坐下調息去了。


    近來這個家夥果然還是越來越少與她說話了,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算盤。


    不過從太阿門到靈劍門,再到太阿門,他也沒有好好休息過,身上的傷也沒有完全恢複,他這麽急著調息,估計也是為了下一步做準備吧?


    他準備幹什麽呢?小夜坐在一邊抓著小廝端上來的瓜子,一邊嗑著一邊看著秦列思索,桃兒則安安靜靜的在一邊坐著。


    小夜嗑了會兒覺得無聊,張著腦袋四處張望著,瞧著李長秋的地方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不禁生出些許感歎來,感歎著感歎著,腦子裏忽然閃過一樣東西來。


    她‘呀’的低唿了一聲就從坐墊上彈了起來,幾步跑到秦列身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想起一件事!”


    秦列睜開眼,“什麽事?”


    “你跟我來!”小夜挽住秦列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拉著他往內殿書房走去,讓桃兒一人留在了大殿裏。


    李長秋的書房也沒有什麽變化,兩人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裏間正牆下擺放的那塊毛石。


    小夜欣喜不已,將秦列拉到那毛石前,“你模看看。”


    秦列看了她一眼,她激動的說道:“你不是可以感覺到八灺了麽?我想,你應該能夠看的到這石頭裏麵的影像!”


    秦列便伸了手,附在石麵上。


    看他微微狹起來的眼和皺起的眉宇,小夜便知道他現在確實能夠看到這塊石頭中殘留的記憶。


    片刻之後,秦列目光一動,神色有些驚訝的側頭看著小夜。


    小夜有些興奮有些期待的望著著秦列問,“是不是他?”


    秦列目光有些飄忽,不過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神色,沉聲說道:“是他。”


    小夜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激動,不禁伸出略有些顫抖的手,貼上那石麵。


    晃眼的白光閃過之後,小夜又看到了那個穿著黃袍恍若神祗的背影,她知道這個男人叫做皇天,是刑天盾的上一任主人,他左前方的那個青衣白發的人不知道是誰,而右前方那個原本有些矮小瘦弱的模糊身影,在此時看來卻顯得有些清晰起來。


    就算那人穿著身寬大的褂子,也能依稀看出他瘦的似一把幹柴,身形佝僂的同一隻骷髏一樣,頭上那一捧亂發就好似風中的野草……在小夜第一次見到這影像的時候便覺得那身形似曾相識,此時再看,幾乎就已經能確信了,特別是當他被刑天盾遮擋,說了一句話模糊不清的話語時,那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


    小夜從影像中迴過神來,一把抓住秦列的衣襟,激動的叫起來:“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他就是奎老!”


    “那個刑天盾的製作者?”秦列問。


    “嗯!”小夜點頭,“山羊怪說那個能煉製十二級混元法器的神人叫奎老,他自稱老奎,這上古戰場的遺石裏麵又有他的影子,一定是他沒錯了!”


    小夜興奮莫名,想不到,他們碰到的這個人,竟然真是鴻宇中僅存的兩個化神真人之中的一個!


    更想不到的是,他們人生中這些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是由遇到這位神人開始!——


    qd最近太奇怪了,不僅吞票,還吞評-!


    害俺連童鞋們的留言都木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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